红妆女太子-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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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进入内厅,而后面的陆漓则依然脸色没有太大的起伏,倒显得面无表情。
进入内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围着龙榻前面的几个人,庚澈正在给躺于龙榻上的人把脉,一直不多见,一见面就如同现在这样,直接跳过龙羽熙,先注意到陆漓的龙陨宇,两眸立即放光,咧着笑嘴,怔怔望着面无表情的陆漓,而陆漓对他则是视若无睹。皇后娘娘执着薄绢正轻拭着眼角的泪,当看见“儿子”的身影,泪眼婆娑,眼泪无声滑下下颚,见状龙羽熙已经隐隐有了些许明白,上前轻轻搂住母亲,轻声安慰着。
而这时龙陨宇也走向陆漓欲拉着她的手离开,而陆漓则是不动声色的躲开他的触碰,看了一眼龙榻上的皇帝龙振天,默不作声的退出了内厅,自然龙陨宇也跟了出去。他的终生幸福啊!就看这一次了,若是觊觎已久的她逃了,龙陨不确定能追回她,不过若是她再敢逃了话,他当然会不顾一切的追上去了。
龙羽熙看着庚澈从龙榻边上站了起来,还未等他开口,便着急的率先问道:“我父皇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庚澈放下卷起的衣袖,看了眼一脸着急神情的龙羽熙,随即又自顾自的收拾着刚刚给龙振天施针的那些细长的银针。
对于庚澈的怪异,龙羽熙逾加不安“你倒是说话啊”
皇后娘娘轻轻拭净眼角的泪,望着“儿子”柔声说着“羽儿别太紧张了,你父皇没事”
对于母后的话,龙羽熙抱以困惑的态度望了眼母后,随即又怔怔望着龙榻上脸色明显还是苍白的父皇“若是没事,那为何如此着急差人叫我来昭阳殿,而且父皇看来……。。”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真的,你父皇已经好很多了,这还得多亏了庚澈的照顾”皇后娘娘望向已收拾好的庚澈,一脸慈祥“若是早知道你医术比那些太医们还要厉害,也就用不着让陛下吃那么多苦头了,说起来真是造孽啊”皇后娘娘幽幽道,不由轻叹一声。
对于母后后面的一句话,龙羽熙感到不解的凝睇着庚澈,他对自己态度的转变,龙羽熙也十分困惑,但这段时间他又总是见不到人影,自己想当面问他,也找不到机会。
“娘娘太客气了,医者仁心,这只是我身为大夫的份内之事而已”庚澈把包侧挂在肩上,望向皇后娘娘接着道:“像这样每天连续施针,再定时的以汤药辅助疗养,过一段时间,成效应该会越加显著,所以请娘娘放心,陛下会很快起来的,庚澈定当尽心尽力,以保陛下早日康复”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看向龙羽熙。
龙羽熙莫名的感到有点生气,而庚澈却并不理会她,向皇后娘娘点了点头,便朝外面走去了,其间似乎把龙羽熙当成了透明。
龙羽熙侧坐在龙榻上,握着父皇的手,怔怔望着沉睡中的父皇苍白的脸容,从外表上看,她一点也看不出父皇有好转的样子,而母后则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着,她勉强算是接受这突如其作来的喜讯,当然是喜讯了,这可是自父皇病倒后,那些太医们一直都闭口不说的词语。
“等了那么久,你父皇的病终于有起色了,也真难为庚澈那孩子了,肯尽心尽力为你父皇治病”皇后娘娘似有所悟道。
龙羽熙把父皇的手放入锦被内,捏了捏被角,随后才回过头,疑惑的望着母后“母后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庚澈不该救父皇吗?而且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何况是一国之君”
皇后娘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怔怔的望着“儿子”,随后才缓缓道:“就是因为你父皇是一国之君,所以才不能儿戏,若是一国之君有了三长两短,那个照顾龙体的医员可是会被问责的,历代因此满门抄斩,或被流放蛮荒之地的倒霉之人,可是不在少数,要不然你认为那些太医们为何小心翼翼,甚至连简单的一句实话也不敢说”
“那帮庸医”龙羽熙握紧拳头,愤然道。不过转而一想,真的如母后说的那样吗?庚澈会医治父皇太过于出乎母后意料之外,隐隐感觉似乎哪里不对,也许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龙羽熙暗付着。
为了不吵到睡着的皇帝龙振天,龙羽熙随母后出了内厅,不过龙羽熙却并未急着离开,而是与皇后娘娘坐在椅子上,喝着婢女们刚送来的热茶。以为可以见到陆漓与龙陨宇,两人也消失了,不过龙羽熙并没有太在意,自己若是离开皇宫,当然陆漓也不会留下来,所以她若是要处理私人的事,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而且她也看得出来陨宇皇兄与陆漓之间起了微妙的变化。
“羽儿,你在想什么呢?”皇后娘娘望着坐于一旁椅子上,用茶盖拨着茶水,正怔怔发呆的龙羽熙道。
VIP卷 第一百二十章
嗯?龙羽熙立即回过神来,看向旁边的母后,才发觉自己的失神“我没事,只是在想着一些事,稍有点分神罢了”她随口敷衍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因为庚澈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因为快要离开父皇母后,或者是那些即将为自己守寡的可怜妃妾们,总之她就是好烦,又无处释然。
“你精神不太好,可是今日祭祀很累?”皇后娘娘关心问道。
“身为子孙,既是祭祖,怎么可以说累”龙羽熙心不在焉的说着。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含笑道:“你就要大婚了,又快有后继皇嗣,我与你父皇算是放心了,你既然已成家立业,父皇与母后又不能陪你一辈子,以后你的生活就要靠你自己了,羽儿,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可别让父皇母后担忧”
闻言,触动了龙羽熙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硬生生的被刺痛了,也对,她就要离开养育了自己十几载的父皇母后了,而母后也还不知自己身上的秘密,一想到心痛之处,龙羽熙的眼眸便有点刺痒,微红了眼圈,古老的液体正在上面打转,可她又不想在母后面前表示出软弱的一面,只能压抑着情绪。
正了正声,故作轻松笑着道:“就算我成婚了,我依然还是父皇母后的羽儿呀,母后可不能有了孙子就不管儿子了”对不起母后,来世我再报答您与父皇的养育之恩吧,龙羽熙望着皇后娘娘,在心里说着。
皇娘娘凝睇着已不再,会在她膝下撒娇的“儿子”,眸光流转,随即又快速隐起转瞬即的忧伤,笑脸嫣然道:“也对。不管如何你都是母后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而现在你也快要有孩子了,想好孩子的名字没有,你父皇身体不好,想必也没时间费神,为这孩子取名字,你既是当爹的,就想想应该为你第一个孩子取为何名吧”皇后娘娘似是有意转移话题般,却也成功令龙羽熙重新头疼起来。
龙羽熙脸露难堪“这不急吧,反正芙柔表妹怀孕时间尚早。而且也不知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若是取了个男孩名字,生了个女孩又要重新取过名字。也怪麻烦的”反正她这个“亲爹”都要死了,哪顾得上给孩子取名字,何况孩子的生母也不见得想要自己为孩子取名字,她又何必掺和呢。
“身为东宫太子,将来你又不会只有一个孩子。现在取好名字怎么会是麻烦,而且连你父皇就不仅独有你一个子息,说起来舞阳也该回来省亲了,正好趁这次你大婚,那宇文太子会与舞阳一道前来,顺便也可以当面正式的说一下关于两国再次和亲的约定”皇后娘娘高兴的说道。低头抿了口茶,神采焕发,夫君身体终于好转了。而“儿子”也好事将近,她当然十分欣喜了。
龙羽并不在意什么和亲不和亲,只是心里有点担忧,等自己走后,如此年轻便守寡的芙柔表妹到底能不能接受。转而一想,也许这也是自己杞人忧天。既然她的身边有那个人在,就算两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也不会让芙柔表妹受到委屈的吧,但是,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这孩子取名字的事还是迟些日子再说吧,兴许芙柔表妹已经取好了,所以我还是先征求她的意见,再决定孩子的名字也不迟,母后,您说呢?”龙羽熙尽量委婉的说着。
皇后娘娘放下茶杯,脸色温和的望着“儿子”,“好了,这事缓缓也行”其实她也只是随口问着,“儿子”的表现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子,作为母亲有些事她当然明白。
停了一会儿,似是思索了一番,随后接着道:“听说你的东宫里来了一位远客,还说那人是你的朋友?他是怎么样的人,需要你把他带入宫里来?”这个才是她感兴趣的。
对于前段时间龙羽熙突然离宫,皇后娘娘是知道的,因为是利无痕亲自送东宫太子回来,故而所有人的皆认为她这个太子是出宫会情人了,而那人也就是利无痕的妹妹,未来的太子妃,利芙柔,也有人说是因为东宫太子就是知道那利家小姐在宫里怀上自己的孩子,当前去利家得到确定后,回宫后便急着订下大婚的日子,天知道,她这个太子是被逼无奈,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而在先前所谓的慕容家小姐怀孕一事,虽然未经证实真伪,但那慕容家小姐确实是即将嫁入东宫的侧妃中其中一位,也是不争的事实。
“去年前往护国寺为父皇祈福时,我与他便是那时认识的,那时我在外面遇上了麻烦,多亏他出手搭救,这次在帝都城我们又相遇了,而他也染上病疾,一时半会好不了,作为朋友我不忍他在外受苦,便带他回了东宫,本想等他病好了,便送他出宫的,可是孩儿的婚事将近,故而孩儿请他再多留些时日,等大婚过后再出宫也不迟,母后您不会怪我带宫外之人进宫吧?”龙羽熙小心翼翼的问道。对于冷见川是雪域城主的这件事,除了他们几个已经知道的人之外,也就只有龙炽祈知道,而龙炽祈自然不会笨得泄露出去,若是这样他就没机会杀了自己这个仇敌了,而雪城城也会落入他人的手里,他想夺城又得重新费一番心思。
“母后怎么会怪你呢?既然他是你朋友,那请朋友喝杯喜酒也是应该的”说到这皇后娘娘停了下来,含着笑意凝睇着坐于一旁的“儿子”,龙羽熙有点不自在,放下手中托着的茶杯,扬了扬衣袖放在椅子扶手上。
“母后,您想说什么?”龙羽熙忍不住直白问道。
皇后娘娘仪态典雅的执薄绢抿了抿唇,随即依然笑脸吟吟望着旁侧的“儿子”。
“听说你与那位好友关系非常好,除了上朝,整日两人腻在一起,不仅同食还同寝,可有这事?”皇后娘娘像是道家常,神态轻松,轻描淡写,并不觉得“儿子”断袖是个多大的问题。
闻言龙羽熙蹙眉,她有点无奈,两人同为男子,同食同寝,在不禁男风的帝都城,不傻的明眼人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虽然明知道被误会了,可在这时候她又不能告诉母后实情,纠结了一番,无奈只能点头算是承认了母后的话。
“其实我与他只是关系较好的朋友而已,因为在宫里能与我说话的人不多,陆漓又总是沉默寡言,所以晚上他只是在寝殿里陪我聊天,待得比较晚而已,并没有同寝,母后不要误会了,孩儿可不是那种人”龙羽熙白晳的脸色染有一层薄红,有些困窘的解释着。
皇后娘娘噗嗤一笑,完全没了先前的典雅风姿,好整以暇的凝睇着明显不好意思的“儿子”
远处随即传来脚步声,不消多久进来的人解救了龙羽熙的窘迫,望着来人,龙羽熙真想舒一口气,可面对他,龙羽熙心中的不悦又被勾了起来,她非常想抓他问个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