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女太子-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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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无礼,本殿下就把你撵出东宫殿”龙羽熙感到沮丧的威胁道,心里再一次质疑父皇把庚澈塞在她身边的原因。
“嗯,也对”停下脚步庚澈会意的点点头,“不可以对如此之香的薄绢无礼”喃喃自语道。把正方形的薄绢小心对折再对折,叠好后慎重的放在衣襟内,顺道还手拍了拍放薄绢的地方,感到稳妥后咧着嘴侧脸对着龙羽熙笑。
龙羽熙拧着眉宇,一双清眸怔然的看着他“殿下怎么了”庚澈用自己的衣袖擦着泪,依然天真不解的问着。
几近欲说,却始终没说出来,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庚澈,径自步上了曲折漫长的回廊。
“芙柔表妹现在很有可能是在睡觉,心意到了就行了,就不用进去了吧”龙羽熙看着莲池对面的楼阁道,说是不来,最后还是忍不住来了。
池里荷叶翠绿娇柔,田田绿荷下池水冷冽且清,偶然可见几尾五彩斑斓的鲤鱼探出头来。碎波涟漪,倒映在水中的朴素精致小筑本是栩栩如生,这下更为之生动了,飘然轻逸,如水中楼阁。四周处处弥漫着清新淡然之生气。
“那怎么行,您不进去,芙柔小姐怎么知道您来过了,再说就这样回去了,也不好和皇后娘娘交代”庚澈半趴在莲池边的石栏杆上,抬手幽雅的打了个呵欠,眨眨黑色长睫,一股睡意向他袭来,每天陪主子上早朝真是件苦差事呀,好在自己懂得适时的‘休息’,否则自己早挂掉了,等下回去吃完饭,也得找个机会休息休息才行。又打了个呵欠,懒散的半眯着眸子,站直了身子本欲伸懒筋,当眸光无意瞥到对面楼阁中的一抹熟悉的身影时,不消多想,便拉着龙羽熙,快速遁走了。
庚澈不顾两人主仆的身份,一手搂着龙羽熙纤柔的腰,一手晤住她的嘴,‘夹持’着她快速越过莲池中间的石拱桥,朝芳草萋萋耸立的假山走去。
两人躲在高大的假山后面,紧挨假山一旁的翠竹挺拔翠绿,竹冠丛稀疏竹叶可见,缕缕残阳透过竹叶射在他们身上,斑驳杂乱。疏密斜影使得他们的身影更加的隐秘。
庚澈一双黑眸一直朝远处楼阁望去,“呜呜”龙羽熙双眸往上瞪着庚澈,身子猛地挣扎着,可是看似羸弱的庚澈力气却非常之大。单手已可以紧紧箍着她的身子,龙羽熙只能不满的呜呜叫。
庚澈先是审视了一番,才低头看着脸上愠怒表露无疑的主子,感到抱歉的咧嘴笑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道:“嘘,我现在放手,殿下答应庚澈不要叫好吗?”
龙羽熙点了点头,等唔住自己的手终于放开时,本想开口大骂,但看到庚澈挤眉弄眼暗示自己不要大声叫时,她只能强压下想大骂他的冲动“你做什么呀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虽生气,却还是压低了声音。
庚澈不语,指了指莲池那边的楼阁“殿下等一下便知道了”
龙羽熙蹙着眉头颇不满他的神秘,不过还是与庚澈一起挤在假山后面,拨开眼前垂落下来的竹叶,头小心地探了出来,眯着眸子望向远处的楼阁。悄然无声,悠然幽静,龙羽熙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以为庚澈是在耍着她玩,挪动黑色靴子翘起前端,故意踩在旁边比自己稍大的靴子上,暗暗用力着,斜眸眼神示意‘你玩我’。
‘我冤啊’庚澈可怜兮兮的眨眨黑色长睫。眼神示意她再看,龙羽熙噗嗤轻笑,挪开压着他的靴子,庚澈低头看了眼自己可怜的靴子,黑色的靴子上赫然印着一个淡淡的泥印,感到难过的瞥了瞥嘴角。
能捉弄到庚澈,龙羽熙却感到非常的开心,回过头紧盯着远处楼阁,不消多时,楼阁二楼其中一扇原来关着的门突然打了开来,一抹着有深蓝色袍服的男子步出,他站在回廊边先是站了一下,然后便转过身去,背景对着栏杆,没多久便朝楼梯走去。
他离开时,龙羽熙与庚澈清楚的看到那门边正站着一个白色柔弱的纤纤身影,是个年轻女子,她慢慢踱步走到回廊上的栏杆边前,一头青丝黑发随风飘荡,似在遥目注视,当那蓝色人影又一次出现时,龙羽熙觉得那楼上纤弱欲倒的女孩嘴角此时正含着笑意,遥目注视着离去的蓝色袍服男子。而那男子就较洒脱,毫不犹豫的大步往前走,绕过莲池直往拱门走去,直到消失在拱门外。可女子却没有立即回去,似是低头轻咳了一下,然后便呆呆望着远方,直到婢女上前轻声劝了几句,她才被婢女扶着缓缓走回屋内。
看着已重新阖上的门,四周依然安静清雅。没有看错,龙羽熙告诉自己,那白色纤弱的女子身影正是芙柔表妹,而炽祈皇兄则是刚刚从她的闺房里走了出来。未出阁的女子香闺,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子居然可以出入自由,一时之间龙羽熙心里顿时感到莫名的气闷。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那个从芙柔小姐闺房出来的好像是齐王殿下耶”庚澈毫不避讳的直白道。
“闭嘴,方才所看到的你现在最好通通忘记”瞥了眼一旁的庚澈,龙羽熙淡淡道,放下挡着斜垂竹枝的手,走出竹影与假山下面影子重叠青幽的地方。
看着主子离去的背影,庚澈抬手潇洒地拨了下额前一撮帅气的留海,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随后才迈出步子,悠哉地跟在主子后面,走在前面的龙羽熙径直穿过青草萋萋的草地,步上莲池中间的石拱桥,朝通向外面的拱门走去了。
“殿下现在是回东宫吧?”庚澈双手背于脑后,侧目望着主子,悠哉的问道。
“你说呢?”龙羽熙随口反问着。脸无表情,心如潮涌。
因为看到了那一幕,就算她再怎么心有止水,也不能谈然处之,置身度外,何况她本不是静心淡然之人,心里虽然不相信芙柔表妹生活随意,轻浮,可以为了一个男子,轻然舍去女儿家最重要的清白贞操,但如果对方是炽祈皇兄,以他令人难以揣测的城府,冷傲自大,为我独尊不容他人侵犯的性情,龙羽熙实在看不透,心里唯有暗暗祈祷,但愿这一切纯属是自己的多虑。
“殿下还在忧心刚才之事吗?”庚澈漫不经心地问道,仰着头看着前面,摇晃着身子,倏地感到背后衣服被拉住了,踉跄一下,停下脚步,回头往下看,腰间的衣服正被一只白??的手稳稳拽住,顺着青葱玉手往上对上那张愠色的脸,庚澈无辜的眨了眨微卷的长睫毛,随即咧着嘴露出一排白牙呵呵的傻笑着。
“庚澈,你真的丝毫不怕哪天自己的小命,会葬送在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上吗?若是真如此,我现在便成全你,让你死个明白彻底,放心我定会给你风光大葬的,这样总好过日后你不明不白的死去,还落个青席裹尸的悲惨下场”龙羽熙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话语间手不由加重了些力道。
庚澈挑高了眉,撇撇嘴,敛起了笑意,抬起手轻握拳头,抵着嘴边作势轻咳了一声,才缓缓道:“殿下可是饱读圣贤之书的文人君子,怎可跟一个低等的寺人在晴白朗天下拉拉扯扯,教人看见成何体统,有失太子殿下的威名,更何况我朝天威浩荡,岂能为了………。”高仰着头,喋喋不休,口沫横飞,越说越起劲。
他的一番语重心长的‘歪理’更激起龙羽熙心中的怒火,索性用力拽了他一把,本欲让他跌坐在栏杆下的横栏上,却没想到庚澈反而拽了她一把,失去重心的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压在他身上。庚澈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身子摊在横栏上,修长的手臂像八爪鱼般箍住龙羽熙,欲起来的她被庚澈一双手故意缠着,根本就起不来,身子反而更压向他的怀里,相之矛盾顿时扭作一团,两人似亲密嘻戏,又活似扭打。这时拐角正巧来了一队正在巡逻的禁卫军,手执银光闪闪的长枪,身着铠甲戎装的禁卫军们不可能看不见横栏里交叠的两个暧昧的人影,外形威武气派的禁卫军侍卫们在长廊外齐刷刷单膝跪下“卑职给太子殿下请安”。
呼啦啦强有力的声音有如横空出世,如利刃硬生生拍在脸颊上,再横切过耳边,刺耳连心的疼痛,直到麻痛弥漫到全身,头嗡了一下,顿时把她拉回现实,纠缠在一起的身躯早已停止了扭打,皆侧眸看向楠木横竖交错的栏杆漏缝外,正在怔怔望着他们的侍卫们,画面在此时已然成定格,霎时红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布满了龙羽熙的脸颊,甚至耳根也未能幸免,炙热发麻令她无地自容的羞窘向她袭来,恨不得此时自己最好晕过去。而后者则咧着嘴呵呵傻笑,甚是得意,突然腹部猝不及防挨了一记,“哎呀”身子下意识的弯曲,瞬间的疼痛让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呲牙咧嘴,差点没笑岔了气。
龙羽熙脸色欠佳,愠容凝聚着浅淡的杀气,毫不温柔的爬了起来,站定,抬手理了下缠住脖子的一缕青丝墨发,再侧目狠狠瞪了眼此时正在横栏上挺尸装死的庚澈,不理长廊外还跪着的侍卫们,拂袖径自朝东宫殿的方向走去。她心里暗暗发誓,回去后说什么也要把庚澈踢出东宫殿,绝不会再顾及他曾是父皇身边的人。
庚澈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一个鲤鱼打挺,小心翼翼蹑着步子,乖乖地跟在主子后面一丈远的地方,这次他不敢跟得太近,自然心里明白主子正在生自己的气。
还留在原地跪着的禁军侍卫们面面相觑,这是神马情况啊?殿下与那年轻俊美的公公刚才是在………,风云暗涌,正值多事之‘春’啊,呃,还是不要多事得好,免得惹祸上身。
气郁的回到东宫殿,本欲关起大门好好教训庚澈,不曾想刚踏进大殿,才发现里面集聚了一干皇室宗亲,似熟非熟,个个脸色沉郁严肃,亦或懒散淡然,形态各异,此时多数者皆淡漠冷然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龙羽熙先是一愣,随后才单手负于身前,心胸坦荡地阔步朝殿中那张黄色椅子走去,悠然转身坐下,侍女随即奉茶左右。这时庚澈似轻屏呼吸从门边贴着角落,越过众人,迂走到椅子斜侧角落的通道溜了进去。看这情形,刀霜剑雨啊,殿下又有得劳累了,他就不参和了,反正殿下也不想看见自己,还是先去吃饭,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吧。
“不知诸位皇叔伯兄弟今日光临东宫殿对羽熙有何教诲?”温声逸出,幽雅地抿了口茶。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殿下此言真乃折煞我等年过半百行将就木的老臣了”站于中间一个脸黄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微屈着同样臃肿的身子,双手拱礼十分恭敬地首先开口道,阿谀奉承之意表露无疑。
吧唧了下两片肥厚的嘴唇,接着道:“教诲倒不敢,只是我等身为臣子蒙受皇恩,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所以我等皇室宗亲特意前来恭贺太子殿下,如今太子殿下监国,天下太平,百姓安生,百姓无不赞颂太子殿下的英明功德,我朝有此明君,真乃我朝之幸也”如此明显恭维的话一出,一些亲王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屑。龙羽熙则不动声色,脸色平和坐于椅子上,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
“老三你那人脸猪脑喷出的话,本王怎么听得都不是个味啊?”有意揶揄的话一出使得众亲王哄堂大笑,胖胖的亲王满脸涨红如朱肝色,不安的揉搓着肥肿的手,瞪视着站于左侧身着暗红色蟒袍虎背熊腰,脸貌鸷猛凶悍的男子。
那说话者更是得意,身躯倨傲而立,高昂着一片黑刺凌乱的下巴“殿下少年得志,有可容天下的王者广阔胸襟,但毕竟金銮殿的龙椅都还没有做热呼呢,可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