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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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像你的作风啊，你何时也会如此记挂……姑娘了！”
收到煜灏的白眼，慕容轩撇嘴耸肩，冲着宁瑶偷偷眨眼。
事情好像全赶到今天发生了，先是倒霉的一早醒来发现被不爱女色的慕容轩爬床，又目睹一手栽培的两名影卫做苟且之事，然后婉容中毒牵扯了晴雨，想到这里，煜灏觉得头一跳一跳的疼。
按了按太阳穴，煜灏对着四儿摆手，“四儿，今日你陪同宁瑶入宫，申时她交班后你再陪同回府。”
“四儿明白。”
经王爷这一提醒，四儿这才想起今天是宁瑶入宫当值第一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回了煜灏的话，急忙过来作势就要搀扶宁瑶。
“等等。”宁瑶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针灸所用的毫针，在侧王妃颈部的几处穴位上施针。
“暂时解不了毒，为了避免毒素蔓延的速度，我先将侧王妃的几处要穴封上度。一定要快点早到下毒的人，或者毒的根源，我才好配置解药，不然侧王妃日后就不能生小宝宝了。”其实这毒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会让人暂时气血混乱，这也是刚刚侧王妃吐血的原因。
宁瑶是有把握即便煜灏再找太医来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才敢大胆的妄下断言。如果说这毒是毒死人的，估计别说煜灏她都不信。这府里的女人又不傻，毒死王妃那罪说重了足可以诛灭九族的。
而宁瑶说导致不孕，这点刚好是利用了古时候母凭子贵这个说法。况且府里的女人们互相斗来斗去也不是什么秘密，下药弄残身子这招也是历朝历代的惯用伎俩。所以宁瑶干脆就往这上面说，故意将这怀疑引向府中的女人，尤其是暗指正王嫔。
至于往正王嫔身上扣那啥也是她自找的，莫不说往糕点里下毒这事，就说给侧王妃送虞美人，都是暗下毒手。
这虞美人是寻常可见的花，亦可作为药材。此花花香奇浓，但是只要用加入汆邛的水浸泡，散发的香味可就变成害人的毒气。至于这毒气，既不会让人不孕也不会致命，只是会让人心神不宁，噩梦连连，如此恶性循环最后造成严重的失眠。
施针后，宁瑶站起身，由着四儿整理两下衣衫。
“看来又是争宠惹出来的祸事。难怪古人说红颜祸水，明哲保身才是上策！”慕容轩见缝插针，立即借题发挥。
红颜祸水？
宁瑶不满地抬头看了慕容轩一眼，很不幸，你还真说对了。不是遇到她这么个祸水，又怎能有今早这一场接着一场的好戏，尤其是两大美男那喷鼻血的全裸一幕。
“咦？刚刚没注意到你的脸色，你是不是酗酒了？”故作不经意看到慕容轩，宁瑶当即惊讶地指着他问，甚至快步过去不由分说就拉起慕容轩的胳膊开始诊脉。
“身染风寒还不要命的酗酒，身上还有遗留的旧伤，这下你麻烦了。我先给你开服药方，你照着服用一月看看可有好转，不然日后你可是一口酒都沾不得了！”说着宁瑶又是撇嘴又是摇头。
“老毛病了，无妨。”扯回自己的胳膊，慕容轩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反正宁瑶也没打算真心给他治，他这一拒绝，宁瑶刚好顺台阶下，拉着四儿出了屋子。
不过她有点走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如果说一出戏分主餐和配餐，那么这会儿刚刚是进行到了最关键的主餐这里。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配餐，就为了引出这么些个人，引出这事最后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正王嫔身上。
这正餐的审讯过程可是非常好看的，她最喜欢审案还有揭秘谜底的那一瞬，那感觉简直太过瘾了。
可是看不到了，她在这最后关头要坐车入宫，去上任做什么医女。宁瑶在心里惋惜，这结果看不到，她岂不是要在皇宫里猜测一整天！
走到府外，马车已经备好，管家白虹站在马车边正焦急的等候她们。
快步过去，由白虹扶着先上了马车，随后四儿这才跟了进去。
耳边传来管家吩咐赶车人多注意安全的声音，随后马车一颠簸跑了起来。
直看着马车稳稳当当跑起来，白虹这才掉头回去复命。
服侍煜灏多年，深知他的脾气，进了府白虹没有先去复命，而是拐了个弯先到不远处的正王嫔院里。
走到院子边上，刚好看到小翠正在院子里晒被子。白虹踱着步子进去，冲着小翠摆手：“小翠啊，快去帮你家主子收拾一下，王爷在望竹斋等着呢！”
听到白虹的声音，小翠急忙轻移莲步过来道声万福，随后点点头恭送白虹离去。
事情办妥，白虹没有耽搁直奔后府的望竹斋。
清早比午间多了丝风，虽然不甚清凉却也刚好解暑。院子里养着的几只画眉不停欢蹦着，嘴里还哼着婉转动听的曲子。
放下茶碗，煜灏询问伺候他不少年头的秦妈：“大梅去传太医多久了？”
“回王爷，太医住在望竹斋右后方的厢房里，大梅来回往返大约一炷香时间，这会儿如不出意外该进入望竹斋了。”唤作秦妈的妈子恭恭敬敬的走过来先道个万福，随后恭恭敬敬的回答。
“太医，您快着点！”秦妈话音刚落下，外间就响起来大梅叽叽喳喳的声音。
“秦妈不愧是王府半个管家，果真料事如神。”慕容轩连连拍手称赞。
“宰相大人万福！”秦妈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行礼，“多谢宰相大人称赞，老奴愧不敢当。有幸服侍先王，又服侍现今王爷，这腿自然是要将府里的土地都丈量过几百次，不然岂不是愧对两代王爷的厚爱。”
说话间，大梅已经请太医步入到了给煜灏守夜丫头们住的侧房里。
侧王妃仍旧躺在地上，紧抿着唇，脸色看起来比刚刚还要煞白。
太医跪地给煜灏和慕容轩问安后，急忙过去给侧王妃请脉。不同于宁瑶直接请脉，他先是让大梅给侧王妃的手腕上铺上丝帕，这才开始。
片刻，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微臣才疏学浅，还请王爷恕罪。王妃这脉象奇特，很像是书中记载过的花毒，具体是不是微臣却毫无把握。看王妃身上被施了五针，恰好封住几处管家穴位，暂缓了毒素运行，也可让王妃睡得安稳。单说这针技便已然在微臣之上。”
“够了。”煜灏拉着脸色，抬头刚要瞧见正要进屋的白虹，手指着他吩咐道：“白虹，带太医下去收拾东西，备车将他送回宫里。日后王府无需再请皇宫派太医来此当值！”
“老奴这就去办。”刚回来就接到命令，白虹不敢耽搁，朝太医摆手，带着他前后出了屋子。
“大梅，你留在这里服侍侧王妃。汀兰，你在这里候着，正王嫔如果过来，你让她转到书房见我。”煜灏起身吩咐一身，径自走向书房。
满屋子人“扑腾”一声跪倒一片，恭送煜灏。
慕容轩耸耸肩追了出去，慢腾腾走在后面，嘴里还念念有词：“煜灏你说昨晚暗做手脚的，会是谁？这么古灵精怪的，还真没见过呢！你是不是又偷着金屋藏娇了？”
“说起这个本王哪比得过你，你府上厢房里可是住满了娇客！”
“既然你有心，不然改日我全部给你送来？我可听说你最近喜欢招贤纳士，那些娇客可都是罕见的人才。”
走在前面的煜灏忽然停下身子，对着慕容轩抱胸，“本王没有那嗜好，还是觉得女人比较可爱！”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孰是孰非（上）
进了皇宫，时间已经快来不及。宁瑶和四儿作别后，随着太医院派来引路的小药童一路小跑在辰时准时踏进太医院的门。
昨日负责监考的副院士看到宁瑶进屋，挤眉弄眼一副试图巴结的嘴脸：“宁医女，早！”
“院士大人早！”
宁瑶明白她之所以能如此顺利过关，这其中少不了煜灏和慕容轩的周旋。而这副院士一看就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主，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巴结她，不然哪有官大先给官小先寒暄的。
院士大人倒是没说什么话，将宁瑶分给一位很有经验的聂医女。不过趁着无人的时候偷偷叮嘱，让一切小心，切记凡事莫听莫视莫言。
宁瑶知道在宫里只有真正做好这三点才能扎稳根基，保证安安稳稳。不求官大，只求平安，老年可以离宫安享晚年。
上午随着医女将平时可以自由在皇宫内走动的地方领着走了一圈，又交代了一些宫廷里必知的规矩。到了下午时分，有个宫娥来报说是一个美人用过午膳后感到不适，请聂医女过去看看。
聂医女吩咐药童带上药箱，看到宁瑶在一边捣药，笑着开口：“宁医女也一起过来吧！”
“好！”宁瑶傻傻地笑了两声，随手拿起丝帕擦了擦手，跟在聂医女后面出了太医院。
“这位美人进宫已有两年，至今不曾承恩！”聂医女一边走一边将这位美人的事，还有需要避讳的一并告知。
说话间就到了这位美人住的怡然殿。进去后宁瑶才知道，这正殿里面住着的是慧妃，另外偏殿住着三位嫔，五位美人。其中这个生病的林美人住在怡然殿相对来说非常偏的偏殿。
其实说是偏殿都勉强，宁瑶看这还不如兰阁一半大的屋子，有些傻眼。
屋子里很浓郁的药味，看起来这个美人还是个药罐子。随着聂医女走过去，宁瑶站在一边看聂医女请脉然后问了一些话。
趁着聂医女去开药方的时候，宁瑶打量了紧锁眉头的林美人。
肤色发青，颧骨突出，下巴削尖，再看手瘦的只剩下一层皮，手上肤色却是蜡黄，明显不同于脸部肤色。
挑了挑眉头，不用请脉宁瑶也猜出这林美人为何成了药罐子。她是中了一种很简单的慢性毒，会一点点的耗损她的健康，直到元气耗尽最后不治而亡。
看来这皇宫和王府一样，只要女人多了，就变成了是非之地。不过用的伎俩都好似如出一辙，要么下毒要么陷害。既然敢下毒就做干脆点，这样拖着，究竟是折磨受害者还是折磨这个下毒的人。
整日提心吊胆担心东窗事发，多痛苦的事情。
宁瑶走到聂医女身边，见她开的药方只是缓解林美人腹胀，却并没有解毒的成分。
“聂医女，这药方……”
聂医女停笔，见宁瑶看着药方直眨眼笑了：“怎么，宁医女可有什么好建议？我听院士恩师说在这次考试上，宁医女开的药方可是难遇的良方。”
“哪里，那方子是师父开的，我不过是随手拿来用。如果让我自己开药方，又该被师父骂丢三落四了。”宁瑶嘿嘿一笑，还伸手挠挠头，一副乡下丫头的模样。
“宁医女客气了。”聂医女起身将药方递给服侍林美人的宫娥，又交代了一些忌食的事物，这才离开。
一点什么波折都没有，回到太医院的宁瑶连捣药都没了兴趣。
好枯燥啊，本以为去给美人看病，肯定能看看什么热闹。哪怕是两个妃嫔拌嘴或者两个宫殿的丫头们吵架什么的都好，可是这一路偏就安静的紧，连看病的时候都那么平。
还是王府里热闹啊，也不知她精心策划的那一出戏最后是如何收场的。
竹子随风摆动两下，闷热的屋子里两个拿着扇子的丫头站在煜灏身后，不停扇着。
黑子落定，煜灏慵懒地扫了跪在地上的林文林武令兄弟。
刚刚来书房，他们没听传唤就跟了来，进屋不解释也不求饶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这盘棋眼看都快输给慕容轩了，这两人到还真沉得住气，耷拉着头仍旧跪着。
“就打算这样跪着了？”
听到煜灏的问话，林文和林武偷着互相看了一眼，立即磕头，“昨晚奴才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