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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酒酿小娘子-第5章

小说: 酒酿小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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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来找她的便是秦肃天的姐姐秦素素了,薛缈缈还纳闷呢不都说世上最难处的关系除了婆媳就是姑嫂吗?怎么她与禽兽的娘和姐姐相处起来毫无障碍呢?就拿这秦素素来说,多刁钻泼辣一姑娘啊,见她对付其他女眷时那叫一个凌厉,可是对着缈缈却总细声细语跟对亲妹似的,直叫人匪夷所思。
这会儿薛缈缈正清点地上的货物,秦素素又出现在东苑。
“弟妹这是忙什么呢?”
缈缈闻声抬头微笑,倒是不觉得稀奇了,这几天她每日都来呢,可是今儿个她高低都得推掉她任何邀请了。
“回姐姐,等太阳下山了准备出去祭祀呢,今儿个中元节,想给我娘亲点盏花灯祈个愿去。”
“孝顺孩子,只怕弟弟陪不了你了。”秦素素看上去一脸烦恼。
“嗯?不用麻烦他啦,本来也没要带他的。”薛缈缈小手一挥僵在空中,眼前这人可是禽兽他亲姐啊,这么说不太妥当吧……于是赶紧兜回来:“我是说……相公他那么忙,这点小事我就不扰他啦。”
“嗯……这阵子他确实有的忙了。”秦素素有些愣神。
“姐姐?想什么呐?嘿嘿若没什么紧要事缈缈就先忙啦。”薛缈缈指指地上的竹篦和棉纸道:“想亲手给我娘制个孔明灯呢。”
秦素素才回过神,点点头回着:“好,那我便不打扰弟妹了,晚些再来。”
“嗯呢,回头见。”
薛缈缈心想着,禽兽他姐这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愁嫁呢?想她应该跟大姐差不多年纪,竟也还没嫁,是真该愁了。然后又想起大姐未成亲便珠胎暗结……薛缈缈那个担忧呦,也不知男方是何人,竟那么不负责任!看来等下要在孔明灯上加写一行祝大姐幸福之类的话了。
太阳快下山时,薛缈缈趁秦肃天还未回府便提早溜了出去,不是怕他质问什么,而是懒得跟他打照面费口舌。她不备马车没带下人,就这么一个人驮着个大孔明灯和一堆祭祀用品来到柳青湖。
这一年一度的中元节,也称鬼节。
小时候薛缈缈总是最怕这天,常躲在被窝里不敢下床,可愈是大了便愈期待着这天的到来,总要上柳青湖放几盏荷花灯,说是好给孤魂野鬼指一条明路投户好人家,也当是给娘亲在下面积点福分。
往年的这天都很应景,或阴雨蒙蒙或乌云密布,从没有过今天这样艳阳高照天的,丝毫没点鬼节的气氛。
柳青湖边人挨人,每年都是这样了,祭个祀还带抢位置的,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样子,等着前面的人往湖里放完花灯立马就把肩膀插过来开始鬼画符,薛缈缈不愿那样膈应别人,便一直坐在湖边一个小石墩上甩着腿等着。
太阳渐渐收敛起了刺眼的光芒,藏在泛着微蓝的天边,湖边弥漫着暖洋洋的烧火味,一段段低沉悦耳的往生咒飘在耳边仿佛到了云潭寺般。薛缈缈来了兴致,往年她都只是为娘亲点灯许愿,还没试过念咒呢,今天也想熟悉熟悉流程,干脆凑近了听听别人怎么念。
默默走到一个蹲着的人背后,将耳朵贴近,奇怪贴了半天没声音啊,大家不都在念咒么,这人滥竽充数啊?正寻思着,只听脑袋顶上有人说话了:“缈小姐?是来找少爷的么?”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而且叫她缈小姐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个,便是何维煜的贴身随从默言。
那前面蹲着的……怪不得刚才听了半天没声音。
“闷葫芦……”她愧疚地唤着何维煜,默言赶紧制止她。
“嘘……少爷在给夫人念咒呢。”说罢并指指前面静坐的白衣少年。 
“念?!”别开玩笑了好吗……
“心里念!”
“默言。”她微垂着头。
“嗯?”
“他这几天好吗……”她心虚地问着。
默言听后顿了一秒,再抬头时一字一句地说着:“不好。少爷他每天都拿着你们的定情信物看,饭也不吃觉也不睡的哼。”
“……”薛缈缈听到“定情信物”四个字心里就一颤,偷偷环顾下四周,生怕周围有秦家人听着似的,然后很小声地反驳着:“默言你可莫要乱说。”怎么说她也嫁了人的……再说那格桑花步摇只不过是当初为了糊弄长辈们而假意互赠的罢了。
默言来不及回应,已经是对上一张黑脸了。
“少、少爷,念完啦?”
只见何维煜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狠狠捏起玉箫的一端,看样子下一秒就要抽出来敲默言两下,叫他再乱说!还嫌不够戳他心窝子的嘛!
薛缈缈一看气氛不对,忙迎上何维煜那只手:“我这就点灯去,不如替我奏上一曲吧,选个悲鸣些的,应景。”说罢朝默言眨了个眼,默言却毫不领情地说道:“放心吧,少爷近日奏的也都不怎么欢快。”
缈缈心里叹气不愿和默言计较,她知道默言这是心疼他家少爷呢。而何维煜压着火狠狠瞪了默言一眼,在薛缈缈那期待的眼神下无奈竖起了箫。
箫声起,湖岸边竟是安静了几分,这哀伤调子配上往生咒还真是出奇了和谐,大家伙脸上的哀伤写得更清晰了,薛缈缈走到岸边点起自带的油灯送进水中,嘴里念叨着:“明月疏星伴,夜难眠、泪连绵。青湖花灯点,儿康健、勿挂念。”
思念至亲的气氛一下子被这二位给渲染起来,荷花灯愈飘愈远,像一盏明灯汇聚到远方一片灯河中。薛缈缈刚要站起身去拿孔明灯,不知谁的肩膀撞过来,嘴里还嘟囔着:“放完了还不走?站这等着投胎吗?”此人还真是凶神恶煞口出狂言,还没等何维煜出手教训,只听扑通一声,缈缈便落水了。
惊得方圆几尺的人统统闪出一个弧形,紧接着一团白色物体在眼前飘过,竟是何维煜跳进了湖中。鬼节有人失足落水可是极不吉利的说法,一旁的人开始三言两语危言耸听:“哎呦我的亲娘舅姥爷哎!怕是孤魂野鬼在下面太寂寞,要捞人下去陪着喽。”
“可惜了了,好好的姑娘,年纪轻轻貌美如花,定是个老色鬼!”
“瞎说什么你们!嘴给我干净点!”默言在一旁听的直气愤,好好的居然咒人家!
天色几乎是骤然间暗了下来,不一会儿,一紫一白两人便湿漉漉爬上了岸,那些瞎说八道的人识相地散开了,默言的心也跟着松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薛缈缈被何维煜抱着狂咳,她不懂水性,若不是何维煜救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这柳青湖可是出了名的深广,选择在这轻生的人可多了,要是死在里面绝不孤独。
何维煜将缈缈放下不停地轻拍着她的背,并安抚般摸了摸她的头。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着什么东西,心想着他的缈缈,他的小媳妇儿竟然瞬间成了别人的媳妇儿,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忙将脸别去一旁。
薛缈缈靠在柳树干上喘气,何维煜偏着头却瞧见一条毛茸茸绿油油的东西正在薛缈缈的脖颈蠕动。于是身子往前一探,手轻划到她肩头,小心翼翼地歪着头凑近,生怕一激动吓着缈缈。
薛缈缈没察觉有虫子,只觉得脖颈是被柳梢拂得痒痒的,不知道何维煜为何突然这样轻浮,憋红了脸说道:“闷葫芦你、你要干嘛……”
“别动,少爷正酝酿呢。”默言在一边看少爷捉虫看得起劲,他知道少爷最怕那玩意了。
“酝、酝酿?!”就她吼这一嗓子的工夫,何维煜忍着恐惧抓起那虫子就给扔进了湖,然后靠在树干上轻轻吐着气。
这一幕,竟是被刚赶来的秦素素看了个正着。
晌午听缈缈说要出门祭祀,秦素素打听到中元节大家都是来柳青湖这里的,于是着急忙慌跑来找她,是想告诉她她相公受伤了。这阵子秦肃天正是忙着平码头那边的闹事,今天终于矛盾僵化,上百号人群殴争执中有人错将铁棒子狠狠敲在了秦肃天的腿上,据说是断掉了,这会儿才被人抬回来。
可是秦素素却愣在湖边良久没敢出声,她看到了什么?!她竟然看到弟妹跟别的男人在树下……亲热!?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应该有预感JQ要各种展开了吧!!!
试想禽兽腿受伤不能动换……木哈哈哈!
乃们猜大姐会怎么做捏,毕竟小哑巴跟缈缈那一幕还真叫人浮想翩翩呢,捂脸……


7、狠角

秦素素三两步冲过去,刚想薅起轻薄弟媳那男的揍一顿再说,谁知凑近了竟被何维煜的颜给惊艳到。好一张干净脱俗的脸……衣冠似雪眸如晨星,怎么可以比她弟弟长得还祸国殃民?!他弟弟的脸顶多祸害祸害女人罢了,可眼前这位怕是男女见了都要遭殃。
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也丝毫不记得方才那不雅的一幕。秦素素张大了嘴愣在那,薛缈缈不好意思地将何维煜推远了些。
“姐姐、怎么来了……”
一声姐姐才把秦素素给唤醒,瞪着圆眼睛冲何维煜吼道:“这位公子谁家的?为何轻薄我弟媳!”说罢并将缈缈拉过自己身边。
薛缈缈吓得一哆嗦,被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块就够不雅了,怎么还看见轻薄了?不对、哪里轻薄了啊……何维煜也是被说的一愣,但随即便明白了,忙摆着手羞红了脖根儿。
那样好看的表情,看得秦素素心里一颤,忍着心慌继续指责:“怎么不说话?问你话呢!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少妇,你对得起你这张脸吗!”
“……”
“怎么?你倒是解释啊,敢做不敢认是吗?”
默言这时候也不晓得魂飞哪去了,估计也是被秦素素的气势给震住忘了替少爷辩护,薛缈缈忙拉着秦素素的手解释:“姐姐,姐姐你听我说……这当中一定有误会,维煜他很懂礼节识分寸的。而且他……唉总之姐姐就别逼他了。”她尴尬地看了眼何维煜,不忍心揭他的短。可这光顾着尴尬了,都没发现自己脱口而出叫人家叫得那么亲切。
“维煜?缈缈,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姐姐本以为是他单方面觊觎,现在……你唤他什么?已经如此亲密了吗?”秦素素惊得不成样子,心想着这才多久啊,弟弟这绿帽戴的。
何维煜可不想缈缈声誉受损,赶忙让缈缈替他解释。缈缈只好老实说道:“姐姐千万别多想!姐姐误会了!他是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漕运总督何大人家的四公子何维煜,且刚才他是在帮我捉脖子上的毛毛虫而已。”呼,差点说成青梅竹马,好在临时改了口,只是何维煜的脸色好像就不那么好看了。
薛缈缈本以为这个解释足以替他俩“洗冤”了,谁知秦素素听了却更有想法。如果这人正是何公子的话……那她似乎全能连一起了。那日她不在,也就是她这个弟媳嫁进来的第二天,听说与爹一向关系良好的漕运总督何大人带着儿子古怪登门,几个是非精后来大胆猜测原因,倒是有人已经猜到缈缈头上了,只不过被爹给呵斥了回去,说皇上赐的婚,哪个不要命的敢乱嚼舌根子!
现在码头那边又闹事,大量食盐都囤积在盐仓发不出货,这批货还等着下江南救灾呢,再这么扣下去误了货期的话损失将不堪设想。
江南大旱,已是几个月没下过一场透雨了。原本河渠纵横交错,塘坝星罗棋布的水稻田如今杂草丛生,那里的农民祖祖辈辈靠水稻吃饭,有水才能活命。
大旱减了收成,导致江南一带粮食作物价格大浮动增长甚至整体通货膨胀,据说当地米盐市价已是上涨二成都供不应求,秦鹤那老狐狸瞅准了机会想榨取一把,命秦肃天开仓放盐从中牟取暴利。秦肃天其实已违背着爹的意思暗中与两江总督达说好,货一运到按照灾前市价出售试图减缓压力,现在却是发生这样的意外,码头那边死活不让货上舱,急的他一个头两个大,腿还叫人给打断了,真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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