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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蔓妃-第32章

小说: 蔓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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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是南朝的国君,她一定会点头承认。这样的欺骗,她的心,没有愧疚,因为心,不存在任何的背叛。这个谎,她是为了苍生,为了凌君的心。
“如果,我说要征战南朝,你会陪我一起出征么?”凌君不知何时依旧走在了她的身侧,将她手中的落花拂去,轻轻地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让她的温暖萦绕在自己的鼓掌之间。
眼眸轻轻地闪动,便抬起头望向他,明眸善睐,“能告诉我为什么忽然想与之为敌么?”才结盟,又要倒戈相向,根本不向凌君的所作所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疑惑的眼神探寻着他的答案。
心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她如果知道了这一切,悲伤是否又要经历一遍,多年之前的旧事重提,是他的放不下,还是她的执念?“知道为什么这些年你依旧膝下无子么?”
听到这句话,她的心隐隐作痛,这么多年,有些伤不是你不提,我便不痛了,心心念念的期盼,一次一次被打落,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笑,如何掩盖自己泛滥成灾的伤痛,“为何旧事重提,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那些药,是南朝宫里出来的。”他的每一字每一句,说得无比艰难,当年自己的疏忽,让她失去了这个世上最宝贵的东西,这些年自己待她怜爱有加,却无法真的让她忘却她的伤痛,那一份自责,让他每次看到她故作坚强的笑靥在心里盛开着一场酴醾。
每一个字都重重得打落在她的心上,周围的空气变得好稀薄,她想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逞强,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支撑自己早已外强中干的心。眼泪一滴滴的砸落在脸庞,视线一点点的开始模糊,她看不清楚眼前的这张脸,听不清楚他接下来的一字一句,迷茫的望向天空,鲜花飘零在风中,显得异样凄美。
良久,她静静地擦干脸上的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丝苍白的笑,“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组织过他去调查这件事,却做梦都没想到加害她的人除了这个后宫有,居然连南朝都牵扯其中。
“洛颢轩的好夫人,一代贤相的好女儿,竟然也能如此狠毒。”他的心再一次百转千回的疼,这一笔账,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纳兰忘忧?”她喃喃道,这个名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显得异样的讽刺,在洛颢轩身边的女人,居然成了伤她最深的那一个。手心握紧,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努力想让自己心头的那一腔怒火平息,想让心头的痛平息,却不知血已经随着她的掌纹一滴滴落下,溅在了落花之上,红色的血落在纯白的落花上,显露着别样的耀眼。“是南朝国君的夫人,那个没有封号,却宠冠六宫的女人?”她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想害她,只是不能说,她不能说是为什么,即便是,心头的苦,已经到了喉头。
“这一战,决定权在他手上。”他看着她手心流出的血,一滴滴的滑落,从怀中抽出帕子替她包扎,却没想到她的手握得这么紧过,这些血沾染在他的手上,泛着暖意和伤痛。“放心,有我在。”
她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眼下放在洛颢轩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不战,交出纳兰忘忧,战,就沦为亡国君。这就是凌君给他的两条路,进退两难,即便是倾城一战为红颜,他会留下个痴情的名声之外,还能留下昏庸无道的骂名。这一招,好狠,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渐渐的看不懂了。
“听说纳兰忘忧现在有孕在身,你让洛颢轩做这样的选择,会不会太残忍了?”蔓儿抬起手看着自己手中留下的血,嗅着近在咫尺的血腥味。流一个女人的血,一尸两命,流一个国家的血,尸横遍野。这样的残忍,她做不来,即使再恨,她也不想伤及无辜。错已铸成,那就放过活着的人,或许,她是注定不该有这样的一个孩子,注定的。“一切都是注定的,由他去吧。”
蔓卿言下之意的放过,让他的眉头紧锁,有些错,在他眼中,无法原谅。“是因为他是你的旧时友么?”他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也再也无法在她的面前假装不知道下去,这样的感觉,真的好累。当她对他说出那一句谎言,他的心就没有真的安静过。
她居然为了一个过去的人,在他的面前说谎,因为她还放不下么?还是选择他,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想法?
凌君的话,一字字落下来,原来他早就知道,只是不说,如果没有这件事做引子,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你知道了?”
“我不该知道么?”他听着她言语间的淡泊,心里的无名火渐渐燃起,他不想从她口中听说关于他,一个字都不想。
他脸上的表情让她的心好疼,说过的相信,原来就只是这样,只要一个男人出现,就能够颠覆掉一切么?“那一日,我骗了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那一日的欺骗,他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从未试探过她,因为信她,那一日就这样的问话,却出卖了他,出卖了他对她的心,一切都显得像个讽刺的笑话,“我说过会信你,不相问,即便我知道那是谎言。”这一份爱有多重,他的心里早已有数,从来都难容欺骗,在她的眼前,他却做到了,愿意做那个置若罔闻的男子。
“你给洛颢轩的两条路,都是死路。”她松开手,看着手中的伤痕,任着血就这样流下又干涸,白皙的手上衬着红色的血,有一种凄寒,有一种美,她的目光里,有着伤,又折腾,却只能这样了。“放手吧,我不想看到血。”
再一次让他对别人善罢甘休,她明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却依旧一意孤行的坐着,是因为他的爱,她才这么有恃无恐么?“我放不下。”
他对那个原本可以称他做父皇的孩儿,始终放不下,那是他和蔓卿原本可以拥有的孩子啊,每每看到宫里的孩子,他的心总是有着莫名的期盼,他骗自己,林太医说不是不可能,总有一天,会有的。可是为什么,害她的人能够心安理得为人母,而她却只能看着别人承欢膝下?
“这一战,流的血,不管是纳兰忘忧还是南朝百姓的,我都会于心不安。”她好怕看到哀鸿遍野的苍凉,也好怕,自己终将有一天不得不踩着这些鲜血走上去。
“你让我日夜难安,就心安理得么?!”凌君咆哮着挥开她的手,全然不再顾及她手上的血和伤。
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问着,转身拂袖而去,他不想看,亦是不敢看那张让他心动痴缠的脸,他怕他会不舍,会自责。


、第三十八章红豆相思 情浓自薄 (1967字)

如凌君所言,他没有一丝一毫放手的心思,她自从那一天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偶尔传来的消息,亦是只说,他在哪一宫就寝,宠幸了那个后妃。蔓儿知道,如若南朝不肯交出纳兰忘忧,这一仗,在所难免。那一日起,凌君的御书房,房门不再为她而开,既便是如此,她依旧嗅得到战火硝烟的味道。
“你是在怪皇上么?”贤妃从她手中去下停滞的的笔,笔尖落下的墨,染透了宣纸,蔓儿的目光却依旧没有离开过这张纸,脸上看不出喜忧。
笔从指间渐渐地抽离,她看着这张纸,上面写了真假二字,他说过此生不相问,他唯独问过一次,她却用谎言去应对,他选择去相信这个谎言,却从未去打破。这些日子里,他到底是用怎么样的心,在用一如既往的怜爱面对她?“他始终信我,我却骗了他?”这句话脱口而出,说明了她的不怪他,她只怪自己,为什么说谎,为什么要生生的打碎他对她的那份心。
“既然如此,为什么偏偏要闷在延禧宫里呢?”贤妃看着宣纸上的墨色凝重,这个宫里,能够真的读懂蔓妃的,除了皇上,就只有她了。真假,在一个人的心里到底有多重,就看说谎的人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若是真的爱得放不下,即便是知道那是假,依然能够笑着去相信这份假的真实。不为什么,因为,说这话的人,是他唯一能够信的人。
她何尝不想走出延禧宫去找他,走到御书房却总是被张公公拦下来,说他正在议事,疑惑入夜看见他,他也是在前往别的嫔妃住处的路上。那一日开始,她和他中间筑起的高墙,不是一夕之间能够拆除,他的心,不是一夕之间能够平静的。几次三番下来,她选择安静地留在延禧宫,等待,即使遥遥无期。
“这一次,是我错了。”蔓儿轻轻的叹息,这些日子以来,她所遭逢的岂止是凌君的冷落这么简单,子夜梦醒时分,她总能梦见哀鸿遍野,梦见自己手中的鲜血,放佛惊醒,依旧能够闻到血腥味。她不想哀鸿遍野是因为她,血流成河是因为她,真的不是因为心里有别的男人才让他住手,为什么,这一刻,他不懂她了?低头笑了笑,她骗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用相信去待她呢。
林太医替她诊治的时候,告诫说要将心放宽,子夜惊梦是日有所思,若是放不开,再好的灵药都是无用的。一个太医,能说的,只是医理,她心有郁结,自然是能够被诊断出来,开的药,也只能是些凝神的补药。只是在诊断的时候,蔓妃的脉象有些奇异,时而强劲时而软柔,让人诊察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敢妄下定论,仔细检查过后确定蔓妃无碍,才给开了方子,打算过段时间再来复诊。
他一从延禧宫出来,便被静候在御花园的张公公给请去了御书房。即便是他每日围绕在别的女人身边,她的影子依旧挥之不去,掬水也是日日将她的近况如实禀告了张公公,他自然是知道她这些日子的难捱。这些日子的避而不见,不是他在怨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该怎么去相信她,他很想知道洛颢轩跟她知道到底从前有什么,很想知道为什么她这些年从来没有想过举战南朝,却只是一味的让他和南朝结盟。
是她的心里还有他么?他在心里问了自己千百次,却从未敢去问她,得到的答案,他怕会是他最不想听到的。
林太医将诊断的结果告诉了他,却隐瞒了那份异样,没有结果的事,他从不相告。只是心里一直在奇怪,为何心有郁症,脉象会如此奇怪,按理说不该是这样。详细诊断后,并未发现有其他的迹象,他也便放心的将此事给隐瞒下来了,打算回去好好的查看过往的出诊手记,找找是否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
等有了结果,应该不迟吧?他在心里如是说,回过神来,便起身告退走出来了御书房。这还是第一次皇上因为后妃的病情传召他,这个蔓妃,这的是个有福之人,只可惜,冲冠后宫,让天下人都看得到当朝皇帝对她的情分,也让这个后宫的女人嫉妒得无以复加,却依旧打不过一个膝下无子。或许上天给了你最好的一切,总会让你的人生带点遗憾。林太医叹息地摇了摇头,这个妃子在这个后宫,论美貌,无人能及;能智谋,天朝无双,却独留了这个遗憾,是否会抱憾终生,真的不得而知。
“她究竟为了何事烦忧?”凌君端坐在龙椅之上,一个人喃喃自语地说道。这些时日,她可安好?方才林太医说她心有余悸,究竟是为了谁?
游移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延禧宫门外,刚想走进去,却看见她倚着柱子望月亮,那双眸,清澈得让人迷醉。又是月亮,手心握紧的力道,让他无法无视她望着月亮的那一刻,他的心痛。
转离开之际,撞到了正端着糕点走进来的伴月,惊得这丫头的惊得跪地连连请罪,“奴婢不是故意的,皇上恕罪。”滚落一地的糕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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