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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妾大难调-第84章

小说: 妾大难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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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因仲德哀求,恐怕不会扔下他不管。我此番告之与你,也是想不出一个可解决此难的办法,只希望你能早日逃走,远离这些是非。”

“但你说大哥的意思,打算先帮大嫂和你找一个安全之地,也就说,你们也有危险?”

王晗摇摇头。“这一点大哥也不能确定,他如此打算是为了谨慎起见。”

杨默微眯着双眼思索着。

王晗紧张地注视着他。刚才的讲述中王晗并未详细说明仲德受刘裕胁迫的原因,而杨默似乎也像是忽略了一样不追问。

“能让我和大哥谈谈吗?”杨默忽然开口道。

“谈谈?”王晗被吓了一大跳。“大哥能将此事告与我,必是信任我。而我也是相信你,才泄露与你,好让你早早逃走”

“你别着急。”杨默边说边伸出右手。有一瞬间,王晗以为他的手掌会覆在她抓在一起的双手上。但杨默把手停在了她的双手跟前,盖在桌面上。“我想与大哥谈一谈,主要是想通过大哥见上刘裕一面,和刘裕谈一谈。”

“和刘裕谈?”这不是送死吗?

“不是去送死。”杨默的回答超乎想象的淡定。“如果你还记得,我曾告诉你,我来自偏远乡下?”

王晗只能点头以作回答。

“事实上那偏远乡下比任何人所能想到的更为远。你没有见过那里,没有在那生活过久无法想象得出。”他微微一笑,“你可以称之为另一个世间。”

王晗瞪大了眼珠,杨默简直像在编造假话。

“在那里,我们早已知道了桓玄和刘裕的将来。桓玄必亡,刘裕最终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你——”

“请相信我,王晗。你信任我,才把事情偷偷告诉我,我当然非常明白。就按你说的,我大可独自逃走。但一想到你们都处于危险中,我想我不能这么做。我告诉你那是历史,绝不是编造的谣言。如果你生活在我的家乡,想知道这些就很容易。我想见刘裕一面,是想劝服他多等一段时日。桓玄虽暂时得权,但他的作为很快就会难服天下。到时刘裕就能名正言顺出兵讨伐,也能名正言顺得天下大权。”

这是杨默第一次直呼她的姓名,并且用的是极为诚恳的语气。王晗仿佛得到了镇定的药丸,一口吞下,顿时起效一般,她认真并平静地听完了杨默的阐述。

随后,等到承德一回来,王晗就安排了杨默与他的会面。她自己则在外面等着。

她心中有一股信念,大哥会像她一样,选择相信杨默,并让他试一试。

两日后的晚上,杨默在仲德承德的带领下,前去见刘裕。

王晗在房中万分紧张地等待着。她知道,杨默说服她是一回事,但说服大哥与仲德便是另一番本事了。他们俩会信他,除了杨默拥有说服人的本事,他们如今的危难处境也是一大重要因素。但是,他们俩与刘裕一比,又成了不值一提的一关。

刘裕既没有死的威胁,有的全是失意的怨怒。他即便心中被杨默劝动,也大可置之不理,仍旧派人暗杀桓玄。更何况,杨默又是引发他怨怒的罪魁祸首,他今晚只身前去,只怕……

她闭起眼睛,不敢把那坏的结局想出来。

杨默去之前曾想过吗?

自然想过了。可他还要去,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

他说他的家乡如此异样;她还没有机会多问一问。

或许此后,她就只能自个儿猜想他的家乡的模样。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杨默一去不返的念头令她全身一阵阵的冰凉。

她猛地站起来,试图挣开那些冰寒。她快步走到房门边,随即又转过身打算走回去。但这时,她改变了心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只会更加焦虑。大哥出门前曾嘱咐过她,杨默虽是为保他们前去见刘裕,但他若不幸丧命,王晗一定要撑住。若不然,其他人不知详情,以为王晗是得知杨默出事而承受不住,必会编成不中听的话给传出去。想到这一点,她打开门叫伴喜。

伴喜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房间外边。听了王晗的吩咐后,立即跑开去请人帮忙。

王晗要了一些针线活。此时此刻非要这针线活才能叫她暂时抛开几成焦虑,内心安定一些。

伴喜将油灯挑拨的亮眼些,好让王晗不用太吃力。自己也陪着在旁边做起来。

王晗专注于手头的小活,不愿起头说任何话。期间,伴喜在光线明显暗下去的时候会凑上身挑一挑灯芯,趁机她便偷偷看上王晗几眼。此时王晗也会分心感受到她的注视,而焦虑便不甘被压制,紧跟着涌上心头,她只好又重新调整,将心思用来细细检查每一处针脚。

当这一堆衣物快补好时,伴喜首先停了下来。她越来越周全了。外面还没有动静,王晗必定不肯先躺下。她思索着再做点什么好。接着,她向王晗请示,做完了这些衣物,再来给手巾绣上些花样可好?

王晗当然同意。伴喜早早替她想好接下来可做的事,焦虑便不会有机可趁打垮她。灯芯已经换了好几根,不用问大约也猜得到此时几更天了。外头依旧安安静静的,她的焦虑早已慢慢地扩大了许多倍。若这么放任它们攻她的心,她恐怕自己难以达成大哥的嘱托。

“绣些什么呢,夫人?”伴喜把王晗的手巾都拿了过来,并将框架准备好。

王晗抽出携带在身的那条,认真的考虑起来。

“绣梅花吧,不惧寒不怕苦,不惧怕自个孤单开着。”

她简单地想了想样子,便埋首仔细地绣起来。

第一条绣得不甚好,她皱起眉头查看要修改的地方。第二条完成时,她微微松了口气;如此这般也还算满意吧。

当她一直绣到第六条时,发现双眼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针脚。她不知第几次地轻揉两只眼睛,可这一回,轻揉也不再有用,她甚至看不清该下针之处。

“休息一会吧,夫人?”伴喜心疼地说道。

王晗放下手巾。即使她不愿休息也不得不停下了。她把手巾铺开在两个手掌上,对着没完成的花样叹了一声。

但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伴喜吓得跳了起来。“定是颜护卫”随即她马上跑过去应门。王晗惊魂未定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夫人,”颜道启撇去了无关紧要的话,直说正题。“属下刚已见到府中老爷,杨少侠平安无恙。”

霎时,王晗只觉得像挑了千斤重的担子,累得再站一下都站不了了。她的身子晃了晃,伴喜赶在她伸手抓门框前搀住了她。

“夫人您太累了,奴婢扶您去躺下吧?”伴喜的声音既欢喜又心疼。

王晗点点头,并让颜道启也赶紧去歇着。僵直着等了一个晚上,他们三个人都需要立即躺下来松缓松缓身子。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十四章 劝和

第十四章 劝和

虽然杨默又一次达成了难以完成的事,但这一回,除了欣慰,总还有隐隐的担忧无法从王晗心底祛除。看似杨默保住了大哥,也免除了她与嫂子的惊恐,可是刘裕这人真能忍耐住吗?

她急切地想听一听杨默说服刘裕的说辞。尽管她闲来无事也可猜到几分,可她仍然十分好奇杨默口中的话。他说话常与他们不一样,即便相同的意思,也会是独特的杨默的味道。

“杨少侠心胸宽阔,这一回幸有他出面,我们才能脱险。”次日,承德亲自来与王晗说。

他脸上疲惫的痕迹仍清晰可见,但神情已经焕然一新。

王晗也跟着微笑了。“杨默那人游说的功夫不一般。”

“确实。”承德摇头感叹。“大哥与仲德虽没听得一句,但在等候的同时,我们也一直揣摩。如今之形势,刘裕的实力,暗杀之利害关系,行动后的局面,我们均一一给想了个遍。仲德估摸着,杨默所能用的也不外乎此番种种。但大哥也估摸着,”他突然露出一个近似调皮的笑,压低了声说,“若是换做仲德,同样的话教他去说,未必劝得了刘裕。”

王晗回以他赞同的开心的笑,她便是这么想的。

“后来也如大哥所料,仲德事后又将杨默请去了府中?”她随口问道,想起昨夜辛苦等候的煎熬。

“对。”承德点点头,却叹起气来。“又请去,谢了半天,说了半天。”

王晗并不知他此刻叹气的缘故,但也不着急,只静静等着。

承德继续说道,“仲德此前绝无少排挤过杨默,而今还背着杀他的命令。杨少侠不但不与仲德多计较,还挺身相救,实非寻常之大人大量。大哥心中对他是感激万分外,更觉惭愧。”

“该有愧意的人应是仲德,大哥无需将愧意揽给自己。”

承德却摇头。“长兄为父,是为兄没做好,仲德才变成如今这般。”

“这怎能说大哥没做好仲德才变了?恐怕仲德本就与大哥大不相同”

“唉”承德又叹了一声。“如今的仲德,的确是与我大不相同了。”

这句话令王晗又恐慌起来。“仲德又做了什么?”

“没事,没事,弟妹千万别担心。”承德连忙摆手说道,“大哥的意思,只是不赞同仲德昨夜便又向杨默请求帮忙。”

王晗想了一下。“请杨默帮他多美言几句?”

承德哼哼了两声,无奈地点头道,“正如弟妹所说。如今刘裕也听了杨默的话,杨默在桓玄和刘裕两头均是能人,仲德便请他在他们面前帮他说说话。”

“如此才像仲德的作风。”

“这些话平日提出来并无大碍。但昨夜是何种情形,仲德就非急在昨夜”

“他不像大哥您心中磊落,他平日里做的缺德事叫他难以安生,自然着急。”

承德的神情突然换了,王晗的话似乎提醒了他一件重要的事。

他看着王晗,缓缓说道:“而弟妹则同杨少侠一般,乃心胸宽阔之人。弟妹不与仲德那小子,那缺德之人一般见识,我们兄弟二人才得以保命。”

“大哥……大哥你言重了。”错愕令王晗的舌头打结了,承德竟如此夸大她的功劳。

“大哥今日特来感谢弟妹。”承德信誓旦旦般接着说道,“弟妹这番非同寻常的容忍之度量,这番善心,必叫仲德愧疚万分。过两日,大哥定让仲德来此,亲自向弟妹赔罪。”

“大哥你误会了”王晗着急地大喊,同时惭愧不已。她可远非因不与仲德一般见识才为他们担惊受怕,杨默肯挺身相救更非她的原意承德稀里糊涂便将功劳授予她,她如何受得起

更叫她着急地是承德提到仲德时的话意,他以为她仍在念着仲德吗?

“此事仅为杨默一人之意,大哥,我并无任何帮衬之处大哥您完全是误会了——”

但承德不肯听,冲她摆摆手便转身离开,而嘴角似乎还带有一丝笑意。

“弟妹无需推脱,大哥心中有数。”他边走边说道,“大哥心中有数。”

王晗一个人留在原地,哭笑不得。她的确为此事出过力,但要说成是功劳,那可及不上。似乎将她之前的担忧主要归结于她对仲德的情义,对大哥来说更觉合理。可她知道她不是。

如今,她更是越来越清楚。并不盼着仲德死于非命便是她对他留有的情义。但尽管王晗没来得及对承德说清楚,倒也不着急。等仲德来这儿时,她自会对他说明白。这时,她猜想起仲德到这儿来的心思。若他真能亲自前来,他心里到底是自愿的呢,还是因承德的责怪而勉强为之?她轻轻笑了起来,无论是前者抑或后者,如今她都不在意了。

第二日,王晗正要坐于佛前祈福,大嫂笑着从外头进来了。

“如今桓玄已得权,这城里头还算太平。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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