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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美满甲天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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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满干笑着没有再接话,若是再聊下去,天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冒出一句“凌先生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你一个人?凌先生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看吧看吧!竟然还真的问了!
就在丁美满无言以对的当口,一阵熟悉的招呼声帮她解了围,“咦?美满,那么巧,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泡夜店了,早知道就该让天夏带你一起来嘛。”
“是啊是啊。”她胡乱应承,第一次觉得谢穆堂还挺讨人喜欢的。
目的地到了,对方还有人开门接应了,看来已经是八卦不出什么了,服务生也只好悻悻然的离开。
美满这才走进那间酒气熏天的包间,目光搜寻了一圈,只瞧见两个陌生男人站在门边正在穿外套,便开门见山地问,“贾天夏呢?”
“醉了,被扶去厕所吐了。”相比之下,谢穆堂看起来还挺清醒。
“哟,天夏念叨了一晚上的人终于到了。”一旁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手刚触到门把手,突然停住脚步插嘴道。捕捉到美满的茫然目光后,他很大方地开始自我介绍,“丁小姐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面啊,还聊过两句,就在前不久的一个时尚派对上,小爱是我们公司的代言人啊。”
“哦!刘老板……”美满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状,没注意到她的话音还未散尽,谢穆堂就已经嘴角开始暗抽。
“我姓杨。”对方也只好尴尬笑着纠正她的错误。
“一样一样,中华儿女是一家嘛。”
“噗!”谢穆堂很不卖面子地笑出了声,果然今非昔比,现在的丁美满很懂得为自己圆场。
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被炒活了,那位杨老板也很不计前嫌地陪着笑,“上次忙,招呼不周,没机会多聊。刚才我听天夏提了你的节目,感觉还是很有前景的,这是我名片,如果你还缺赞助可以找我。”
“一定一定,谢谢。”美满迅速接过名片,有人愿意主动赞助,这种机会只有笨蛋才会放过吧。
“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笑眼弯弯,没错,他就这样笑眯眯地领着另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跟派对那天美满所见到的他完全两样,当时人家忙得压根就不屑看她一样,虽然有小爱的引荐,可是在听说她是想找赞助后,对方立刻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美满许久才缓过神,笑开了花,“这人变得好快哦,上次理都不理我。”
“你以为呢,天夏被他们灌了多少酒才帮你讨来这份赞助的。”谢穆堂斜靠在门框,没好气地嗤声,美人计、人情牌、外加牺牲自己节目的想方设法帮人家植入广告,贾天夏一样都不少地送上,丁美满着实该知道下自家男人到底有多贴心。
“……”她翕张着唇,吱不出声。
这消息有点意料之外,纵然是狼心狗肺的人,都没办法再若无其事。美满觉得心尖上颤颤的,有股酸疼的感觉在扩散,一直氤氲到鼻腔。那些本来就不够安分在蠢蠢欲动的昔日爱,突然间就像涌泉般不受控制地往上冒,这种熟悉的滋味让她想哭。
那种泪腺的骚动并非单纯是因为感动,更多是因为她所咀嚼着的挣扎。如果他的好一直都在,为什么要现在才让她看见;又如果是最近才萌动出来的,为什么就偏要选择在分开后?发生过的事擦不掉,她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孤注一掷地去爱,可又没办法狠下心去不看不听,毕竟人心是肉长的。
正想着,一道娇嗲的女人声音带着刺耳的话语飘来,“那个人不是丁美满吗?她来做什么?啐,盯得还真紧呐。”
“哈,估计是跟凌嘉康崩了吧,所以就回来找贾天夏咯,人之常情嘛。”
“哎哟喂,那也得天夏愿意搭理她呀。”
“也对,要真把他当回事,就不会来夜店了。”
……
第二十一章
故意讲那么大声是怎样,怕她听不见吗?美满收拾起先前的杂乱心情,皱眉飘了眼声音的来源。才发现原来发话的不是路人甲乙丙丁,看起来和她还是有很大关系的。那是三个打扮很夜店的女人,姿色上乘、身材玲珑有致……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们联手搀扶着的那个男人是贾天夏。
“你、你你……你别冲动,别误会。他最近还真对外头的野食没兴趣,估计是在厕所吐晕了,遇见熟人就扶进来了。”熟知美满冲动易怒的个性,谢穆堂赶紧帮忙解释。尽管,那三个“熟人”他连见都没见过,天知道会不会是贾天夏醉了之后故态重萌,跑去吐的时候手痒嘴痒地勾搭上三个。
“我我我我我、我不冲动!”手心松了又握住,握了又松开,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后,美满总算可以让自己冷静思考,“你去!”
“我?!”他去做什么,人家都已经把人送回来啊。
“你不去我去。”美满用行动证明她很冷静,很清醒,清醒到足够认识到她的份量还不够重,非但不足以让那几个人女人把到手的美色拱手相让,还会招来一顿嘲讽,更不可能做到永绝后患,她要的是一次性立竿见影地扫平他的桃花劫。
谢穆堂愣了两秒,立即回神,她似乎完全偏差理解了所谓冷静的意义。
急于帮天夏解释、极力想压制她的怒气,为的是让她别去跟那三个路人甲一般见识。那现在,算是什么情况?
丁美满很有气势,由不明真相的群众眼光来看,就是御姐女王气质,撩起袖子,蹬着高跟鞋,拦在了那三人面前。一个挑眉,就顺利让她们暂时闭嘴,随后劈头就是一句:“把他给我。”
“你凭什么呢?”在片刻的分神恍惚后,其中一个回过神,挑衅之意溢于言表。那一道讪笑耸肩的表情,仿佛就像再说“麻烦请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来讨人”。
“凭我是他的前妻。”要论耍媚摆造型,诱得男人神魂颠倒,丁美满自叹不如;可若是要比捍卫自家男人的所有权,她经验太丰富了。
“哈,哎哟,笑死人了。你也知道是前妻,被人家莫蔷说了还不够,还要到我们面前来讨两句讽刺吗?那就如了你的愿,我不介意再重复告诉你一次,‘前夫’这个词属于过去式。前妻,前妻又能怎样?”
“不怎样,只是有权为我当初的成全叫嚣而已。”她别开视线,阻挡掉那些刺耳的话语,下颚扬了扬,比向正朝着他们走来的谢穆堂,“看见那个男人没有,我当初就是为了成全他和贾天夏啊,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情敌是个男人。他们爱得很伟大啊,冲破世俗障碍,一路相互扶持患难与共甘之如饴,连我都被感动了,你们舍得插在中间,制造误会拆散他们吗?”
“真……真的假的?”贾天夏是个同性恋!这绝对是个敏感又震撼的消息,如果换做别人披露,她们可以一笑置之,问题是由他的前妻来讲述,表情还格外沉重严肃,那这消息的真实性就大大提升了一个等级。
“别看他平时绯闻一堆,那都是烟雾弹啊。不信啊?那睁大眼睛看着。”说着,美满转过身,笑靥如花地看向刚停在她身后的谢穆堂,“阿堂,我尽力了,快帮天夏扶过来。”
阿、阿堂?!
这称呼很寻常,也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了,从丁美满嘴里飘出,就是能成功让他汗毛直立,嗅到阴谋气息。狐疑的目光在一堆女人间游走了数秒后,他想到的是息事宁人,先接过贾天夏,随后走了,一切顺利落幕。
纵然他是个男人,但要扶住另一个酒醉的男人,势必姿态不会太过帅气。勾搭搭背外加搂腰,这样常规动作无可避免;为了确认他是不是能配合稍微移两步,垂首附耳低声询问,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谢穆堂搞不明白的是,这一系列在夜店喝醉纯爷们间常上演的动作,为什么就会引来一堆抽气声。
还有更让人费解的画面,三双惊悚的目光瞪着他,在面面相觑默契地互点了几下头后,那三个路人甲摇着头带着扼腕叹息离开了……
“她们有病?”莫名其妙的情绪左右着他,只能寻找美满来抒发。
“你有药?”后者只是淡定地反问。
“是神经病啊。”
“你能治?”她微笑,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继续反问。
“……”
“好了,回家吧。”
美满很爽,因为确信这极具震撼效果的消息很快会传开,从此可以免去帮他挡桃花劫的辛苦。这也算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吧,就算事情炸开了锅,人人带着诡异眼光来观赏他和谢穆堂这对,他应该也没理由怪罪吧。
要照顾一个酒醉的人不是什么劳心劳力的事,但要照顾酒醉的贾天夏就真很伤精耗神。因为他的酒品不是普通的差,不停唠叨、不断要喝水、时不时地醒过来差遣人去做这做那,那是以前的通俗症状,至今还保留着。现在又多了一条,双手还会很不规矩地在身边人身上游移。
这让丁美满忍不住想,她不在的时候,他时不时也用同样的方法对待某个陌生女人?
“美满……你胸变大了。”
下一秒,身后男人含糊不清又性感至极的嗓音,彻底否决了她的念头,他总不至于见了谁都叫“美满”吧!
“嗯……还变敏感了……”
也总不至于清楚所有女人从前到底有多敏感吧?!
“手别乱摸,我累了,明天还要跟我爸战斗呢。”
就在她以为贾天夏不过是装醉行凶时,他冷不丁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明天还要跟我爸战斗呢。
美满背脊发僵,想起这句话曾是他们以前每晚都要说的,用来互勉,就形同于其他夫妻睡前会互道晚安那样。那是从前不是现在,至少回来之后谁也没再说过,她已经不再需要为了他爸是不是会接受她而挣扎。
很显然,他是真的醉了,而且醉得不轻,一切言行举止来自潜意识,这是个活在过去无法自拔的男人。
和她一样……
更深露重,气氛甜蜜,她从原本撑靠在贾天夏的床边以便随时待命,逐渐爬上了床,盘算整理着那些乱成一团麻的心事,想着想着眼皮开始发沉,美满很顺理成章地往枕头上倒,还心心念念着要保持距离,守住最后那一道微乎其微的防线。他在被子里享受温暖,她待在被子外面等待清醒。
可结果,等到她生理开始清醒里,外头的阳光已经肆无忌惮地从窗户里撒入,刺得她睁不开眼,身上是松软的被子,带着清新的阳光味,身后是个温暖到让她的心在大清早就会发烫的怀抱,同样带着阳光的味道。还有一道均匀低缓的气息不断撩拨着她的耳膜,灼热的掌温覆在她的小腹间,她扭了两下,尝试着想要脱离他的钳制,可那双手就像紧箍咒般越箍越紧。
她费了好一番力气,甚至踢他、踹他、捶他,贾天夏就是纹丝不动,照旧睡得香甜。
最终,她说:“松手,我要刷牙洗脸跟你爸去战斗了。”
像咒语般,那双紧掐在她腰间的手滑开了。
按理说美满的心情应该会就此不错,可惜就在拿牛奶顺便取了今天的报纸后,她的脸色煞白了……
贾天夏翻了个身,模糊间想要继续再贪睡会,可扰人的阳光却刺得印堂直发疼。挣扎了半刻后,他皱了皱眉,懒散地掀开眼帘,狭长的眸被拉扯成了一条缝。伸手抚了抚了额头,天夏才逐渐察觉到,这种头疼感不仅仅是阳光引起的,而是熟悉的宿醉头疼感。
宿醉?!
该死的,他咬牙撑起身,想起了打给美满的那通电话、想起她气势逼人地吼出的那句“妈的,你爸妈把你生得那么帅找死啊!”,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挂断电话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放弃了,烦躁地叹了声,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妈的……”
忍不住咒了声,他扶着墙摇了摇头,勉强打起精神开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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