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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雍正外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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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温和的佟贵妃以悲悯的口吻谈起了这桩旧案,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凛冽的寒意让所有的妃子俱都一颤。

佟贵妃遥望着殿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道:“大家都散了吧。”

和嫔随着佟贵妃进了内殿,佟贵妃赐了座,两人便紧挨着坐下了。雪莲亲奉了茶过来,便带着一众宫女退下了。
佟贵妃并不擅长兜兜转转,她想了片刻,决定陈述实情,“妹妹,近来正值多事之秋,我将里外都戒严了,也是不得已的一件事情。”

和嫔吃了一惊,佟贵妃方才话里的意思,她心下是明白的。如今她这般将话挑明了,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和嫔微低了头,恭敬地说道:“贵妃娘娘一片苦心,大家心里俱都明白,自当唯贵妃娘娘马首是瞻。”

佟贵妃苦笑了一下,道:“只怕有人不这么想。我既担着这个担子,好歹要尽到自己的本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也说不得了。只是宫里事多,我只有一双眼睛一对耳朵,哪里能面面俱到呢?”

和嫔微抬了头,隐约猜到了她的意思,佟贵妃便笑道:“妹妹兰心蕙质,真是一点就通。妹妹的才能,我是知道的,不知道肯不肯帮我一把呢?权且也当替皇上分忧吧。”

佟贵妃在众妃子当中选了和嫔,于她来说,也算是一种抬举了。这种抬举,是拒绝不得的。和嫔位份在佟贵妃之下,佟贵妃原可直接下令的,并不需费任何的口舌,然则她肯如此俯就,足见其诚意。接了这份差事,虽然不免开罪一些人,然则低等的妃嫔却是不足忧虑的。总的来说,却是利大于弊。她在宫中日子尚浅,自然难望其他五名妃子项背,如今有了佟贵妃的支持,她便不必再仰人鼻息。更何况,她在宫里的日子,实在是清闲得不像话,找点事情做也是好的。和嫔自然是不会倚势凌人的,但这种地位给人一种美妙的感觉,让人乐陶陶的。

人,总是要往高处走。

和嫔知道这事不能急着应承,沉默了很久,方缓缓跪了下去,道:“得蒙贵妃娘娘青睐,臣妾固不敢辞,自当尽力而为。”

佟贵妃这才由衷地有了一丝欢喜,亲自搀起了她,道:“如此甚好。撷芳殿那儿,就有劳妹妹去走一趟了。”

新进宫的秀女是不足虑的,但这毕竟是佟贵妃交办的第一件差事,无论如何都要办得漂漂亮亮的。傍晚和嫔便去了撷芳殿,只随身带了两名宫女,也不让撷芳殿里的宫女入内通报。现在这个时候,热气渐散,二十来个秀女都出了房门,在正殿里纳凉。秀女们说着各自家乡的见闻轶事,里面笑声阵阵,和嫔凝神听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这才跨进正殿。






第49章 心有旁骛
新进宫的秀女是不足虑的,但这毕竟是佟贵妃交办的第一件差事,无论如何都要办得漂漂亮亮的。傍晚和嫔便去了撷芳殿,只随身带了两名宫女,也不让撷芳殿里的宫女入内通报。现在这个时候,热气渐散,二十来个秀女都出了房门,在正殿里纳凉。秀女们说着各自家乡的见闻轶事,里面笑声阵阵,和嫔凝神听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这才跨进正殿。

一旁侍立的碧荷忙赶了过来,上前行礼,秀女们呼拉呼拉地跪了一地。和嫔虚抬了手,道:“都起来吧。”目光四转,瞧见了立在角落处的两名秀女,却是当日佟贵妃格外提起的那两个。那般不起眼的地方,想是方才不曾加入她们的话题。但两人的原因却又似不同,一个是因着怯懦,另一个却是平静如水,倒有些超脱的意思了。

和嫔在上首坐了,又招呼着众人落座。她们两人又坐在了最末端的位置,和嫔多看了她们几眼,陈玉兰红着脸垂着头,一脸不知所措,年璟瑶微迟疑着,瞟了碧荷一眼,目光中已经流露出些微的惊诧之色。

和嫔笑笑,“大家近来好吗?吃住可还习惯?”

这般贴心的话由着这么温柔的女子口中说出来,自是让众人感怀莫明。众人回说一切很好,和嫔的本意也不在此,转而道:“贵妃娘娘很是惦念你们,只是皇上回銮在即,娘娘诸事繁忙,不太得空,命我先来看看你们。眼下各宫各殿都在忙着准备,繁乱不堪,各位妹妹刚进宫,若有了闪失,便不好了。所以我想,便委屈大家一下,近阶段便都不要出去了。我一会差人带了些消遣的物件来。”

众人都是垂首听命,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年璟瑶却微抬了头,平静的脸庞却有了一丝动容。和嫔一直留意着众人的神色,不由暗赞她警觉,赞赏的同时却不免起了一些疑心。和嫔饶有兴趣地站起来,踱了过去,道:“我去看看你们的房间。便由你带路吧。”微抬了手,指了指年璟瑶。

年璟瑶略略低头,已然平静道:“是。”说着,便侧身领路。

就近进了一个房间。两床锦锻被褥,一个不大的梳妆台,一张矮几上搁着一对铜制薰炉,简洁干净,和嫔颇为满意。除了和嫔询问时简短地回答了几句,一路上年璟瑶有问必答,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和嫔却因此越发地有兴致,道:“你的房间在哪里?”

年璟瑶略吃一惊,躬身道:“便是在最末的一间。”

和嫔略转了头,示意她在前面领路。里面却与方才的不尽相同,房里只有一床被褥,显见是一人独居一室了。角落里对称着放着一对鎏金铜炉,炉内的檀香还未燃尽,室内余香袅绕。一张贵妃榻,旁边的几案上放着只汝窑的花瓶,瓷瓶里新采的牡丹娇艳欲滴,几上搁着文房四宝,和嫔略一低头,随手拿起最上面的纸。抄的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年璟瑶素临卫夫人,笔法中自有一种清婉灵动的韵味。和嫔并不是书法大家,她在皇帝身边久了,多年来也略有心得,也看得出她写得极好。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和嫔微蹙了眉头,似乎在揣摩这里面的意思,她盯着年璟瑶半晌,不时地用手指轻叩桌面。

和嫔身边的宫女露出了诧异之色,年璟瑶开始忐忑不安,面上也渐渐变了颜色。
和嫔静默了半晌,方淡淡道:“近段时间宫里正打算给皇上抄经祈福,明天我便差人来叫你。”

年璟瑶伏下身子,道:“奴婢遵旨。”

和嫔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这才扶着宫女的手走了。

门外闪进一个淡青色的身影,先回身掩上了房门,年璟瑶忙问:“这位和嫔娘娘看起来城府极深,实在看不透她有什么用意。不知她平时在宫里的处事又是如何?”

碧荷道:“这位和主子,我从未服侍过,知道的并不多。不过,我却常听别人说,她很宽厚,待底下的人也很好。她平时是不大管事的,不知道佟主子何以忽然派了这么一个差事给她。我一会儿便去打听打听。”

年璟瑶勉强笑了一下,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碧荷转而问道:“方才和主子可说了什么?”

年璟瑶道:“只是让我明天去抄经。”

宫里的妃嫔闲时为了打发时间也常常抄抄经文,但此番特意叫上了年璟瑶,莫非是有什么深意?碧荷也吃了一惊,“抄经?”

年璟瑶微微颔首。

抄经也许只是幌子,宫里的各位主子娘娘向来深不可测,碧荷不免担心,叮嘱道:“和主子无论说什么,能应下来的就先应下来,若是真有为难的地方,我们再慢慢合计。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年璟瑶轻声道:“我知道。”

碧荷拉着年璟瑶到贵妃榻坐下,发觉她肩颈僵硬,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因而一味宽慰道:“一会泡个澡,便好好歇了吧。别再多想了。”

一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这样一来不免困倦,却也只能强打精神。

第二天和嫔果然差了小宫女将年璟瑶唤了过去。那小宫女一路上疾行,话也不说多一句,年璟瑶紧跟在她身后,也不及留意两旁的事物。去的却也不是和嫔的寝宫,一路上尽往僻静处走,年璟瑶心下惴惴不安,终于忍不住,陪笑道:“这位姐姐,这是要往哪里走?”

那小宫女急着回去交差,并不回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哎,这就快到了。”

又走了片刻,那小宫女便闪进一僻静的殿宇内。这个地方极是幽静,浓密的树阴遮盖着,年璟瑶发现这附近并无宫女太监走动,越发觉得这里凉飕飕糁人。她入宫前也是听过不少传闻的,知道宫里有不少门门道道,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死了,在宫里绝对不会有一丝波澜。若是和嫔打算刑讯此事,此地倒是再好不过。她只是一介小小的秀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听天由命,半点法子也没有。她杵在门口,一些影子交叠着闪过,恍如隔世一般。穿堂风拂过,年璟瑶下意识地抱了双臂,走了进去。里面却没有什么人,不单单未见和嫔的影子,便是她宫里的宫女太监也是一个未见。心下略安,四处看了下,才知道这里是个佛堂,锦幔低垂,里面供着观音大士。那小宫女一手指了几上的一撂经书,道:“便是抄这些了。和主子说,佛堂抄经,最是诚心灵验。晚膳的时候我再送吃的过来。”

年璟瑶忙应了,见那小宫女转身欲走,不由道:“这位姐姐,娘娘可曾吩咐了,先抄哪一本?一会娘娘会过来?”

那小宫女侧着头,道:“这些主子并未提到。你问我也是无用的,好生抄了经书,有什么事情,主子自然会再差遣的。”她仿佛不愿久离,话一说完,便快步地走远了。

佛堂里便只留了她一人,年璟瑶坐了下来,看了那撂经书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几案上放着笔墨纸砚,年璟瑶舀了一小勺清水,慢慢地磨墨。缓缓地打着圈,墨是上好的徽墨,熟悉的墨香散发出来,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窒闷的午后。如今夏日的繁花已经落尽,秋天的寒霜在不知不觉中侵袭,与那花儿一同枯萎的,是一个少女绮丽的梦。眼瞧着差不多了,将墨锭打横放在砚台上,提笔蘸了墨汁,翻过了一本经书,却是下笔艰难。

昨夜年璟瑶将这件事情琢磨了个遍,便越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宫里肯定出了大事,否则,和嫔不会到撷芳殿走这一趟,更不会限制大家出入的自由。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导致皇宫震动?是否与他有关呢?这样的忧虑扰得她心神不宁,没得到准信儿前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然而,她早就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便是面对着碧荷,她也不能吐露一个字。沉甸甸的忧虑之下,却还要烦心自己眼下的处境。哀,莫过于心死,她并不介意自己在宫里惨淡生活,但眼下绝没有到可以自暴自弃的地步。在宫里,她并不是光人一个,她身后有碧荷,有不曾照面的梁总管,更有家人,这里面哪一个人,她都不忍心连累。背负着如许的责任,年璟瑶不敢大意,但她始终不知道和嫔心里究竟打什么主意。最好与最坏的结果,她都想过了。这一关轻易过不了,若是刑求逼问,她便打算抵死不认,能护得了一人便护一人。只是真到了那时,她真的能护着想护的人么?她却连想都不敢去想。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派不上用场,一颗心不上不下地悬着,哪还有什么心思抄什么经书!但此刻有把柄捏在别人手里,她实在不敢敷衍了事,勉强收了心思,一字一句地抄着。看岔了,写错了,是常有的事,纸篓里的纸渐渐地堆高了。和嫔并未指定抄哪一本经书,也不曾要求她每天需抄多少,她却不敢偷懒,几乎是笔不离手,到了申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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