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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特工皇妃:凤霸天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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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什么了?”他无奈,“我什么都没想!”这话说得坚定又认真,“也不会误会!因为你说过,喜欢和爱是分得开的,放在心里的人,不会变……对吗?”
她有一瞬间的怔然,而后马上点头,像是在承诺东方凌,也像是在告诫自己。
可是刚点了头,身子却又不由自主地往唐楚跟隐遥逃跑的方向转了过去。
就那么盯盯地望着那边,似神游一般,又陷入无尽的沉思。
你你你,你是谁啊!
“雪雪!咱们到啦!”
逃跑的两个人终于到了唐楚所说的那个隐蔽的地方,隐遥抬头看去,见是一处二层的小独楼,上面还有一个斜面屋顶的阁间。
见拉着自己的人终于肯停下脚步,她再受不了,腿一软就跪坐在地上,以手撑着地面不住地喘着粗气。
唐楚转过身边,同时开口道:
“雪雪这可不像你哦!怎么跑一会儿你就累啦?以前你可以强得可以把我提起来扔到猪圈里,怎么今天……啊!”
等彻底转过身看清楚地上坐着的人时,后面要说的话被生生地吞了回去,而后一声怪叫,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来,同时步步后退,指着她颤颤地道:
“你你你,你是谁!你是谁!我的雪雪呢?”
隐遥快气死了,狠狠地一拍地面,然后抬起头来,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怒叫道:
“你你你,你什么你啊!我又不是怪物,你怪我干什么?你的雪雪!谁是你的雪雪?怪不得人家骂你是白痴,你也真够白痴的!拉着我疯跑什么啊!姑奶奶快被你给累死了!”
一通狂喊,也解不了隐遥心头的气,正要再骂去,唐楚却突然窜到近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小声道:
“我的小姑奶奶,你小点儿声行不行?我逃出来容易么?你可别再把那些御林军给招来!”然后再一指边上搁楼,道:“先到那阁楼里躲一躲,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隐遥被他连拉带扯地拽到了小二楼,然后再顺着一处梯子爬到阁楼上,这才见唐楚,长出一口气,算是稍微放下心来。
一厢情愿而已,不需要解释
终于两人都冷静下来,唐楚一脸苦向,再也笑不出来了。
虽然嘴角还是自然是上扬着,看上去美美的样子,但是那一脸苦相却骗不了人,谁都知道,这人郁闷了。
“喂!”他冲着隐遥叫了一声,“你是谁啊?我抓着跑的不是雪雪吗?怎么变成了你?”
隐遥也没什么好气,就特别想抬起脚来往他那一身雪白的袍子上踹一脚,但好歹算是忍住。
不过说话的语气可不善——
“我是东盛的七公主!不是鬼!瞅你那副见了鬼的样子。”
“我能不怕么!”唐楚一跺脚,“唉!本来以为我这几年历经的磨难已经到了尽头,本来以为我可以跟着我的雪雪双宿双飞,可是没想到……唉!真是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啊!”
“我不管啊!”隐遥瞪向他,“一会儿我就得出去!我哥还等着我呢!就这么跟着你跑了,回头一定得被他审!”
“哎!”唐楚一挥手,“你现在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的藏身之地就暴露了!我逃出来容易么!这已经是我第十六次逃跑了!”
“可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啊!”隐遥气得直想哭,“你说说你,怎么连个人都抓不对呢!我穿的是湖蓝色,雪穿的是白色!你不认得颜色吗?”
“哎呀当然认得!”唐楚郁闷得要命,“可是当时情况太危急,我又太兴奋,谁知道会抓错人呀!真是的!”
他现了懊恼,过了一会儿,又道:
“完了,雪雪一定是生气了,我得想想再见面的时候怎么跟她解释。她一定是生我气了!”
“解释什么!”隐遥白了他一眼,“一厢情愿而已,不需要解释!”
配着笑容的哀愁
唐楚一愣,随手抓起边上的一本旧书作势就要往隐遥头上敲去。
隐遥眼一瞪,到是没躲,直接开口道:
“怎么着?你还想打我么?”
唐楚翻翻白眼,把手放下。
两人静坐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刚才说什么一厢情愿啊!”
隐遥“噗嗤”一笑,然后道:
“就是说你一厢情愿啊!人家雪是炎赤二皇子未来的媳妇儿,你跟着掺合什么!”
唐楚“呼”地一下站起身来,笑脸上带了怒意——
“怎么会!你没看到刚才雪雪叫我的时候有多开心吗?她也是想我的啊!我们好多年没见了,我……”
说着说着,他也没了底气。
是啊!
好多年没见了!
四年,四年的时间,足够很多事情发生了吧!
更何况,当初根本就是他一厢情愿地说什么雪雪长大了以后我是要娶你的,但对方压根儿也没给什么回应,更别提承诺。
如今看来,是他唐楚一头儿热了。
他相信自己不是那种贪好美色之人,也相信自己并不是因为慕容雪那惊世的容貌才一连这么些年对其念念不忘。
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重信之人,当初不是随随便便就说要娶她,如今自然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放弃和忘记。
他是大顺太子,虽然很多时候做不到一言九鼎,但是对于下了决心去追求的事情,断没有轻易就改变的理由。
眼见着面前的男子情绪忽变,隐遥有些摸不着头绪。
他那一张几乎是三百六十五天都挂了笑容的脸正带着淡淡的哀愁,那种哀愁配着自然上弯的唇角,竟是那么的凄然,那么的惹人心痛……
为啥唐楚比她还在意名节?
这一场宫宴因为唐楚的逃跑而被彻底搅散。
大顺的黑夜来得较晚,那宫宴说是设在晚上,可是当人们都落了坐时,还有夕阳没有落山。
然,折腾了这么一出,黑幕已经在悄然之间来临了。
当阁楼里的隐遥意识到天色已晚的时候,困意已经悄悄地袭了上来。
“喂!”她叫了一下坐在旁边的人,“天都黑了,我们怎么办啊?总不能在这里呆上一夜吧?”
正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一下子站起身,以双臂环在身前,步步后退,同时警惕地道:
“我,我可告诉你哦!咱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可千万不要动了歪心思。要不然,要不然我哥哥会……会灭了你的大顺!”
她一时情急,竟然忘了大顺的国力要比东盛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隐逸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根本没那个能力。
只不过唐楚根本就没听到她后半句说什么,反倒是前面的话提醒了他。
于是笑脸男子也站了起来,在隐遥惊慌的目光中四处看了看,最终停在窗子那处。
然后轻哼了一声,道:
“这窗子外头有一个小露台,我还是到那上面去呆着好了,也能小睡一会儿。我可不能跟你在一间屋子里头过夜,这以后要是被雪雪知道了,我可就惨啦了!她会把我抓起来扔到猪圈里!”
隐遥忽然就产生了一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她才是女生好不好!
该担心名声不保的不应该是她吗?
为什么这白痴看上去比她还要在意的样子?
于是,就在隐遥忿忿的注视下,唐楚有些笨手笨脚地爬上窗子,然后回过头来冲着她一咧嘴,露出两排小白牙,笑得那么的无害。
原来,“雪雪”这个名字是唐楚的…
笑完,身子一窜,人就顺着窗子滑到外面,稳稳地站到了露台上。
隐遥忽然就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有一丝记忆被挖了出来。
依稀记得慕容雪还在东盛的时候好像跟她说一些话,大概的意思是说:遥儿,你不知道,你的笑很像很像我的一个朋友。都是那么灿烂,那么纯粹,都是会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让人一看去就会觉得心里很舒服。
现在看来,她所说的朋友,应该就是这个人吧!
窗外的露台很高,唐楚侧坐在那里,正好露出半个身子。
隐遥就这么斜望着大顺的太子,良久,方才发现,原来这个没一脸正经的太子也有如此安静的时候。
他微仰着头,似在看天上的星,又像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眼睛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憧憬,也带着一点点悲伤。
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想慕容雪,也知道了为什么慕容雪一直不肯让她叫其为雪雪。
原来,“雪雪”这个叫法已经被一个人占用,以至于她不愿意再被别人分享。
“喂!”她轻步移到窗前,从开着的窗子探出头去,轻声开口叫道:“你是叫唐楚吧!我听雪是这样叫你的!”
“嗯。”他点点头,并没有转过头来。
隐遥有些无聊,便主动找着话题——
“你给我说说你跟雪是怎么认识的吧!为什么你一定要娶她呢?如果你要娶她,那炎赤的二皇子怎么办?东方凌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哥曾经说过,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可以将东盛夷为平地,那个人肯定就是东方凌。”
天雷滚滚啊
唐楚又笑了起来,轻轻的,浅浅的,看起来赏心悦目。
他说:
“是么!”然后悻悻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里酸溜溜的。“可是我已经说了长大以后要娶雪雪。好不容易我十九岁了,好不容易可以大婚娶正妻,雪雪却有了另一个愿意照顾她的人。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
他自顾地呢喃着,就好像真的是在思考如果慕容雪嫁了人,这事儿该怎么办。
隐遥忍不住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晃了几下,然后再道: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反正咱们躲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就给我讲讲你跟雪是怎么认识的吧!我当故事听呀!”
一听这话唐楚来了兴致,麻利地转过身来正面对向隐遥。
见他答应讲慕容雪从前的事,隐遥一下子高兴起来。
两个人的笑刚好对在一处,那种相似度把他们自己都吓了一跳。
半晌,到还是唐楚最先回过神来,然后指着隐遥不客气地直接开口道——
“嘿!你这丫头,也会像我这样笑呀!你的牙真白!”
隐遥头顶一层黑线成团飘过,只觉得天雷滚滚,就要劈下来了。
“不过你是笑的时候才像我!”唐楚的话音继续,一惯的贫嘴:“不笑的时候可跟我一点都不像呢!你看看我——”
他指着自己的脸,然后故意收起笑容板起来。
但就算是他刻意去收,还是会有浅浅的笑挂在唇角,怎么也褪不去。
“我的这张嘴是自己往上翘的,所以有的时候并不是我在笑,是我的嘴在笑!”
他说得煞有介事,那股认真劲儿把隐遥又给逗乐了。
四年的光景,依然如昨
但还是故意地扳起脸,再开口道:
“谁要听你贫嘴,快点讲你跟雪的事呀!”
唐楚点点头,凑近了些,然后道:
“我跟雪雪可是认识好多年了,那时候刚过完年,我才十五岁。在宫里呆着没意思,就偷偷地跑出去玩……”
他这回忆讲得很细,就好像那些陈年旧事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他甚至能说得出来慕容雪当时穿的那一身男装上有几条带子。
还有她当时的各种表情,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骂他、打他、把他扔进猪圈……
所有的所有,就好像这四年多的时光对他来说完全不起作用一样,就这样子被娓娓道来,被真实地重现。
隐遥也听得入神了,她从来也没有想过一个男人竟然会有如此的耐心,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些只知道国家大事的男人竟可以将一个女子如此深切地记在心里。
她知道自己的父皇爱过一个叫做阿桐的女子,就在西遥出现的那一年,她曾经却问过父皇,那阿桐究竟哪里好,你还记得她的样子么?
那时候,父皇告诉她,阿桐其实已经成为一个念想,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也许是父皇老了,也许是十几年的光景太长太长。
但是隐遥此时此刻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唐楚,哪怕是他与慕容雪分别十几年、二十几年,甚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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