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凤霸天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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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微怔,抬头向他看去,却发现东方凌已将目光投向那个绑在桩子上的将士。
那人在经了她的一番审讯之后,身上已经有多处开了口子,甚至还有几处是被剜了肉去。
东方凌低头看他,顿了半晌,却是小声道:
“以后这种事情我会尽量少让你做,小小年纪,少染些血总是好的。”
不等她反映过来,东方凌松开手,快步走向一旁边的兵器架,一把剑抽在手中,再望向那将士时,却是将手中之剑狠狠地抛了过去!
扑!
长剑直中心口。
那将士甚至都没来得及吭上一声就咽了气去。
慕容雪大惊,不解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东方凌,急道:
“王爷你在干什么?不是要留着他去指认靳林吗?不是说不可以把靳林这样的人再留着吗?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叫她“雪儿”
东方凌耸耸肩,道:
“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就改主意了。靳林是该死,但是我会再想另外的办法收拾他。”
“为什么?让他去指证,这才名正言顺啊!”
“什么名正言顺?”东方凌无奈地摇头,“当初留下你,买通的人里面就有靳林一个。他不敢明着与本王为难,这才跟太子合谋暗里使绊子。要是这时候正大光明的跟他撕破脸,免不得把事情都扯出来。得不偿失!”
“……”慕容雪深吸了口气,暗道有理,也对东方凌的细心存了感激。“谢谢。”她轻言。
对方摆摆手,
“不用谢我,冒险将你留下,如果这么快就让你死了,我的损失岂不更大!”
慕容雪无力地扯扯嘴角,不愿在这密室里多留,一转身自顾地往外走去。
还站在原地的东方凌忽然开口,冲着那小小的背影轻语一声——
“雪儿。”
她身一颤,止了脚步。
半转回头,不解地看了回去,确是有些想不到这样的称呼竟会从东方凌的口中被叫出来。
“王爷有事?”她的表情木然,虽心起涟漓,但在面色上却是一点波澜都看不出来。
“没事。”东方凌摇头,“去吧!昨儿折腾一夜,今天又起这么早,回屋歇着去,没事了。”
慕容雪点点头,再不多话,三晃两晃的出了密室。
他无奈轻叹,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对着慕容雪那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脸,越是觉得不应该再让她沾染太多的血腥。
那种感觉就好像犯罪一样,就好像是亲手把一朵纯洁的白莲扔进了淤泥,那么残忍、那么无情。
说是让歇着,只是慕容雪的心却是一刻也歇不下来。
脑子里头团团乱,一会儿是东方凌执剑刺死那名将士的画面,一会儿又是他在背后叫自己“雪儿”时的声音。
她想救妹妹
一个极寒,一个乍暖,让她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东方凌。
坐了一会儿,那个与自己眉目间有几分像的女孩又被想起,或者说,她从来没有忘过。
当然,记得更清楚的,是隐逸那几句话。
她知道自己并非是攀了高枝就不要妹妹,她只是不知道有那个人的存在而已。
但是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下意识地站起身,往东方凌的卧寝方向看去。
去求他?
不行!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与东方凌之间只不过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她助他五年,他保她性命。
如此直白的利用关系,人家不可能再去管那些对自己无利的麻烦。
那么……能帮忙的就只有隐逸了。
“咣啷”一声把门推开,一股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冻得她直缩脖子。
门口站了一人,正端着一碗汤水,慕容雪冷不丁儿的一拉门,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碧晴?”慕容雪一愣,不好意思地笑笑:“吓到你了吧!”
“哦!没事!”见她侧了身,碧晴大方地走到屋内,将手里端着的碗放桌案上一放,道:“王爷说现在天寒,看你太瘦弱,就让我煮了碗甜汤给你送来。喝点暖暖身子,再补一觉吧!”
慕容雪扯了个苦笑,伸手向碧晴的脸上一指:
“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自己照照,眼圈儿都黑了。我看要补觉的是你不是我!”
碧晴轻叹了声,揉了揉她的头,道:
“那怎么一样!我不过是个下人,就是侍候主子的,哪有大白天补觉的权利。”
“那我呢?”慕容雪指了指自己,“我不也就是个下人?跟你有什么区别?”
碧晴看上去跟东方凌的年纪差不多,算不上漂亮,但是整个儿人淡淡的,给人一种很平静很安逸的感觉。这莫云轩的内院儿在她的主持下,一切都有理有序井井有条。
她去找隐逸帮忙
慕容雪自然知道她是下人,可是也明白,她在这莫云轩的地位可比那些宫奴丫环们高得多。
“当然有区别。”碧落还是那副可亲的模样,轻轻地道:“雪姑娘,咱们自家人,也不用掖着藏着。我知道王爷是什么时候把你带回来的,自然也明白这样做王爷要担着多大的风险。别觉着凌王残暴无情,那是对旁人、对那些想要害他的人那会那样。他既然救了你,今后就也一定会护着你,你虽自称奴婢,但跟我们是不同的……快喝吧!暖暖身子。”
送走碧落,但望着桌上放着的甜汤,竟不自觉地露了笑意来。
是关心她吗?
十多年来,这好像还是头一次有人以这样的方式来向她传递一种关心之意。
端起碗来将汤水送到嘴边,甜甜滑滑的入了口,整个儿人都跟着暖了起来。
很快的一碗见底,慕容雪抹了抹嘴角,心中那个要救妹妹的念头更加强烈地跳动起来。
在她看来,东方凌尚能如此,自己为什么不能够为那个女孩多做一些争取?
她不知道隐逸住在什么地方,但这并不难打听,东盛国太子的寝宫随便问一个宫人就可以知道具体的路线。
太子一事已经过去,就算很多人心中都存有疑惑,但是武帝不愿追究,旁人便也不再去讨嫌。太子一党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却也明白,太子被人斩下了那东西,不便断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也彻底的断了他们一党的希望。
慕容雪现在走在宫中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甚至有性子活泼的宫女见她长的好看,还会主动说几句话来。
终于,“长信宫”三个大字落于眼前。
慕容雪微调了调呼吸,跨步向里迈去。
“小姑娘留步。”还没等迈过门槛,一名宫奴就上前将其拦下,倒是很礼貌地点了点头,问道:“小姑娘,你这是找谁呀?”
直呼太子大名
她也礼貌作答,可是一开口却道:
“我找隐逸。”
她自己没觉得怎样,可是听着的人不干了,原来还算和气的宫奴立即将眼一瞪,怒道:
“大胆!你是什么人!小小年纪竟敢直呼殿下姓名,你……”
正说着,里边又出来一个大丫环,见这架式赶紧拉了拉那宫奴的衣袖,小声道:
“你干什么?”
那宫奴理直气壮:
“这个丫头竟敢直呼殿下姓名,我正教训她!”
“教训?”大丫环一个白眼翻去,声音压得更低,“你怎么不问问来的人是什么身份?你看看这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十有八九就是这炎赤国的公主。如果真的是公主,那叫一声殿下的名字,也是正常的啊!”
“呀!”那宫奴暗道一声糊涂,如果来人真是公主身份,那叫一声名字可不是应该的么。于是赶紧陪笑道:“真对不住,您看小的这张嘴,也没个把门儿的。敢问小姑娘,您是……”
慕容雪无奈,叹道:
“我不是什么尊贵的身份,就是二皇子身边的奴婢。刚才是我不对,不该直呼隐殿下名讳。请问你家主子在吗?我找他有事。”
“什么?”那宫奴怒了,“不是主子?好啊!这炎赤国的奴才都这么胆大么?我……”
“你想怎么样?”忽有声音自院子里传来,及时地喝止住了他的大吵大嚷。
慕容雪将头抬起,她听得出那是隐逸的声音。
“进来吧!”隐逸冲她招手,再对旁边下人道:“没你们的事,都下去。”
下人不敢再吱声儿,赶紧低头离去。
慕容雪跨过门槛走到隐逸面前,顿了顿,方才道:
“对不起,是我不应该叫你的名字。”
隐逸苦笑一声,摇摇头:
“找我有事?”
她“嗯”了一声,随即道:
“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不是他不想,只是没那个能力
“跟我来!”隐逸话不多,一把扯过慕容雪的胳膊就往里院儿走去。
直将人带到书房,二人进屋,再把门关起,这才寻问:
“何事?”
慕容雪有些为难,但又一想,左右都是来了,不管他能否帮忙,总该碰碰运气。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将祈求的目光投向面前之人,小声道:
“求你救救我妹妹。”
隐逸一愣,一时间没反映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不解,慕容雪又急着道:
“那天你不是说我攀了高枝就忘了妹妹么!我没有!我只是没有办法救她,所以来求你。”
这么一说,隐逸总算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可同时却也大摇其头,道:
“这事儿你应该去求你的主子东方凌,他去想办法才最快也最有效。”
她也摇头,实话实说:
“不可能的。我与他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我哪有资格去求人家帮忙。”
“那你跟我呢?”隐逸淡笑着,却没有放弃追问。
慕容雪就站在与他相隔不到三步远的地方,小小的身子都裹在纯白色的棉袍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白瓷娃娃,可爱得不得了。
隐逸很有冲动上前去掐一掐她的脸颊,可是一对上她那认真又严肃的眼神,又生生地将那种冲动忍了下来。
他实在是有些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在她的眼里总是可以看到与年龄不符的迅息?
慕容雪许久都没有说话,隐逸提出的问题让她没有办法回答。
是啊!她跟他呢?是什么关系?
最终还是苦笑着摇头,看来自己这一趟是来错了。
“算了!”摆摆手,转身走向门外,“我不该提出这样的请求,当我没来过就好。”
她离去,隐逸没拦。
只是在心中幽幽长叹,一层愁云覆了上来。
他不是不想帮,当慕容雪张着一双带着渴望的眼站到他面前时,天知道他有多想要答应她。
这位姑娘……是朋友
也许漂亮真的是女人的法宝,虽然她才十岁,可是隐逸知道,没有几个人能抗拒得了那张容颜。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东盛太子?
只可惜,对于炎赤来说,东盛也只是一个附属小国。一个太子来送当年的岁贡,炎赤给他这样的礼遇,已经算是不错了。
说起来,炎赤国这个名字起得很是有点意思,虽叫“炎赤”,可这个国家却实实在在属地偏北。四季皆寒不说,特别是国都,终日被阴云和积雪笼罩,很难见得晴日。
据史料载,这国名是第一代国君亲自取的,据说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希望,期待子孙们能将这片江山成功南移,还百姓一片明媚春光。
然,炎赤国三百多年的历史传承,版图大小几经改变,却始终没能有人走出这片寒冷地带。
倒也不是其子孙无能,炎赤国民风强悍,兵强马壮,周边小国没有哪一个胆敢轻易冒犯。
之所以一直没有南迁,只是因为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环境,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改变。
仗着强大的军事实力,东盛无奈被收入靡下,成为了附属国。每年年末一大贡,中间三小贡,时逢国君大寿还要加贡。
年复一年,就这样一直延续下去。
这样一种关系,让他隐逸有什么本事去帮着慕容雪救出妹妹?
眼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走远,直到转了个弯再看不见,隐逸抬手抚额,满面无奈。
书童常欢进了屋来,送上一盏茶,而后道:
“殿下,那位姑娘是谁啊?”
隐逸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