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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寄奴-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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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同时和几个交往,你也可以拥有数位相好,这不算偷腥不算背叛,在成家之前,尽可以接触尽可以选择,没有比较了解又怎知谁更合得来?

可一旦成了家,就意味著一对一,野花野草全断了干净,从此安安定下。好比有些男女,婚前放浪不羁,亦不轻易谈婚论嫁,若决定了投入婚姻,便是收心养性,安分守己,自後踏实专一。

到了成家这一步,说明是认定了对方,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相守就是一辈子。

因为体质特殊,就算交欢再怎麽频繁都不会有怀孕的可能。想繁衍後代,还需一个过程。

首先,经商讨确定,由谁来当母体。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哪个作娘哪个作爹。

商量完了,仪式後,双双饮下秘药。选择怀育的那一方,其男性特征会逐渐萎缩,直到最终成为完完全全的女性。改变身体的构造不仅耗时不短,而且极为痛苦。水深火热,只能慢慢的熬,怎样的痛不欲生,未经历过的是无法想象得到的。

另一方喝的秘药,效用则在於令其感同身受。

体会著对方承受的苦楚,明白了这一段是何等的艰难凶险,而後,知珍惜,愈疼惜,加深了羁绊,鹣鲽情更浓,携手共进退,万万不辜负,忠贞誓不移。

兴许因著此,魔族内多的是痴情子。若失去了伴侣,不亚於天地覆灭,心如死灰,唯赴身相随。

前首领、白苏的爹,就是一个例子。




(12鲜币)143。辞别

安静,并非因为听得入迷或津津有味。

瞠目结舌,失了语言的能力,回魂恐怕都是难了。

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面对著刘寄奴正临的情况,试问,谁能面不改色的泰然处之?

刘寄奴一脸呆滞,就算再难以置信,可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上面那两坨──真的,真的是胸部。

下面那一根……

呜……也是真的,真的不是假的。

怎麽会这样的呢?……

上上下下,视线不断的缓慢来回,反复确定著自己有无眼花。一遍两遍根本不够,仿佛没个千百遍就不能算完。

自己身高接近一米七,她比自己快高了一个头,通常女孩子少有这麽高的吧?

穿著衣服不明显,脱了就看出她的肩膀也比自己来得宽。体态匀称,手长脚长,是一种健康的结实,没一点纤弱的感觉,还有她的声音……虽然柔软,但不尖细,不高不低的中音,只用耳朵听,其实不能立马辨出是男是女。

……自己怎麽早没发现呢?

刘寄奴恍恍惚惚的想。

“姐姐……”

白苏开口一唤,不再站定於原地。

“我是你的苏苏,没有变的。”

她的靠近伴著小心翼翼,探出的手指亦是。犹豫,踯躅,害怕被拒绝,却仍带著迫切。

刘寄奴直觉欲躲,无奈从头僵到了脚,没一寸动得了,况且脊梁抵著池壁,根本就无处退。

缩短了距离,终於触及,白苏搂著刘寄奴,深深的、满足的叹了口气。

“当初兴了好奇跑去无城……我是庆幸。不然,我哪能与姐姐相识?”

“先结识後熟悉,对姐姐的了解每多一分就令我愈有了明白──”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其实姐姐求得不过是真情二字,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相识相知,这是我与姐姐的缘分,早就注定了的。族里一对对一双双,我无需多羡慕了,我有了姐姐,不再是形单影只。”

“从今往後,由我来照顾姐姐,保护姐姐。成为姐姐的依靠,给姐姐最多的宠爱,最多的疼惜。自此相依相守,永不分离。”

雾气嫋嫋,在白苏脸上笼成了一片迷离。然而她眸里的两点灼亮穿透了氤氲,含羞带怯,情窦初开,那异样的神彩是对幸福的向往,对未来的期盼。

刘寄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更别提什麽反应了。皮肤碰触皮肤,鸡皮疙瘩随之冒个不停,某根火热物时不时擦过她的腿侧,磨磨蹭蹭,竟有著变大变硬的趋势。

她凝成了一块石头。用“毛骨悚然”来形容兴许有些过分,但这是当下她最为真实的感受。

不管是惊是惧,白苏觉察了到。

一边作著深情表白,一边情欲勃发……自己是怎麽回事?未免太丢脸。

“你……姐姐你别怕……”

她勉力压制,双颊涨得绯红,喘了个几声,蓦地迸出一句──

“我、我不会乱来的!”

闻言,刘寄奴不知该哭好还是该笑好。原本头晕头疼都已经舒缓,现在种种不适又全回来了,跟著发生了什麽,怎样出的浴池,怎样回的房,她糊里糊涂,记不甚清了。

白苏以行动来证明“不会乱来”,刘寄奴背一挨著床,逃避般的,立马闭了眼。

若著急逼迫只会适得其反,之後白苏未作打扰,给她独处的空间,思考的时间。

消化了一个白天外加一个夜晚,刘寄奴才是初步接受。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的太奇妙。

天上有神仙,地上有妖怪,地底有炼狱,还有一个魔族……兼具男女特征,不分性别。

非男非女,是男也是女,光从外表不能准确判断,她不由得联想起这几天平都内的所遇所见。看上去妖娆多姿的,不一定为实实在在的美娇娃,豪迈粗矿的壮汉未必就是阳阳刚刚的真男人。

在原本的世界,关於阴阳人、双性人,她只是听闻,从没亲眼见过。

白苏瞒著她,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涉及了一方隐私。

“人生的道路上总能收获惊喜”,这句话不知是谁说的。悲哀的是,目前为止,她不断的收获“惊”,还不曾有过“喜”。从小女孩到大姑娘,从流浪儿到一界首领,再到现在……诸多变化,“惊喜”连连,令她应接不暇,俨然是混乱。

可无论怎麽混乱,大事小事哪一件是无关紧要,哪一件是首要之重,主与次,先与後,该理清的仍需理清。

第二天,刘寄奴面对著白苏,平静的提说告辞。将白苏的一腔热血忽的浇了个凉透。

“走?走去哪里??为什麽突然说要走呢??”

白苏的兴冲冲立刻沦为了焦急。

咬著唇於原地无措,搜肠刮肚想不到别的原因,只除了一条。

短瞬怔愣,她眸里一黯。

“姐姐……可是嫌弃我了??”

如此一问,带著显而易见的受伤与失望。刘寄奴摇了摇头:“我没有。”

世间百态,皆有存在的道理。兴许震惊,兴许意外,但她绝不会嫌弃。

“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好些天了,苍木还在等我,我不能不管他,我要去找他。”

略一停顿,刘寄奴如实道。

“找他作什麽呢!他被抓作诱饵,杗肖留著他有用,定不会动他的!姐姐若是去了,不正合了杗肖的意?!”

即便早有了准备,刘寄奴仍免不得心头一揪。

之前每每问及苍木,对方就闪闪烁烁,顾左右而言他。还需问什麽呢?木头的情况定是不妙,被一群冥界高手围攻,他哪能抽身逃脱?

之後不再问了,是因为暗里打定了主意。诱饵也好陷阱也罢,无论前方等著她的是什麽,她必须走这一趟。怎可以置之不理,坦然安享著以木头换来的自由?早晚都是一个走,提出离开并非一时兴起,不过她是承认一点,加快进行的脚步,或多或少是因昨日种种。

“杗肖他卑鄙狡猾,一旦姐姐现身,一旦他的目的达到,苍木这枚饵就没用了,届时他会怎麽做?姐姐你还不明白麽??”

规劝挽留,字字在理。其实苍木怎麽样,白苏哪在乎?不得已扯上他,为的是自己的私心。

“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刘寄奴重重的吐息。

白苏一噎,继而气急:“既然都明白,干嘛还要跑去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麽……

听起来挺傻。

论及傻,岂止她一个呢。

木头的心思简单,默默的守护,笨拙的关怀,一味的对她付出,从不计回报。为了她,哪怕刀山火海,都是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

百般滋味,千言万语,最後仅化作一句:“如果换作是苍木,他也会这样为我。”

刘寄奴的神情坚定,素来幽冷的黑眸竟褪去了漠然,有柔光,丝丝缕缕缠绵泛上。

白苏似是错愕,似是震动,脱口而出一声“不行!”,她一扑过去,用力的抱住了刘寄奴。




(10鲜币)144。情潮

“姐姐别去!”

因为急切,白苏的声音略略发著颤。

“现下不是好好的吗??没有追捕,没有滋扰,风平浪静的,更没有谁会来伤害姐姐!”

“别去找他……留在平都,哪儿都别去……姐姐你就听我一次吧!”

刘寄奴被扑得踉跄。反手搂住还是转而推开?迟疑不定,进退两难。

接受了事实并不代表即刻适应。

“她”、“他”两个字,有著一样的发音,不一样的偏旁部首,所表达的意思则是大不同。

一方面,她尚没办法把白苏当成个完完全全的男子,亦不可能将其看作为完完全全的女子。

改变已经发生,一切难回复到从前。本是熟悉,亲近亲昵稀松平常,并无不妥,可另一方面又有著顾忌,因著男女之别,下意识的欲拉开距离,该如何调适如何处理?刘寄奴陷入了一个十分矛盾的境地。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终,她放弃般的垂了手臂:“这里是很好,但苍木出了事……你知道的,我不能不去。”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白苏收紧了胳膊,拼命的摇头。

“明明说好不分开的!姐姐不考虑後果,不考虑自己,那我呢??姐姐预备抛下我不管了,是连我也不考虑了吗??”

“没有,不是抛下……”

“是!就是!”白苏气闷的抢白,“姐姐为了他不要我了!在我心里姐姐最最重要,在姐姐心里难道他比我更重要吗??”

这……唉……

什麽谁比谁更重要,一码事归一码事,怎麽能混为一谈呢?

刘寄奴的眼底浮上几丝无奈。

对她而言,苏苏苍木都是重要的。

她对苏苏疼爱,苏苏对她依赖,她喜欢苏苏,苏苏也喜欢她。

她的喜欢,是那种单纯的姐妹情。她理所当然的认为,白苏定是与她一般。

可到如今,联系起白苏的所言所行,傻子都能明白了。

白苏对她的感情超出了姐妹之间,并不是简单。怎会发展至此?俨然脱离了正常的轨道,是失了控,是她不曾料想。撇去种种,有一点她无比确定──

白苏要的,她给不了。

她无法给予任何的回应。

白苏本期望著刘寄奴的反驳,哪知,刘寄奴一未否认二未安慰,她的沈默无疑传达出了某种讯息,令白苏的眉目间腾升了阴霾。

“反正……反正姐姐哪儿都不能去!”

埋脸於刘寄奴的肩头,她压抑的低吼:“不准你去找他!不行……我不准你去!”

刘寄奴定了定神,缓缓开口:“我已经决定了。无论你准不准。”

自己想做什麽还需经过白苏的允许麽?一句“不准”,听在刘寄奴耳里多少是有不舒服的。

“姐姐!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可我必须走这一趟,你再反对再怎麽劝,我的决定是不会变的。”

“你再想想你再仔细想想!你喝了醉酒,还在神志不清!你是糊涂了!”

“我很清醒,我也想得很清楚了。”刘寄奴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大可以不辞而别的,或许这样反而比较好,走都走了,你还怎麽拦呢?但我没有这麽做,在离开之前我还是……”

白苏猛的抬头,似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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