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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寄奴-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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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块极大的空地,燃烧的火堆架了数处,照得周围亮堂。

说话声,谈笑声,可称人声鼎沸,空地上,站著坐著挤满了男男女女,随著她的到来,一颗颗脑袋统一扭转朝她,所有的对话交谈刹停,瞬间便是一个静。

她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茫然。下一刻,面前的男男女女自发动作,让出了一条路。她的目光顺著过去,远远先望见了火堆,火堆後立著道瘦高纤影。

“姐姐,快过来。”

白苏含笑等待,伸手向她。

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她脚尖一抬,跨出了第一步。

看她,都在看她,她仿佛成了T台走秀的模特。顶著密集的视线免不得局促,走慢了不自在,走快了怕摔跤出丑,她的步伐带著压抑的急切,略显僵硬,别扭非常。

离白苏越来越近,她发现她也是打扮过的。

红发利落的束起,她的额头眼角描绘著精致的图腾,一身叮铃!啷不亚於自己,显然是盛装。威风凛凛,潇洒英气,还烘托出了几分原始的神秘气息。

握住伸来的一只手,她将她一遍打量,眸里熠熠生璀,一现惊豔之色。

“族里服饰姐姐穿了合适得极,真真是美豔绝伦。”

白苏毫不吝啬,由衷的赞叹。刘寄奴无措的抿抿嘴,不知该接什麽好。

“姐姐莫要拘谨。”白苏亲昵的凑近。

“从今往後,这里便是姐姐的家。但凡我有的,自少不了姐姐的一份。”她高声笑道,每一字都清清楚楚,於空地上盘旋缭绕,余音回响不去。

拉了刘寄奴坐下,亲亲热热的共占一张大椅,白苏扬手一挥,就此拉开狂欢的序幕。

咚,咚,咚……

遥远的地方,鼓点奏起,十几位魔族子民踩著舞步,列队行来。

人群散得更开,领头的腰间系著一面鼓,双手在鼓面有节奏的拍打。当然,除了鼓还有别的乐器,都是刘寄奴不曾见过的。和著乐音,他们在低低的吟唱,古老的语言刘寄奴虽听得未懂,但用眼睛欣赏还是能够的。

随著鼓点,队形开始变化,舞者时而跳跃,时而旋转,动作简单归简单,却处处彰显著力量。

没有华丽的衣饰,他们的装扮野性原始。个个皆光著脚,复杂的图腾画满身体,小块兽皮堪堪遮挡,有的女舞者仅围住了关键部位,丰满的胸脯则大胆的袒露在外。

然而这样的画面没有丝毫色情意味,他们的表情严肃且神圣,伴著低沈雄浑的唱音,令刘寄奴目不转睛,倍觉震撼。

这时,领头的停止了拍打,取下脖子里绕著的一串佩饰,上前立定。

白苏推了推刘寄奴,刘寄奴遵著她的指示站起。领头那位一弯腰,她就傻傻的跟著一鞠躬,对方边念念有词边将手里的兽骨佩饰套进她脖颈,刘寄奴回神後喃喃了句谢谢,白苏听了扑哧一笑,拉了她再度坐回。

领头的退返队伍,与一群舞者围著火堆继续起舞。

鼓声节奏越来越快,他们的诵唱越来越响,面朝著火焰,一会进一会退,手臂高举向天,赤脚重重的踩踏。

乐器合鸣,鼓点愈发急促,制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紧迫感。堆叠到了最高处,鼓声截然而止,火堆前猛得爆出一声高喝。上窜云霄,下入土地,气吞山河,地动山摇,苍天大地仿佛皆有感应,这就是魔族最隆重的欢迎仪式。隔了数秒,欢呼声响彻天际,整片空地为之沸腾。

刘寄奴大张著嘴,惊不惊喜不喜,看来,是无须白苏问的了。

欢呼声中,领头的那位捧著一大碗酒又上前来。这一次不用白苏提示,刘寄奴明白酒是给她的,不喝就等同於不礼貌。

该干脆时她不忸怩,接过大碗,浅试一口。不辣不冲,一抿竟是甜丝丝,有点像果汁。既然不难喝,那就更好办了,她咕噜咕噜爽快的喝完,还给对方空碗一只。领头的目露赞许,接了空碗再狠狠往地上一摔,掀起又一波的鼓掌欢呼。这代表了一种承认,一种接受,至此,欢迎仪式才算真正的结束了。

兽腿架上火,美酒接连搬,吃的吃,聊的聊,人群四散,走动招呼,气氛轻松且欢欣。

刘寄奴还没来得及坐呢,一位壮汉端了两只大碗过来。

“姑娘初来平都,若有什麽不便的只管提,咱们绝不含糊,来,我先敬姑娘!”

刘寄奴微微一笑,仰脖饮尽。

“好!果然爽快!”




(18鲜币)141。狂欢(二)

有一就有二,继壮汉之後,前来敬酒的络绎不绝。

刘寄奴全数接受。人家是一片好意,她怎麽能小气?面对这些热情友善,又怎能推拒,怎能扫兴?

族民们主动表示亲近,白苏是乐得其见。从陌生到熟悉总需一个过程,对酒来往也是一种交流感情增进感情的方式,那就痛痛快快的饮,她不拦不劝。

“听首领叫你姐姐,我也叫你姐姐罗?走,姐姐,我们去跳舞!”

一位年轻姑娘兴致勃勃的拉了刘寄奴去到火堆前。

欢快的乐音奏响,那里已聚集了一群男男女女。刘寄奴略有尴尬,微红著脸称说不会,那位姑娘一边大方作著示范一边鼓励她加入。

兴许是酒精壮胆,兴许是受气氛感染,刘寄奴没有退却,反而开始尝试著动起身体。

Pub之类的她从没去过,跳舞貌似是第一次。起先,她羞羞涩涩,笨拙得像块木头,渐渐的,她抓到了感觉,放开了手脚,随意的摆动,轻盈的转圈,肢体协调,很有一番样子。

舞动节奏令近处旁观的蠢蠢欲动,在远处交谈的都被吸引了过来。有拍手叫好的,有蹦躂著与她共舞的,跳得怎麽样不重要,反正是欢声笑语,热闹融洽。

对刘寄奴而言,到这一刻,才是谓真正的放松。

心事重重,太多的烦闷与担忧,不光只因著白苏,搅得她没一天好过。

情绪低落,甚至萎靡不振,胸口盘踞著一块大石,无间断的施与压迫。

现在,酒精的作用令她脑子里空空。

思考停顿,什麽都不用想,因为什麽都想不到。所有的不快乐都消失了,消极负面也都消失了,纠结烦恼都暂时远离,卸下了重担,终於可以顺畅的呼吸,终於能无阻无碍的喘一口气。

跳吧,舞吧,一直下去,不要停不愿停,仿佛不知疲惫。当乐音趋於和缓,晕眩随之袭来,她头重脚轻,有些难支持得住,一个不稳便软软的瘫坐下,感受著夜风吹拂,送来一份舒适凉意,缓解了双颊燥热,安抚了一颗急速跳动的心。

相较魔族一干,刘寄奴的个头是为娇小,曼妙身姿别有一番风情,少不了引来侧目与注意。

在大夥席地暂作休息时,一清秀少年迈步靠近。

“姑娘,这是刚烤好的肉,你尝尝。”

他腼腼腆腆如此说,惹来了一番揶揄哄闹。

“去去去!哪论得到你来献殷勤!~”

“就是就是,姑娘是你带回来的麽?首领还没发话呢,你掺乎个什麽劲儿?~”

“对啊对啊!当心被首领看到了扒掉你的一层皮!~”

众男女笑作一团。

自酿的酒,上口易,後劲足,刘寄奴一碗碗的下去,还是空腹,这会儿呀耳朵里进不去多的,就只知呵呵傻笑了。

清秀少年缩了缩肩膀,颤巍巍的探头一望,接著拍了拍胸口:“嘿嘿首领正忙著呢~你们瞧,小蛮走过去了,首领可是没空了。”

大夥齐刷刷的扭头,再异口同声长长的一“哦”,互相一阵挤眉弄眼,又爆出一波哄笑。

那边的白苏翘著二郎腿,懒懒的靠著椅背。若按平常,她早已玩开了,今日的她却一反常态,安安静静,似乎自持得极。

有来敬酒的,对一对喝了,有来攀谈的,她就应付个几句。嘴角始终漾著笑意,她的眼神专注,盯著那抹纤细身影,片刻不离。

经了妆点打扮,换了族内服饰,那个女子有些不一样了。

裙摆飞扬,柳腰婀娜,白皙脸庞添得豔色,乌黑双眸一片潋滟,俏丽又可爱,妩媚不乏娇憨。

她一直在笑,自回了平都,她未曾笑过。而此时,紧皱的眉头终於舒展,朱唇勾起弯弯,不再是冷硬的弧度。

不一样,确是不一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改死气沈沈,她变得灵动且鲜活。从头到脚焕发著光彩,若有似无散发著一股吸引,笑靥灿烂甜美,耀眼夺目,难忽视、难移开,视线便停驻、便追逐,如蝴蝶恋著花儿,振翅翩翩,环绕左右。

“老坐著干什麽?”

忽然横插进来一道女声,打断了白苏的凝视。

“吃不怎麽吃,酒不怎麽喝,心不在焉,奇奇怪怪……你是怎麽回事?”

女子杏脸桃腮,长得标致,正是几天前出门“偶遇”的那一位。

“我哪有心不在焉,哪有奇怪。”白苏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目光越过女子,直直飘往原本定著的方向。

女子大跨一步,气呼呼的往她跟前一挡:“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对方语气不善,白苏的目光重回其身,打量後疑道:“还说我奇怪,莫名其妙的,你才是奇怪。”

“我莫名其妙??”女子指著自己的鼻子,倒抽一口气。

“怎麽不是?”瞅她半晌,白苏不满道,“谁惹你不高兴你找谁去,冲我发什麽脾气?”

“谁惹我不高兴你会不知道??”女子气急败坏的拔高了音量,“出去了一趟你就变了!回来这麽些天,见你一面都难!哦,我不来找你,你就不能主动来找我了??你把我忘干净了是不是??”

“什麽乱七八糟的……”白苏皱了皱眉,“行了行了,急著找我有什麽重要的事?你说吧,我听著呢。”

“我……”女子一噎,继而一伸胳膊,理直气壮的一吼,“喝酒!我找你喝酒!你……”

不等她言毕,白苏利落的站起,劈手夺过对方端著的酒碗,张嘴一饮而尽。

“满意了吧?”豪气的一抹唇,她挑眉问。不管对方什麽反应,把空碗往其手里一塞,她转身走开,留女子一个在原地,待回神,无奈咬牙,恨恨跺脚。

不紧不慢,白苏步步趋近。

“来了来了!首领过来了!”

火堆前迸出一声怪叫,众男女一记抖擞,窃笑著迅速散了个没影。

对此,白苏掀唇哼了一哼。在刘寄奴身边屈膝蹲下,她关切道:“姐姐觉得如何?可有不舒服?”

刘寄奴很慢很慢的眨巴著眼,像在仔细的辨认,然後很慢很慢的说:“没有,没有不舒服。”

白苏的眼神温柔:“没有就好。姐姐饿了麽?想吃点什麽?”

刘寄奴十分认真的想了想:“不要,我不饿。”

嘟著嘴拒绝,十足的孩子气,牵住白苏的手,她的眸里一闪一闪,仿佛有星星落了进去。
“苏苏,你来啦。我在跳舞呢,我们一起去跳舞吧。”

闻言,白苏心头一颤:“你、你叫我什麽?”

“苏苏呀,你是苏苏呀。”刘寄奴一脸无辜,“苏苏,你怎麽啦?”

之所以激动,是因为连日来,白苏第一次听刘寄奴开口唤自己。

一开始正眼不瞧,更别提什麽好脸色,之後就算态度有缓,但对方始终不肯叫自己的名。是执意亦是抗拒,白苏免不得失落,现下一声“苏苏”真的是久违了,足令白苏欣喜雀跃,澎湃不已。

“走吧苏苏。”刘寄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试图动作脚下却一歪,幸得白苏及时扶住。

“姐姐……你醉了。”附在她耳边,白苏轻声呢喃。

“没,才没呢。”刘寄奴打了个酒嗝,睁大了眼,捂著嘴憨憨的笑,“我很清醒的,我还不累呢,我们过去,跳舞……我们跳舞……”

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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