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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寄奴-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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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受得惊吓不小,醒来又是满目陌生,难免戒备提防。”

“我游走四方,居无定所,但此处确实为我所有,要说是我家麽……也是没错。”

“这里远於妖冥二界,是以隐秘。既已出手我本决定一帮到底。你若信得过我,就安心住下养伤,至於你的同伴,我会去外探寻看看,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会弃你於不顾;你若信不过我,走抑或留,姑娘你还请随意,去妖界也好去冥界也行,姑娘带伤未愈,我便护送姑娘一程。”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著急的留她也没有一翻脸直接赶她走。

他的意思是,如果留下,他会照顾她,还会帮她打听木头苏苏的下落?万一找不到他们,他也不会扔下她一个,任她自生自灭?

如果要走,去哪儿他一路护送,保她安全。走还是留,全凭她的意思。

定定的望他良久良久,她突然说:“刘寄奴。我叫刘寄奴。”

他一愣,很快,他读懂了她的眼神:“嗯,寄奴姑娘。”他的唇边勾起一抹柔和,一本正经的弯腰拱手,还朝她眨了眨眼,“在下陈……”

“……陈无己。”不等他自报名讳,她轻轻的接口,“陈无己。我记得的。”

他诧异般的瞪眼:“那还称什麽侠士?令陈某好生惶恐!”

她被他的滑稽模样逗得莞尔。

他直起了身,随著一同爽朗笑开。




(12鲜币)130。浅诉

刘寄奴决定留下。

她受了伤,还在敷著药,断了一只手,行动也不方便。她与苍木苏苏失散了,找到他们之前,她独自一个能去哪儿呢?

她已经远离了妖界冥界,具体的位置她无所谓了解,因为就算说给她听她也是糊涂,对於这个世界,她本就非熟悉。

姓杗的应该在找她吧,城主也应该在找她吧,她这条开路钥匙逃了溜了,他们的大业怎麽办?他们一定在咬牙切齿吧。

不管在哪,陈无己说了,这个地方很隐秘,想找来绝对不是容易,他那麽厉害,能从娑罗手里将她带走,他的话,她信的,有他在,她是不用担心安全。

她希望,木头、苏苏平安无事。盯准了她,冲著她来,她才是追捕的目标。而他们不会有危险,不会受了为难。

他们还不知道,她已经醒了,他们还不知道,她现在被照顾著在好好的养伤。她能想象木头心急如焚的样子,冲动之下,他会不会做什麽傻事?苏苏那麽依赖她,一直找不著她,苏苏会不会急哭了?

其实不用担心她,可他们不知道……

怎麽样……怎麽样才能让他们知道?

盯著床脚处那扇小窗,刘寄奴的心纠作了一团。直到房门有了动静,她“忽”的坐直了身,白衣男子接著推门而入,她提高了声音唤:“陈大哥??”

男子当然明白她的迫切,迎上她的一脸期待,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於是,她的眼神一黯,那一瞬燃起的光亮“噗”的灭了。

男子走近,安慰说:“这还没几天呢,别灰心,总会有消息的。”

她欲应和,然而难掩失落。

“你著急找他们,他们也在急著找你,明天我走得远些,兴许就被我碰著了。”

她翘高嘴角,勉强笑了笑:“嗯,谢谢陈大哥。”

他摆摆手:“坐著别动,该换药了。”

他消失於门後,很快便返。

拖了椅子,放下拿著的物件,他坐来床边。她十分配合的解了扣子,把衣服褪下肩膀。

“怎麽样?还觉得疼麽?”

“不太疼了,已经好多了。”

“嗯,等长新的皮肉会有些发痒,千万记著,别碰别挠。”

“好,我记住了。”

“手也得注意著,要是骨头长歪了可就麻烦了。”

“骨头长歪了?”

“对啊,到时就只能打断了重来,你说麻不麻烦?”

“……”

“瞧瞧,怕了吧?为防万一,你就乖乖听话,好生休息。”

“我听陈大哥的,一直在休息的。”

“这才对嘛。我知你定觉无趣,可养伤就是这样,你呢就暂且忍忍。”

“不要紧的,我明白的。”

“我见你吃得不多,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说吧,想吃点什麽?”

“不用不用!已经很麻烦陈大哥了,我是胃口小,本来就吃得少。”

“一点都不麻烦。洗菜做饭,我的悟性还不够,没办法,就买来现成借花献佛罗。”

随著交谈的进行,身旁男子有条不紊的为她清理上药。

他目不斜视,只专注於她的伤处,一番闲聊,实际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她与他认识未久,算不得熟悉,衣衫半褪,总有尴尬与不自然,他心细如尘,这份体贴她是明了。

……陈无己。

他真的是个谜。

来无影去无踪,突然出现,两次恰逢她正临危机。

他是妖?还是属幽冥?她完全不知。

他身上自有一股豪气,洒脱任意,不受拘束,仿佛天地任驰聘。

被他带来这里,日常他悉心照料,处处周到。

为什麽呢?

素昧平生,为什麽要救她?为什麽要帮她?

如果是别有意图,如果是另存目的,他的目的意图又是什麽?她看不出,猜不透。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或许,就是这麽简单。

他的白衣一尘不染,侠义之举,单纯不掺杂念。

他与二哥如此相像,是否冥冥之中存著因缘际会?她思念二哥,却无法再相见,这是否是一种指引?弥补她的遗憾,解救她的无助,温暖她的孤单。

他说,不用拘泥,无需见外,所以,她不称“侠士”,改叫他“陈大哥”。

三个字脱口而出,点淡温情,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其实陌生的感觉并不强烈,其实没来由的,她觉得亲近。

感激他,理所当然,信任他,自然而然。

像是飞累了的小鸟望见了大树,终於可以停栖。愿意倚靠,不问别他,她愿意相信。

“好了。”他拉上她的衣服,站起走开收拾整理。

“谢谢你,陈大哥。”对著他的挺拔背影,她轻轻开口。

他回过身,认真道:“你已经谢过很多次了,我也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必。”

“要的。”她同样一脸认真,“陈大哥不光救了我,还……”

“救你照顾你大恩大德这般那般,我都会背了。”他摇头打断,再仰头长叹,“犹记得,无城里你硬拉著我叫我二哥,那时的你可干脆多了。”

经他一提,思及那时,她略有羞窘抿了抿唇。

“对了,我尚没来得及问你,你与你兄长失散至今,仍未重聚?”

他目含疑惑,不乏关切。

“嗯……”她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我和二哥,重聚的一天……是不会有了。”

沈吟片刻,他柔声劝道:“事无定数。你将个中详细告知於我,我便可为你留意。”

“找不到的。”她摇头。

他欲言又止,显然并不赞同。

沈默良久,她吸了口气,抬手按上胸口:“我……这里,被刺过一刀,很严重。我以为我会死的,醒了之後发现自己还活著,可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去。”

“接著,发生了许多事,许多莫名其妙,我想象不到的事。”

“我待过无城,也去过冥界,风餐露宿过,还被抓进过牢房。”

“平静的日子有,危险的难捱的也有。可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我没法控制,根本由不得我选择。”

字字句句,沈闷并且麻木,缥缈虚无,悠悠萦绕。

“我很困惑,很迷茫,很混乱,很痛苦。”

“为什麽要强迫我?为什麽不放过我?为什麽是我?”

“……没有答案的,谁能给我答案呢?”

“挺到现在,已经是辛苦,以後怎麽样,我更不敢想。活著一天算一天,但有一点我很清楚。”

“我回不去了,回不了家了,我永远……都见不到二哥了。”

话到最後,抑制不住颤抖,她揪紧被角,努力咽下喉间苦涩。

“可怜,可叹。”他的脚步声随著叹息一并响起。

一下连著一下,肩头受他轻拍:“你一届女子,经历此番波折不平,实为不易。”

她略去细节,将大致如实的诉与他听。心事压抑,长久以来,她都自己承著,不轻易吐露。
闭眸靠向他,为这一刻的安宁。

所以未见,他的若有所思,眸光微闪。

亦未见,当清俊面容敛去所有表情,隐约严肃,仿佛凝重。




(13鲜币)131。贴近

後来,刘寄奴没有再说多什麽,而陈无己也没有多问什麽。

那些字句,可以称是倾诉,亦可称是发泄。虽然细枝末节未一一历数,但从中,刘寄奴多少得到了一份轻松。

经了这一段,他俩彻底挥别了“陌生”,仿佛无形之中自有著股默契,相处是愈发的自然。

日月交替,一天一天的过去。刘寄奴断了一只手,脚是完好无碍,要她整天整天的躺著休息,她怎躺得住呢。

某个下午一人独处时,她掀被下了床。想活动活动,四处转转看看,对目前暂居的地方,她也有著好奇。

走去外面,入目一片苍翠的绿。

竹林环绕,清幽静谧,小屋被掩在其内,颇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味道。

竹林有多大?竹林外是何样景象?她不知道,她也不敢乱走。就凭她的方向感,进了竹林定会迷路,所以,她只站在门前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好。

每天,陈大哥出门去外,每天,她都翘首盼望,然而每天都是失望,因为仍没有苍木和苏苏的消息。

她努力调整著心态,她不泄气不灰心。陈大哥为了她辛苦奔忙,她相信,总会有收获的,相聚一刻一定不远了。

吃喝拉撒,现在成了她生活的全部。白天剩她一个,分分秒秒都流逝得缓慢。

陈大哥照顾她备至,日常全麻烦他,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总不能一直厚著脸皮白吃白喝,什麽都不做,她想报答,无奈不知如何报答。那就力所能及吧,做做家务,收拾整理,哪怕是扫扫地,也算是她的一份心意。

第一次进陈大哥的房间,推开门,她便一愣。

房间是不小的,里面摆著一张床,一张木桌。

床脚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桌上,是给她料理伤口之类的零散,除此之外,没其他的了。

椅子呢?柜子呢?换下来的脏衣服呢??

这一目了然的,哪还需要她收拾啊……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了。

也许……行走江湖的侠义高手都是这样,随性,不拘小节,不过分讲究。

可是……这也太随性,太不讲究了吧,以“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夸张的……

难道……陈大哥其实很穷?

可也不对呀,她穿的干净新衣是他送的,顿顿吃的丰盛饭菜是他买来的,他自己白衣簇新,要说穷……似乎不像呀……

突然记起来,陈大哥曾言,他游走四方,居无定所。

走到哪里是哪里,没有固定待的地方,这处房子是他的没错,但极可能,多数时候是空关著的。既然住都不常住的,干嘛还要费心布置呢?如此一想,也没什麽奇怪的了。

从房里出来,她转去隔壁厨间。

厨间同样精简,干净无比的灶台加一口大锅。

锅子簇簇新,显然没用过,旁边几只油腻碗碟,吃完被收在这,还没来得及洗。

外头屋侧有井有水,至於抹布……她只在墙角找到一把竹枝扎成的扫帚。

正犹豫著要不要剪块衣服下来洗干净了当抹布用,一道男声蓦地自身後响起。

“怎麽在这儿站著?”

她吓了一跳,猛一回头。

“陈大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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