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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寄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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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一通客气来客气去,只听城主转而说道:“既然刘姑娘与莫大人有事商议,那我改时再来吧。”

“不用不用。”刘寄奴忙不迭的解释,“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我只想问一问莫大人,问完我就走了。”

既然刘寄奴这麽说了,廖岚也没勉强。

“大人,我是为苍木来的。什麽时候能开始?”

其实刘寄奴是怀著番心思的。救苍木一事并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城主在场无所谓,城主在场没什麽不好,城主在,也许莫荼就不敢敷衍,省去拐弯抹角,直接给她一个明确答复。

果然,莫荼沈默未多久,他飞快的看了眼面前的城主,缓缓道:“明日。明日我去找你。”

“好。”刘寄奴开口简短,不作纠缠,“我等你。”

她分别向两位男子福了福,利落的退出离去。

她一走,莫荼随後关上了房门。

城主廖岚悠悠收回了视线,没问些什麽也没言语。

半响,莫荼一躬身,率先打破安静:“城主此行可有收获?”

对方轻叹了口气,莫荼便是了然。接著,见其微微一笑:“莫大人呢?”

短暂停顿,莫荼走向房里角落,回返时,手里握著一串佩饰。

正要递与,对方却抬手一按:“不必。你收著我自然是放心。况且你还需察证,届时讨来要去,岂不麻烦?”

如此重要的物件,不多端详半点,只叫他收好,无疑是代表了信任。莫荼眼神闪烁,郑重的乖乖的收放下。

面前的男子笑容不减,在他臂侧轻轻一拍,语气同样轻和:“大人受累了。”

莫荼细微一僵,精致面庞略略低垂,声音亦是低低:“莫荼不怕受累。莫荼只怕力不能及,助不了城主的大事。”

“莫看低了自己。”廖岚不甚赞同,“因著你,我们已占了先机。这麽多年,你尽心尽责,向来得力。无城有你为幸,我廖岚亦是。”

莫荼怔住。神色难掩激动,显然,触动极深,这一刻又要深深俯首下去。

廖岚将他拉住,诚挚且动容的说道:“若大事将成,你功不可没。一举为无城为妖界为天下,终有一日,你我并肩而立笑看风云,莫荼,勿焦勿躁,我等得的,你亦等得的。”

字字句句如雨点落入心湖,回声重重,无法自持,无法平静。

莫荼吸了口气,狭长的灰眸闪出坚定:“是。莫荼永随城主左右,万死不辞。”

作家的话:
男主们接连出现鸟~




(16鲜币)92。释魂

当莫荼踏入小院,刘寄奴早已在房里“整装待发”。

一见他,她即刻迎了上去:“你来了。”扫视一圈他身周,再望了望他的身後,“苍木呢?他在哪里?”

这幅焦急的模样落入莫荼的眼底,他没有直面回答反先问道:“准备好了?”

刘寄奴下意识的一按怀里的破天镜,郑重并且严肃的点点头。

莫荼轻“嗯”了一声,接著不作停留,转身向外而去:“随我来。”

刘寄奴的双腿迈开,一旁的阿魏也跟著上前了几步。

虽然没有多问,但不代表没有疑惑。刘寄奴看著阿魏脸上的忐忑不安,低声安慰道:“别担心。”一个停顿,她的表情认真,“等我们回来。我会带著苍木一块回来。”

阿魏欲言又止,最後重重的应:“是。”

刘寄奴浅浅的一勾嘴角,脚下复又迈开,匆匆的跨过了门槛。

莫荼领刘寄奴去的地方,不是他的居所也不是什麽大厅大堂,更非地下暗室之类。只是城主府里位置相对偏僻些隐蔽些的某一间房。

推开门,里面不怎麽明亮。房里空荡荡的,除了数把椅子,还有就是一张宽大的木桌。

木桌上静静的躺著一男子,棕色短发,手长脚长,穿著件青色的袍子,双足套著同色的布鞋。

刘寄奴立马奔了过去。这一张脸是她熟悉的,不过五官略显僵硬,脸色灰白。他的嘴唇亦无血色,摸了摸他的手臂,冰凉彻骨,不带温度,硬邦邦归硬邦邦,但不像是假的。

莫荼关上了房门,刘寄奴在做什麽他岂会不明白,这便忍不住掀唇一讥:“怎麽样?检查够了麽?”

这也难怪的,因为刘寄奴受骗上当过一次,可即便心怀谨慎,光从外表难断真假,她只能希望,这一次,莫荼不会欺她耍她。

“他这是……现在他……”刘寄奴一开口却有些表达困难。

对此,莫荼轻飘飘的哼了声,目光落往木桌上的苍木,语气平平无甚起伏:“兴许是因猝死,总之,他未变回原形。腐坏的皮脉筋肉我已施法复愈,我能做的,仅止於此。”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了他:“你已经治好了他的身体,所以……所以等他的魂魄回去了,他就能醒了?”

“按理应是。”

“那……”黑眸一眨,眸光幽幽,“那他不会有事了?等他醒了……他就好了??”

莫荼启齿慢慢:“是否有异,是否不妥,且看他的造化,非你我所能确保。”

是麽……

没关系,木头一定不会有事的。有句话不是这麽说的?傻人有傻福。他会好的,他一定会好好的。

黑眸垂下,在那张灰白面庞流连不去,莫荼定定的在旁注视,半晌,蓦地脱出一句:“你就这麽在乎他?”

面前女子一楞一抬头。兴许是自觉失言,他似乎懊恼似乎尴尬,表情几番变化,直到全部凝成了唇边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你与他相识不久,恐怕谈不上熟识,更不用提知根知底,你……”

“是,我认识他不久。我的来历他一点也不清楚,他从来没有问过我。”打断了对方的话,说到这里,刘寄奴的声音掺著了一点柔,还有一分温暖,一分和缓在她的眉眼流转,“他保护我,对我好,真心的付出不计回报。他是我的朋友,我在乎,很在乎。”

“朋友??”莫荼怪腔怪调的重复。

“是啊,朋友。开心的时候一起笑,不开心的时候安慰陪伴,危险的时候不抛下,困难的时候一同面对,没有算计,没有复杂。大人,你不明白麽?”

莫荼眼神一闪,一时沈默。

刘寄奴抚了抚苍木的头发,小心翼翼中包含著内疚与歉意:“苍木对我很好,我却对他很不好。我害了他,连累了他,欠他的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清的。都是我的错,不管付出什麽代价,无论要我怎麽做,只要能救他,我都会去做,我都愿意的。”

“哦?若要你一命抵一命呢?”莫荼沈沈的问。

“如果必须一命抵一命……”刘寄奴一抿双唇,然後涩涩的一笑,“那就抵吧。活著好累,早在以前,我就已经不想活了。可是死不容易,死不掉……只能继续活著。”

“生或死岂会容易?”莫荼的嗓门有点大,还添了些许厉色,“有累有苦亦有责任。若都如你这般,逢了不如意就一念求死,那要如何行走於世间?如何成事??”

刘寄奴盯了他良久,摇头一声嗤:“不用对我讲什麽大道理,我又没说现在打算寻死,况且为了你的‘成事’,我还不能死,对不对?”

莫荼明显一噎,一脸的闷闷,紧接著粗声粗气道:“不是要救熊妖麽?这会儿倒不急了?”

是了,没空废话了,先做正事。刘寄奴振作精神,掏出了破天镜向莫荼虚心请教:“镜子我带来了,接下来呢?需要画什麽符咒麽?或者有什麽咒语?我该怎麽做呢?”

“不必。”莫荼挺直了身,神色也恢复如常,“破天镜为你执掌,听命於你。凝神定气外加心无旁骛,破天镜定能感应,随你的意愿。”

“嗯。”刘寄奴握紧了破天镜於胸前,缓缓的闭上了眼。努力摒除所有的杂念,在心里反复的虔诚的默诵:放了魂魄,让苍木活过来,放了魂魄,让他平安无事。

渐渐的,铜色的镜面亮起一点晕黄,晕黄扩散,很快延至了整片镜面。门窗明明关得好好,不知哪里刮来了一阵风,拂动了刘寄奴的衣袖裙角,吹起了一头长长的黑发。

她仿佛丝毫不觉,口中仍念念有词。蓝色的亮芒自她胸口生出,跳跃闪烁,急速的晕开。蓝芒分为两股,上而向她头顶,下去到她足尖,最後会集在了一起将她完整包覆。

蓝光忽明忽暗,忽而深幽忽而浅淡,节奏般的,像是依著一下下的心跳。它们柔和的附著於皮肤,又仿佛溶进了皮肤,令一张小脸不见半点晕红,白并非病态,显得近乎透明。

刘寄奴闭著双目,神态平静且庄重,满头乌丝在风中起舞,纤细单薄的身体笼罩著柔光,虽然诡异却似神圣不可侵犯。

或多或少,莫荼被这一幕震撼到。只见破天镜发出的晕黄缠绕融汇於蓝芒,镜子开始细微震动,嗡嗡作响,忽然,晕黄一下子暴涨,他能清楚的看到,一团火焰形状的东西宛如水中游鱼一圈圈的打著转儿,越来越快,越来越亮。

刘寄奴一边不断的喃喃一边掀启了眼帘,露出的是两抹幽蓝光彩。莫荼担心情况不对便叫了她一声,她并无反应,理也不理,眼里身周的蓝芒随著古镜晕黄随著古镜震动,一同大盛。

节奏如急促的鼓点,一波波的推挤,奏到了最高处,她迸出一句低喝。於此同时,所有的光芒都变得耀眼刺目,那团火焰状的东西“嗖”的从镜子里飞窜出来,精准无比的钻入苍木头部,再接著,莫名刮起的风止了,光亮消失,动静停滞,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刚才的种种只是场幻象。

“你……”没事麽?

莫荼赶忙上前,後半句的关切含糊著未出口。

刘寄奴一把抓住了他:“成功了没有??成功了是不是??”

莫荼仔细的端详,面前女子没有异常,於是暗暗的松了口气,他一努下巴,道:“看看便知。”

左看右看,没看出变化,刘寄奴焦灼不安:“怎麽回事?倒底成功了没??为什麽他还没醒??”

“魂归总需时候,你以为是睡觉?说醒就醒的?”莫荼瞄去一眼,撇了撇嘴。

按捺著等待。终於,木桌上的苍木褪去了面容青白,胸口也有了起伏。冰冷慢慢的被温热代替,当那双金棕色的眸子睁开,刘寄奴的心跳跟著停了一拍。

他木木的瞪著前方,手脚迟缓的移动,无奈僵硬,好几下都起不了身。

刘寄奴扑去扶他,颤颤不稳的说:“你……你才刚醒,先别急……”

哟,这会儿反倒会劝了。莫荼在心底“切”了声。

苍木转头盯著刘寄奴,许久许久,一直没有说话。

刘寄奴的目光在他脸上寸寸点点的移。

好奇怪啊,眼睛鼻子嘴巴……好像熟悉好像陌生,好像隔了几天没见,又好像已经隔了很久。

是他麽?应该是的,一定是的。他醒了,她该说点什麽呢?

“变给我看吧。”深呼吸,她力持平稳,“愿意的话,你变给我看吧。”

这是莫荼不知道的。这是知道苍木是熊妖之後,这是在幽水岭,小溪边,她曾对他说的。他应该记得的,如果他是苍木,如果他是木头……

的确,莫荼不知,没头没脑的,他听得怔愣。

刘寄奴则是紧张,紧张并且期待。

苍木的表情呆滞,眼神呆滞。呆滞间,他张开了嘴。

他的声音嘶哑的要命,像块糙砂皮磨著墙壁。

下意识抑或无意识,他说:“那你……不要转过来……”

似哭似笑,反正很是难看。刘寄奴大喘了一口气。

半哭半笑,其实她也是无措,不知该怎样才好。

又哭又笑,总之视线模糊。

嘴角扬著,一滴泪离了眼角,顺著她的下巴滴落在他手臂,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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