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米遇上熟饭(VIP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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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
阿彩惬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能住上这样的房子的人,收入应该不错吧。”突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问我:“你那男朋友呢?”
我不能再让剩牛排继续冒充我的男友下去了,这只会越来越麻烦:“分手了。”
“分手了?为什么?”
“性格不和。”我找了一个最磨棱两可的回答。
阿彩突然紧张起来:“你不会是因为看中了这位舒先生,觉得他条件比较好,所以把你那个司机男友给踹了吧?
我看中熟饭?阿彩真会异想天开。如果她知道剩牛排并不是一个司机,而是我的上司,她还会不会认为熟饭要比他优秀。“当然不是,我和他只是邻居而已。”
“你确定?”
“确定。”
阿彩长吁了一口气,好像心里面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那如果我要追他,你应该不会跟我争吧?”
我吓了一大跳:“你刚失恋呢。”
“那意味着我有资格开始一段新恋情了啊。”阿彩说。
我头皮开始发麻:“不过他好像有女朋友。”
“没关系,只要他没有结婚,那就意味着我还有机会。”这个刚刚被别人抢了男友的女人,现在竟然想做一名抢别人男友的女人,角色替换得真快。
“随便你吧。”折腾了大半晚,我已经很累了,不愿再和这个思想上一直与我有很大分歧的女人再讨论下去,只想早点休息:“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然而,一整晚,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阿彩要追熟饭,不知道是阿彩的悲哀,还是熟饭的悲哀。
第二天早上,我,阿彩,熟饭,剩牛排四个人在电梯内撞到,阿彩张大了嘴巴问剩牛排:“你也住这里?”
“是啊,我住十八楼。”剩牛排回答,然后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是在问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现。
阿彩却完全误会了这个眼神,她大大咧咧地说:“生米告诉我说,你和她分手了。”此话一出,电梯内的其他三个人的脸色各有千秋。我的是尴尬,剩牛排的是戏谑,熟饭的是莫名其妙,不过我们三个人保持着相同的默契,全都不说话。
阿彩的嘴巴还不是一般地大,继续叨唠个没完:“韩先生,我也知道生米她身上有很多毛病,但两个人能走到一起是缘份呢,你多迁就一下她吧。”
凭什么认为我是一个必须让别人迁就的女人?我干脆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
剩牛排微笑着说:“是申谜她不要我了,要不你帮我劝她回心转意好不好?”
“生米,你……”阿彩还想继续喋喋不休下去,幸好电梯到楼层了,我拉着她逃命似的离开了那里。
阿彩并没有急着去找房子,而是忙着找机会与熟饭套近乎,拟定计划无数。熟饭这段时间似乎很忙,晚上不再来我家串门了,早上的MorningCall和晚上的点名也没有再坚持下去。
不得不佩服阿彩,她的精神非常好,在天天想办法怎么追熟饭的同时,还有闲心来管我的私事,甚至还替我和剩牛排安排了一次“复合旅行”,地点安排在离市中心两小时车程的某个休闲度假村。然后她以调解人员的名义随行,又以一个灯泡不太好意思为理由,再邀请熟饭参与了这次旅行。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剩牛排和熟饭居然同意了阿彩的这次旅行计划,齐齐出了门。
一路上,阿彩和熟饭的兴致似乎很高,聊得很来。熟饭再次表现出他的无厘头风格,把大笑逗得哈哈大笑。
“舒先生,你看上去好像很有学问,是不是念过很多书啊?”阿彩又开始调查熟饭的户口。
熟饭说:“没有啊。我从小就不是很会念书,考试常常考不好。有一天,放学回家,我爸问我:‘今天考试你打了多少分?’我回答:‘六十分。’结果我爸气坏了,说:‘以后要是再考这么差,就不要再叫我爸爸。’”
“那后来你是不是就发奋图强了?”
“等不到后来,第二天我们又考试了。”熟饭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那你打了多少分。”
“那天我一进家门,就冲我爸叫了声——大哥。”
听到这里,全车的人都狂笑起来,剩牛排差点握不住方向盘,而我捂着肚子直不起腰:“熟饭,你太能掰了。”
熟饭却一本正经地说:“这不是掰的,是事实,那次我被我爸打得好惨,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屁股还在痛呢。”
我从车子的后视镜里看到阿彩眼中对熟饭的爱意越来越浓了。
一到度假村,我们先去订房间,阿彩更是跑得比谁都积极,没多久,她跑回来告诉我们只有两间房了。
“这不挺好嘛,韩忆和舒凡一间,我和你一间,刚刚好。”我说。
阿彩似乎对这个安排不太满意,她冲着我和剩牛排挤眉弄眼:“你们是情侣,当然是住一间房比较好。”
我的脑子还有一些没有转过弯来:“那怎么行。”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剩牛排接过阿彩手中的一张房卡,然后拉着我就往住处走:“就这样吧!申谜,我们走!”
“喂,不行啦。”
剩牛排把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我和你住哪里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这个朋友她想和舒凡同住一间房,明白了吗?”然后,他回过头冲那两个人说:“我们先回房间整理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在游泳池那里会合!”
熟饭微笑着看着我被剩牛排带走,似乎并不反对这种安排,而阿彩一脸期盼地站在他的身边……
第十六章
在远离都市喧闹的夜晚,大家可以暂时不必惦念平日工作上的琐碎,外面是怡人的风景,室内是浪漫柔和的灯光……这一切都是同处一室的男女内心情愫疯长的有利条件。因此在外出旅行的时候,想方设法把自己同心仪的异性安排在同一间房,这往往是男人用来追女人的手段,没想到阿彩也会用这一招。
让我郁闷的是,她自己想钓凯子也就算了,还非得摆出一副凡事为我着想的模样。被人卖了而没有发觉,乐呵呵地在那里数钞票,是无知。明明知道被人卖了却使不上力,还必须装得乐呵呵地数钞票,是无奈。
就如现在的我。
房间很漂亮,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泳池,再远一点是草地和农场,几只花白色的奶牛安静地一边吃草一边晒着太阳,悠然自得。
我眼睛虽然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却想到了别处。
“你在想什么?”剩牛排问。
“我在想今天晚上他们两个究竟会谁吃了谁?”
剩牛排轻笑出声:“阿彩想吃掉舒凡,但舒凡肯定不会让她吃。”
“你怎么知道?你刚刚没有看到他们两个那副你情我愿的样子吗?”虽然别的人私生活与我无关,但私下里八卦一下还是无伤大雅的。更何况熟饭天生就是个痞子,别人怎么说他,他根本不在乎,至于阿彩么,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应该巴不得和熟饭闹出绯闻来。
“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剩牛排提议道。
“赌什么?”
“如果他们今天晚上成其好事了,那么就算我输,我会把办公室里的那些牛肉干和巧克力全都还给你。”
“真的?”我开始两眼发光,“那如果他们今天晚上没有成其好事呢?”“那你就帮我干一个月的家务,做做晚饭,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
“不是吧,一个月?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你可以不赌。”剩牛排提醒道。
“赌就赌,谁怕谁。”我被他这么一激,满口答应下来:“万一,我说的只是万一,我要是输了,到时候别嫌我做的东西难吃。”都已经听阿彩说过我的厨艺很糟糕了,却还有胆量让我给他做晚饭,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敢。
剩牛排的嘴角弯成一道非常好看的弧度:“放心,只要是你做出来的,哪怕是毒药,我都会把它吃下去。”
*
晚餐设在泳池边,波光粼粼的池水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它。我坐在池边,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大惊小怪地说:“哇,是温的!”
熟饭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喂,现在都已经是初冬了,如果这池水是冰的,那谁还敢下去。”
“不是有冬泳嘛!”我反驳道。
“那你冬泳一下给我试试。”
我懒得理他,回到餐桌前,晚餐吃的是牛排,我看了看盘子里的食物,又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剩牛排”,将两者联想到一起,有点下不了嘴。
“怎么了?”剩牛排问,“是不是不习惯吃这种东西?还是你不习惯用刀叉?”
阿彩插嘴道:“她喜欢吃牛肉的。”
剩牛排把我的盘子端了过去,他仔细地将食物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再端回我面前,然后递给我一个叉:“这样你可以吃了吧?”
阿彩在一旁看得眼红,她侧过头冲着正在大哚快哚的熟饭说:“舒先生,我也不太习惯用刀叉,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熟饭也没有推辞,满口答应:“好啊!”随即他叫来侍者,吩咐道:“请厨房帮个忙,把它切成小块,然后拿双筷子给这位小姐。”
做完这些,他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这点小事,何必自己动手,让厨房做就好了嘛,我们是消费者,花了钱的,享受他们的服务是天经地义的事。对不对,阿彩?”
阿彩马上点附和:“对,你说得太对了。我们是上帝嘛!”然而我却从她的眼神中见到了一丝失望。
“舒先生,你酒量好不好?”阿彩又问。
熟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说起来真是惭愧,我酒量很浅,一小杯就会头晕。”
“那你少喝一点。”说着,阿彩在他面前倒了半杯红酒,“难得我们今天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干一杯吧!”说完,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其他三个人都不好拒绝,也将杯中的酒喝完。
阿彩又给大家添酒,同样的只在熟饭的杯子里添了小半杯红酒,再次举起酒杯:“为了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如此的情形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下去,阿彩找出种种借口与大家干杯:为了友谊,为了爱情,为了大家的美好未来,为了今夜美好的月光,为了这为了那……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阿彩的笑声离我越来越遥远,熟饭的身子也在那里摇摇晃晃,那个漂亮的玻璃杯明明就在我的面前,我伸过手去,却抓不住它,抓住它时,却将里面宝石般红艳的液体洒了一地。
有人将我手中的酒杯接了过去,拭去溅在我脸上的液体,剩牛排的叹息声隐隐约约地传来,烟波般缥缈:“你醉了!”
“不,她没有醉。”熟饭在反驳。
“你也醉了。”阿彩在说。
……
醉了,醉了,都醉了,既然醉了,那就睡吧。我身子一软,进入了梦乡……
有人在摇我:“米,醒醒,快醒醒,女人,是不可以随便喝醉的。”
我没有随便醉啊,可是我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一喝就醉了。
“米,你还记得我吗?记不记得我?”
你是谁?想让我知道你是谁,你直接说不就好了么,还要我猜来猜去的,太费脑筋了,我懒得去想。
“十六年前,你给我讲过故事,还给我唱过歌,还记得吗?”
拜托,你都说了那是十六年前了,十六年前我还是个孩子,天真活泼,又很爱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逮到谁就给谁讲故事唱歌,我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么多人。
让我睡吧,我真的好悃,有什么事情,等我醒来之后再和我说。
第十七章
半夜里,我被渴醒了,挣扎着起来找水喝,却发现窗户的平台上蜷缩着一个人,凑近去一看,是剩牛排。
我回头看了看自己睡的那张大床,又看了看他那极不舒服的睡相,笑了。
月光如水,倾泄而下,照耀在剩牛排如大理石般华美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