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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一夜新娘-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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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屋关上门,岳鹏举拿出一张揉皱的榜文,正是金兀术亲笔:
赵德基屈膝潜逃,辱祖宗之灵;朝廷辅宰,尽为弄臣;好色败德,如豺狼无厌之求
……
檄文没读完,她已经明白皇帝为什么会勃然震怒了。
岳鹏举接过榜文撕碎投入火上。花溶沉思一下,小声道:“我想,也许可以捉住金兀术……”
“你是说轻烟桥?”
她咬着嘴唇,压低声音:“我只是这么猜测,也许,他会路过那里。如果在此伏下兵力……”
“金兀术既然敢公开张贴檄文,一定有了完全的准备。再说,我看他的檄文,其实并无一句空话!”
花溶做不得声。
“那,金兀术怎么办?就这样放他走么?”
“他并不需要我们放他,他自己肯定早就跑了。”
第二十五章 恩断义绝(2)
这倒也是。
她怏怏的,心里越来越分不清楚该怎么办——大节?小节?宋金战争,敌我厮杀,可是,金兀术和皇帝,究竟谁的人品又更高明?
她看看外面的夜色,小声道:“鹏举,官家这些天没有再派人找我们任何麻烦了,他真的就这样放过我们了么?”
岳鹏举一笑,他可不如姐姐那么乐观,只是,他不愿说出心里的隐忧让姐姐担心,否则,他也不会派出张弦整日暗地里护着她的安全了。而且,他已经打定主意带走花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既已当众宣称和花溶结为夫妇,皇帝纵然再怀恨于心,也不能公然君夺臣妻。
只要自己在外征战,如此,即便不升官发财,二人总是安全的。
三更时分。
金兀术骑了乌骓马,在他身后,是他精挑细选的几名亲卫精兵。
所有人都是汉人商旅模样,加上其中本来就有几名汉人,所以,这一行人完全看不出异族人的样子。
榜文一出,他就知道自己的应天之行是该结束了。
这一晚,偏偏没有月光,只有满天的繁星十分灿烂地在天空里组成璀璨的星河。风一阵一阵地从树叶里呼呼地带着夏日的炎热腥气而扩散。
轻烟桥下,小桥流水,夏日的虫鸣啾啾,只是伊人芳踪邈远。
他想,若不是时日太短,自己还可以在应天收买一些太监,打探一下她的消息。可惜,连她丝毫的消息也得不到,就不得不离开。
他看看自己坐过的那块大石,心里很是惆怅。如果她带兵前来,能捉住自己么?她会么?她不见自己不抓自己,不理不睬,完全漠视?
远远地,有成群的狗在吠叫。他知道,那是大宋的官兵,借口搜查,实际在借机扰民了。
军人,都是一样,金国也好,宋国也罢,出征的目的就是为了掠夺财宝女子,战争的本质,其实也就是这样。
战争本身并没有丝毫乐趣,乐趣在于掠夺。乐趣更在于赵德基看到檄文时候的惊惶。他忽然想起赵德基的哥哥——大宋的上一任天子在金营求和时跪下哀求的场面。
赵德基父兄皆跪了,他凭什么站着?
他觉得饶有趣味——赵德基,到底像是个站着的男人,还是跪着的小丑?
时间会给予证明的。
后面村庄里的犬吠声越来越激烈。他不敢再停留,催马扬鞭,得得得地就去了。身后,只留给大宋官兵一番虚张声势……
因为金兀术这番扰攘,赵德基更加坚定了“巡幸东南”的决心。这一日,他召集众臣商议,却遭到宗泽的强烈反对,要他坚守两河,安抚沿途民众,如此,方可真正昭告天下,天子抗金的决心,利用风起云涌的民间力量,直捣黄龙,营救二帝。
黄潜善等人则不以为意,坚决主张议和。
堂上分成两派,一派主和,一派主站,委决不下。
皇帝一时也没有主意,但听黄潜善侃侃而谈,陈述纳币赋绢的好处,远远胜过战争的费用,如今,朝廷初立,经济实力不足,而且冗兵不足与战,不如韬光养晦,甚至陈述以当年太祖的雄才大略,也无法击败契丹人,收复燕云十六州,如今,怎堪一战?
赵德基本人虽然勇武,但经历了父兄家族全部覆灭的惨剧,有小计谋却无大智慧,不像乃祖,本身就是豪强军阀,完全能驾驭臣下大小军阀,他自认文治武功皆不如太祖,太祖尚且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又怎能做到?
再说,太祖留下的七十二座“封桩库”,多代积累,几乎已被金军破坏殆尽,朝廷也确实筹集不出这样庞大的军费,甚至到现在夏日炎热,许多军队里也没钱换单衣,身上还是旧日夹袄,实在酷暑难耐时,干脆就赤膊上身。
第二十五章 恩断义绝(3)
赵德基目睹这些,也实在难以坚定抗战的决心。
汪伯颜知他犹豫,又趁机道:“陛下仁孝,天下皆知,如今,若轻易和金人开战,只恐番贼对太上官家等无礼……”
提出太上皇来压制开战,更是冠冕堂皇,宗泽虽然愤怒,但情知若继续争辩下去,就是皇帝“不顾父兄死活”了。
他对黄潜善等人已经愤怒到极点,若有这样两个人为相,只怕,中兴北伐,终究是一场黄粱梦而已。
他悲愤异常,不再说话,退到一边。
赵德基好生烦闷,下令退朝,明日再议。
众臣退去,赵德基独留下宗泽一人。
他吩咐赐座,就连汪伯颜黄潜善等人也从未有过这等待遇。
赵德基的态度异常恭敬:“宗将军,现在局势,你看该如何自处?”
“陛下,金人边扰攘边议和,所以,必须备战,做好战争准备,好迎回二帝。”
他见皇帝面色沉吟,又道:“陛下有无思虑,二帝回来,如何安排?”
“依卿之见?”
宗泽直言不讳:“太上皇可以安享晚年,而仁孝皇帝(赵德基大哥)可以安置太乙宫,他必不会复辟,也绝不能复辟。再说,陛下春秋鼎盛,如今皇子又即将诞生,可以早日立下太子,一切麻烦皆可迎刃而解……”
赵德基所担心的正是父兄归来,如果皇位之争,必将血溅午门。宗泽此说,已经是非常坦率地告诉他,众臣的心意,即便迎回二帝,也绝不会让他们复辟,提前可以将二帝的归宿安排好,以免引起纷争。如果有必要,还可以提前昭告天下这是众臣商议的结果,必然不会遭遇太多阻碍,再说,如果新皇子诞生早日立下储君,他的皇帝位置是非常安稳的。
赵德基虽然对宗泽的强硬主战有些不满,但听他如此谏言还是有点感动,知道他死心塌地扶持自己,点点头,动情道:“朕以前在大元帅府,都多得宗老将军辅助,若非如此,也许早已成了番邦羁客。以后,大宋的江山社稷,就要多仰赖老将军了。”
“臣万死不辞。”
宗泽临到告退,忽然又想起岳鹏举的事情。他爱惜岳鹏举是个良才,不忍让他就此埋没,可是,又不能当着皇帝的面说什么,只道:“臣还有一事相求……”
“宗将军但说无妨。”
“臣属下小将岳鹏举,出尔反尔悔婚郡主,还请陛下饶他一次。”
他没有提起花溶,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为的是试探皇帝口风。
赵德基一时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得知此事,心里虽然不悦,但此事和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决策和困境来说,真是微不足道。
他不愿得罪宗泽,只淡淡道:“此乃小事,以后,岳鹏举就随你帐下。”
“多谢陛下厚恩。”
宗泽告退,松一口气,看样子,以“不喜和妇人相处”为标榜的新帝,目前,还不会怪罪岳鹏举和花溶二人。
再说秦大王,趁了金人扰攘,城里乱翻翻的,酒也没得喝,呆在军营,又实在呆不下去。而且风声紧,康公公也很少出来传播娱乐八卦,宫闱内幕,他一点也打听不到花溶消息,更是郁闷。
连续几天,他徘徊在花溶的小院,可是,张弦等人暗地里守候得滴水不漏,仿佛是专为了防备自己而来。
他早已按捺不住,再这样待下去,如果岳鹏举出征,自己可就真的毫无机会了。
这天上午,他干脆直接去找岳鹏举。
走到岳鹏举门口,碰上杨再兴,他瞪眼道:“岳鹏举呢?”
杨再兴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就道:“岳大哥出城办点事情,刚走不久。”
第二十五章 恩断义绝(4)
秦大王听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岳鹏举是和花溶一起出去的,两人奉命去城外十里的驻军大营办点事情。最近,皇帝貌似不再干涉二人,不闻不理,花溶便时常去找岳鹏举。
由于事情办完,心情放松,马蹄得得的慢慢走动,花溶见前面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下面落满了紫色的花朵。
她微笑着柔声道:“鹏举,时间还早,我们在这里坐坐吧。”
“好的。”
她跳下马背,岳鹏举也已经下马,她走到梧桐树下,捡起一朵刚掉下的花,才发现不是花,而是一种花状的紫色的叶子,心形一般,很是漂亮。
“鹏举,这梧桐树好生奇怪。”
“这不是梧桐树。”
“那是什么树?”
“开花的树。”
她呵呵笑起来,这叫什么回答啊,也难为木讷的鹏举也开始幽默起来。
她低声道“鹏举,最近我听得传言,说官家要‘巡幸东南’?你说,是不是真的?”
“也许吧!”岳鹏举暗叹一声,按照金兀术的檄文威胁,如果皇帝一路南下,只怕富庶繁华的扬州杭州,很难逃脱金军的洗劫。
“夏日炎热,金军暂撤退到边境休养,但刘豫下面收编了几万伪军,归于金兀术统帅,这些都是汉军降将,并不畏惧暑热,金兀术开战准备明显很充分,一切还得小心防备。”
花溶很是担忧:“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宗将军即将回去留守开封,驻守两河,两河不失,金军就无法深入。”
朝廷上下,如今都指望着一个年迈的宗泽,可宗将军已经快七十岁了,又能指望多久?
……
二人正在谈说,却没留心到不远处,一个人伏在山坡上,愤怒地看着二人。
原来,秦大王寻了二人踪迹追来,远远地,但见他二人在大树下谈谈说说,一树的花开,满地的花瓣,夏日午后的阳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洒满花溶的头脸。
此间英武的少年,温存的女子,他二人依偎一起,郎情妾意,却偏偏跟身边的花树一般,看起来那么般配。
饶是粗豪,他也想起戏文里常有的一个词语:
郎才女貌!
以为如是想,更加锥心刺骨地愤怒和恐惧。
丫头有了他,怎还会跟老子离开?
难道这一辈子,自己的老婆真的就要跟别的男人了?
而且,这二人还私订终身,昭告天下。
他看得火起,压抑着要寻找机会动手的忍耐力也渐渐消失。这时,却偏偏看见,岳鹏举弯腰,从旁边摘下一朵小野花轻轻插在她的鬓边。
红花乌发,笑靥璀璨,丫头,她那样的笑容那样仰着的脸孔,眼里的温存,几曾展现给自己过?
这比她嫁人更令他愤怒!
他第一次明白,一个女子如果喜欢一个男子,那会是怎样的表情——就是这样的表情。而自己,生平也从来不曾看过这样的表情。
有那一瞬间,他忽然见花溶抬头,飞速地在岳鹏举脸上亲了一下!
亲他!
丫头居然亲他!
以往,自己只要亲吻她,就会被她咬得鲜血淋漓。她不是最怕人家亲吻她么?为什么现在还主动去亲吻别人?
原来,只因为那个人是自己,她才厌恶;换了岳鹏举,她甚至可以主动。
为什么?
胸膛裂开,一股火焰和酸妒的岩浆,喷发而出……
“鹏举……”
岳鹏举尚未回答,树后,一柄大刀雷霆一击,直斩他的背心。秦大王咬牙怒骂一声:“岳鹏举,你这无耻无义的小子,今天,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刀锋已近岳鹏举腰间,花溶见岳鹏举情势危急,吓得尖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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