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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枉生-第61章

小说: 枉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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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已经清醒,抬头看他。“我只是想说,如果你刚才真的……真的……我是会恨你的……”
孟恒楞了楞,还是妥协:“朕今日喝多了,朕为刚才的行为道歉,朕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如果我还相信你的话我便是傻子了,我站起身来,直直地从他身旁经过,一句话也没有说。急急忙忙抱起承安来。
“承安乖,承安乖,娘亲在这!”
他哭声渐渐平息,但也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睡着。我再抬头时,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他孟恒今日敢如此待我,以后也定会再有同样的事发生,这宫中的确不是一个长久的安身之处。既然他对云瑶无意,那么我也会带走云瑶。只是啊只是!承安,你快快长大吧!
我抱着承安睡下,一滴泪莫名地流了出来,他今天也算是救了我一回了!刚才被欺负时都不见落泪,现在越看着他便越想哭。

半夜里,我感觉到一股寒意,自从有了承安以后,我夜里便睡得不踏实,时常要起身看看他。我这会掀开被子一看,只见承安脸色苍白,拿手轻轻一探,把我吓得个半死。
承安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温度,我又摸了摸他的小手,那里更是冰得很。我急忙翻身起来,拿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
匆忙披了件外衣去唤来了云瑶。
“承安不知怎么了,浑身发凉,你快去请太医过来!”
云瑶出去后,我和屋内的几个宫女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办。我也不敢胡乱做主,生怕把情况弄得更糟。只能着急地等待着。
听见推门声,我欣喜地看过去,不料却正好对上孟恒的眼睛。才发生过那样的事,现在我不大情愿看到他,可他却没有在意,只是急急地问:“承安怎么了?”
视线越过他,我对他身后的孟江然说道:“我也不知他怎么了,我一醒过来,他便是现在这个样子,全身发凉,没有一点温度。”
孟江然走到承安身边,在床沿边坐了下来。后面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人紧随其后。
他伸出手来,从襁褓里拉出承安的小手来,以食指和中指夹住,给他把了把脉。
“怎么回事?”我着急的问道,虽然说小孩生病发烧是常有的事,可从未见过像承安这般通身冰冷的。
孟江然把他的手放了回去,又把手探了进去,摸了摸他的胸前。
“快,在屋子里多升几个暖炉起来,越多越好!”底下那些宫女立马行动开来,不一会儿屋内就燃了好几个暖炉,温度上升了不少。
“江然,承安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发凉呢?”孟恒也很不解。
孟江然转过身来,看向我。“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宸妃娘娘,需宸妃娘娘答过之后,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暗示意味的话,云瑶立马领了屋子里的宫女出去,屋内顿时空旷了不少。
我见孟江然还未开口,淡淡道:“皇上愿意听就让他听着好了。”
他这才问了出口:“这一年,我回来的次数少得可怜,也是前两日才听下人说你现在贵为宸妃娘娘。我想知道,你真的和皇兄在一起了吗?”
孟恒脸色突变,不满道:“孟江然,这问题和承安的病情有关系吗?”
我也是纳闷得很,但见他一副我不说他也不说的样子,我只好如实回答。“我和皇上之间,是假的。只不过为了给承安一个名分而已!”
孟江然玩味地笑了笑,其实答案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那宸妃娘娘可否透露一下,承安生父的信息,这个很重要!”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他。孟恒见我半响没开口,怒斥孟江然,“你就非得知道这些不可吗?”
“没事!”我看了一眼孟恒,“左朝兵,以前南梁的将军,现在……应该是南梁的皇帝了吧!”反正他也不认识他,告诉他也无防。
“哦?”果然这是个极大的秘密,难怪皇兄不愿告诉自己,原来他的情敌竟是南梁的皇帝啊!
“我问的不是这些,我是想知道,承安的父亲,有没有过类似的症状,嗯,比如身体冰冷异于常人?”
“你是说,这可能是传下来的?”我心里一惊,突然明白了许多事。难怪左朝兵的手总是微凉,难怪去年冬天时,见他不太寻常,原来是身患隐疾。
“不错,如果我没诊错的话,这应该是寒疾!”
“这寒疾是个什么病?能治吗?”孟恒问。
孟江然摇了摇头,“从医理上来讲,无药可治!患有寒疾着,身体温度低于常人,没有什么其他异常。只是,每当发起病来,便会浑身冰凉,似一块冰,而且,还会……”
“伴有咳嗽!”我接过他的话,原来左朝兵咳嗽得那么厉害不是因为受了什么风寒,而是患有寒疾。一时间感觉心跌倒了谷底,为什么命运要闹这么一场?
“能活多久?”我鼓足了勇气问道。
没想到孟江然却是一笑:“谁告诉你患了寒疾就活不长了?这寒疾也分轻重的,还好承安第一次发病早,发现得及时,而且也没有什么严重的症状。日后好好用热性药物补补,应该能减少犯病的次数。”
“那他现在怎么办?”我心疼地望着承安。
“寒疾没有药物可治,承安现在还太小,也不能喝药。这寒疾发作时,只能靠自己熬过去。再把屋内的暖炉生旺点,他也能少受点苦!”屋内没有其他人,孟恒便自己亲手挑了挑暖炉内的炭火。
这究竟是命还是什么?为何承安一出生便要承受这些?我恨不能让自己替他受苦,这一刻,才真真明白,这世上,真的有比自己重要重要得多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四年之久

四年了,左朝兵从来没想过自己竟可以活到现在。
这四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思念着她。虽然传言她可能在西蜀,可他没有勇气去找她,与其知道她还活着自己却命不久矣,还不如就当成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从一登基,他花了很大的精力去整治南梁。唐家一家被连根拔起,朝中的隐患势力也都一一清除,萧哲,也被秘密流放,至于他的最后决定是什么,他不想去想。
原以为自己只有一年寿命,连后路都想好了。赵谦绝对是最佳人选,他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虽然最后这江山还是不能由左家继承,他也认了。人无论有多么强大的意志都无法抵抗死生。
“皇上,这天怕是要下雪了,还是回去吧!”王公公站在不远处提醒。
左朝兵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看了王公公一眼,又继续挖着坑。
这王天福从二十多岁进宫,到现在近三十年过去了,一直没能得到重用,心里少不了有想法。于是趁着新皇登基,便毛遂自荐了一次。左朝兵之所以还用萧哲的人,也不过是图他知道宫中的事多。可如今看来,唉,贴心之人真是可遇不可求的!
像萧哲身边的李德海,他是不敢奢求了。那李德海不知萧哲是被流放,竟为了能走在他前面一步,自尽在牢中。
“皇上!”王公公机械地提醒。
左朝兵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回过头瞪他:“朕知道了!”
王公公立马闭了嘴。
这便是他最烦他的一点,自以为忠心,却是什么事都自以为是,做过了头。
左朝兵低下头,右手拿过一旁的一根梅树,把裹着厚厚的泥土的梅树放入坑中,又拿起铲子挖过旁边的土。填埋好后,又用手紧了紧,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抬眼望去,眼前是一大片的梅林,有的已经开满了梅花,有的却是刚刚种下去的新枝。这四年来,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亲手种下一片梅林。就像是一种自我安慰,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种了多少株了,只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便不会停止这毫无意义的工作。
南梁逐渐稳定,左朝兵实施了一系列的措施。最自欺欺人的一条便是,增加了各个州县之间的关卡,开辟了许多官道,于是那些小道捷径一一被封锁。虽然这一项工作只会减缓各州的联系而已,但也阻止了南梁和西蜀的联系。
将军府被烧毁,密道已毁,隐日峰也被封。现在就只有寒谷关一个可以交流的关卡,但是,他特意安排归降的萧权镇守,也是为了防止自己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这样一来,算是完全隔绝了可能与她有关的消息了吧!
轻轻摘下一朵梅花,放在鼻下闻了闻,只有很淡很淡的香气。
他折返,今天已种二十株,明天再来吧!
“赵将军今日可是有来找过朕?”左朝兵问跟在他身后,离他一步之遥的王公公。
“赵将军今日没来,不过倒是托人带了口信来。”
“哦?”左朝兵诧异地回过头,“他说什么了?”自从他登基后,便把赵谦封为镇平将军,不但是位列二品,手中更是有不少实权,反正他都准备传位给他了,还担心什么呢!
只是赵谦似乎仍然对四年前的事耿耿于怀,每次见他都是一脸愧色。
王公公抬起头来回话,一个不小心就看到了左朝兵冰冷如水的寒眸,连声音都小了一分。“赵将军说他最近几日不适,怕是不能进宫了!”他说完战战兢兢地看着左朝兵,生怕皇上龙颜大怒。
没想左朝兵却是轻轻一笑,淡淡地应了个“嗯”字,转过身往前卿殿走去。

这前卿殿便是以前的清和殿,虽然左朝兵命人把里面改修了一番,但多多少少还能看出原本的面貌。
遣了王公公下去,左朝兵走向内间。这前卿殿很大,除了分为内外间外,中间还有一块很大的地方。他平常喜欢在这里批阅奏折,累了便和衣而睡。说到奏折,也没有什么最大的事,这四年他把南梁治理得有条不紊,连老百姓种什么粮食,他都会仔细考虑一番。
并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只是,他不敢停歇下来,就像现在,手一停,脑子里便一团乱。所以,总是让自己身很累,才能忘记心口的疼。
“咳……咳……咳”他掩嘴咳嗽,只不过是吹了一点风而已,咳嗽竟又犯了!
现在只是咳嗽,到了深夜便该难受了。左朝兵咳嗽了一阵子,忽地感受到一道目光,警觉地抬起头来。却是一愣。
他看着不远处的人,半响才说出话来:“你……你怎么来了?”
连依轻轻一笑,端着手中的药碗走进。
来到书案前,把滚烫的碗放下,眉目含笑地看着他问道:“听宫女们说皇上今日又没用晚膳?”
左朝兵忍了忍痒得很的喉咙,答道:“朕不想吃!没什么胃口!”
只见那女子笑得更开了,“连依就知道是这样,想必皇上也是忘了喝药了,连依便亲自送过来了。”
说着绕到他身旁,挪了一旁的小椅子过来,与他并肩而坐。
“皇上,这些奏折可都看过了?”她伸出玉白的手来,拿起其中的一本,微微一览,立马皱了眉头,完全不似女子该有的心思。“这等小事也敢上奏,那林安县是没有县令了还是怎样?”她玲珑般的小嘴微微嘟着,白净的手指在奏折上划过。很快,奏折便被合起来扔在了一旁。
左朝兵盯着她楞了几秒,眼前竟又浮起一个模糊地面孔来。
像,实在是太像了!无论是发式衣着,还是走路说话的样子,甚至是爱好,都是极为相似。他有时候禁不住会怀疑,月儿是不是已经转世,成了连依了?
可是,有一点他骗不了自己。那便是:连依对自己的心思与爱慕,是他从来没能从月儿那里得到过肯定回答的。还有,连依那么爱笑,笑起来脸羽睫都会跟着一颤一颤的。在她的身上,他从未看到过一分一毫的冷。
左朝兵端过书案上的碗,拿勺子舀了舀,没有立即喝。
看了连依一眼,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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