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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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你清楚。”左朝兵冷笑,“那么说他和书云发生关系你一点也不意外咯?”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十足。
“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怎么可能!
“你最亲爱的皇兄与你最亲密的云姐发生了关系,怎么,不相信是吗?”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可谓残酷至极。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很残酷是吗?不过有个好消息。”左朝兵的面目忽地变得十分陌生,讥笑了两声,“你可知,萧哲为何会与她在一起。”
见我不应话,他又自顾自地说道:“说是书云穿着一身桃红衣裳,醉酒的他才认错了人。”
“月儿,你猜猜,萧哲他是把你的好云姐,认成了谁?”左朝兵凑了过来,吐出了话比冬日里的寒冰还要伤人。
“左朝兵,够了。”我怒吼着掉下眼泪,不想去相信这般不真实的事实。为何他每每都能拿萧哲来伤我一回,为何他就这般地视他人的感情如草芥,为何我依旧还是不争气地被他气哭。
“够了?怎么能够?关宸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掐死你?”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掐死了我,你还拿什么来制约萧哲。”既然他这般无情,我也无需再顾忌什么,干脆挑明地说道。
“你……”果然,左朝兵更加怒不可遏了,杀气腾腾地来到我跟前,“关宸月,你真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我撇过头去不想看他,下一秒却被他捏住了下颚,被逼着直视他。“你不会掐死我的,因为没有了我,萧哲对付你也不会有顾忌。”
他加重手上的力道,不一会儿,下颚上边出现了两个红於,怒视片刻,终是放开了我,“关宸月,你可真是会伤人!”他以无比落寞的语气说道。
“将军本来就是这样想的不是吗?”我仍止不住满腔怒气。
“关宸月,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将军夫人,你有什么立场替萧哲说话。”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将军夫人,倒是你从来就没把我看作你的夫人过。”若是他真真视我为他的夫人,还会这么利用我吗?“你也别忘了,我还是怀柔公主!”
“唔……”突然被他封住了唇,我愤怒至极,现在一点也不想让他接近我。
推掐挠捶招招用尽,他却纹丝不动,哪怕连我踩上他的脚他也只是闷哼了一声,依旧不肯放开我。
“放……开”我字不成句地反抗,左朝兵却箍紧了我,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我正准备咬他,却被他抢先了一步撬开了牙关,深深地占满,完全没有主动的机会,连舌头在他的控制下也变得不是自己的了。
“嘶”我惊悚着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他竟会这般对我。
胸前的衣服被他单手撕了开来,虽不至于脱落,但也露出不少肌肤来。
“左朝兵”我使劲地撇过头,鼻子被撞得生疼。
“从今日起,你休想再穿一件桃红裳。”他恶狠狠地说,唇再次覆上来,“你是我左朝兵的女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说罢,横腰抱起了我飞快地置于床铺上。“左朝兵,你清醒点。”我刚起身又被按下。
“我清醒得很!”他顿了顿解衣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当他覆下来的时候,我绝望地闭起了双眼,为什么要是在这种时候,我真的不想恨他!
裂帛声再一次响起,这次我彻底放弃了反抗,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溢出。
过了许久许久,许是哭累了,眼睛干涩得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游走的那一只薄凉的手,每到一处,便引起一阵寒意。那只手经过腰间的时候,我直感到痒,却再也笑不出。
“月儿”身上的某人再次从我脖颈处抬起头,似乎想得到我的回应,可我只是双眼无神得看着帐顶,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他急急地喘着气,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就这样“相对无言”许久,待他气息逐渐平稳,也停了动作,我才发现他竟趴在我胸前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带劲哦!一直想挑战JJ的尺度来着,不如你们给个建议?
还有个题外话:本章提到的关于饥荒的治理问题以及第十六章的关于饥荒的发生,是从《以自由看待发展》这本书里得到的灵感,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看。有什么理解不透彻的地方尽管提出来,虚心接受。
、晚诉深情
使了劲拨开把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的左朝兵,他翻了个身,依旧睡得很熟,仿佛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我拢紧了被子裹住自己,再没有一丝想动的念头,就这样双眼大睁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蜡烛突然熄灭,不能适应突然而至的黑暗的眼睛眨了一下,泪水就又涌了出来,不能停息,只差一点点……一点点……我止不住颤抖的身体。
无论怎样难堪的夜晚,终会等到黎明降临。就算我再不想面对这一切,此刻也只能踏过那一地凌乱的衣裳来到衣柜前。
“从今日起,你休想再穿一件桃红裳。”我望着那一柜衣服冷笑,桃红裳么?我就偏偏要穿,不信你还能撕了不成?我扯出一件桃红的百褶如意月裙,连里衣也挑了一件桃红色的。不紧不慢地穿上,再不紧不慢地出了明月居。
蚕丝细软上此时皱眉卧躺着的人,如墨般的黑发散铺在宝蓝色绫锻枕上,头上的发簪早已不知去向何处。光洁白皙的脸庞上透露的是棱角分明的冷俊,紧拧着的双眉不知是因为不美的宿梦还是因为只盖了一半的锦被。j□j着的胸膛泛的是白皙的光,不像那些常年征战沙场的人早已晒出了一身古铜色的肌肤,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是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的公子。左臂上的纱布也已经脱落,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
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如羽般的长睫动了动,一双不带笑意的桃花眼就这样睁开了。
见着自己j□j着半身的左朝兵先是一惊,习惯性地燃起杀气,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当眼睛扫过那凌乱满地的破碎衣裳时,才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去哪了?左朝兵揉了揉眉心,翻身下床。
“公主公主”云瑶照常在早膳时分端了两人的早饭过来,一推门进来把东西放下,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深锁双眉的左朝兵,而他脚下,还有自家公主昨日里穿的衣裳的碎片。
“将军……公主呢?”云瑶战战兢兢地开口。
左朝兵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用深邃的眼神怒视她几秒后才扯了扯嘴唇,还是没有吐一个字。
云瑶都快吓哭了,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直至左朝兵从她身边走了出去,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跑着出去寻找公主。
“冷吗?”左朝兵看着面前那个裙摆撩到了一边,卷起了一半裤腿在河边荡脚的女人问道。
“冷,不过心更冷。”我往下移了移,河水快要浸湿裙摆。
“不出两个时辰,你这双腿,便会废掉。”他不请自来的坐到了我身边。
“若是不能自由行走、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要一双腿又有何用?”我咧了咧嘴角,那里竟还能有玩笑的气力。
身旁的人明显身形一滞,半响才徐徐开口:“月儿,我……”
“将军有什么就说吧!既然做都敢做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左朝兵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我竟会说出这些话来,此刻对不起三字像是有千斤重般令他开不了口。
“关宸月,你知道什么叫疼吗?”他没由来的问。
我睨了睨他没有开口。怎么可能不知!唐婉青居高临下地指着我大骂的时候,萧哲意味深长地问我相不相信他的时候,哪一样不是疼着过来的,可是也比不上他昨日里对我吼:“觊觎自己的妹妹还不算是人面兽心吗?”的时候。或许在他看来,我的感情就是一场玩笑,就活该天理不容,哪怕是得到了一点点回应,那也是大逆不道。
“只有痛到极致的人,才不会知道疼。”他眼里泛着的,分明是绝望。
“一个人痛多绝望,我要你陪我。”他突然发了疯般地拉着我跳入河中。
扑通声随即而起,“左朝兵,你疯了!”太过寒冷的河水让我立马缩成了一团。上次溺过一次水,那感觉至今都还记得。
他定睛看我,脸上是我完全陌生的情绪。不发一言地带着我向下潜去,当水没过我头顶的时候,他的唇也靠了过来。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感受:冷!我从抗拒地想推开他到拼命抓住他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沉了下去,双手双脚渐渐失去知觉,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
左朝兵松开了给我渡气的嘴,整个人开始向河底沉下去。顿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想着如何救他,我刚浮出水面,就看到了急忙跑来的云瑶。
“公主”她眼睛都快哭红了。
“救……他……”我最终也因体力不支沉了下去。
“赵管家”云瑶哑着嗓子回去找救兵。
我捧着一碗刚刚炖好的母鸡汤不急不慢地喝着,完全没能尝出一丝味道,但是我现在太需要热的东西来暖暖我的身体了。六个硕大的火炉丝毫不能驱散房间内的寒气,圈了两层冬被还是没能让身体回温。
望着另一张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这是我第二次来到他的房间,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将军怎么还没醒?”
“将军他……”赵管家欲言又止。
“将军他体质偏寒,恢复得慢一些。”赵管家动了动嘴,还是给了一个解释。
我望着他苍白的脸,有些失神,左朝兵,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公主”云瑶含了泪靠过来,“将军是不是欺负公主了?”
我看了看一旁默默站着仍没有一丝表情的赵谦,“没有”我回答。
“那公主……”
“没事的,你先下去吧!”
云瑶听话地退下。“赵管家,我有些话想对赵副将说。”
“嗯”他也会意地出去。
“夫人有什么话尽管问吧!”见我半天不开口,赵谦说道。
“你是不是很不希望我待在你们将军身边?”我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口。因为在我醒来的那一刻,看到的他分明是带着愤怒的。
“夫人多虑了,赵谦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他恭恭敬敬地回答。
我嗤笑:“你都说了你不敢,并不代表你不想。”
显然是被我说中了,他沉默不语。
“那你为何不放我走?”我苦涩地开口,那天若不是他突然出现在明月居,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了。
“我只是尽好我的本分。”
我忽地笑了出来,真是有够难为他的,一方面不希望我待在左朝兵身边误了他们将军的前程,一方面又不得不听从左朝兵的命令,对我毕恭毕敬。
“若是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先救左朝兵,那样才不至于让他怀疑了你的忠诚度。”若不是因为先被捞起的人是我,以左朝兵这副常年锻炼的身体,也不至于现在还没醒过来。
“将军知道了,也会令我这么做的。”他以不冷不热的语气回答。
好一个左朝兵,都能蛊惑人心了。
“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的救命之恩,我若有机会,一定会报。”
“赵谦只是替将军做事,更何况,怎么会见夫人溺水而不救。”功全推给左朝兵,过都是自己的,左朝兵,真嫉妒你身边有这样真真切切对你的人。
“放心,欠你们将军的,我自是会一点点的报。”到如今,我真是应该看得透彻了,“但是我不是视命如草芥的人,我在皇宫那么孤苦伶仃的日子都度过去了,奢求情爱是万万不可有的,这点我比谁都清楚。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你们的将军蛊惑了。更何况,”我挑眉,“他也不是那种人,不是烽火戏诸侯只为博褒姒一笑的周幽王,也不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吴三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