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弄-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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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倒是想你长久的住下来，但那是不现实的“我不希望你有事，你知道私藏我，即使那是你的皇兄，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有事到无所谓，但你不能有事。”
“干嘛说的这么感性，存心不让我走吗？”他帅气的转身就走，没再回头，没有勇气回头吧，怕自己真的不想离开了。我靠着门一直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我们这条路走得如此艰辛，让他原本仅有的快乐的时光因我而变的胆战心惊。
我做收银员，蔚辽负责收银子，我负责记账、算账。有时会让他也去帮忙跑堂。我咬着笔杆，看着蔚辽“蔚大公子，你发现没有，自从你往这边一站，这上门的女客越来越多了。”
“你没看那些女客大多看上公子几眼，都争着来付账吗？”
我看着离这边最近的桌位上面对我们的姑娘正抬起头看向这边，于是我眨眨眼，笑了一下，看着她连忙娇羞的低下头，心里暗爽。“公子，注意形象，小心有人揍你勾引他妻子。”
勾引？靠，这个词也会从你口中冒出来，我轻抬眼一笑，向他眨了一下眼，看着他愣了一下，我哼了声“哼，你怎么不说我勾引你呢？”
“我没那癖好”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可你明明就出神了“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公子，七号桌结帐了”他将账单推给我，我迅速看来一边，然后抬起头，轻轻一笑“一共二两八钱”我收下银子然后找零，双手递给客人“请收好，欢迎下次再来”
蔚辽结果菜单看了又看，几乎每一张他都会检查一遍“公子，你的心算能力真好”
原来在考究这个“还用说，应付你们这个时代的算术简直是小菜一碟，我高等方程都学过，还怕你这简单的加减法？”
“高等方程？加减法？”
“没什么，就是记账之类的。”差点说漏了嘴，我伸了伸手“累死人了，蔚辽，帮我捏捏。”
“公子，你的骨骼比一般男子的要纤细的多”
“我人比较娇小，骨骼当然就细了”我拍开他的手，召集员工，看他们一个个都很疲惫的样子“好了，为了犒劳大家，今晚我们一起吃火锅”
“谢谢老板”
人多吃火锅才热闹，他们连忙张罗着并桌，上菜，我则忙着算账“今天共计248两，出去成本48两，净赚200两，一天200两，一个月六千两，一年七万二千两，再除去一人一个月三两工钱，一年要支付四百三十二两，哇！我快成小富婆了”
他们全都站在远处愣愣的看着我，像雕像一样，睁大眼睛，我纳闷儿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他们回过神，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老板，你好厉害，算账的速度真快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我天资比较聪明吧”
“哪儿有人自己夸自己的”
“我不就是吗？”其他人赞同的点点头，憨厚的笑起来。和这样的人生活真的很好呢，不用费太多心思，不用时刻提防着，不用费尽心机算计着。我收起账本“大家努力，从下个月开始，工资涨到五两哦”
“公子，你是我们见过最慷慨的老板了，三两工钱以比别人高出一倍，怎么还能给我们涨呢？”
“我只见过嫌银子太少的，还没有见过嫌银子多的，有钱大家赚嘛，没有你们我一个人只会饿死街头，更别说赚钱了。所以我要真诚的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努力让我有家可归，谢谢你们的劳动，才有我的今天，谢谢大家”
“不，不，不，老板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怎么担当的起”
我们之间再没有主仆之分，让我想起苻宏，那天的雪里，也有今晚的快乐，所以我更加珍惜这难得的幸福，如果凤皇也在就更好了，这样的幸福他也该感受到的。
“蔚辽，也有你的一份哦，谢谢你愿意保护我，一年给你一千两哦”
他撇撇嘴“你可真大方，比小皇子还舍得，我的不需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怪胎，我请的这些人怎么都嫌钱多，他们都不喜欢银子吗？不是吧，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我可是上过一次当，代价惨重啊。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充实，每天和钱打交道，不会得罪谁，如果，如果这样的日子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老板，楼上有人吃霸王餐”小李站在柜台前看着我，希望我去解决，我翻开十号桌的账单，五两七钱，真够奢侈的，吃这么贵的东西“这种事还需要我去吗？你们解决就行了”
“他的武功很高，我们打不过他，王林也被烫伤了”
我放下账本，叫了一声在忙的蔚辽“蔚辽，你看着一下”
“公子，我去就行了”
“我想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我无忧楼吃霸王餐的”我走上楼，看着屋里一片狼藉，然后将视线停在趴在桌上的人，他缓缓抬起头，看他浑浊的眼神，喝醉了吧。再看看他的穿着，不像是给不起钱的人，把视线放在他红润的脸上，帅！这燕国还真是出产帅哥的地方啊，帅哥一打一打的。
“公子，请问你尊姓大名？”
“你是谁？”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听说你吃霸王餐，所以上来看看，我想是他们弄错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手搭在我肩上，一身的酒味儿，我连忙推开他“你赶紧把账结了，才能事事好商量”
“我没钱”
没钱，我一手托着下巴，有这么一个帅哥做招牌，生意肯定会更好“小李，我们店里缺人是吧”我连忙写了一张卖身契，奸笑了几声，在他面前蹲下来，“公子，签下它吧”我抓起他的手在纸上按了个手印，满意的看了看折好放在衣袖里“小李，把他送到天字一号房，好生照顾”
第二天一早，他走到我面前“在下穆子歌，多谢公子收留，我会命人把钱送过来”
“请问你有银子吗？听说你被逼婚逃家，身上可是分文没有”
“你怎么知道？”
“你昨晚喝醉了，自己说的呗，都说酒后吐真言”我转身走下楼“你现在也没地方可去吧，不如你就留下来，打工还债好了，你在这儿，你的家人一定找不到你，还有你昨晚签了一张卖身契给我，”我拿出纸放到他面前“终身为奴，你说反正那个家你也不想回去了，只要我收留你，你就终身做我的奴隶”
“你？”他瞪着我，他的尊严不允许我这样践踏吧“你这个骗子，开黑店坑人，本公子把你的店给拆了”他想抢，却被我快一步收了起来
“是吗？”我将契约收进怀里“我们这是互利，你觉得奴隶这个词太难听了点儿，那这样好了，只要我有事，你就要毫无条件的帮我，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再商量一下，我帮你解决你的婚姻问题，这可关系你到你一生的幸福哦”
他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解决？”
我转过身看着蔚辽，“凤皇来了，告诉他我我外出几日”
“公子，我必须在你身边保护你，你怎么能轻易相信他的话呢？”
“你跟我去，谁来看店，谁来等他。要相信只有我算计别人，一般人哪儿能算计到我头上。”这后一句话是说给穆子歌听的。我背了套女装跟着穆子歌到玄月山庄，我看着大门，真够气派的，但往往这样的豪宅里才会出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会出现悲剧。“我们说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以后一切你都要听我的，我需要你时你要毫无条件的接受。”
“这是你重复的五遍了，烦不烦，我还有张卖身契在你那儿”
“怕你反悔呗，像你这样的豪门子弟说话往往毫无信用可言”
“你不是很自信的说只有你算计别人的吗？怎么？怕了？”他勾起一抹讥讽。
“进去吧”会怕你？如果知道后来会是那样的结果，说什么我都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只不过想，帮慕容招揽一些可靠的人才，将来他打天下的时候才会有人帮他，不至于孤掌难鸣。
“少爷，夫人在生气，你这个时候回来……”穆子歌一挥手阻止他说下去，我看了一眼这个老管家，看来对他很忠心呢。他也打量了我几眼，眼神里有一丝悲哀，替我悲哀，似乎我不该来这里。我正纳闷儿，难道这玄月山庄真有什么秘密不成。
“劣畜，还知道回来”这一中气十足的声音将我唤过神，我抬头望过去，一头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眼神凌厉，让我想到《倚天屠龙记》里的金花婆婆，一眼看去就像坏人。典型的江湖儿女，历经世事沧桑。这年头母老虎也是一抓一大把。
“奶奶”
“把少爷关进房间，直到拜堂成亲结束”
我看着穆子歌被请回房间，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中的悲凉，我只能叹气。老人这才看向我，眼神就像X射线一样，具有杀伤力。我心里打了个冷战，跟她斗，我似乎嫩了点儿，她的眼神里传达的信息也是这样的，不知刚才她惩治她孙子是不是给我的一个下马威。
“姑娘，没事就请回，不管子歌是不是为你而拒绝这门婚事，老身都不允许。”
好厉害的眼光啊，天，我还是听她的话，别趟这浑水了。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穆子歌，估计他把希望都放在了我身上，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不讲义气了。再一想我和他本就没有什么交情，又哪儿来的义气啊。
我抬起头望着她，淡然的笑了笑“恕晚辈冒昧问一句，子歌是你的亲孙子么？”
我看到她手抖了一下，握紧她手中的权杖，估计被我气的“当然是”
“既然是，那你为何不顾他的感受，罔顾他的幸福呢？”
“历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儿有他做主的道理。姑娘跟着子歌回来，想必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老身岂能让他毁在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手里”
够毒，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轻蔑的抬眼“那么，老夫人，你眼中的正经人家的女子的标准是什么？一个显赫的家世？”
“大胆”她用拐杖重重击了一下地板，一道力量从地下传过来，我摇晃了一下连忙稳住身形，现场模拟版的地震，内力好深啊。
“我胆子不够大，怎么敢跟子歌回来，老夫人。”我笑看着怒气中烧的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不知道克制情绪呢，真是，害得我也要跟着受罪。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女子？”
“晚辈商城，得罪之处还请老夫人多多海涵”我行了个古代女子标准的大礼。
她蹙起眉头，似乎在搜索她所了解的人物，确定我这个名字没在她知道的大人物里面，才舒展眉头，“姑娘请回吧，子歌娶的人是柳家千金，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柳家千金？恕小女子孤陋寡闻，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你没听说过没有关系，姑娘可以住下来，参加他的婚礼”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照理说，她该把我赶出去，以免我坏他孙子的婚事才对，怎么反而将我留下来，是她觉得她有把握，完全不把我这个小角色放在眼里，让我眼睁睁的看着穆子歌成亲，让我死了这条心。拜托，我对她孙子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既然她这么厉害就应该看出这点儿了，看来也不是很厉害嘛。
我换回女装，去看穆子歌“姑娘，老夫人吩咐过，你不能见少爷”
“不见就不见呗”我转身回去，待在屋里，细细的打量着我住的这间屋子，有些奇怪，墙上挂了几幅美人图，虽然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但也有七八分姿色，我想拿下来，才发现并不是只有这几幅而已，下面还有很多，总共差不多有五六十张，像现代的挂历。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貌美女子的画像？难道她有这种嗜好？
“姑娘，老夫人请你用晚饭”
“好”下人打断我的沉思，我将画恢复原状，关上门走进大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