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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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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军中的禁酒令,默许将士将战争中获取的财宝妇女占为己有。同时,以立法的形式公然将各民族按照族别和地区划为四个等级。蒙古人为第一等,色目人为第二等,北方汉人为第三等,江南汉人为第四等。不同等级的民族享有不同的待遇,权利和义务都极不平等。为了保证蒙古贵族的优越地位,防止民族被同化。忽必烈制定推行蒙古文字,使蒙古族拥有多种特权,同时,他还重用色目佞臣阿合马,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大兴土木,弄得民情鼎沸,怨声载道。从此,南下的元军有的只是占领、掠夺和屠杀,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纵火、屠城、虐杀、*淫……不愿做奴隶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南宋虽然组成了新的朝廷,但各支反抗力量被蒙军隔散,各自为战,在战略上处于绝对被动的状态。面对凶残暴虐的敌人,层出不穷的叛徒,无援缺粮的窘境,生存还是死亡,抵抗或是屈服,是所有宋人必须做出的抉择,生我所欲,义亦我所欲,广大爱国将领、义民烈士在血与火的考验下,毅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只要一息尚存,就不向异族侵略者屈膝投降。他们以必死的信念,与侵略者展开惨烈至极的搏杀,哪怕希望渺茫,也绝不放弃……。
    三、时穷方见豪杰士,灿若繁星列银河
    扬州:元阿术统领大军,驻寨围城,久持不下。扬州城内弹尽粮绝,死者枕籍满道,而宋淮东制置使李庭芝始终坚守不屈。阿术许以大官,让兵败被俘的宋将赵淮前往招降,赵淮一口答应,待到扬州城下,却大声呼道:“李庭芝,尔为男子,死则死耳,毋降也!”阿术恼羞成怒,当即杀死赵淮。临安朝廷投降后,阿术以宋谢太后手诏,令李庭芝出降。庭芝登上城楼,对使者说:“奉诏守城,未闻召谕出降也。”谢太后以为李庭芝不懂她的意思,再次下诏:“前次下诏,令卿家投诚,久久未见回报,莫非不懂我的意思吗?如今我与皇帝都已臣伏,卿家还为谁坚守?”庭芝不答,命发弩射杀使者。阿术派兵断绝了扬州的粮饷通道,驱赶淮西降卒来到扬州城下,向庭芝示威。有幕客劝李庭芝早图后计,庭芝道:“吾惟一死而已!”阿术再次派遣使者来招降,庭芝斩杀使者,将招降诏书在城头烧成灰烬。粮食吃光了,城里军民就煮牛皮、啃树皮来充饥,甚至有人吃掉自己的儿子,山穷水尽之际,忽必烈降诏赦免庭芝焚诏、杀使的罪责,令他尽早归降,又被庭芝拒绝,扬州上下始终力战不屈。此时,福州行朝来使相召,庭芝命副将朱焕镇守扬州,自己与姜才领兵七千入海前往福州。庭芝刚走,朱焕便献城投降。阿术分道追及庭芝,杀死步卒千馀人。在泰州,将李庭芝团团包围,并驱赶将士们留在扬州的家眷到城下招降。姜才背疽发作,不能出战;泰州裨将孙贵等乘机开北门,引元军入城。庭芝见大势已去,跳进莲花池自杀未遂,与姜才一起被擒,押送扬州,阿术责骂二人不肯投降,姜才道:“不降者我也!”愤骂不已。阿术于是下令斩杀二人。扬州百姓闻悉,无不泣下。
    抚州:都统密佑率众迎敌,元兵呼道:“降者乎?斗者乎?”密佑道:“斗者也。”指挥人马突进,至龙马坪,被元军重重包围,矢下如雨。密佑身中四矢、三枪,仍然挥舞双刀,率死士数十人突围南走,渡河时,桥断被擒。元将想招降密佑,可他始终不屈,痛骂江西制置使黄万石为卖国小人,使自己的志向不得伸张。元将赠他金符,以高官相诱,密佑不受。又令其子前来游说:“父亲死了,孩儿怎么办?”密佑斥道:“第云密都统的儿子,即使街头行乞,又有谁不怜惜关照?”于是,他怡然解衣,慷慨赴死,元兵也为之动容。
    常州:伯颜围城多日,知州姚訔,通判陈炤,都统王安节、刘师勇,力战固守。伯颜遣人招降,陈说利害,始终不听。伯颜大怒,命降将王良臣驱逐城外的居民,运土筑成小山,又杀死这些百姓,煎尸熬油,配合火砲,焚烧外城的牌杈,日夜攻城不息。形势危急,而姚訔等人坚守的志向愈加坚定。伯颜叱令帐前诸军,奋勇争先,四面并进。两日后,终于攻陷常州。姚訔死于乱军。陈炤与王安节浴血巷战,有人对陈炤说:“城北的东门可以出城。”陈炤道:“去此一步,非死所矣!”次日中午,蒙古大军入城,陈炤殉国,王安节被俘,不肯屈服,也被杀死。伯颜入城后,余怒未消,下令将城内军民全部屠杀。
    江坊:元军入侵江西,江西制置使黄万石帐前都统米立,兵败被俘,关在狱中。黄万石举军投降后,劝米立道:“我的官衔一个牙牌写不下,如今也投降了。”米立道:“侍郎是国家大臣,米立是无名小卒。但我家三代食赵氏的俸禄,赵氏灭亡,不愿独生!身为阶下囚,只求一死,与投拜者不同。”黄万石再三劝谕,不屈,遂遇害。
    潭州:元军游骑进入湘阴、益阳,主力军筑垒围城。城中守卒不满三千,湖南安抚使兼知州李芾慷慨登陴,与诸将分地而守,城中百姓自发结成义军,帮忙守城。李芾每天以忠义勉励将士,水源断绝,便饮血止渴,伤亡惨重,仍殊死做战,有来招降的,即刻处死,以示绝不屈服。拒守三个多月,大小战数十次。死尸填满了沟壑,鲜血染红了河水。元将阿里海牙下书道:“速速投降,州民可保,否则屠矣。”不答。阿里海牙便决隍水灌城,亲临城下,督促将士猛攻。诸将流泪请求:“势急,我等可为国而死,如百姓何?”李芾骂道:“国家平时所以厚养汝等,为今日也。有复言者,先戮!”几天后,城破,元兵如蚂蚁般登上城楼。城内外火光冲天,杀声四起,衡阳令尹穀却坦然的在自家院内为二个儿子行冠礼,有人问:“此何时,行此迂阔事?”尹穀道:“正欲吾儿着华夏衣冠见先人于地下耳!”冠礼行毕,尹穀身穿朝服,望阙揖拜,然后在房屋周围堆满柴薪,举家自焚。邻人来救,火势猛烈,难以近前,只远远见烈焰中,一个伟岸的身躯正冠危坐。李芾祭拜尹穀道:“尹务实,男子也,先我就义矣!”夜里,李芾对部将沈忠说道:“吾力竭,分当死。吾家人亦不可被俘受辱,汝尽杀之,后杀我。”沈忠含泪应允,他先灌醉了李芾及其家人,尽数杀死。接着放火烧了自己的房子,将妻儿一一杀死,最后,痛断肝肠的他在熊熊烈火中,引刀成快。除此以外,幕僚陈亿孙等皆自行了断。潭州的百姓听闻城破,多举家自尽,城里的井中填满死尸,在树林上吊的人两两相望。
    杭州:宋宗室赵孟枀,在绍兴图谋举兵,事情泄露后,被擒送临安,宋降臣范文虎质问他谋逆的情形,赵孟枀骂道:“贼臣负国厚恩,共危社稷。我是大宋皇族,欲一刷宗庙之耻。竟成谋逆吗?”文虎恼羞成怒,下令将其推出问斩。途经宋室宗庙时,驻足呼道:“太祖太宗之灵,何以使孟枀至此!”杭州百姓皆为之落泪。
    福安:宋知军事陈文龙发动民兵固守城池。元阿喇罕两次派使者来招降,都被陈文龙斩杀。有人劝他投降,陈文龙道:“请降者,怕死而已,不知世上有谁人得以不死?”叛军献降,引元军入城,陈文龙被擒,元将劝他投降,并百般凌挫,陈文龙指着肚子说道:“此皆节义文章也,何必相逼!”元将无奈将其械送临安,文龙绝食而死。噩耗传到福安某尼姑庵,陈文龙的母亲当时病得奄奄一息,左右伤心垂泪,陈母说道:“吾与吾子同死,又何恨哉!”言罢,嗑然长逝。众人叹道:“有是母宜有是子!”
    合州:行朝远在闽、广,号令不达于四川,而川中诸将仍然为宋坚守。宋制置使张珏驻守合州,迎击四处剽掠的蒙古兵,捷报频传。元将布哈兵临城下,营造云梯、鹅车,欲大举攻城。李德辉遗书张珏:“君之为臣,不亲于宋之子孙;合之为州,不大于宋之天下。彼子孙已举天下而归我,汝犹偃然负阻穷山,而曰忠于所事,不亦惑乎?”张珏不答,双方展开鏖战。蒙古援军接踵而来,合击之下,宋兵大溃。合州沦陷,张钰被擒,不屈而死。
    兴化:宋将陈瓚闭城坚守,射杀来使。索多攻陷兴化后,将陈瓚车裂。犹忿忿不平,下令屠城,血流成河,汩汩有声。
    静江:邕守马成旺献城出降。部将娄钤辖及所部二百五十人却仍坚守内城。阿里海牙笑道:“是何足攻!”围攻十馀日,内城粮尽,娄钤辖从壁上呼道:“我等饥饿,寸步难行,不能出降,如能赐些粮肉,一定听命。”元兵将数头牛,数斛米置于城外,由一兵卒领入。元军登高,见宋人分米下炊,未熟即食,脔割生牛,吃得精光。少顷,号角战鼓声勃然兴起,元将大惊,纷纷备好武器,等待迎战,忽然,一道厉闪划破长空,炮声如雷,惊天彻地,城堞皆被震崩,烟气涨天,近城边的一些元兵竟被吓死。待火熄了,元军入内,见满地灰烬,才知一众宋军竟是燃炮自焚,壮烈殉国了。阿里海牙盛怒之下,下令将静江城里的百姓尽数坑杀。后来怒气稍平,使人往西山招降七百多在逃的百姓,并承诺不杀。七百人闻讯全部自杀,没一个投降。广西提刑邓得遇,听说静江陷落,朝服南拜,书云:“宋室忠臣,邓氏孝子,不忍偷生,宁甘溺死。”遂投南流江而死。
    大都:宋丞相文天祥兵败被俘,与元丞相博啰等相见于枢密院,蒙古欲使其跪,天祥道:“南人作揖,北人跪拜,我是南人,当行南礼。”博啰叱问:“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言?”天祥道:“自古有兴有废,帝王、将相,灭亡诛戮,何代无之!我尽忠于宋以至此,愿求早死。”博啰道:“汝谓有兴有废,且问盘古至今日,几帝几王?”天祥道:“一部十七史从何处说起!如今并非经义科考,何需泛泛空谈!”博啰道:“弃德祐嗣君而立二王,忠乎?”天祥曰:“当此之时,社稷为重,君为轻。吾别立君,为宗庙社稷计也。从怀、愍而北者非忠,从元帝为忠;从徽、饮而北者非忠,从高宗为忠。”博啰道:“晋元帝、宋高宗有所受命,二王立位不正,是篡也。”天祥道:“景炎乃度宗长子,德祐亲兄,不可谓不正,即位于德祐去国之后,不可谓篡;陈丞相对太后命奉二王出宫,不可谓无所受命。”博啰等无言以对,只以无所受命为辞。天祥道:“天与之,人归之,虽无传受之命,推戴拥立,亦何不可!”博啰怒道:“汝立二王,竟成何功?”天祥道:“立君以存宗社,存一日则尽臣子一日之责,何功之有!”博啰道:“既知其不可,何必为?”天祥道:“父母有疾,虽不可为,亦当尽吾心,不可救,则天命也。天祥今日至此,唯有一死,不在多言。”忽必烈不死心,又派降元的瀛国公赵显来劝降,文天祥一恭到地,泣道:“陛下请回!”反复再三,赵显无言以对,只好退出。忽必烈无可奈何,只得将文天祥收入牢中。五年后,土星犯帝坐,蒙古客僧推说与文天祥有关,忽必烈这才下令将其处决。临刑之际,文天祥非常从容,对吏卒说:“吾事毕矣。”南乡拜而死。终年四十七岁。其衣带中有赞曰:“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华夏英雄们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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