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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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除夕啊!”刘汉兴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有没有命能到达福建路,就此埋骨他乡,我实在是不甘心哪!”
景炎元年(1276)年底,元军再次进攻四川,至景炎二年年底,先后攻占涪、万(今重庆万县)、泸等州,集中兵力进攻重庆,并致书劝降,被人称为“四川枭将”的张珏不予理睬,闭城坚守。景炎三年正月,元军加紧围攻重庆,张珏率兵出城迎战,遭到元军前后夹攻,宋军大败,退回城中。当晚,张珏部将赵安、韩忠显等开城门向元军投降,张珏率余部进行巷战,再次战败,回家想自杀,未成。于是,用小船载家眷从水路向东逃走,途中张珏又要投水自尽,被家人拦阻。元军追到涪州,张珏被俘。在押往元大都(今北京)途中,张珏于安西(今陕西西安城东北)的赵老庵中自尽殉国。
作为名将张钰义子的刘汉兴此时的心情充满了痛苦与仇恨,这种心情象一把小刀子似的插在心晨绞动着。好象有人用粗暴的手抓住他的心,恶意地揉捏着。
他恨,恨背主开城的赵安、韩忠显等汉奸软骨头。望着随他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此地的满脸憔悴、疲累不堪的亲兵与家眷,他又痛苦异常。
看来到福建路投奔许汉青,以图报仇雪恨,是不可能了。刘汉兴苦笑着摇头,多少人倒在了路上,现在只剩下这百十来人,缺衣少食,疲累疾病,如何能穿过荆湖南路与江南西路,躲过元军的盘查。
“少主,咱们被土匪包围了,大概有五六百人。”一个家将跑过来,小声地报告道。
“土匪?”刘汉兴皱起了眉头,旋即又叹了口气,凭着这百多人现在的状况,除了听天由命,还能有别的办法吗?“带我过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多说几句好话,兴许能放咱们一条生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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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汤下肚,刘汉兴还象在梦中一般。
他没有想到,就在绝望的时候,一缕曙光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与江西独立第一旅的巡逻部队不期而遇,就象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绳子,不由得惊喜交加。
“来,今天过年,吃碗饺子。”独立旅参谋长刘忠军热情地招呼道。
“谢谢。”刘汉兴端起碗,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请问,光复军现在打到了哪里?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许大人?”
“想见咱们许大人,恐怕还得等段时间,光复军现在占领了整个福建路,正在向广南东路进兵,相信不久就要兵发江南西路,与达春这个鞑子决战了。”统制陈豫强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刘汉兴的肩膀,“既然来了,就和我们呆在一起吧,大男人,哭什么吗?张钰将军的仇光复军一定会报的,到时候你作为先锋官领军入川好了。”
“真的吗?许大人都的要兵发江南西路?与鞑子决战了吗?”刘汉兴瞪起了眼睛。
“那是当然,咱们许大人志向高远,哪能就在福建路那里呆着呢。”陈豫强自豪地说道,“你肯定不知道,许大人率领海军在崖山全歼蒙古汉军都元帅张弘范的南下大军,连副都元帅李恒都被砍了脑袋。”
“是吗?”刘汉兴不可置信地睁大的眼睛,“光复军的海军也这么厉害呀?”
“刘将军,你们先留在这里吧,”刘忠军淡淡地笑着,“我们独立旅估计很快便要杀回江南西路了,你先立几个军功再说,许大人最重视军功,到时候给许大人一个好印象,将来入川的先锋官肯定就是老弟你的了。”
“好,别的不敢说,拼命打仗,我绝不含糊。”刘汉兴拍着胸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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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借着泉州春节联欢晚会的顺利召开。各家报纸都在头版头条登载了题目为《精诚团结,一致对外,驱除鞑虏,光复神州》的署名文章,再度欣起了拥军抗元的热潮。
紧接着许汉青亲自著文《致百姓》,再次提出了民主和科学的口号,向陈旧的意识形态率先发动了进攻。人权就是民主,许汉青仿效后世的新文化运动,提出了政治民主、信仰民主、经济民主、社会民主和伦理民主的主张,号召人们拿起民主这个武器和旧的意识形态进行斗争。关于科学,许汉青认为,不论什么事物,如果经科学和理性判定为不合于现今社会的,即令它是祖宗所遗留的,圣贤所深爱的,政府所提倡的,都一文不值。号召人们坚持科学的精神,成为自然界的统治者和主人。许汉青还向广大百姓提出五项希望,即“自主的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科学的而非想象的”。
“现在的斗争,分为军事上的与思想上的两个方面,我们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许汉青在发给各个州府与四个新军的内参文件中是这样说的,“军事上的主要是将对北元在江南的统治发起反攻,各州各府都要发动民众,全力支持此项工作,光复军各部要作好准备,一声令下,要勇往直前,不怕牺牲,江南之对元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最后战胜江南鞑子及其一切走狗的时间已经到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光复军应在一切可能条件下,按照作战计划,对于一切不愿投降的侵略者及其走狗实行广泛的进攻,歼灭这些敌人的力量,猛烈地扩大光复区,缩小沦陷区,争取在此战中光复整个江南故地。”
“而思想上的斗争则是一个长期的、艰巨的、不能一劳永逸的斗争。解放思想必定要冲破传统体制和观念的束缚,而新的思路和观念也需要在实践中反复检验。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有不同的意见,不可能一帆风顺,甚至还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们要有宽广的眼界和宽阔的胸怀,坚持勇于追求和探索的精神,允许探索,允许失误,从而更好地大步前进。纵观历史,一种政治力量的衰落,往往首先是从思想上的衰落开始的,而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则是引导社会前进的强大力量。”
“所谓不破不立,当今国家处于危难之际,故土沦陷,百姓受苦,正是我辈破旧立新,重新建立一套切实可行的理论支柱,再造神州的大好时机。望诸君一同努力,不负国家与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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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论战又在报纸上掀起了硝烟,这一次不同于一年前的“泉州思想解放运动”,正反双方的实力都很强横。一方是刚来福建路的朝廷官员(包括文天祥、陆秀夫、邓光荐等大儒),一方则是在思想解放运动中脱颖而出的偏向于许汉青的各学派知识分子与许汉青在政务学堂中培养出来的具有较新思想的福建路官员。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打得是不亦乐乎。
按理说,在这场大论战中,应该是旧派占据一些优势才对,但结果却恰恰相反。究其原因,是因为即使是象文天祥、陆秀夫那样的饱学之士也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逻辑这回事情。他们在辩论的时候,不懂得用严密的逻辑体系做是非评判的标准,而是使用一些完全无法严格界定的含混概念。
而新派则在一年前的辩论中略微学到了些门道,而且福建路实行新政以来的成绩有目共睹,更给他们提供了充足的论据,一年来在报纸上的自由言论又让他们得到了极好的锻炼,对于辩论正是他们的所好,报社可全*推陈出新,互相争辩来吸引眼球呢!
一些人毫无新意,只拿书本上的圣贤之言说事;一些人则驾轻就熟,不断抛出新的论点与论据;慢慢地,在旧派无奈地搜肠刮肚之时,优势已经在向新派倾斜。
第九章
“母后,您说这报纸上吵得这么厉害,到底是谁有理呢?”小皇帝指着桌上的报纸,问道。
“这个吗?”杨太后皱了皱秀眉,“官家怎么看?”
“朕觉得邓师傅这边虽然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但所述皆不离古书,没有什么新意。”小皇帝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许师傅那边言之有物,而且有理有据,相比之下更能让人信服,不过,朕觉得邓师傅这边是为了朕好。”
“许师傅就不是为了官家吗?”杨太后问道。
“朕也不太明白,他所说的与圣贤书上所说的上下尊卑、纲常等级,差距太大,照此下去,这个皇帝以后便不好当了。”
“许师傅也是为了皇上与国家,只是方法不同罢了。”杨太后勉强笑了笑,“官家还小,等长大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行朝之所以能有今天,全依*了许汉青和战无不胜的光复军。做皇帝的要能审时度势,不能忘恩负义,不知道轻重。”杨太后把轻重两个字说得特别清晰,官家还是个孩子,以后他会明白这里面的含义的。
“哦,”小皇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今天下午,朕正好有事情请教许师傅,母后,您陪孩儿一起吧!”小皇帝象是撒娇般地央求道。
“这…好吗?”杨太后犹豫着,“你害怕许师傅吗?”
“不是啊!许师傅为人很随和的,朕不怕他。”小皇帝摇头道,“今天不是还要和许师傅商量成立大都督府的事情吗?朕怕出什么差错。”
杨太后的眼前迅速闪过许汉青的形象,心头难免又起了浮起一丝躁动,端庄秀丽的面颊上忽然泛起了好看的红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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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便要颁旨成立大都督府,皇帝亲政之前,所有大都督府发出的政令军令,皆不与干涉。”杨太后喝了口茶,幽幽地对许汉青说道,“如此,镇国公可还满意?”
“太后怎么如此说话?”许汉青淡淡一笑,“我满意不满意,又能如何?”
“是啊!”杨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已经是既成事实,无力改变,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改变呢?”许汉青反问道,“如今光复军马上就要进行反攻,光复江南了,此时太后与皇上下了圣旨,正当其时啊!再者,陛下还小,多看看,多听听,等到外面的争论尘埃落定,再作出判断也不迟。”
“那镇国公送给陛下这些个小东西又是何意?”杨太后指着许汉青带来的几样小玩具不悦地说道,“难道镇国公不怕误导皇上,让他玩物丧志,从此不思上进吗?”
“臣选的这几样东西可以舒筋活络,启沃童心,偶尔玩之,有百利而无一害。”许汉青摇了摇头,解释道,“况且皇上还是个孩子,应该有个快乐的童年。”
外面,小皇帝正在光滑的青砖地上抽着一只陀螺,高兴起来,拍掌大笑。那发自肺腑的爽脆的笑声让杨太后非常惊讶,自从出了临安,这个儿子的笑声就没有这么甜美过。
“太后请放宽心,臣非常喜欢陛下,对陛下绝无半点恶意,就象对待自己的……。”许汉青自然而然地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望向杨太后。
杨太后也睁大了眼睛瞅着许汉青,两人尴尬地对视着。
许汉青清咳了两声,说道:“总之臣也是希望陛下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下去。这点还请太后放心好了。”
“镇国公一片赤诚之心,哀家明白了。”杨太后调整了下情绪,转移了目光,望向屋外的小皇上,“镇国公,外面这些日子吵来吵去,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啊,会不会影响到光复江南的战事?”
“不会。”许汉青肯定地答道,“军队的稳定一直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