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问天之我意为王-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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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话,右手转动的翠竹停了下来,左手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的划动着,一片片碎竹片从他的指尖飘落,一会儿,在翠竹的身上便出现了一个小圆洞。
常伟听到方问天说“以无名对无名,以隐藏对隐藏”的时候,不由得好生佩服。七子还家计划他也知道,可是经过柳叶谷的胜利之后,自己身份的兴奋,居然将这个可怕的计划给忘记了,而方问天却一直放在心里,并且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
这时候想起来,要对付这个隐藏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敌人,太子殿下的这个办法是最好的。首先方问天虽然没有说明,但是也看得出,他有绝对的理由信任余寡僧,而这种信任关系,在暮云还没有任何人知道,别说别人,就连自己到现在还想不出太子殿下绝对相信余寡僧的理由是什么。
那么,当那隐藏敌人发动的时候,绝对不会防着余寡僧,那时候,就算方问天处于下风,也绝对有能力进行反击。
常伟带着赞叹的心情思索着,同时随着方问天飞快的前进,一会儿,便跨过了那片树林,来到了一个小路上。在这个地方,已经离极电峰有一段距离了,平时也有一些猎人或者劈柴人来到这里,于时也有一些初步成型的山间小路。
这些小路在山峰山谷间蜿蜒盘旋,两段距离看起来很近,沿着山路行走,却是一段极远的路程。方问天来的时候,由于被有琴闻樱追赶,全力运起轻功在山峰山谷间直来直去,并没有沿着这些小路前进,这时候又常伟随在身旁,便不能沿着原路回去了,只得顺了小路一步步的前进。
这一下蜿蜒前进,路程立即远了许多,还好两人虽然不是喜欢浪费时间之人,却也没有什么紧急之事,也就没有特意的加快速度。
方问天手中的翠竹依然持续不断的落下碎片,半米多长的竹管已经出现了三个小圆洞,看方问天没有停下来的手,看来这些小圆洞还会出现。
想了一会儿,常伟笑着说道:“所以太子殿下要老爷子统合七寨兄弟,随时听候调用,又要我随殿下去暮云,方便根据实际情况灵活的指挥七寨兄弟,使我们登云七寨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最关键的威力!”
方问天的心好像也开朗起来,说道:“不错,正是这个意思。”说着,习惯性地将手中的翠竹在指尖转了转,然后又继续在上面挖洞。
常伟其实早就注意到方问天在这节竹管上的行为,这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道:“太子殿下,你在这节竹管上打些小洞做什么?”
方问天手上继续工作着,口中淡淡地说道:“我在做一种简单的乐器,还有两个洞就好了。”
常伟一呆,不知道方问天为什么在这时候做乐器起来,而且,看方问天做出来的东西,常伟想不起什么乐器是这个样子的。而且,这个时候做乐器干什么?
常伟当然不知道方问天做的是什么乐器,因为方问天做的是他在那个奇怪的梦中所知道的乐器——箫。
当方问天走过栈道,来到翠竹林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有琴闻樱。昨天早上,自己也是因为吹起了洞箫,才将有琴闻樱引来的,当时她还追了自己是几公里,也才有了后来两人的发展。可惜的是,那支洞箫在于无名凶妖打斗的时候给弄丢了。
现在又来到了遇到有琴闻樱附近,方问天又想吹洞箫,因为他心里隐隐的希望自己的洞箫声能再度引出有琴闻樱,虽然很明白有琴闻樱可能已经离开晚天大陆了,可是有一点点地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就在常伟思索的这片刻,方问天已经将走后两个空洞做成,然后将在竹管的一端轻轻的一拍,一声轻响,竹管内的一个竹节被打了出来,同时也将端口的吹口也打了出来,本来两节的竹管立即被打通,一个洞箫便做成了。
方问天有习惯性地将小在指尖转动了一下,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洞箫,脸上露出了喜色,说道:“成了!这叫做洞箫!”
常伟看着这洞箫,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乐器,他见过笛子,但是笛子上一定要有笛膜,并且是六孔,而这个叫做洞箫的东西,不见如笛膜一样的振动部位,连那孔洞也排得颇为奇怪,有一个洞居然在下方。
就在常伟疑惑的时候,方问天已经将洞箫的吹口搭在唇边,口中气流轻轻流动,一声浑厚、幽咽、婉转的声音从那洞箫身上发出,立即打消了常伟的疑虑。
方问天在梦中的时候,主要的时间都花在背诵方晴川所要求的书籍上,并没有多少时间做其他的事情,但是对于洞箫,他却特别的偏好,有意的花了一些精力去钻研,以他的天分,对于洞箫,虽不说十分精通,却也达到了普通高手的水平。
方问天一边顺着小路前进,一边缓缓的吹着洞箫。他并没有去吹那一首曲调,他只是想着有琴闻樱,随意的变换着指法,箫声便随着他的指法随意的变换着。
起初,箫声显得极为低沉,呜呜作响,飘荡在清晨薄薄的晨雾之中。似乎声音很弱,却又好像传得很远,在群山之中来回激荡,竟让人无法分辨这箫声的来源。
常伟本来要说这时候弄什么乐器,但是当那低沉幽咽的箫声传入他耳中的时候,他立即无法说话了。这种听起来极为温和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地沉入在一个以自身心灵为中心的世界中,随着箫声缓慢的起起伏变化,听的人也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灵一般,随之而跌宕起伏起来。
二人以原来的速度在山间的小路上前进着,谁也没有说话。山间薄薄的晨雾仿佛是群山的纱衣,在微微的山风中飘荡,那动作显得是那么的轻灵,那么的自然,就好像是一个无形的舞者,在以一种人世间难以想象的美妙的舞姿,舞动着这若有若无的轻纱,与方问天那低沉幽咽的箫声相伴着。
常伟虽然智慧超越常人,但是他从来没有在音乐的领域中有所涉猎,对于音乐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可是这时候听了方问天的箫声,一些童年的似乎早已忘记的美好的记忆又一幕幕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令他的心灵振颤不已。
就在这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叮咚之声,这声音和方问天的箫声截然不同,没有箫声的温和醇厚,却显得清脆悦耳,让人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种清凉之意,舒爽无比。
方问天平稳前进的身子微微一震,却又立即恢复正常,若不是常位于方问天并肩前进,几乎无法发现方问天这点微弱的震动。
箫声没有一丝变化,好像没有感到那外来之音,依然在那温和低沉的音色中来回婉转,时而又如孩童一般在山岭中嬉笑,一切显得是那么的纯真自然。
常伟的脚步惯性地向前迈动着,双目平视着前方,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此时在他的耳中,只有那仿佛儿童欢笑一般的箫声;在他的眼中,也只有一幕幕儿时无忧无虑的童趣生活。这一刻,所有现实中的烦恼都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突然插入的轻脆的叮咚声,仿佛是一个淘气的少女,见那箫声依然故我,没有理睬她,便故意已慢两拍的音节随着箫声转动,好像在和相声故意捣乱一般,却又名显得透露出一种活泼可爱的意味。
这两种声音相互影响,表面上好相互不统合,却又让人觉得应合得天衣无缝。本来独自玩耍的箫声,也不知何时与那清脆的声音融合在一起。
箫声突然转高,节奏也慢慢的加快,一阵隐隐的杀伐之声透露出来。虽然依旧带着那固有的温和的音色,但是,起初的那种与自然共舞,与童趣相生的意境却已荡然无存。
常伟觉得眼前的景物忽然一变,无数的厮杀声充满听觉,登云七寨几十年来的大战,或胜或负,一幕幕得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一个个敌人倒在自己的猎叉之下,一个个战友用性命挽救自己,登云七寨的实力也在一次次的战争中渐渐的壮大。
霎时,一股庞大的豪气充满了常伟的胸膛,仿佛天下的豪杰犹如蝼蚁,不过如此,整个晚天大陆依然被自己踏在脚下。
方问天这时候的心里却震撼不已,没有起初的平静。
他制作出洞箫,本意是想依靠这洞箫的的声音,看能不能与有琴闻樱再度相会,就算不能相会,也可以缅怀一下昨日早晨的情景。
当他开始将洞箫放在嘴边吹奏的时候,心里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出昨日遇到有琴闻樱的情景。从相遇到追逐,其间自由旁人难以了解得欢快。当时两人还没有那种精神的触动,相互之间得欢快,也只是那种犹如儿童一般的无忧无虑的嬉笑,让人觉得好生的舒畅。
而这时候那叮咚脆响的声音就插了进来,虽然这声音是以一种极为自然的方式插入,但是方问天这时候的心境,如何能容得下第三者的插入,自然对他不加理会。谁知,那声音竟然好像和方问天捣起乱来,犹如调皮的少女,对方问天不依不饶,情态之间极为可爱,使得方问天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将其接受了。
方问天的心灵之所以震撼,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场音乐的较量中,自己第一回合失败了,于是他才改变了箫声,将自己的心境转到干戈四起的沙场之中,听那人的琴声,那人定然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在血腥的沙场,定然不是她所能接受的,那么,也就无法和方问天较量了。
但是方问天心里却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时候已经开始采用计谋了,说明在音乐的实力上,自己已经输了一筹。
箫声一变,带起了无边的杀意和冲天的豪气,连方问天自己也好像觉得自昨夜而来的黯然心境开朗了起来。
那调皮轻快的叮咚声自然无法与这样的氛围相吻合,一下子便被淹没下去。厮杀的战场,本来就不应该有调皮的少女。谁知那叮咚声只是微微一停,曲调居然也是一变,却是一种温柔而哀伤的曲子,在杀伐的箫声中来回荡漾。
一会儿好像是一个温柔而美丽的少女在村口等待着自己被征召入伍的情郎;又好像是一个无助的少妇在期待着自己年轻而好战的丈夫的回归家园。一会儿又好像是战士们在夜半的时候思念自己的家人,年迈的父母、年轻的妻子、年少的儿女,家中一切的欢乐都等待着自己。
箫声中的杀气立即被这种温柔而哀伤的意境给冲得七零八落,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这种哀伤,叫人肝肠寸断。
箫声嘎然而止!
方问天叫洞箫悄悄地放入自己的怀中,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心里知道自己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在自己使出计谋,欺对方不善沙场的时候,毅然这般输得彻彻底底,他心服口服。
那清脆的叮咚声在箫声嘎然而止之后,慢慢的弱了下去,然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山林之中,方问天这才想到,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这奇异音乐声的来向。
常伟这时候才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还在隐隐作痛,妻子的呻吟依然在眼前晃来晃去,眼角朦胧,却是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流了出来,迷住了眼睛。他悄悄地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心里却惊骇莫名。
他刚刚的心境可以说是完全随着方问天和那无名音乐的意境变动,丝毫不受自己的意志的控制。他怎么也想不到,天下居然有人将音乐玩转到如此神乎其技的地步,几乎已经可以做到直接控制别人的心神。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朗声说道:“两位朋友,深山相遇,也是有缘,我家主人想请两位过来一聚,不知可好?”
这声音远远的传来,至少也有一两公里路,但是传到两人的耳中,却仍然隆隆作响,有如打雷一般,围绕在群峰之间的薄雾好像也受到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