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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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不由的心底泛酸,这那里是反常的症状,明明就是爱而不得嘛。
只是没想到啊,王爷喜欢的尽然是大小姐,她白芷何德何能啊,竟然与这个黑心烂肺、逼人去死的女人这般有缘…
行走在黝黑的通道里,四周充斥着女子的呜咽之声,绝望、悲伤之中居然渗透这解脱的味道。
这样的梦,赵坜做过三四次,甬道的尽头次次都是亭子里一娇弱女子伏地哭泣,尽管周围或洋溢着春的气息,百花盛开、或夹杂着夏日蝉声…
或许是白天苏卿的拒绝、又或许是外间淅沥沥的秋雨打落树叶之声太过阴沉,这次赵坜循着熟悉的通道,走到亮光之处时,却发现那女子周围转换了场景。
亭子换成了宫殿,娇弱女子换成了挺拔倔强的背影,还有那女子的衣服赫然变成辛朝的皇后常服。
“皇上,您答应过会替儿子报仇、你说过喜欢与我携手并肩看西山美景的、你还说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亲人。”
呜咽转成喃喃自语,悲切的声音将无声的控诉传进赵坜的耳朵里,竟是那般的痛彻心扉。每个字都像是刀子把人生生割裂,每一句炸在赵坜耳边竟是那般震撼,仿若那女子控诉的就是自己一般。
“算朕看错了你,误把蛇蝎毒妇当成纯洁少女。”
听到这话,赵坜恨不得转身狠揍那说话之人,这男人是瞎子吗?看不到对面的女人已经绝望?听不出她声音里的颤抖与悲伤?还是看不到她生无可恋的背影?
“蛇蝎毒妇?”那名女主慢慢转身冲着赵坜的方向凄惨一笑:“男人说的甜言蜜语果然是最大的谎言。”
赵坜想摆手说不是,也想回头看看那所谓的皇帝是不是铁石心肠,奈何却被眼前的情况所震撼,竟然呆愣当场,只因那女子转身的面容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刚刚言辞拒绝自己的女人——苏卿。
霍然从梦中惊醒,抬手一摸脑门上全是汗,浑身上下依然侵浸在梦中的诧异里拔不出来。
若那哭泣女子是苏卿,她对面的皇帝是谁?若她不是苏卿,缘何与苏卿长的这般相像?
斜歪在菱花靠枕上;赵坜第一次开始正视这断断续续出现的梦景背后的含义。
从第一次在忠王府发烧做梦起,到今日第一次亲眼见到那女子的样子,赵坜存了太多的疑惑在心底。若说是梦,为何会在梦中随同那女子的哭泣而悲伤;若说不是梦,缘何只在睡着的时候出现?
“喂,傻了?”明慧郡主从进京的第一天起,就被温柔慈祥的娴妃,也可以说是别有用心的娴妃留在了关雎宫。
“去,别处捣蛋去。”一夜没睡好,后来又冥思苦想不得法的赵坜哪有闲工夫陪这位捣蛋王闲磕牙?
“呦!”被忽视的明慧气呼呼的指着赵坜说道:“你要欲求不满找那些女人去,别跟着耍威风。”
“你是不是女人啊?”赵坜愕然,这明慧郡主还真是见一面给一次震撼啊,第一天烧御膳房、第二天跑勤政殿房顶数星星、第三天把成太妃的观音像砸了…今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还欲求不满?赵坜严重怀疑她知道什么是欲求不满以及发泄途径。
没好气的瞪着赵坜,随即偃旗息鼓道:“果然那样的男子世上少有。”
“那样的男子?”听到这话,严重萎靡不振的赵坜登时来了精神。
“才貌双全、逸群之才、清新俊逸、雅人深致、惊才风逸…”
“你确定这是人?”赵坜没好气的问道,这小丫头定力太差了,与苏卿没法比。
“我亲眼所见。”明慧反驳道,那日的华清池畔、那样的温润男子,谈笑间纠纷灰分湮灭、举止间柔情万种,除了身旁女子太过碍眼外简直就是天神般的存在。
“切。”明慧的笑容太过碍眼,赵坜毫不犹豫的撕破道:“说不定人家娶了妻房,也说不定姬妾成群。”
抬手把手边的茶杯狠狠的扔出去,明慧断然喝道:“胡说八道,他才不会呢,人家专一的很,痴情的要命。”
偏头躲过飞速暗器,赵坜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若说赵坜现在最讨厌谁,无疑是刘钰;若说赵坜现在最恨什么,绝对是‘专一’二字。因为这两个字,他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给断然拒绝了。
“你那样的想法恐怕要泡汤了。”赵坜面无表情的抚弄着手边的茶杯,伴随着一圈圈的抚摸,或是说给明慧听,也或者是说给自己听:“现实怎么可能有?”
“你居然也有这种混蛋的想法,全是只顾自己的自私小人。”明慧气的跺脚,不仅仅是因为赵坜的话,还因为赵坜侮辱了她心目中的天神形象。
“我自私?难道妒妇的名声就好听?”从昨天被苏卿拒绝,到如今明慧一口一个自私之语,赵坜有些迟疑。从古至今,但凡男子只娶一房的,那妻子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来自夫家长辈、来自外界亲戚朋友、甚至来自娘家本身的压力…
在赵坜看来,若在房中放上两个妾室以杜绝外界干扰,防止他人指指点点,绝对是以小换大的买卖;再说了,无论是官员升迁,或者日常往来,府中只有女主人者总会被人嬉笑怕老婆的。
“哼~”明慧高仰小巴,从鼻孔里哼个音节道:“若是真心为妻子好,就必须从妻子的角度出发。既要妻子以夫为天,那些男子气概担当片舒适的天出来。”
撇着嘴走到赵坜跟前,明慧纤手一指道:“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凭什么要妻子全心全意的爱慕?”
“歪理一堆。”赵坜严重怀疑她跟苏卿都被一个人附体了,怎么脑袋里净想些不着调的东西?
轻拍桌子,美目顺溜一圈,明慧盯着赵坜斩钉截铁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理你。”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赵坜被三个女人以同样的理由借机讽刺,先是一个姓施小宫女的那句话:“若阿牛哥娶好几个,我就嫁十来个,他放火我点灯。”的豪言,接着就是苏卿说什么人心易变,其实还是用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理由拒绝了赵坜,再来就是这个异域疯丫头…
头疼的揉着脑袋,赵坜有些混乱,明明他说的就是对的嘛,明明其他王爷都是左拥右抱,三五成群的;太子甚至在宫外另置庄园金屋藏娇…可这会儿怎么身边女人全用一个借口鄙视自己呢?到底是自己不正常还是她们另类?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这位白芷是何方妖怪?
好吧,月光知道这样的章节放出来肯定会有砖头的,唉~~莫打头就好。
49
49、闲趣 。。。
能够在会考中夺得个好名次,从此顺风顺水,那绝对是辛朝学子们梦寐以求的事情,谁不想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那个不乐意光耀门楣、封妻荫子?即便是如刘钰这样的高门子弟,也不乏十年苦读只为政和殿一席之地。
按照规矩,会考分四书五经、生活杂记两个环节,四书五经考的是为人处世的方法、经世治国方略等等,生活杂记则是为了防止出现些读书愚直的学子只懂文本,四体不分、五谷不勤,选拔出不知柴米贵的一方父母官。
会考的流程是,所有学子必须在开考当日的辰时进场,必须备齐三日所需的干粮、茶水、笔墨纸砚等必须的工具,一旦进场除非万不得已之事,任何人等不得无故出场,只待三日后申时方可离去。
三日里不眠不休,巨大压力之下不防有人熬不住或者作弊之类的,将被巡考官员直接丢出场外的每天总要有十来个。每一次会考都能见到熟面孔,相顾无言唯有扭头叹息。
刘钰的父亲刘桓是个中规中矩的读书人,从六岁开蒙就按部就班的用功学习、奋力拼搏着,无奈屡屡下场均不得其法,总是铩羽而归。无奈之下不得不凭借家中势力以及刘钰祖父的关系网捞了个正四品的工部职位做,这么多年来眼睁睁的看着当年同朝之人一个个升迁发达,唯独自己这种未经会考选拔、只凭后台录用的官员忘印兴叹,原地踏步。
不过刘桓最近也想开了,因为他有两大欣慰做支柱。这头一个嘛,自然是自家儿子颇为用功,小小年纪就闯出个博学多闻的名声来,料来会考是不用发愁的,即便不是状元郎,也是个探花郎。儿子这般出息,岂不是做父亲的一大欣慰?
这第二大欣慰则是娶了秦氏这样的娴静女子,一个曾誓言常伴青灯为姐祈福的女子、一个貌美如花、腹中才华的美好女子居然肯点头下嫁给他这样的半截入土老头子,不的不说在某种程度上极大的满足了刘桓的虚荣心。
都说有后娘就有后爹,可秦氏对刘钰的态度真是好的没话说,刘桓抚弄着下巴仅存的几根胡须,很享受的回忆着,这秦氏对待刘钰的那份用心真真是不多见,小至穿衣吃饭、大到婚姻前途,无微不至、贴心周到 ,那份细致与关怀连自己这做人亲爹的都要惭愧三分。
你说,得如此漂亮得体的妻子协力后宅,有此才华横溢的儿子,他刘恒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爷,钰哥儿这样三天两头的往苏府去,可怎生是好?眼瞅着就要会考了。”蹙着一弯柳叶眉,刘秦氏愁道。
“有这事?”刘桓回头,对上妻子温柔的眼神道。
那刘秦氏是何等的人物?最惯做的就是表面功夫,这会儿子被刘桓盯上立马眉飞色舞道:“也怪我,竟然到现在才意识到大少爷的心思。”
“这怎么又怪你了?”握着刘秦氏的手,刘桓关切的说道:“他从小主意就大,哪能随便让咱们知道?只是这个时候去苏府是不是有些分不清轻重缓急?”
轻轻依偎在刘桓的怀里,秦氏叹气道:“试问那个小姑娘不爱俏?那个少年不怀春?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刘桓紧皱这眉头,并没有因为刘秦氏这句话而开怀,反而担忧道:“只是也要看准时机啊,眼看着会考在即…”
“老爷,您还不信咱们大少爷吗?那是文曲星下凡,太白星转世的才华,区区会考算得了什么?”刘秦氏一边替刘桓收拾东西,一边笑言。
“多大点的人,那值得这样夸?有空我一定说说他。”
“哎呀,老爷,您可不能说,这不是让大少爷怀疑我吗?”刘秦氏赶紧打断这话头,接着蹙眉言道:“天下的继母难做啊!轻了别人会说你不应心;重了人家又该说你刻薄了。”
柳绿是刘秦氏的陪房,悄没声息的接收到主子眼神传递的消息连忙陪笑道:“夫人这番苦心,大少爷早晚会懂,怎么会埋怨呢?”
“是啊,钰儿不是那等没轻重的孩子,再说了你做的也不比那方氏差多少,谁敢再背后乱嚼舌根?”轻拍刘秦氏背部,刘桓小声安慰道。
刘秦氏拎起帕子,柔柔弱弱的擦拭着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泪水,嗔骂柳绿几句把屋里奴才全都撵出去之后,这才娇弱抬头将早已计划好的事情慢慢的叙述出来。
原来,这刘秦氏早年在闺中之时,也是个颇有心计的女子,此番大费周折嫁给刘桓图的正是借机报姐姐的仇,如今眼见刘钰与苏卿的婚事经过两家长辈的许可,只待会考结束就为二人办喜事,她怎能不开怀日后可以耍婆婆的威风正大光明的压迫儿媳妇?
只是这段日子以来,刘秦氏心底总有些不太确定,恍恍惚惚的总安不下心来,唯恐哪里失了岔子白白废掉她往日的心计,再加上四公主前阵子暗示说,如今皇帝有意为庄王爷求娶苏卿,只差娴妃的许可。
刘秦氏刚听着消息的时候着实暗自咬牙过,苏方氏这样的女人也能生出来个有福气的女儿,有命做正王妃?一方面却忐忑不安,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