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绝宠:嗜睡太子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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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拿了樱桃被北辰琬小题大做而受罚的席连将军,还有那个可怜无辜的传话鹦哥。
碧月就坐在两人对面,手中拿着绣品,而她的身边,是正在绣花的红月。
郡主命她二人在此守到子时,方能放受罚的席连和厨娘青青走。
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夜里还是很冷的,两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挨挤着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红月姐姐,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妖精鬼怪?”碧月紧了紧衣襟,小声地问。
那位有点邪门
人都说,越是张扬跋扈的人,越是怕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又尤其是做过亏心事的,恐惧感就更加浓烈。
“你小声着点,在侯府里莫要提那不吉利的东西,若是郡主知道,小心你的嘴。”红月向来是个谨慎的丫头,对北辰琬也是十成十的忠诚,绝无二心。
碧月低头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又笑开了,看着红月的绣品道:“红月姐姐这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我若是有你一半手巧,定也能像姐姐一样,讨得郡主欢心。”
红月只是浅笑,却没有再搭腔。
这侯府谁不知道,碧月一张巧嘴甚得郡主心,与红月一样是府里的大丫鬟,郡主的左膀右臂。
她这话看着恭维,实际上掺杂了多少意思,也就红月与她自己知晓。
“红月姐姐怎生不说话了?我还想问问姐姐对今天的事儿有什么想法呢。”碧月不喜欢绣花,这么干坐着也难受,不得已又寻话茬与红月搭话。
“碧月妹妹觉得,我该有什么看法?”红月精于世故,深知碧月心性,故极少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难道姐姐不觉得绿竹轩那位有点邪门吗?”也不管红月什么态度,碧月只管压低了声音说出自己的看法,这话要是憋在心头,她怕自己今夜无法入眠。
“碧月妹妹何出此言?不过是和传言有些出入罢了,再说我们也没有见过她之前的模样,道听途说来的话有几句是真的我们也未可知,我看你啊,就会胡思乱想。”今日绿竹轩中之事,红月也觉得诧异,传言不可尽信,却也绝非空穴来风。
且说那羽衣姑娘在京都的名气,怕是比不少名门闺秀更响亮几分。
京都谁人不知,她是出了名的冰美人。说得好听点,那叫冷艳,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木讷。
而今日见到的那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分明一个绝代佳人,哪里有半分呆板?
“红月姐姐怕不是口是心非吧,那女子若不是什么邪门歪道不干净的东西,也准是狐狸精没错,你不也看到了吗,她竟然大胆的当着郡主面勾搭十七太子,真真是不知廉耻。”这碧月有张厉害的嘴皮子,除了能将郡主哄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之外,就骂起人来有一套。
说完这番话,碧月只觉得背脊发凉,抬头,就看到席连一双黑眸正阴鸷的看着她。
她心下一惊,眼底更添了几许怨恨,也不知是怨席连,还是恨青岚。
红月低头绣着梅花,绣花针在她手中灵活得像是有了生命,而红色绣线绘出的花朵,更是栩栩如生。
“她自有她的活法儿,我们做下人的,只需念着郡主便好。”红月说,真相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姐姐。
“我倒是敬佩姐姐这份冷静,有几分郡主的气度了,只是这侯府无端多了这么一个女人,还是皇上指婚的十七太子妃。但凡心里念着我们郡主,也是睡不踏实的,红月姐姐难道就不为我们郡主担忧吗?”
多情的月亮
碧月最见不得红月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自己和她说着话,她总是兴致潸然的样子。
不过和她一样,是个婢女罢了,这端的是什么架子?真当自己会比划几下拳脚,就忘了自己姓是名谁了?
若真是有本事,今日何以在洛青岚面前那般狼狈?
“郡主才情过人艳冠群芳,与十七太子又是青梅竹马情比金坚,哪须得我们这些个婢子操心。”红月手下的红梅已然尽数绽放,她却没有收了针线,反把绣花针上的红线换做金线。
抬眼看了看天色,红月又道,“看时辰也不早了,碧月妹妹若是累了,便先回屋歇着吧,这里有我守着,子时便会差人送他们回去。”
“红月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郡主交代的事儿,我哪能不做好。再说有我陪着姐姐说说话儿,不是更好吗?”碧月也留了个心思,这万一郡主知晓她偷了懒,岂不是得不偿失。
两人各怀心思坐在月下,静下来的妙龄少女,倒是养眼得很。
“咦?”碧月看着红月正在绣的物什,突然惊讶的问道,“姐姐这梅花何以开在月光下呢?”
红月身子震了一下,轻呼出声,竟是扎伤了手。
白润的指头,缀着一颗浑圆的血珠子。
“呀,流血了,红月姐姐怎么这般大意。”碧月目光闪烁着耐人寻味的笑意,拿着绣帕就要帮她揩拭。
“不碍事。”红月轻轻躲开碧月的触碰,将染了血色的指头含进嘴里,轻轻地吸吮着。
“真的不碍事吗?”碧月冷笑,一把夺过红月那幅未完成的绣品,厉声道,“依我看,红月姐姐心里的事儿,可是碍事得很呢。”
“你什么意思?”红月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手指如何,拉着碧月就问,“你这话,到底是何意?”
“姐姐这月亮倒是多情,这侯府谁人不知,这爱极红梅的人是……”
“别说,求你……”红月打断碧月的话,瞟了眼垂着头的席连,眼里已尽是哀求。
果真,是她大意了。
爱极红梅的人,是北辰烨。
她,也喜欢红梅,却是因着那个喜欢红梅的人。
她以为,她足够谨慎了,深埋在心底的情意,就是郡主也未曾察觉半分。
“好,我不说了,”碧月轻笑,指着那红梅,在红月耳边低声说,“姐姐绣得真好,这月光是该眷恋着红梅的,只是姐姐可曾想过,在这侯府,可不止一个月亮。”
红月又是一惊,向来以为碧月是个心直口快其实城府不深的丫头,却原来,也是个善于隐藏的主儿。
碧月也钟情侯爷吗?苦涩的笑了笑,也只能叹息。
那又如何呢?也不过是多一个终将伤心失落的心罢了。
侯爷那般的人物,岂是她们这些卑贱的奴婢能相配的。
“姐姐真是不自信,只要这红梅一日无主,月光就有机会照耀着。除非是有人要折了花枝,那才是真的没了念想。红月姐姐明白我的意思吗?”碧月将声音压得很低,甚至是几不可闻,可红月却听得分明。
红月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眉头蹙的很紧,问:“何人要摘花枝?”
碧月但笑不语,目光阴冷异常。
“你是说十七太子妃?”红月惊呼,站起来时膝上的竹筐落了,散了一地的彩色丝线。
她一定是妖精了
那声音就散在风里,透着三分寒意七分冷清,在深夜的院子里显得异常空灵。
洛青岚自墙外飞来,青丝飘扬,衣袂飘飘。
月光下,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美极媚极。
淡淡的绿衣翻飞间像是一种无情的冰蓝色,勾勒出她绝美身姿的同时,也绘出了几分若即若离的疏离。
她就那么不近不远的站着,美得如同画中走出的仙。
明明是唯美梦幻的画面,红月碧月见了,心里无端的升起了凉意。
她一定是妖精了,碧月在心里这么想,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红月也是一脸惊惧,她正想着如何除掉此人,现今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就好像是被自己弄死的灵魂死而复生,要向着自己索命一样。
“羽衣姑娘?”席连见了她,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惊喜,欲起身却又慌忙低下头去,跪着的大男人,那时是窘迫的。
他不想她来,看到这样落魄无能的他。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站起来呢?他不是侯爷,亦不是太子,仅仅,是个奴才。
“是我。”洛青岚将席连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禁莞尔一笑。
席连将头垂得更低,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被吊着的小厨娘青青呻吟了一声,迷离的意识也清晰了些。她半眯着眼,见到洛青岚时,竟然虚弱的勾唇对她笑。
青岚一怔,疑惑中更有一分迷茫,她害她至此,她为何还要对她笑?
然而她现在却无从知道了,青青那个微笑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她耷拉着脑袋,手脚也无力的垂着,没有一丝生气。
她,是死了吗?
看着那娇小圆润的小身板上伤痕累累,洛青岚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何感觉,只是,觉得很不自在。
就在黄昏时分,这个姑娘还对她甜甜的笑呢。
“小姐,你别难过,那个丫头没死呢。”小碗已经翻过墙头跟过来了,扬手一记飞刀,割断了吊着轻轻的粗绳。
青青软趴趴的被小碗放到了地上,许是她看起来实在是毫无生气,小碗怕自家小姐不信,狠狠的按了下她手臂上的鞭伤。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闷哼,小碗就笑了,抬头看着洛青岚,道:“你看吧,她没事。”
“我,在难过吗?”洛青岚心里波涛汹涌,小碗说她是在难过呢。
那不是凡人才有的情感吗?
她是灵魂引渡者,是妖精,怎么会难过呢?
一定是羽衣的这具凡人身子在难过吧,那是不属于她的情绪。
小碗不知青岚想法,兀自封住了轻轻身上几处大穴,像是抱怨,也像是自语,喃喃道:“我就说这清尘郡主是个蛇蝎美人,这心肠歹毒得很,怎么能将人打成这样呢,若不是遇上我,这丫头指定活不过今夜。”
“哪里来的小贱人,竟敢说我们郡主的不是!来人呐,快来人呐!”碧月如梦初醒,心想不管是人是鬼,只要在定北侯府撒野,就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定北侯府的侍卫们,是侯爷亲手操练,个顶个的高手。
可碧月叫了半天,也不见有守卫过来,她也察觉了不对劲,额上渐渐沁出冷汗来,下意识的往红月身后缩了缩。
患难见真情
可碧月叫了半天,也不见有守卫过来,她也察觉了不对劲,额上渐渐沁出冷汗来,下意识的往红月身后缩了缩。
“你再叫啊。”小碗鄙夷的瞥了碧月一眼,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仆,这个狗仗人势的侍女真是讨厌。
席连也觉得惊愕,侯府戒备森严,尤其是郡主的倾城阁,平日里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可青岚小碗这一主一仆却像是如入无人之境,还嚣张至此。
“我在府里焚了安魂香。”洛青岚淡淡的说,就算作是为他解惑了。
“安魂香?可是西域奇香安魂香?”席连大惊,黝黑的俊脸激动得微微泛红。
安魂香,焚之能使人闻烟入睡,无色无味让人毫无防备,若是没有解药中毒之人便会永远沉睡。
传闻此香早已失传,近年却又在江湖上出现,但却是千金难求。
“正是,”小碗得意的扬起下巴,道,“现在侯府上下都睡得很香呢,根本就是一群废物,还好意思说是绝顶高手。”
席连作为侯府守卫之首,听了这话面子上哪里还挂得住?
“为何我等没事?”安魂香一焚,烟及范围向来是无一幸免,听小碗口气侯府上下都中了此香,他与红月碧月等人却安然无恙,这于理不合啊。
“你这黑大个子真是笨呐,当然是我们小姐手里有解药了,她不让你们睡,你们自然睡不成咯。”小碗顺手给昏迷的青青喂了颗黑褐色的药丸,说得一脸骄傲。
席连闻言,倒也没在意被叫做“黑大个子”,只是看向洛青岚的目光变得深沉。
安魂香之所以被传得天上有地下无,并非它有何神奇之处,而是因为此香,无解。
当年药圣未解此香,就永远睡过去了,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真的只是一个舞姬吗?
“小碗,休要多言,”洛青岚神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