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绝宠:嗜睡太子妃-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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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定北侯夫人远在京都,和我们能有什么过结?”阿莫就笑,道,“不过也不怕说,只怕没人会喜欢她,要我是定北侯,那也选红纨将军,不选她!”
周遭一片哄笑,竟有好些人跟着点头。
“这是为什么?”冰儿小心翼翼的瞄瞄洛青岚,她还是那副样子,淡然得很。
她又说:“你们说那红纨将军美,定北侯夫人那也是倾城绝色啊。”
“是啊,‘倾城’绝色。”阿莫将那两个字咬得很重,面上厌恶更浓。
二当家就解释说:“嫂子却是不知,此次两国交战,就是因这倾城色啊,若不是这个定北侯夫人引诱了夜太子,偏又不愿和亲,这场仗也打不起来。”
冰儿听他语气,刚平息的怒气又上来了,娇叱道:“谁说就是定北侯夫人引诱夜太子,怎么就不说是那夜太子品行不端,**熏心呢?”
阿莫又是一阵大笑,指着冰儿摇头道:“嫂子这就是女儿家女性,难怪都说妇人之仁,这是随便想想就能猜透原委了,你不了解男人,什么美人重江山轻,那都是别人说的,真要是选起来,谁也知道要选江山了,坐拥江山,什么美人没有?要是定北侯夫人无心,那夜太子何必为她大动干戈?”
“你也说江山重美人轻,那夜太子也不是傻子,为何要为了个女子大战?可见他原是有这心思的,只是拿夫人当做借口罢了。”
冰儿说:“但凡是见了夫人的,都知道这是夜国造谣,夫人冰清玉洁,断然不是那些流言中的狐媚子。”
“谁知道呢,嫂子这么说,难道还见过那定北侯夫人了?”阿莫挑眉,认定了冰儿不会见过洛青岚,“我看嫂子并非京都人士,你怕是没听说,那女子原本就是京都最大的青楼妖满楼的花魁娘子,后来做了十七太子妃,是当今皇太子休弃了,又才嫁给了定北侯大人,这中间耍了什么把戏,只怕只有那位第一舞姬才晓得吧,我听说啊,她和汗皇陛下……呵呵……”
阿莫挤眉弄眼的,最后的话没有说下去,但那两声笑,却暧昧不明,想说什么不言而喻。
“你无耻!”冰儿骂道。
“阿莫,休要胡言,净说些不合时宜的。”二当家也训斥他,刚毅的脸微红,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有女子在场。
阿莫嘿嘿干笑两声,捡了偏牛肉在口中嚼着,不说话了。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二当家找几个人陪我守夜,其他人都休息了吧。”凌跃放下手中酒碗,冷冰冰地说。
“这么早?”阿莫抬头问完,又低下头去,像个犯了错的大孩子。
“反正也都没有睡意,就再等等吧,”二当家道,“今夜就由我守夜吧,嫂子来了,怎好再让凌公子劳累。”
冰儿面色一红,凌跃还是面无表情,道:“无妨。”
二当家的笑笑,转头又对洛青岚说:“小姐若是累了,就先歇下吧,兄弟们给我搭了个帐篷,就让给小姐了。”
洛青岚没有推脱,也没有点头,只是静静地看着火堆,沉声问道:“你们还没说,红纨和北辰烨,是何关系?”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比凌跃的更加冷漠,让人无来由的心颤。
她还穿着火狐裘,隔着火堆三步开外坐着,艳红的色彩与白雪相映,美得惊心动魄。
尽管她美,却没有女子的柔弱胆怯,颦蹙间有种不容抗拒的傲气,叫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
“没……没什么关系。”她看过来的时候,阿莫突然一阵心悸,随性洒脱的少年,头一回害怕了。
“你说。”洛青岚指着二当家,淡淡的说。
凌跃刚要开口,就被她冷眸扫过,到嗓子眼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还来不及诧异,二当家已经乖乖地开口了,而他张口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就好像被无形之力桎梏,身不由己了。
也只有冰儿是见惯了这份冰冷,但对于洛青岚,她更习惯服从,她想知道的,自然也是她想知道的。
“定北侯大军没有粮草,原本捱不过半个月,可是夜国主将红纨将军似乎与侯爷相识,所以两军迟迟没有兵戎相见,也算是为侯爷筹集粮草赢得了时间。”
说到此处,二当家的顿了顿,喝了口烧酒又才道:“我们便是奉殿下之命施以援手,因为早早得到消息,所以出发还算及时,虽然这些粮草没多少,但也能应急,至少能等让侯爷的势力支援,可没想到官道会被堵,说什么也是白搭了。”
见他愤然,阿莫接着说:“好在有红纨将军……”
妖精是来祸害世人的
见他愤然,阿莫接着说:“好在有红纨将军,她竟然拿夜军的口粮接济我军,只是不知道还能撑得多久,听闻红纨将军这么做,已经让夜国兵士不满了。”
“北辰烨会接受别人的接济?”洛青岚摇头,道,“我不信。”
二当家说:“看来小姐当真是很了解侯爷,起初他的确是不受的,可情势所逼,他不得不受。”
“是啊,侯爷如何傲气,总也不能拿数十万士兵的性命儿戏吧。再说红纨将军和他原本有交情,所以就欣然接受了。”阿莫很喜欢笑,却不知他此时带着讨好意味的灿烂笑容,与洛青岚来说是何等的扎眼。
“这么听起来,这个红纨将军倒是个好人。”冰儿喃喃道。
“那是自然,能把至关重要的粮草拿给敌军,这样的气魄,怎么叫人不钦佩?”
“可就算她这么做了,也只是解一时燃眉之急,定北侯数十万大军,总不可能这么让夜国来养吧?且不说定北侯如何,那夜国也定然不会干啊。”
“嫂子说到点上了,夜国太子夜天祁已经掌握了政权,他正急着要吞了大归汗国这块大肥肉呢,”阿莫夸张地说,“不过啊,他不敢得罪了红纨将军,红家可是握着夜国全部兵力呢。”
冰儿看不惯阿莫这副追捧红纨的嘴角,不悦的说:“君是君,臣是臣,那红纨将军再厉害,不也得服从君命?”
“话虽如此,红纨将军也是定北侯大人唯一的希望了,”阿莫耸耸肩,眨眨眼,道,“我们被围困于此,后面定北侯大人的粮草也是如此,入不得凉城去,声势浩大的军队,也只能等死。”
冰儿沉默了,阿莫说话虽然不中听,但的确句句属实。
若她不是对洛青岚偏袒,应该也会像他那么想吧,一个是挑起战争,陷定北侯大军于危难的妖女,一个是情深义重,就数十万兵士于水火的福星,任谁也知道哪个更胜一筹。
只是,她不信流言,洛青岚不是妖女,那红纨也可能是惺惺作态!
一直没有开口的洛青岚,终于有了些反应,问道:“你们被困雪山,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他们方才说过,是全靠了凌跃,可他不一样是被困于此吗?
阿莫指指凌跃,嘿嘿笑道:“凌公子家师驯养了一只雪雕,消息是殿下从凉城传来的。”
“张轩进了北辰烨的军营?”能得到这么精确的消息,应该不是寻常百姓能做到。
听她直呼张轩名讳,既然皆是一愣,心道此女不简单,不但与定北侯是旧识,听口气还与殿下交情匪浅。
“殿下已经取得侯爷信任,若此次侯爷能渡过难关,应该……”
二当家的扯了下阿莫的袖子,摇头示意他闭嘴。
“其实也没什么说不得的,反正我们也出不去,眼看着只怕还有大雪,免不了是一个死,当家的不也说了吗?生死之交,小姐想听,说说也无妨啊。”
话虽这么说,阿莫却也没有说下去,反而是转移了话题,抱怨道:“说起来侯爷也怪不得别人,若不是他执意要娶那个舞姬,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啊。”
“要我说就怪那个舞姬,准是她迷惑了侯爷,要不战无不胜的战神,怎么就吃了这么大的亏?”先前扔雪球的那个剽悍汉子道。
“李大哥说得有理,民间盛传那女子是妖精转世,我看十有**是真的了,这雪山有怪物,京中出现个妖精也有可能啊。”
“没错,说不定啊,这雪怪和那妖精还有关系呢!”
一群在雪中几欲绝望的男人,好像突然找到了寄托,似乎越是骂他们口中的“妖精”,就越是能解气。
最后众人竟是把所有厄运与不幸,都推到了祸国殃民的妖精身上。
冰儿越听越气,跺脚大嚷道:“妖精怎么了,妖精就没个好的了?”
洛青岚水眸微敛,有些诧异,她想到冰儿会为她辩解,却不想,她会为妖精辩解。
连一直没有说话的凌跃,眼中也露出些许异色。
“嫂子,妖精就是来祸害世人的,哪有什么好坏之分?”二当家道。
“就是啊,”阿莫接口道,“就算真有好妖精,京都的定北侯夫人,那也是其间最坏的一个!我若是死里逃生,定然去京都亲手诛杀了她。”
这回没有人附和了,大多都在笑,有些凄凉的感觉,想来是觉得出不去了。
“你敢!”冰儿大怒,“谁敢伤害定北侯夫人,冰儿就同他拼命!”
她反应得过激了,竟然是几步跑到洛青岚面前,伸手把她护在身后,仰着头满脸戒备。
众人神色各异,看着那个神色激动异常的女子,神情一个赛一个古怪。
阿莫最是机灵,打趣着笑道:“嫂子这般护着定北侯夫人,真真是叫人胡思乱想了,而且你也不该把小姐护着,她虽然倾城绝色,但也不是那个妖媚惑人的妖精啊。”
“我……我……”冰儿一时不知所措了,这群男人对她这般憎恶,要是说了她的身份,真要是群起而攻之,那可怎么好?
“冰儿,让他们说去吧。”洛青岚取出灵素笛,淡淡的对冰儿说。
“可是,他们口出恶言,句句都是……”
“他们没有说错,”洛青岚浅笑嫣然,一字一顿的说,“我原本就是妖精。”
她的话一出,众人又陷入了沉默,死一样的寂静,雪中独剩下风声,吹刮着人们复杂的脸。
洛青岚似乎还觉得他们不够吃惊,笑意更浓了,道:“你们不是问冰儿何故护着定北侯夫人吗?因为她说她喜欢我,她要帮我,因为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妖精狐媚,夜天祁发动战乱的借口,北辰烨的妻子。”
周遭更静了,现在连风声也小了,火堆炙烤食物时,会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细微的,有些磨人。
“你、你是定北侯夫人?”阿莫目瞪口呆的盯着她,手中的酒水洒了满身,也犹自不知。
二当家要稳重些,锐利的目光看向凌跃,道:“凌公子,人是你带来的,好歹也给大伙儿说个明白吧。”
守身如玉
“凌公子,人是你带来的,好歹也给大伙儿说个明白吧。”
凌跃就用一副这还不明白的表情,冷冷淡淡的说:“没什么好说的,她就是定北侯夫人。”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淡定,就好像刚刚说谎的不是他一样。
“我就说这天下美人又不多,哪里冒出来一个接一个的倾城色,原来你就是定北侯夫人啊。”
阿莫一边说一边往洛青岚那边走。
冰儿赶紧挡在他前面,警惕地说:“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么?她害得我们要葬身雪山,害得定北侯大人深陷囵圄,更害得殿下大计不成,这样的妖女,留在世上做什么?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杀了她!”
二当家的一把拉住情绪激动的阿莫,劝道:“别冲动,现在我们都困在这儿,到了也不过是个死,犯不着在自己手上添条人命,再说她若真是妖精,能让你杀了?若然不是,你对一个女子逞凶,又算得什么?”
阿莫不再挣扎,二当家就放开他,但见他抱着头颓然的蹲下,突然又起身恨恨地踢开火堆中一根柴禾,那尚且燃着的火苗,在雪地里颤巍巍的跳跃了几下,便化作一缕青烟,散尽了。
“你真的是定北侯夫人?”他问出了风雪中疑惑的所有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