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绝宠:嗜睡太子妃-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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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语调,也和之前的不同,不如平常的随性,有几分低沉。
沐浴后她还是着了男装,只是肌肤胜雪,青丝未绾,已经是个娇媚万千的女子了。
张轩回来后就没敢看她,自顾自的钻进被窝睡觉了。
因着是上房,里头倒有一道屏风,隔着桌子与床榻,洛青岚对张轩也不是全无防备,是以睡得极浅。
夜里张轩起身坐了一阵,却没有走过屏风来,只是隔着那描绘着梅兰竹菊的纱帐,若有所思。
次日一早,两人就结了账赶路,那时的张轩已经和昨日的没有异样,还是那个总有说不完的话的少年,一路上给她讲各种道听途说得来的奇人趣事,偶尔倒也能博她一笑。
张轩是敌是友她不知道,她看到的就是一个活泼的少年,以“洛洛的哥哥”自居,对她很是照顾,也很是尊重。
只有一点,他似乎有意拖延着时间,明知她急着赶路,喂马投栈买盘缠,却总是磨磨蹭蹭的。
我只要你活着
只有一点,他似乎有意拖延着时间,喂马投栈买盘缠,总是磨磨蹭蹭的。
就如现在,他已经停在一家点心铺子半刻钟了,可还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你到底要不要啊?不要就走!”原本还客客气气的老板娘终于不耐烦了。
“这个值不了这个价。”张轩指着一盒子点心,理直气壮的说。
“那你说值多少,我给你算便宜点?”老板娘耐着性子,堆着笑脸道。
“顶多也就八文钱,你却要买二钱银子,这不是坑人吗?”
“八文钱?”老板娘一拍桌子,怒道,“也不看看老娘这是什么招牌,同样是衣服,那达官显贵穿的,能和平头百姓的一样吗?”
“难不成你这饼子还专门卖给达官显贵的?那你摆在这大街上做什么?还不如带着去京都拿到皇宫做贡品了呢!”
周遭为了好些人,都对那老板娘指指点点的,她也不好意思了,拉着张轩小声道:“这位小哥啊,你一钱银子我把这些都卖给你怎么样,你莫要再张扬了,快些离去了可好?”
张轩踮起脚往洛青岚那边看了看,点头道:“嗯,是该走了,洛洛也等得急了。”
那老板娘刚松了口气,却见张轩拍了拍手,大声吆喝道:“这家的糕点一钱银子得一盒咯,以前买贵的快来卖喽。”
“你这臭小子,我只说买你一钱银子,可没说全都这个价啊。”
“可我又不买,让给想买的不好吗?”
“你不买跟老娘讨价还价!你这人……”
“我只是觉得这些饼子贵了些,可没说要买,再说我都觉得你这贵了,当然没有想买的道理了,快些招呼客人去吧。”
于是,张轩在隔壁铺子买了当地的特色小吃,才到洛青岚跟前,兴致勃勃的把方才那老板娘窘态说给她听。
“你若再这样,便不必跟着我了。”洛青岚接过他手中的油纸袋子,小口的吃着里面她叫不出名字的食物。
“洛洛,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了?”张轩装出无辜样子,似乎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冷冷的问:“你不想去凉城?”
“想啊,怎么不想?我还要去那里头军呢,正好你认得定北侯大人,到时可要为我引见引见。”
“张轩,你没有说实话。”
张轩愣了愣,顾左右而言他,“这个小镇比之前几处都要热闹呢。”
“你不用跟着我了。”
洛青岚把油纸袋子扔给他,上马就扬鞭而去。
“洛洛,你……”张轩捏着袋子,眸中浮现出复杂的暗光,低喃道:“我当然想去凉城,而且比你更想见到定北侯,只是,却不想带你去见他……”
张轩还是追上来了,因为洛青岚故意放缓了脚程,她不知该往哪边走,只好停下来等他。
“我实话说了吧,此次凉城多半是要失手的,定北侯作为大归汗国的主帅,注定是要吃这个败仗,所以我不希望你去。”
当晚在客栈里,张轩就是这么对她说的。
“你怎么知道要败?”洛青岚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司寇彦晞之前的反常,张轩的话也就可信了。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且信我就是了。”
“你不说清楚,我如何信你?”
“两军交战,粮草先行,这话你总该听过吧,”张轩道,“凉城贫困,拿不出太多物资,所以此次战时所需粮草,是朝廷押送过去的,已经在半月前就送到了凉城。可是,原本该是足够将士们半年的储备,却被人动了手脚,顶多就也是够个几天,只怕等定北侯等到了凉城,也是无济于事,靠着凉城的那点粮草,怎么可能养得起定北侯的千军万马?”
没有食物,要么战死,要么投降……
洛青岚可没想到粮草这一层,这么说来,果然是有人不想要北辰烨凯旋,“是司寇彦晞吗?”
“京都拨发这批粮草,的确是皇太子在负责。”张轩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洛青岚眼里有些疏离,但还是信任他的,这个少年,对她并无恶意。
“我是……我不能说,师命难违,等见到定北侯,我自会一五一十的讲给你听,但是洛洛,你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不,你拖延时间让我不能及时赶去凉城,就是在害我!”洛青岚拿起包袱,披了件斗篷就要出门。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凉城。”
……
深夜,马蹄声想得急,洛青岚知道北辰烨有危险,哪里还敢停下休息,唯恐自己去得迟了,就见不到他了。
可事与愿违,她方才急着走,两匹马都还没来得及吃饱,更别提是休息,走了整整一天已经累极,跑了没多久就体力不支,倒下了。
当时两人正行至荒郊野外,周遭也不见人烟,洛清岚所骑的白马是生生给累死了,张轩那匹倒还活着,但也不能再跑,卧倒在地苟延残喘。
“洛洛,我都叫你不要慌了,现在可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晚上的可如何是好?”
洛青岚不理会他的抱怨,竟然打算弃马徒步行走。
越往北上越是冷,加之又是夜里,山间还有冷风吹着,她那么倔强决绝的背影,看得张轩又是一愣。
她竟爱他至此?
“你给我站住!”张轩大吼,“如果你想死,就尽管往前走,到时候我就带着你的尸首去见定北侯,看看他见了你还会不会独活!”
洛青岚停下脚步,张轩立刻追了上去,她却只是顿了顿,又开始走,“我不会死,我要去凉城救他。”
她一介弱质女流,能救得了定北侯,就得了成千上万的将士?
当时张轩是觉得可笑的,可此时此刻他却深信不疑,面前的女人,似乎真的有超乎寻常的力量,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这是关乎将士们拼杀沙场的大事,她能做些什么?
她的步伐开始虚浮了,张轩看着就有些心疼,狠了狠心,上前拉住她,在她尚未来得及表现情绪的时候,一记手刀劈在她脑后。
看她软软的倒在自己怀里,张轩苦笑着说:“洛洛,不要怪我,我只是,想要你活着。”
身陷愚人谷
“洛洛,不要怪我,我只想要你活着。”
洛青岚醒来时,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青纱帐。
这是一间还算华丽的屋子,虽及不上定北侯府,却比她离京后住的每一家客栈都要贵气。
她不是应该是荒野吗?
张轩打昏了她,那他人呢?
“姑娘,你醒了?”进来的是个相貌平平的女子,二十上下的年纪,看穿衣打扮,似乎是个婢女。
“这是哪儿?”
张口才发觉嗓子又干又涩,说出话来沙哑得厉害。
那女子忙倒了杯水给她,看着她喝了,才笑道:“这里是愚人谷。”
“愚人谷……”
“是啊,姑娘是凌公子送来的,他先师乃是我们谷主故友,所以姑娘就是我们谷中的贵客,有什么吩咐只管提出来就是了,若有怠慢之处也大可直说。”女子把杯子放下,坐到她床边,道,“我叫冰儿,是谷主派来伺候姑娘的,你要什么只管说与我就好。”
“我要离开。”
“这……”冰儿面露为难之色,“雇主有命,姑娘要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离开愚人谷。”
“为何?”
“冰儿不知。”
她低下头,只怕不是不知,而是不敢说。
洛青岚也不为难她,又问道:“你说的带我来的公子,他人在何处?”
“姑娘说的是凌公子,”冰儿提起凌公子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就黯淡了,“他已经走了。”
“何时走的?”送她来的定是张轩了。
“送姑娘来的第二天就走了,姑娘昏睡了好几日,可把我给吓坏了,唯恐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她昏睡了好几日?洛青岚蹙眉,这可恶的眠系巫女体质,总是误事。
“那……”
“姑娘,你刚醒来,想必也饿了吧,冰儿这就让人送给吃的来,你再休息片刻。”
似乎怕她多问,冰儿福了福身子退出去了。
洛青岚活动了下身子,竟发现内力恢复了,巫灵力也差不多回来了,下床时猛然发现身上衣服换了,原本放在腰间的灵素笛也不见了,而她随身携带的包袱也不翼而飞,那里边正是装着那件火狐裘。
“姑娘,你在找什么?告诉冰儿,我帮你找找。”
端着饭菜回来的冰儿见她着急的样子,忙放下盘子,过来询问。
“冰儿,”洛青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冷的问道,“我的包袱呢?”
冰儿被她冰冷的目光吓得发抖,原来只当她是个绝色美人,也就以为她无害,没想到她发起怒来,竟比谷主还要厉害。
“姑娘,你的包袱……”冰儿的神色,比刚才她要走时更要为难。
“快说!”洛青岚一手扼住她的脖子,语气泠然。
“是……姑娘快……放手,我……我说就是了。”
洛青岚放开她,冰儿双手捂着喉咙咳嗽了一阵,才结结巴巴的说:“姑娘的包袱还在,只是暂时让谷主收起来了。”
“你们谷主在哪里?”
“姑娘,还是算了吧,反正凌公子说过些时日就会来接你了,那些金银在愚人谷中也用不着……”
洛青岚冷眸一扫,冰儿立刻噤声了。
“在哪里?”她又问。
“姑娘,你先吃些东西,过后冰儿带你去见谷主,行吗?”
洛青岚也确实饿了,便点头应下,吃饭时,冰儿就在一旁讲些谷里的规矩。
从她的话中,洛青岚大概知道自己的包袱和灵素笛的去向了。
这里的谷主梅傲,已经六十多岁了,却有个年方十八的女儿,素来宠爱得很,对她是有求必应。
而谷主夫人恨水,也不过才三十多岁,她是一个很贪财又苛刻小气的女人,仗着谷主的宠爱恃宠而骄,对谷中人非打即骂,很是刁钻刻薄。
谷主倒是个大方明理的人,只是事事顺着夫人女儿的,不如年轻时的果决。
洛青岚的包袱里,除了那件火狐裘和几件衣裙,就是些金叶子和银钱,谷主夫人见钱眼开,哪有可能还还给她?
而那件火狐裘又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听说谷主的女儿梅香雪看一眼就喜欢上了,缠着母亲要,那恨水夫人原本就想着那些金叶子银钱,就和女儿一并求谷主梅傲,起先他还不准,两天就被妻女说服了。
吃过饭,洛青岚让冰儿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便要出门去找梅傲。
“姑娘生得可真好,这谷中女子,没一个比你好看的,便是没搽胭脂水粉,也好看得很,怪不得夫人小姐嫉妒呢。”
“她们嫉妒我?”
“没……没有,是冰儿胡言乱语了。”
冰儿脸色一白,显然是怕极了那对母女的。
洛青岚这才发觉,面前女子是素面朝天,发上也不见什么珠花,看来素净得很。
她开始以为只是她不喜欢,现在听她说话,想必不是她不想戴花搽粉,只是害怕抢了谷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