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清逸芷(还珠同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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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后这个后台是有多硬的?也不能让一个什么身份地位都没有的奴才,一跃几级的升了去吧!再说魏氏没有怀着龙脉的福气,又没有携着救驾之类的莫大功劳,凭什么她就可以这般轻松做到了嫔位的?
这一想,能够说事儿那就多了去,传开的闲言闲语即使乾隆能够装着没听见,也会扫了些面子吧!可乾隆,那最看重的就是这个。
因此十一月的晋封礼,最风光些的还算是愉妃了,虽然她身体不怎么好,却还有着一个聪明的儿子。至少现在才四岁的永琪表现出了一定的才智,让乾隆也颇为有些欢喜,即便是太后,也笑着将这个乖皇孙常常挂在了嘴边,昭显着他的受宠。
而或许皇后对原本的愉妃就不怎么上心,也似乎在皇帝太后处得到过什么话,这聪明受宠的皇五子倒是岁岁平安的在成长了。
也是后来皇后遇了喜,这乾隆十年的漫长终于是安稳的过了去,却不想十一年四月,皇后富察氏没有预兆的突然生产,完全是在预期之外,便是没有足月的些许早产了。
这事儿让宫里好生慌乱了一阵子,好在今儿个的皇八子永琮还算顺利的生了下来,这喜庆便掩盖了诸多的不可预料。
只是皇后坐月子过后,我按着常礼去请安,才第一次见着生产过后的她,不禁是有些发愣。因为即使有宫内的诸多富贵东西养着,也还是明显可见富察氏的憔悴,想来这一胎是让她大伤元气了吧!
如此我倒是有些理解历史上富察氏的生死了,每天就计算着别人,又要防着别人的算计,十六岁便开始生孩子,却是生一个死一个,唯一活着的孩子又是一个格格,现下这皇子也是好不容易才保住。且为了贤惠博得好名声,时时刻刻都注重言行举止,礼仪周全,也难怪才三十多岁,就纯粹是心力交瘁而死。
看来这“孝贤”的皇后活儿,也不是那么轻松的,而且她的伪装也开始有了裂缝。就好像她怀孕了也不放下手中的权利一般,表面是贤惠,在这困难时期也要为皇上分着忧,可在我看来,暗地里就是把自己往死里累。
要说富察氏的产期临近,乾隆也跟我商量过,准备晋封我为皇贵妃,以暂理六宫之事。不过我只说到,皇贵妃的名分特殊,现在就皇后生产晋封便很不适宜,这事儿也就揭过了。
至于暂理六宫之事,我虽然不怎么想要,却没有理由反驳,如今贵妃位上就我一个,这皇后有了事儿,自然就落在我头上了。但是不久后我依旧能这般清闲,因为即使乾隆的提议也经过了太后的同意,便也不知道富察氏使了什么手段,有了什么说法,让两人最后都赞同了原本交权给我变成让我协助的方案。
当然这“协助”一般就没我什么事儿,所以我还能在储秀宫过着我自个儿的安稳日子,不用操心别的,便是清闲。而和着皇后生产期间,我还得尽力隐藏行踪,除了有要哺育永璟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外,一直都有魏贵人在长春宫帮手,太后和乾隆便也就没有开口让我帮衬一些去。
自然我就是能省则省了,既是要避免一些复杂事儿,也是不待见皇后要做的那些个事,统理六宫说得是好听,但是那也绝对是脑力加体力活儿,如今看着富察氏的模样,我还真对这皇后之位期待不起来。
而同年七月,嘉妃又顺利生下皇九子永璇,本身又有皇四子这么个儿子,倒是和纯妃一样,有两个儿子护身,在这后宫里的地位就已然不容忽视。
就是我还想过,当初皇后怀孕是不是听闻过嘉妃跟着有了喜,所以心情有些大起大落便动了胎气,以至于后来让自己的孩子有些早产。
虽然这并没有迹象可寻,可在我看来,皇后的淡然贤惠之相就不再那么完美了,很多的事儿都能够让她动了真气。也因此乾隆十二年十二月,八阿哥永琮因感染了天花而夭折,便成了富察氏的催命之事。
见伤心郁郁的富察氏几欲卧床不起,乾隆在十三年二月奉太后东巡时,让皇后随驾出行,以期散心宽慰一些她的丧子之痛。而促成这件事,却是还有着我的一些功劳在。
本来乾隆一直说是要让我随驾而行,就当是看看这大清的万里江山了。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却是因着这样那样的事儿,每次到最后都不得不作罢,而这次的东巡,乾隆居然又是提起。
但是有了高氏的前车之鉴,我是绝对不放心皇后的,尤其她还是刚刚丧子的母亲。
是想四格格才不过五岁,永璟更是刚过三岁,是不宜跟着出行的,然而单独留他们在宫,那更是危险。谁也不能保证这个状态下的富察氏会不会直接干出什么来,到时候皇帝太后不在,我也不在,就是不管什么手段那都能做成意外了。
于是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当然那不是直白的给乾隆添堵,而是提起了丧子的富察氏,说到出门散散心可能会对她心里有帮助之类的云云,总之,是费尽了口舌,才让乾隆按照历史那般带着富察氏皇后出巡了去。
要知道,历史上的富察氏就是死在了东巡的途中,要是乾隆不带她去了,那指不定她还能拖多久呢!这预想中的轻松日子可就更加遥遥无期。
虽然我没有机会去考证富察氏究竟是怎么死的,但是这样在宫里我过得舒心,即是因为孩子少了一个虎视眈眈的厉害敌人,又是我本就知道乾隆的心性。
想能够做到“多情容易留情难”的男人,这出宫就是机会,其实我很是怀疑,失去了两个儿子的富察氏保持不了淡然的心态,所以路途中便被乾隆的那些个多情风流事儿给噎气死了。
而当三月中旬,富察氏皇后驾崩的消息传回了宫廷,我还喝着茶哄着永璟入睡,神情漠然得连动作都没有停顿一下。
其实,明知道皇后会这般死,我却还是亲手推动了一把,或许可以说是我害死了富察氏,却不会让我感到内疚和罪恶。因为这本就是她的宿命,我只是让历史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了下去。
再有,儿女的安稳自然是我最大的事儿,要是我去了这次的东巡,皇后自然得留下,这不仅帮她改了命,还保不住自己的孩子。那即便我是观世音活佛转世,也不会在明明预料到结果的情况下,做出那般的傻事来!
或许是我平静漠然的有些异常,让容嬷嬷等人看不出我的想法,只听绿裳有些担心的叫着:“娘娘……你……”
径直等永璟安稳的睡着,我才淡淡的抬起了眼,看着几人的欲言又止,不禁叹息的道:“吩咐下去,各宫行素,准备皇后的礼葬吧!其他的,就等皇上回宫再行定夺……”
以历史所述的乾隆对这位皇后之思念和旧情,恐怕很多东西都需要精心的准备,我冒然开口的话,只会吃力不讨好,因此还是让他回来亲自办理吧!
指不定这还是乾隆昭念感情的一种方式,不能越俎代庖了去,而且我只是暂理六宫,很多的权利也别沾染的好。看来这富察氏真的死了,我的事儿也该多了……
“嗻,娘娘!”绿裳轻轻的应过,便出门传话了去。
屋内一时之间又陷入了安静,直到绿裳的回转,才听容嬷嬷屏退了左右,只留下绿裳等四个贴身丫头叹息的道:“对于皇后驾崩,娘娘可有着什么想法?”
闻言,我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能有了什么想法?生死由天,半点不由人……”
这话好似让容嬷嬷多了几分感慨,深叹一声才道:“娘娘这话是个理。失去了两个阿哥,也是把皇后给拖垮了吧!”
平静的呷了口茶,我笑了:“嬷嬷,自从我们进了宝亲王府,到入宫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真以为皇后的八阿哥是感染了天花意外夭折了不成?”
第三十八章
听我轻描淡写的这么一提,众人皆是一惊,条件发射的左顾右盼一番,察觉这还是储秀宫,才暗自松了口气。就说这宫里的环境还真是让人时刻紧张,这说话的小心翼翼,听话的,依旧心惊胆战。
不过,要是我在储秀宫自己的房间里都还不能说话,那么这些年也就没有这般的安稳日子过了。而且容嬷嬷和绿裳四人,算得上是我现下最贴身的人,有些事儿还需要她们有个谱。
按规矩,绿裳和红怜,包括后来的熙羽和墨香,都过了二十五的出宫年龄,只是我好生询问过她们,都不愿意离开,便是跟乾隆说起过,让留了下来,过些年就做了储秀宫的嬷嬷吧!
其实她们本家都没什么人了,我想着以后自然不会亏待了她们,找个时间就让她们出宫寻个满意的崽,认过干儿子养着老吧!这以我之后的身份做靠山,这该是不成问题的。
容嬷嬷几乎是提着嗓子眼的道:“娘娘这话可就大了,那太医院不都明确了八阿哥是得了天花,救治不及时的症么?”说罢,她还下意识的看了绿裳等人一眼,以期得到相同的看法。
而明显几人也是这么认为,想了想没有得出其他的答案,便都点着头附和了。
我先料到便是如此的笑了笑,闲闲的呷了口茶才轻轻簌簌的道:“这也无怪你们不知,‘天花’这病,历来听着就骇人了,仿佛就预示着无药可医。但是却很少人知道,这‘天花’也是可以诱发感染,尤其是出生不久的婴孩,抵抗力比常人弱很多,被人为感染的几率很大。”
“啊……”众人又是一惊,这该是一桩秘闻么?不过虽然心里惊骇着,她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我的话,似乎这里面真是有内幕了。
想着容嬷嬷有些颤抖,隐约哆嗦的问着:“是谁胆儿这么大,那可是嫡子,就不怕诛九族么?”
这些本该司空见惯,倒是真说出来还是很能震撼人,而且主意打到了皇后嫡子的头上,实在不可谓不骇人。
我漠然的一笑,眼中闪过几分冷意,淡淡的道:“这事儿可以说是我,但是也不是我!”
皇后么?我曾经说过要安分的等过三年,只要她不打着歪主意,便相安无事,大家也好聚好散。只是没想,她还是忍不住出手了,都当我是无知到白痴么?
我话一出,几乎让容嬷嬷五人脚肚子一软,有些站立不稳,都睁大着眼睛疑惑的询问着,我这话不清不楚就是该做何解?不过令我欣慰的是,她们的眼中没有难以置信和恐惧的情绪,或许没有人不明白那些个手段要真纯洁起来才不正常。只是她们没有想过,我从来优哉游哉的过日子,一出手也可以这么狠,而且还这么无声无息让人意外吧!
我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偏头舒暖的看着熟睡过的孩子,好似自言自语的道:“皇后贵为六宫之首,皇上又喜欢嫡子,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事儿的主使那不是我想着去做,可要不是我从中倒手一次,恐怕那得天花而死的皇子,就是永璟了。”
害人终害己,或许皇后在得知自己的孩子感染了天花病重,精神上的双重打击,是她崩溃的最根本。
“什么?难道一开始是皇后准备害了七皇子么?”绿裳惊骇的道出事实,让其他几人腿一软,不禁跌坐在地上,或者椅凳上,都是后怕的看着熟睡中的永璟,呆愣着半天回不了神。
“谁说得准呢!”我轻笑一声,伸手爱怜的抚了抚永璟的脸颊,止不住的心暖。其实我很是不明白,我虽然不再是历史那个乌喇那拉氏,但自认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怎么就让富察氏一直惦记的?想想当初在宝亲王府,不还来了一个下马威么?
明显听见几人有些困难的吞了吞口水,好半晌,绿裳才艰难的哆嗦着道:“娘娘,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是想不透了,因为我的吩咐,一切接触格格阿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