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第3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走进林中,程宗扬就不老实起来,他把惊理的丝袍提到腰间,让她裸露出下体。惊理身子依在主人怀中,一手抱着皮甲,一手拉起下裳,丰挺的双峰在丝袍内颤微微抖动着,那只白滑的雪臀在主人手中一扭一扭地滑动着,传来柔腻而充满弹性的触感。
程宗扬道:“你这屁股扭啊扭的,我倒想起刘娥了。你们在临安的时候没少欺负她吧。”
“也没有。只是她有时过来请安,会陪奴婢们过夜……”
惊理说得含蓄,但程宗扬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她们几个把刘娥叫去,私下里淫玩媟戏。刘娥是岳鸟人一手调教出来的,颇有些受虐的倾向,这些侍奴都是人精,少不得把她叫来,轮流奸弄取乐。至于刘娥是羞辱难当,还是乐在其中,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山中古木森森,林叶间,一条山涧蜿蜒流下。时已入秋,水势回落,原本浸在水下的乱石显露出来,大大小小布满涧中。
程宗扬有些奇怪,此地离镇子已经不远,可今天山中似乎分外寂静,一路上连半个人影都没遇到。
惊理一边走一边紧张地看着四周,一直走到看不到大路的地方,才微微松了口气。这处山涧人迹罕至,便是被主人收用也无妨。
惊理找了块干净的所在,将皮甲铺在厚厚的落叶上,然后顺从地躺下身子。
山风吹来,湿腻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传来阵阵令人羞耻的凉意。接着,一根火热的物体伸到臀间,硬梆梆顶住穴口。惊理咬住唇瓣,主人进入的刹那,她禁不住低叫一声,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在主人身下迸出汁液。
程宗扬握住惊理的脚踝,近乎粗野地在自己侍奴体内挺动着,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惊理顺从地承受着主人的攻伐,脸上媚意越来越浓。
忽然程宗扬停住动作,抬头望石上看去。远处一阵脚步声轻轻传来,两人是在一块岩石旁边找了个背风的位置,那人却是从另一侧走来。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停下,却是站在了岩石上,如果往旁边看一眼,肯定能看到这对野合的主奴。
空气中飘一股淡淡的香气,接着一只洁白的玉手伸来,然后是一截皓雪般的玉腕。程宗扬和惊理屏住呼吸,看着一个少女拿着一只瓦罐,俯着身子试图从山涧中打水。
可惜水位回落许多,那少女试了几次,都没能够到水面。她小心翼翼地往前倾过身子,竭力伸长手臂,就在这时,她眼角似乎掠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少女扭过脸,正与岩石下面一双眼睛对个正着。
程宗扬张大嘴巴,那少女眉目如画,肌肤晶莹如玉,虽然布衣荆钗,却有着国色天香的风姿,竟然是不逊于乐明珠的绝色。程宗扬不由自主地吹了声口哨。
“光啷”一声,瓦罐跌入涧中,摔得粉碎,那少女像受惊一样向后闪去,随即消失不见。
程宗扬发觉自己脸皮厚了许多,这种糗态之下,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对惊理笑道:“你被人看到了啊,哈哈……”
惊理满面羞惭,连忙拿过丝袍掩住身体。
程宗扬爬起身,想对那个少女解释几句,顶多再给她几个钱,赔她的瓦罐。
没想到站起来一看,岩石上竟然杳无人迹。那个少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踪影皆无。
程宗扬纳闷地望着四周,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那少女无论如何不可能逃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可视野所及,看不到丝毫痕迹。如果不是摔碎的瓦罐,他简直怀疑那少女是不是真的出现过。
“古怪……怎么跑这么快?”
程宗扬嘀咕着,突然间变了脸色,“不对!”
远处隐约传来一股气息,虽然很淡,但程宗扬的生死根一瞬间就生出感应:是死气!死亡的气息!……
程宗扬站在路口,神情凝重,这座镇子自己昨日路过时还颇为热闹。然而此时,整个镇子空无一人,只留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惊理从一间酒肆闪身掠出,她眉梢眼角还带着柔媚的风情,但眼神已经变得冷厉,“里面是空的,并没有动手的痕迹,似乎是主动收拾物品离开。看灶内的灰烬,大概是昨日午后的事情。”
程宗扬道:“六个时辰之前。镇上死了不下百人。”
程宗扬是从镇上残留的死气作出推断,镇上的死气已经淡得对自己没有任何益处,而且极为芜杂,似乎镇上突然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大批人口死于非命,随后其余的居民都离开了镇子。
“是土匪吗?”
“天子脚下,如果出现这么大一股土匪,洛都的官员都可以去死了。”
即使土匪,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就杀掉这么多人,更不可能把镇上的居民全部裹挟一空。
程宗扬道:“刚才那个女孩肯定有古怪,先找到她!”
镇上突遇横祸,整个镇子的人死散一空,那个女孩突如其来的在山涧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虽然是大白天,程宗扬仍不由背后一阵发凉--不会是撞鬼了吧?
两人挨家挨户地找过去,幸好镇子很小,不过一刻钟就已经找遍,结果没有任何线索。
“往周围找!”
程宗扬发狠道:“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蒸发了?”
两人从镇子周围开始,逐渐往外扩张,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程宗扬还是在南荒的时候,跟着谢艺学过一点分辨行迹的技巧,这次跟卢景混了几天,倒是学了不少手段。
只是这些手段此时都毫无用武之地,周围可以判断时间的痕迹,最晚也是六个时辰之前,从那之后,镇上似乎就没有任何一个活人。
程宗扬无奈之下,飞身掠上一棵松树,准备看看远处是否有线索。谁知刚踏上树枝,鼻端便闻到一缕香气。那香气如兰似麝,香柔淡雅,正是那少女身上的气息。
程宗扬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在心里推算片刻,然后从树上跃下,往另一棵松树掠去。功夫不负有心人,当程宗扬第七次攀上松树时,又闻到那股淡淡的香气。
有了方位和距离,程宗扬只用了一次就找到另一处位置。又连续找到两次之后,程宗扬可以断定,那个少女绝非寻常,很可能有一种特别的法门,使她能够在瞬间越过十几步的距离,如果这是轻功修为的话,恐怕连小狐狸都不是她的对手。
程宗扬越走越远,不多时,一间破旧的小屋出现在山林深处。那是猎户们栖身的木屋,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贵族在山中建起苑林,猎户们都已经被驱离邙山,那间木屋也荒废多年,连房顶都塌了一半。
程宗扬盯着木屋,心里嘀咕着,这样一个绝美的少女居然在荒山野岭出没,住的这种连雨都遮不住的破屋--难道是传说中的狐狸精?
六朝的确有狐族,比如姓苏的妖妇,就是狐族出身。大多数狐族男女都默默无闻地混迹在人类当中,极少被人揭穿。倒是不时有传言说,某地的花魁其实是狐族女子,后来突然消失,其实是被人认了出来。程宗扬觉得里面一大半恐怕都是牵强附会。
假如那少女真是狐女,倒是有趣。据说狐族女子妖媚入骨,一颦一笑都荡人心魄。在床上更是淫态横生,足以满足任何一个男人的幻想。如果可能,程宗扬绝不介意再添一个狐女当侍奴。
正想入非非间,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程宗扬回过头,只见刚才那个少女小心翼翼地走来,她衣摆湿了半边,鞋子也湿透了,一路在落叶上留下一串纤秀的足印。她低着头,两只白嫩的小手仿佛玉盏一样并在一起,一步一步轻柔地走着,像是在施展某种奇怪的法诀。
程宗扬估算一下距离,如果自己一个突袭,有九成的把握能把她掳走。但这么强抢,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
程宗扬咳了一声,然后从树上跃下。少女吃了一惊,抬眼看到是他,玉脸顿时变得雪白,她并着手,小心往后退去。
程宗扬停下脚步,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女脸上露出一丝惊惶,她摇着头,慢慢退后,耳侧的发丝忽然微微闪烁了一下。程宗扬暗叫不好,连忙去追,却晚了一步,那少女又一次失去踪影。
程宗扬毫不迟疑地转过身,果然那少女在自己身后十几步的位置出现,正急切地往木屋跑去。
说是跑,但那少女速度一点都不快,程宗扬两个纵跃,就追到少女身后,接着脚尖用力,身体弧线一闪,挡在了少女面前。
那少女猝不及防,一头撞到程宗扬胸前,她并起的小手整个印在程宗扬衣服上,程宗扬只觉得胸口一凉,变得湿淋淋的,那少女手中掬的竟然是一捧水。
“我的水……”
少女低叫一声,委屈得仿佛要哭出来。
程宗扬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免得她再像刚才一样消失。
少女惊惶地说道:“放开我……”
程宗扬可以断定,这个少女并没有修为,与镇上的命案应该没有关系。他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要……”
少女拚命挣扎,但她的力气还不及一个农妇,根本挣不脱程宗扬的手掌。
“只要你告诉镇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放开你。”
少女急得快哭出来,“我不知道……”
忽然木屋中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声又干又哑,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少女叫道:“婆婆!婆婆!”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缕劲风,朝自己脖颈疾射过来,程宗扬头一偏,一边拧身挥出匕首,谁知那道乌光在背后尺许处突然上挑,紧贴着他的眼角擦过,却是一根乌木簪。
程宗扬惊出一身冷汗,那根乌木簪出手的角度精妙之极,如果不是簪上力道不足,自己这下就要吃上大亏。
程宗扬拉紧少女,然后一脚踢开破旧的房门。
第七章
木屋的房顶榻了半边,另外一半也千创百孔,破旧不堪,但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一点灰尘。木屋一侧堆着落叶,昨日刚下过雨,屋里还有雨水的痕迹,可那些落叶片片干爽,显然是刚换过的。
落叶间铺着一张白色的皮褥,一个妇人躺在褥上,她苍白的脸上蒙着一层不祥的青气,此时卧地不起,发髻仍梳理得整整齐齐,鬓脚露出几茎白发,虽然只是一身布衣,神情间却流露出一番别样的威严。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破门而入,她竭力想撑起身,但刚才掷出的乌木簪已经耗去她所有精力,身体摇晃几下,便昏厥过去。
程宗扬松开手,少女扑过去,却不敢动她,只连声叫道:“婆婆!婆婆!”
希望把她唤醒。
“这是你婆婆?”
少女点了点头。
“她怎么了?”
少女凄然道:“婆婆被坏人打伤啦……”
“哪里来的坏人?”
少女忽然想起来,这个男子也是坏人,立刻警惕地闭上嘴巴。
程宗扬放缓口气,“告诉我,镇上发生了什么事?”
少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别害怕,我姓程,不是坏人。”
少女露出一脸的不信。
“我是路过的,今天天气不错,那个……你小孩子不懂。”
少女抿着嘴,表示自己很懂。
程宗扬无奈之下,只好叫道:“惊理!”
惊理已经赶来,闻声悄然入内,在程宗扬身后并膝跪下,向少女施了一礼,然后直起腰,柔声道:“奴婢是主人家的侍奴。”
少女犹豫了一下,微微倾身,向惊理还了一礼。动作虽然稚嫩,却能看出她的庄重。
惊理道:“方才之事是奴婢失礼,尚请海涵。”
少女玉颊一红,侧过脸小声道:“妾身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