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绣眉如墨-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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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骆二娘露出犹豫之色,吕大娘也知对方为难之处,直掉着眼泪,道:“二娘不必想得太多,我求春香照看着阿桃,和就算到时出了甚事,我也不会怪在春香和你的身上。”
骆二娘见对方说到这份上,只得同意下,叫春香取些衣服就到吕家住上十日。
过了二日,子菱便听说吕堂弟一家又跑到吕家去,直嚷道小妾阿桃所怀并非吕家骨血,争吵之中不慎将阿桃推了一下,还好这位小妾命大加上春香反应及时,虽摔倒在地见了血,却还是顺利地“早产”下四斤重的儿子,。
知道生下了一个儿子之后,自是几家愁,几家喜。当天夜里,吕大娘就与吕汤氏提意与汤家结亲,让其侄女汤珠儿嫁为小儿的妻子,那吕汤氏自是十分高兴,欲选一个好日子就将侄女送到吕大娘家做童养媳。
吕汤氏因娘家与吕大娘家结了亲,自是竭力帮助,更是斥责三弟家失心说出的都是糊涂话,要知阿桃是正二八经纳进门的妾,她生下的孩子自也是吕家的骨肉。吕家小堂弟处是咽不下这口气,暗中寻找当初给阿桃问诊的大夫,要一问究竟。
不说吕家因遗产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乌烟瘴气。转到骆家上来,这日快到午食之时,夏香气喘嘘嘘地闯进了门,嘴里叫道:“大姐…不好…出事了。”
子菱正绣着绢扇上的绿菊,白了一眼夏香,细声道:“我且就坐在这里,怎出事了。”
夏香神色慌张,说道:“磨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了,他说大郞被人劫走了。”
子菱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忙问道:“如今磨墨在哪里?”
“就在前院,冬香正帮着上药。”
子菱忙赶去一问磨墨才知明白,原来几日前因子菱的一番劝说,子竹自是改过从新,不再与那些蔑片纠缠,但蔑片们怎可能轻易放过财主,自是又哄又骗,却见子竹显然铁了心不与他们再相谈,自是怒羞成怒就出言不逊地威胁威逼,倒让子竹将他们的本性看得更清,当面义正严词地斥责对方,惹得对方差点当街揎拳捋袖,磨墨见势不好拉着子猪就冲进人群中,逃离了那些人。
之后几天,子竹为保人生安全、远离是非,便每日都约同窗好友放学之后三五人同来家中练习鞠球,让那些蔑片见着子竹混在人群中且是无从下手。
过了三四天后,这些蔑片便消失在子竹的视线中。
子竹本还当他们不再纠缠自家。却不想今日中午,骆子芦跑到学堂叫出子竹,自是哭求着要他帮还欠赌场的十贯钱两,不然那些赌家的打手今日是不会放过他的。子竹虽然怒其不争,但想着骆子芦毕竟是堂兄,不能见死不救,想着如今手里还有些平日攒下的钱,只得提前告退学堂,准备回家取钱。谁料走到半路一处僻静的地方,便被那些蔑片拦了下来,磨墨拼死保护子竹被打了个鼻青脸肿,但最后却还是让子竹被这些人带了走不知踪影。
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四十二章 问罪
“那骆子芦这时在甚地方?”子菱怒叫道。
磨墨这般老实人,这会也是咬牙切齿道:“他且见势不好就偷跑了。”
子菱一听大怒,欲找子芦讨要说法,戴上盖面纱帽便要出门,秋香见状忙拦住子菱道:“大姐,千万不要糊涂了,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能与那些无赖接触,还是让挑砚和磨墨去店中叫回骆妈妈再做打算。”
“不必再等,我且担心夜长梦多。你们都待在家里,磨墨与挑砚跟着我去就罢了。”子菱恨恨不平地说道,从厨房找出二把锋利的菜刀,用布裹了起来,抱在怀中。
秋香见着子菱举动自是吓得脸白,抓着子菱衣角不松手,倒是夏香兴致昂扬大声道:“我且跟着大姐,助你一臂之力。”说罢便从厨房中翻了一把擀面捧握在手里。
“你还跟着起哄。”秋香气得直跺脚,哭道:“你哪里知道那些蔑片的厉害?”
子菱压住怒意,道:“你放心,我。还不会去找那些蔑片,且是先去找我那位了的的堂兄才是。”说罢,便硬掰开秋香的手,让她去取些钱两来,便带着磨墨出门。
虽其他人也都执意跟了去,子菱。却让秋香与冬香留下看家,只带着夏香在身边。
子菱与夏香坐上了驴车,磨墨。赶着车,而小厮挑砚跟在后边跑,便向骆子芦住所奔了去。
不一会就到了一排土房前,自是骆家为趁熟的亲。戚租下的房子。
这会时候屋里自是安静一片,子菱却没甚耐心客。气地敲门,直接二脚踹在门上,门板轰轰作响,屋里顿时传来怒骂声:“那里来的腌货,赶踢我的门。”
夏香握着擀面棒站在子菱身前,扯着嗓子叫道:“。叫骆子芦出来。”
倒是旁边骆家。碧家听了外边动响,先开了门,见着子菱怒气冲冲地站在骆家虎的屋门口,骆家碧惊道:“侄女发生了甚事?”
子菱勉强问道:“姑娘问骆子芦就知道了。”
这时候骆张氏前来开门,脸色有些怒意,道:“侄女,怎这个时候跑来了。”
子菱顾不得跟她多说,直接推开了骆张氏,见着屋里骆家虎坐在椅上,旁边骆子芦全身发着颤不敢看向这边。
这时候骆张氏反应过来,尖声唠叨道:“煞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旁边骆家碧也凑过来看热闹。
子菱上前二个耳朵煽在子芦脸上,嘴里怒道:“骆子芦,坏事样样有你,好事却见不了你做。吃花茶,下赌场,你不仅带坏了我哥,到头竟然见死不救,看着我家哥哥被坏人劫住,你竟然偷溜掉。”
骆子芦被子菱这先声夺人的气势给吓愣住,待他反应过来,先是愤怒再是惊慌,他且没有料到子菱这小丫头口无遮掩,开口便将自家的丑事都抖了出来,恼羞成怒地跳起身,举拳头叫道:“你敢打我,死丫头。”
子菱毫无畏惧,指着子芦,“说是不是你将我哥出卖给那些无赖的?”
“休要污蔑我,我从没有去吃甚花茶,那些蔑片将子竹带走管我何事,想来是他惹下的麻烦。”
“啊!”旁边众人早被他们二人这副拳脚相争的火爆情况给吓得目瞪口呆。
骆张氏本气势汹汹欲抓子菱,却见夏香举着擀面棒怒目瞪着自家的模样,不觉间动作微有迟疑,龇牙裂嘴骂道:“你这没人管教的野丫头,敢打我家子芦。”
子菱眼睛一眯,后退半步,也不理骆张氏,只盯着子芦冷笑道:“蔑片?你若没与他们打交道,怎一开口说出去劫走我哥的是蔑片。”
子芦发现自家说漏了嘴,自是脸色大变,却死鸭子嘴硬,咬死子竹之事与他无关。
“侄女虽然我知你担心子竹。但是,就算你堂兄有再多的不是,也不轮不到你来管教。”这会时候骆家虎眼神阴暗,对着子菱冷冷一笑,转向便一个耳光煽在子芦脸上,当时子芦便眼冒金花,痛得哀叫。
骆张氏惊得尖叫,“你怎也打儿子,分明是他们的不对。”
“怎不打他,再被你这样胡娇惯,迟早被别人打死,还不如现在被我打死算了。”骆家虎顺手抽过椅子就要砸向骆子芦,“你居然还下赌场,吃花茶。”
“娘,快救我。”骆子芦吓得想夺门而逃,可门前磨墨却将道挡完了,他只得滚到床下,却被卡在中央,上身床下,下身床外。
骆张氏见着儿子被打得在屋里乱窜四藏,只得死死抓着骆家虎,哭道:“如今他知道错了,且是不要再打了。”说罢忙叫道子芦:“你还不出来,给你父亲跪地求饶。”
这会子芦已吓傻了,依然脑袋藏在床下,哭天喊地叫道:“我再不去了。”
骆家虎怒意冲冲道:“其他皆可不管,你居然还带坏子竹,见弟弟在危难之下,不救反逃,我没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你对得起你死去的伯父吗?”手中的椅子依然高举着却未落下。
旁边夏香见着骆家虎这打子“椅”还未落下,不免抽出自家带的擀面捧。
夏香这藕节粗的捧子,让骆张氏想到对方追着子芦打的情境,自是眼角嘴角不自觉地抽动,忙干叫起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儿呀!你要气死娘呀。”手掌啪啪地在子芦屁股处用力打拍着。
子菱如今越发没有兴致看下去,冷笑道:“骆子芦我且也管不着你吃花茶花酒,下赌场。只望着你能想到子竹是你兄弟,不能见着他落难才是。我只问你,平**们吃花茶是在甚地方,是跟着甚人一起去的。”
骆家碧一直旁观,越听表情越紧张,再见情况有些僵持不下,便上前拖出子芦,嘴里道:“表侄,你且快些说才是,若子竹出了甚事,那个不得了。”
“是在大巷口那处,叫一只花茶坊的,那些蔑片我记得其中一位叫乔大猫的人。”骆子芦从床下爬了起来,已经是一脸的灰与眼泪混在一起,整张脸一团糟。
子菱听着大巷口这名时,心中猛一跳,想当去年误入暗巷时发生的事,不免口干舌燥,干巴巴道:“这名字且是好笑,莫非有了大猫,还有二猫,二狗的。”
子芦先是没反应,后来却像想起了甚,瞪大了眼,忙道:“还真是,我记得…有个叫…张…对就叫张二狗子找过乔大猫,还陪着玩了一次,当时我还笑他们的名字很古怪。好像今日带走子竹的人就有张二狗子。”
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看来如今我且是找到了一半。这会时候子菱舒了一口气,也不再管这骆家,扭头便走,待走到门口时,子菱回头笑道:“堂兄,我很好奇,你怎欠下十贯赌债的。”
“啊!十贯赌债。”
“我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子菱坐上了驴车,骆家碧一脸紧张关切问道:“如今且是怎办?子竹不会有事吧。”
子菱苦笑道:“走一步,算一步。我先要找到哥哥在甚地方才是。”
说罢便让磨墨驱车到大巷子。
这会时候磨墨却有些犹豫道:“大姐且是先回去,我与挑砚一起去就是了。”旁边小厮挑砚点头道:“那地方鱼目混杂,不合适大姐这样身份的小娘子去。”
子菱道:“不必多说,先去了才是。”她开始有些怀疑,怎这些蔑片不找别人却偏找到子竹,还死缠不放,如果与当初那件事无关到也罢了,若是有关,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需要系铃人,自家且是要走上这一趟,一劳永逸才行。
待快到大巷口时,子菱冷静下来,开始有些畏惧胆怯的感觉,忙叫停了车,对着磨墨道:“你家大伯好像就在这里不远处,你向他要些人来给我们壮胆才是。”
磨墨忙拍脑袋道:“我怎忘记了这事,大姐且在这里等等我。”说罢便要离开。
这会时候夏香坐在车上紧紧贴着子菱,有些紧张。子菱见状,握住对方微颤的手,轻声道:“如今你害怕,且先回去才是。”
“不,俺要跟着大姐。”夏香用力摇头,道:“俺力气大,到时断不会让那些无赖伤到大姐才是。”
子菱见着夏香一脸坚持,不免赞道:“你倒配得上侠肝义胆的赞扬。”
“虾肝医胆?虾的肝子可以医胆,大姐你在说甚?”夏香张着嘴不知所为,“不过,刚才大姐那二耳光打得痛快。”
夏香傻乎乎的模样惹得子菱笑出声,心情轻松了一点,“谁叫他要带坏我哥哥,我这二耳光都是便宜他了。”
“不知大郞如今怎样了?”夏香见着快要酉时,不免有些忧心地望着车外,嘴里唠叨道:“怎磨墨还不回来…咦,我看着他了。”
子菱一听忙探出头,果然见远处磨墨正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二位短衫汉子。
待磨墨走近之后,子菱才发现除了短衫汉子外,还有一位骑马人一同前来,那人头裹皂色方巾,身着圆领青衫,脚穿黑靴,眼眼微眯,嘴角是笑非笑,整个人给人一种满不在乎的味道,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