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缘-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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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保护,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包容,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愈发沉沦,每一日,我都觉得自己较之前一日,更爱他一分,更爱他十分……
对于生活,人实在应当懂得感恩,对于这样的幸福生活,我实在应当感激一生。
团团回来后,初始也是快乐的,后来渐渐有些不快起来,觉得这里不若在外自由,同时也怀念起他心爱的江南美食来。
我便同他讲,“即便身不是自由的,但若心是自由的,那么你就能够感到自由的快乐。至于美食,江南能做,这里也当能做,想吃,就教厨子做去,实在没有必要为这么点小事而烦恼不快。”
他想了许久,渐渐明白过来,满脸的垂头丧气一扫而光,洋溢起光彩来。
我摸摸他的小脑袋,小家伙还是很聪明的,一点就通。
教了厨房培制方法,几经试验,终于成功地制出了第一道江南美食,枣泥麻饼,味道与正宗的倒也有八九层相似,团团吃得很是开心。
辛苦了两个时辰,总算有了成果,我很高兴,拿个碟子装了几块,打算拿去给胤禛尝尝,做下午茶点心。
行进院子,见到高无庸。
他在施礼后对我说,“爷正在见客,请您稍稍等上一阵,我这就去通报。”
我说,“好的,你去吧。”
立在门边等了一会,高无庸送一人出来。那人面目白净,却又身形昂长,让我辨不出他究竟是文官,还是武官。
那人神情倨傲,也不与我招呼,径直走出了院门。
我微微怔了一下,这人什么人啊?
高无庸送完那人回来,撩起帘子,请我进去书房,“爷在里头等着您呢。”
我道声谢后,行了进去。
胤禛正坐在书桌后写点什么,见我进来,抬头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我坐下稍等。
我放下碟子,坐了一小会,觉得有点闷,就走过去替他研起墨来。
手中慢慢转动墨杵,忽然想起刚才那人,不禁出声问道,“胤禛,刚才那人是谁?”
胤禛漫不经心地答道,“他啊,年羹尧。”
年羹尧?我吃了一惊。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在哪里听过?我停住了手中动作。
胤禛没有发觉我的变化,顾自说着,“对了,那个元寿也不小了,过阵就该上书房了,起个大名了。这孩子跟着你在外面历练了这么些年,我看,弘历这名字不错,你说呢?”
弘历?!如果说刚才我是吃惊地呆住了,这下我完全是被震住了。
年羹尧,雍正,雍王爷,胤禛……
元寿,弘历,乾隆,钱弘,团团……
我浅薄的历史知识一下子全部串成了线。
我不敢相信……我的丈夫,竟然是下一任皇帝?我的儿子,竟然是下下一任皇帝?
我无法在一时间消化这个恐怖的信息,啪一声扔下墨杵,就往外跑。
我一路飞奔,回到自己屋子,反手锁上房门,继而无力地倚着门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胤禛怎么会是雍正?团团怎么会是乾隆?那我又是谁?
我手足发冷,全身不住地颤抖……
我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我知道历史走向,却不知道历史过程,老天,你送我到这里,到底存了什么目的?
推动历史?还是改变历史?
推动历史?我不愿意……我不要做皇帝的女人,我不要住在那深宫里与一群莺莺燕燕争宠,那样的我,只会让人恶心,让自己恶心。
改变历史?怎么改变?就算真的能够改变,若是胤禛和团团知道本来属于他们的位子因为我而被别人坐了去,他们该会怨我恨我吧?
天哪,我到底该怎么做?
门外传来剧烈的敲击声以及急切的呼喊声,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此时,我只觉得自己仿佛一艘小船,航行在汪汪大洋之上,狂风席卷起巨大的海浪,将我这艘小船高高抛起,又重重砸下,不断反复,无比惊险。
四周只有咆哮的呼呼风声,激烈的轰轰水声,我孤独无助地在其中迭荡起伏,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甚至不知道下一刻是否还会有性命存活。
陡然,幻境又变了。
我只身一人伫立在时间的旷野上,视线所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一点细微的声音都没有,风声没有了,水声没有了,甚至连我的呼吸声都没有了。
我大喊,却发现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我狂跑,却发现什么景象都没有出现。
我,始终孤立无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缓过神来。
这才听到门外的声音,胤禛不住地唤着我的名字,嗓音已经嘶哑,团团也在叫着,中间夹着低低的抽泣声。
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样让他们担心?
镇定心神,转身打开房门。
原来天已经很黑了,扑面而来的是清凉的夜雾。
迅即,一大一小两个身子紧紧抱住了我,均是慌张的僵硬。
“妈妈没事。”我挤出一丝微笑,拭去团团两眼的泪花。
又转过脸,看向胤禛,“我真的没事。”
两人并不相信,仍旧紧紧抱着不放。
暗叹一声,拖着两人进屋坐下。
团团一直在哭,哄了好久,才把他哄安心,去了睡觉。
送走了团团,我呆愣地看着烛火,宛自出神。
胤禛走过来,轻轻拥住我,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我。
好一阵后,我低声说,“带我出去骑马散散心可好?”
他没有回答,直接牵起了我的手,走出门去。
同样是一片空旷,然而这不是时间的荒原,是茂盛的原野。
四周不再是无穷无尽的白色,而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风声有了,夹带着响亮的马蹄声以及沉重的喘息声。
我可以呼喊了,悠长的声音在夜色中蔓延。
许久,马儿渐渐慢了下来,胤禛扶我下马。
两人并肩躺下,他体贴地塞了支胳膊在我脑后,很舒适。
仰望夜空,繁星忽闪忽闪,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陡然间想起有科学家说过,我们现在接收到的这光芒,实际上是几千万年前辐射出的。同时想到,身侧躺着的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实际上也是几百年前存在的。
不由得心下烦乱起来,悠悠出声,“若是这时有酒就好了。”暗暗苦笑,借酒浇愁,实在是下下选,然而却也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
他温柔地抚过我的发鬓,“有的,你等等。”说完轻轻抽出胳膊,行到马旁。
我坐起身,静静地看着他从马鞍下取出一只牛皮酒囊,又走了回来。
想要酒,就有酒了,还真得感谢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
举起酒囊,猛灌下一大口,酒很烈,流进喉咙,像火烧似得,呛得我连声咳嗽。
胤禛半拥着我,轻轻拍打我的背,“这是烧刀子,很烈,少喝点罢。”
两眼被呛出了泪,他的脸变得曚昽。
突然,我害怕起来,紧紧搂住了他,仿佛这样才能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不,我再不要一个人,不要形单影只,不要孤单无依……
这一刻我只觉身体内长久支撑的那根柱子完全倒塌,一直以来辛苦压抑的无奈和伤悲终于爆发出来。
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荒原,无人来援。
再次面对那白茫茫的一片,我的灵魂像要寂灭。
绝望之中,隐约听到一点声响。
声音越来越清晰,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沉着,有力。
猛然醒悟,这是胤禛的心跳声。
狂喜。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他,还有这个我爱着的也爱着我的男人。
他,不曾舍我而去,且我相信,以后,亦不会。
回到现实,我仔细地看着胤禛的脸,一切皆是清楚分明。
暗自记下每一个部分,哪怕只是细微的一条纹路。
这个男人,不论他是谁,不论他是什么身份,我只需记得,他是我爱的人。其他的一切,全都不重要。
想明白了,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五月的夜晚,空气中含着清凉的水汽,让人感觉像处在水里,有小鱼儿轻轻吻过皮肤。
熟悉的檀香味道合着青草气息进入我的鼻腔,无声无息,却让我思绪漂浮。
是谁说过,爱不能光说不做?我忽然很想印证这句话。又或许,我只是想要印证我确实在爱。
没有经验,我只能直奔主题,决定脱衣服先。
双手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扣,一颗,两颗,解到第三颗的时候他握住了我的手。
抬起头看他,展颜一笑。
他定定地看着我,墨黑瞳仁泛着清辉,有担忧,却没有疑问。
我满意地低下头,将手抽出,继续解。
见我动作,他微声叹了一口气,轻轻捧起我的脸,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吻一路下移,他的双手也一路下移,所经之处,衣襟纷纷散开。
外衣,中衣,内衣,一件件脱落,被胡乱地扔在了一旁。
衣物全部褪去,我们全身□,面对面地坐着。
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我静静地看着他,他也静静地看着我。
他抬起一只手,拔出了我头上的簪子,长发哗啦一声落了下来,盖住了我的上半身。
我拢拢发丝,微微一笑,随后将身子慢慢往后倒下。
他迅速倾过身子来,搂住我的肩,护着它下沉。
而后,他的身体覆上了我的。
我抚摸到他背部的皮肤,紧致而温暖。这一瞬间,我只觉得这身体就是我想要的。一点也不陌生。
他的动作剧烈而不粗暴,是明显的用力,像是要把他的生命灌注到我的身体里,又像是在需索安全,意图从我的配合获知我的心意。
在巨大的□里起伏,我仿佛又变成了一艘小船,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撞而来,然而我却再不感到畏惧,只觉得安心。
当他在我的体内最终释放的时候,我感觉有顺润流出眼眶,他也发觉了,温柔地将它们吮干。
我缓缓睁开双眼,他的脸很近,近到我伸出舌头就可以舔到。
他凝视着我,眼里仿佛氤氲了水汽,一双明眸显得愈发黑亮。
“我爱你。”话语出口,我只觉得霎那间,全身心都有了依靠,有了着落,不再迷茫,不再恐惧。
闻言,他眼中水汽更旺,成了一层水雾,厚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我也爱你。”他轻声说道,带着些微的颤音。
“我知道。”我吻上他的眼睛,将那层水雾吸去。
他抱我抱得更紧了。
不禁感慨,这样一个男人,叫我怎么能不爱?
我们紧紧贴着对方,一直躺到身体火一般的温度渐渐退去,□的皮肤竖起了密密的汗毛,这才起身穿衣。
回到去,他不再只是牵着我的手睡,而且还要紧紧的拥着我。
然而,我却更喜欢,因为,身体曲线的贴合,可以让我们的心靠得更近。
难题
胤禛一直没有盘问我那晚的失态,我知道,他是在等我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自己主动告诉他。
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告诉他,不是因为担心他会不会相信我,而是害怕会影响历史。现在,我并不想去过多地考虑历史变迁,只想安安静静地待在胤禛身边,其他的,都随它们去吧,我没有兴趣去操那么多心,也操不来这么多心。
胤禛依旧每夜与我共眠,有时,我们会□。我喜欢和他□,因为他可以让我很快乐。而且,在事后,我的身上会留下浓浓的他的味道。我喜欢这味道。
团团最终还是成了弘历,是康熙大笔一挥,选定了的。胤禛小心翼翼地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只是淡淡一笑,历史的车轮始终是按着它固有的轨道坚定不移地向前滚动着……
天申也有了大名,叫弘昼。他们兄弟俩,分隔了三年多,感情倒还拣了回来,又成了形影不离的哥俩好,一起吃,一起玩,一起学,就差没一起睡了。
日子如水一样的流过,我现在的生活盈满了安乐的幸福。
我不知道这样的幸福能有多久,常常暗暗期许能到永远,却又同时清楚,生活从来不会这样简单,该来的总会来的。
果然,很快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