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缘-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个懒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只是很想念团团,那么小还没长记性,怕等我回去他就不记得我了,若真是那样,我肯定会很难过的。
这些天我一直没有看见四爷。虽说我坐的是他的马车,可他却一直在前边骑着马,从没上过车来。晚上我也是单独一个帐子,虽然就在他帐子的隔壁,然而他也从没进过。
然而我知道他是清楚我的一举一动的,不然高无庸不会那么及时地送来药。而他的清楚只怕是来自于我身边这个丫头,她是临行前嫡福晋分来照顾我的,叫红芍,长相普通,然而很是伶俐能干,只是,是不是能干地有点过头了呢?我有些头痛。
又要扎营了,看着红芍忙里忙外,我不禁又胡思乱想起来,她是苏瑶给我的,只是不知道苏瑶是否知道她是四爷放在我身边的监控器呢?若是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巧刚好就点了个中?若是知道,那么她是不是也知道我已不是真正的琴儿?这个人是她和四爷一起做的决定么?他们夫妻的感情这样好么?那八爷又是什么人?
想不明白,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顺应自然吧。我暗自叹息。
红芍很迅速地将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当了,我也不再发呆,叫她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洗洗净这些天来吹的沙尘。
沐浴过后,撩起帘子看看,隔壁的帐子是暗着的,于是我大摇大摆地行出了帐子。
行得几步,我摒退了红芍,不让她跟来,独自一人寻到一处僻静的小丘。
在那小丘根下,铺上一块带来的毯子,接着便躺到毯上,看起星星来。
有人说草原的星空是最美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就是最了,然而实实在在是我遇见中最美的。
数以亿计的星星像不小心撒了一地的钻石,闪耀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即便是月光也不能将其掩盖半分,有着我从未曾见识过的明亮和灿烂。
长长的银河再不是往日那淡淡的云,而成了一条镶满了珠玉宝石的腰带,一扫往日的暗淡低迷,散发着让人震撼的傲人光彩。
月儿升到半空,夜有些深了,感觉有点冷,我裹紧了毯子。
星光渐渐迷了我的眼,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突然被吵闹声惊醒,我睡意惺忪地爬起来,怎么回事?
模糊中看到几个人影,可是看不清楚都是谁。
我使劲地晃晃头,想要清醒。
没等我完全清醒,已经有人看见我了,指着我哇哇大叫,跟着那几人就一齐向我奔了过来。
其中有一人速度极快,一下子就到了我面前,大力地抓过了我的肩,语气急切,含着恼怒:“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知道什么叫危险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交待么?真是太由着你性子了!”
我被抓地痛醒,这才看清来人,原来是四爷。呃,这怎么回事啊?好像,好像是我一个人出来看星星,然后睡着了……难道是他们看我那么晚都没回去,出来寻我来了吧?恍然大悟的我心知自己有错,也不辩驳,乖乖地听他训。
后面的几人也追了上来,原来是十三爷,十三爷的跟班小顺子,高无庸和红芍,每个人脸上都是同一个表情,是“总算找到了”的如释重负。
十三爷走上前来,拉拉四爷,说道:“找到了就好了,回去再教训也行啊。”说完又转过头问我:“你跑出来做什么?”
我骚骚头,不好意思地说:“看星星。”
肩更痛了,转过脸看向四爷,想骂他,却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双黑眼眸里满是怒火,咬着牙说:“看星星?!”于是我很没骨气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十三爷听到我的回答,先是一愣,后来大笑出声,“琴儿,你可真有你的,这夜里跑出来,既不让人跟着也不留个话,晚了又不回来,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教人担心地找了大半个时辰,却没想到你是跑这么远来看星星了。”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我会睡着啊。”我嘟哝着说。
十三爷听清我说的是什么后更是笑地止不住了,“哈哈,你居然是睡着了……”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越发的响亮。
我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垂着头,不敢看人。
四爷渐渐松开了手,却没立即拿开,搭了一会,才拿开,紧跟着听他一甩衣袖,冷声道“既没事,就先回去吧,你犯的这错没算完,明儿再教训你!”
红芍闪过来,拾起地上的毯子,跟在我后面和大伙一起回去了。
回到去,四爷真也没留我教训,而是放我回自个帐去了。
红着脸忽视十三爷眼中的笑意,向他二位爷简单行个礼,我就快速地闪进了帐子。
进到帐里,睡意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我也不洗漱,直接往床上一倒,就又睡着了。
梦里,还是那美丽的星空……只是多了一双愤怒的黑眼眸和一串响亮的大笑声。
遇险
不知道四爷是忘了还是真的太忙了,总之那晚后他并没有再找我,也就没有教训我,于是窝在帐子里闷了几天的我,开始不安份起来。
其实也不能怪我,这里没有团团陪我,红芍也不似方方圆圆单纯,不能陪我聊天,这里又没书看又没电视看又没电脑玩还没人说话,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
这天傍晚,我假装胃口不好,吃不下那些油腻腻的羊肉,要她去厨房给我煮碗粥来,然后趁她离开,迅速地换了衣服,溜出了帐子,又偷偷猫到了马房,选了匹看来还比较温顺的母马,解了她的缰绳,牵了去。
成功地避开马倌的耳目,又蒙骗过守卫,我离开了营帐,真正贴近了这广袤的大草原。
迎着风,我策马奔驰,好生逍遥快活。
一时间,心中只有一种想法,幸好!幸好我来了这古代,幸好我学会了骑马,幸好我跟着来了这大草原,幸好我溜了出来……
全身心的满足以及愉悦将我彻底沉沦,完全不在意自己已经身处何处,这马又奔向了何方。
待我清醒过来,已是暮色降临,视野所及,全是一片昏暗,几难辨认。
巨大的恐惧涌上我的心头,我这是在哪儿了?
勒马慢行,我镇定下来,仔细地回忆来路,然而却一无所获,那时我完全是任由马儿自己飞奔么。
骑在马上,缓缓前行,心中烦乱,不知如何是好,不要说我向来辨不清方向,就算辨得清,又如何得知营帐的方向?
难道就在这儿呆着,等人寻来?想来可行,毕竟我只行出了一个多时辰,这马也只是寻常马匹,脚程并不算快,想来应该也不会远,要寻也不算什么难事。
想清楚,我抬起头来,却傻了眼。
这该死的马怎么把我领进了一个林子?
这古代的林子我可不敢小瞧,都是原始森林啊,进了这林子别人可就难找你了,我连忙下马,将它拴在一棵树上,也不敢走动,生怕越走越到林子深处去。
倚着树干坐下,下面有着厚厚的落叶,坐起来倒也舒服,可是我的心不舒服,非常地不舒服……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又很是害怕起来,这林子里,若是有野兽可怎么办啊?
于是赶紧爬了起来,往马身上摸去,有没有火折子火镰子或者火石啊?可是我很失望地发现这匹马身上什么都没有……
自己身上就不必摸了,临时换的衣服,什么都没有装……
难道要钻木取火?可是我只是知道这个方法而已,可从来没见过,更没试过啊!我皱起了眉。
唉,叹一口气,看来只有最后一个法子了,上树!
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树,我安静地坐在树杈中间,一边祈祷这树上不要有毛毛虫,一边等待我的救星到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星星月亮也都出来了,可是隔着繁茂的树叶看不大见,星光月光也都照不进来,四下里都是黑沉沉的,连哪是树哪是树影都分不清。
林子里很静,只偶尔有飞鸟扑腾翅膀的声音和我脚下那匹马时而尥蹶子的拍打声,剩下的就是风刮过树梢的沙沙声和我紧张而沉重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越来越凉……
我闭上了眼,数着我认识的所有神仙,上帝,玉帝,王母,观音,如来,太白金星,二郎神……孙悟空,阎罗王,撒旦……所罗门,宙斯,雅典娜……求你们可怜可怜我吧,救救我吧……
或许我本就命不该绝又或者是上天真的听到了我的祈祷,我听到有马嘶声传来,我兴奋地睁开了眼,远远的有一处亮光在靠近,我不敢掉以轻心,得看看清楚,别万一是狼怎么办?
那亮光越来越近,嗯,是红色的,那应该是火光了,有人来了,真棒,我忙哧溜一声滑下了树,高兴地期待着,等待着。
那火光越来越近,原来是一个火把,被一人举在手中,那人骑着马慢慢向我这边行过来。
越来越近,我揉揉眼睛,仔细看过去,啊,是四爷,怎么又是他啊?我的满腔欣喜一下子化为满腔愁苦。
他看见我,下了马,却不再理我,自顾自地将马拴在树上,又从腰上取下一把匕首,走到一旁,砍下一些树枝,搬了过来,点起了火堆,然后就在火堆旁坐了下来,看着火,时而拨弄几下柴枝,就是不说话,也不看我。
我怏怏地走过去,也在火堆旁坐了下来。偷偷瞅他,只见他面色无比平静,眼中也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倒映的火光,红艳艳的。知他已是怒到极处,心中很是忐忑,也不敢做声,静静地坐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我们就这样坐了很久,火光慢慢暗下去,他又起身,从旁砍了些树枝过来,添旺了火。
心中诸多疑问,可是不敢问。这样辽阔的草原,他是如何得知我进了这林子?这林子这样大,他又是如何准确而快速地寻到了我的位置?寻到了我,为何又不带我出去?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就这样相对无言地坐了一夜。
天色渐明,昏沉的暗色渐渐散去,恢复绿色。
四爷站起身来,踩灭了火,解了马就牵着离开。
我忙爬起来,也解了马,牵了跟在后面。
清晨的林子里,起了一点薄薄的雾,白白的,缥缥缈缈的,缠绕在树梢之间,树叶也因染上雾气而显得绿意盈然,青翠欲滴。
此时此景,让人感觉仿佛闯入了仙境,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又那么恍惚,让人好像触手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可是又怕真的伸出手,这样的美好会逝去,于是又将手停住了,只尽情享受起来。
忽然前面的人和马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想问又不敢问。
只见四爷牵着马转过身来,又顺着来路往回走,两眼死死地盯着地上。
难道他迷路了?我陡然醒悟。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会迷路。暗自偷笑,却也无奈地跟上。
又行了一阵子,他突然又停了下来,表情严肃,像是在苦苦思索。
我看向地上,这地面好像有些乱,好像不只有我们两人两马的印迹,好像还有其他的印子,好像是脚印,动物的脚印……啊!不是吧?我明白过来,难道?难道我这么不好运,居然遇上了野兽?!
我立马也紧张起来,慌张地看着四爷,心中暗暗期许,你会有办法,对不对?
转念一想,又鄙视起自己来,怎么那么没出息,你忘了吗?靠人永远不如靠自己!
于是我终于大着胆子问四爷:“是什么野兽?”这个我实在看不出,我又不是动物学家,又不是猎人,怎么可能从一些脚印就看出是什么东东啊?
“熊。”关键时刻,四爷没有追究我的过错,简单答道。
什么?熊?那岂不是爬树也救不了命了?我头大了。
四爷松了缰绳,闪身到附近一棵树前,挥起匕首,砍下一根粗粗的树枝,削成短棒,又将一端削尖,成了一截木刺。跟着他朝我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