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难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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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生来便具有王者之气,当年紫微大帝是这样,如今的子轩修意也是这样。眼下在浣音台这里的人虽不可能全部都同气连枝,但他们都很清楚如今的子轩修意是打算要使出雷霆手段了,过不了多久朝中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更。
此前金殿上裴隐和泽湮墨露的那一手还历历在目,如今很显然濯疏言也和皇帝关系不错,若只她一人自然没什么大作用,关键是她手上的十殿图和她背后焚琴岛及金萱楼的力量。更何况这一次钟离云初就坐在濯疏言的身边!这已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钟离云初不着痕迹涂笑了笑,这一次的国宴原本就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之所以还请了不少坊间的有名望之士,就是为了让那些官场中的老狐狸看清楚子轩修意的实力。
濯疏言看着手中木盒里那颗散发著丝丝凉意的明珠!就好象真的是用千年玄冰凝结成的一般,半透明的珠子里似乎还有着白雾在其间缓缓流转,濯疏言很喜欢这颗珠子,确实如子轩修意所说,干净!清澈,丝毫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此刻的她当然不知道,就是这一颗冰魂珠,却在日后拯救了她和泽湮墨。
北海执夏一直看着濯疏言,看着她微笑时他也微笑,看着她偏过头和身边的钟离云初轻声交谈时就好想也坐去她的身边。九夷国的民风浮扑,北海执夏虽身为堂堂七王子,可却没有一点架子。
只是从未经历过心动的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对濯疏言一见钟情了……大戏开锣,今天的国宴会闹上一整天,上午这会儿是看戏,下午在竟技场会有比试,而到了晚上还有烟花和歌舞。濯疏言即来之则安之,所以很快就放松了心情,比起浣音台对面高台上演出的戏码,濯疏言更喜欢时不时的看一眼身边的泽湮墨。自从那晚失常昏迷,她就知道泽湮墨是可以让她安心的存在,所以只要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不管身处于如何让人不安的环境,她都不会害怕担心。
小鱼儿只对吃有兴趣,两人很自然的一起照顾,而泽湮墨脸上那疤虽然显得有些狰狞,但他的眼神因为濯疏言已经变得柔和,所以这一对璧人加上小鱼儿,怎么看都怎么是充满感情的一家人,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戏看完—所有人又依次去了皇城最后边的竟枝场,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惯例,只要有外国来使,这两国之间的比试是肯定不会少。但说实在的,每次比试的东西都是那么几样,就连皇帝都难免觉得有些厌倦,因此这一次子轩修意提议找点新花样玩玩,在取得了北海执夏的同意之,子轩修意吩咐内侍宣读新的现则。
比试依旧分为三场。不过这三场是同时进行,每一场的结果将会直接影响到下一场的比试,这一次也不再是由双方事先选出的人参加,而是用【曲水流觞】的形式来安排人选。
曲水流觞,原本是指大家围坐在弯曲的流水边!将装了酒的酒杯置干水面上,漂到谁的面前停下,谁就要行酒令。只是这次稍微做了变化,子轩修意将一朵花置于水面,漂到谁的面前谁就要参加比寒,天歌选出三位,九夷选出三位。
结果让人意料,天歌这里的代表是泽湮墨,濯疏言,书寒潇,而九夷的代表是北海执夏本人,他身边的护卫赤松和九夷很擅长骑射的勇士木肖尔。
之前那花朵漂到泽湮墨那儿去的时候濯疏言还以为第二次绝不会再漂来他们这个地方就停下,谁知好死不死偏偏第二次又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所以直到她站在竞技场中间的时候还晕晕乎乎的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其实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此巧合的事情?所以她当然不知道那花除了漂到书寒潇面前的那一次是没有动过手脚的之外,她和泽湮墨被选中都是因为子轩修意刻意用内力控制了水流。
这一次比寒的规则如下,竞技场外围有一圈平时禁卫军用来练习的木桩和箭靶。在竞技场东边那一侧有一个高台,是平时禁卫军统领站在上边检视训练情况所用。此时在高台上已经堆满了孔明灯,等会比赛一开始,所有孔明灯都会升空,而这些孔明灯中,只有其中的一部分里面放有绢花。
所以每一方第一个上场的人必须在密密麻麻升空的孔明灯中找到绢花然后丢下来,当然这过程中是不可以落地的。这一场其实就是比试的轻功,轻功中最难也是最高的境界是什么?不是谁跳得高跑得快!而是在空中做出停留以及利用并不坚固之物来借力。很明显,这次用来借力的东西就是孔明灯,而且规矩中还说明,不可以将孔明灯踩落下地或者踩坏!不然就算输。濯疏言愕然,这孔明灯是纸扎的,即使升空也是轻飘飘,这东西不像是树枝或者墙壁,这么晃悠悠轻飘飘的一样东西怎么用来在空中借力?自己在地面上轻轻一脚就可以将它表面的纸给踹通了……总之,第一场就看谁可以在空中不落地的找到最多的绢花。而在绢花被丢下来时,第二个人就必须用内力将绢花全部击向第三个队友,而第三个队友要将前一个人击向自己的绢花用弓箭射中并且钉在箭靶之上。这第二关比得就是内力,第三关就是射箭。虽然这是换汤不换药,和以前比试的内容性质一样,但一旦稍稍改变了花样还是让人觉得新鲜。
因此!第一关很自然的交给了泽湮墨,而第二关交给了书寒潇,虽然他的内力和泽湮墨是不能比,但他也是从小习武的。
只是这第三关……泽湮墨和书寒潇同时看向了濯疏言。濯疏言看了看两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这第三关就交给我吧!”
钟离云初憋不住笑出声。其他人也笑—有的是真心觉得濯疏言可爱,即使没这个能力也绝不认输。有的则是嘲笑,笑濯疏言的自不量力。槐寻郡主边笑边抱臂坐下等着看濯疏言出丑。
泽湮墨看了看子轩修意,这难道不能换人吗?这样选人比试其实也不太公平呀……万一选到一个不会武功的……子轩修意却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朕一言九鼎,既然规矩都定了,怎么可以随意更改?再说了有一句话说得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能不能做到,就关乎这个人的决心。这既然选了就是选了,就算面对再大的困难可都不能怨怪老天不公平啊。再说了,朕相信濯神医一定有办法可以做到。”
其实就连子轩修意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不过但凡是被全天歌奉为奇女子的都不是常人!所以绝不能用常理去看待她们,因为她们总是可以给人太多的惊喜,不然她们的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惊才绝艳的男子深深痴恋着她们了不是吗?
所以疏言呐,可别让我失望,不是作为皇帝,而是作为你的朋友易千里!我想让你证明给我看,也证明给这里的所有人看,你在面对这些难题时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
北海执夏看着濯疏言皱眉。
“疏言你行不行啊?可不要勉强啊!我可以让你下去换个人上来的。”
濯疏言却摆了摆手。
“那你要不要先换身衣裳?”北海执夏看著那水蓝色长长的裙摆!虽然很好看,可是这样怎么拉弓射箭?
“不用啦!”濯疏言说着弯下腰提起身后拖着的长裙摆,动作麻利的层层裹在腰间系起。走到竞技场边从钟离云初的桌上拿了一根银箸将原本披散在背的长发盘起,回到场上又脱掉了自己脚上的鞋!这种考就的鞋子一直让她觉得束缚,既然要比试,当然要放开手脚。转眼间,一身盛装的濯疏言就变成了英姿飒爽的江湖儿女。
同样是水蓝色,先前沉静空灵,眼下却跳脱潇洒。真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子轩修意绽开欣赏的微笑,北海执夏也赞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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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阙、暗流汹涌(3432字)
泽湮墨看着眼前的濯疏言不管她什么样子自己都是那么喜欢。不过现在欣赏归欣赏这最后一关也并不简单……“我知你从不畏惧任何挑战可这个……你真的可以吗?”
濯疏言看着泽湮墨微微一笑。
是真的没问题你相信我吧。”
那……好吧……别勉强就算是输了也没事儿。”泽湮墨微笑。
濯疏言深深看进泽湮墨深邃的双眸。
不会输的!因为我不是一个人这里有钟离大哥寒肃小鱼儿、十里还有……你……泽湮墨一愣,虽然刚刚濯疏言最后的那个字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但泽湮墨还是听到。这代表了什么?是说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是特别的吗?自已可以将它当作濯疏言对自己示好的表现吗?可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以前也曾感觉到这个女子喜欢自己可最终还不是要注视着她的转身离去?那样的痛几乎撕裂了自己的心若没有希望就不会存在失望,泽湮墨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好,总之尽力而为。
濯疏言点头。两人这样微笑的对视。眼中只有彼此。而在任何一个旁人的眼中,此时这二人之间已经再没有任何空隙可以容纳他人。
竟技场下议论纷纷有赞赏的、自然就有嘲讽的。
这所谓神医实在是不懂规矩,一个姑娘如此当众不顾仪容居然还赤裸着双足这下还有什么名节?什么都被人看去了我看这侯爷也不知哪里不对居然喜欢如此寡廉鲜耻的女子。听说之前她就一直住在郡马府从商霖一直跟到了京城还和一群男人去了江南,这一路上又没有个长辈同行这做过些什么也根本没人知道说是说为跟泽天行治病这实际上是不是以这个做幌子背地里行什么苟/且/之/事都很难说!即使是医术无双那又如何?可惜了生得这么一副狐/媚的骨,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她居然就如此大胆用眼神勾引当朝侯爷不知是什么人先说了这么一段立刻附和的人也越来越多。和裴隐坐在一处的裴月冷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在冷笑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极枢城在江湖中或许还会有人欣赏她的随性但在这皇城里濯疏言就只能被所有人目为异类。
议论声虽小,但难免越来越难听。此时在人群里有个声音带着不屑和讽刺不疾不徐的开口。
哎哟,怎么这么多年没回来这极枢城里的水准是越变越差了啊?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在背后讲人是非倒是厉害的很,也不见对家国百姓有什么大的贡献。如今天歌就快大乱了还只知道怎么坑多点钱怎么捞更多油水。这才安逸了几年啊?一个个比当年更加脑满肠肥,我说这些人确实该撒换,这朝中再不大换血,不用等到别人犯上作乱,这些个人就可以把天歌给败干净这一番言论不仅大胆还惊世骇俗。这说话的人无疑将满朝文武得罪了一半,如此肆无忌浑如此毫无顾忌。这说话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
纷纷追寻着声音的来源就连裴隐也很是好奇。
“看什么看?怎么?被人说中了心事所以要恼羞成怒了?如果是事实怕什么被人说?要说如人比软三八也就算了,没想到男人要是鸡婆起来比那些长舌妇还要让人厌恶十万倍!妇人顶多只会道道家长里短,可你们这些个男人呢?你们说那濯神医是寡廉鲜耻, 当众赤足,那你们在别人背后利用女子的名节来大加议论的又算是什么?一个人的脑子里心里装的是什么,看别人也就会像什么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就像若一个人满脑子屎/尿/屁,看别人时也会觉得别人是屎尿/屁!所以这濯神医这么做没什么问题, 问题全部出在你们这群满脑子肮脏思想的人身上说话的是一个女子相貌平平,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