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难逃-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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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下了多年来他人的质疑,通过自己的作乱来彻底将毒瘤一刀切除!
好……当真是好……原以为这个小子还太嫩,若没有紫微大帝的庇护根本不可能将那皇位坐稳!没想到他是个天生的王者,将一切帝王所需的权谋是学的炉火纯青……怪只怪自己最终还是轻了敌……
濯宇的视线越过子轩修意,落在了他身后不远处的濯疏言身上。
“所谓的‘战神策’也是假的吧?你的目的只是为了将我引来碧繁山对吗?战神策的传言已经流传了很多年,若不是因为想要夺得那东西,我当年也不会让钟离氏在相依蛊的控制下全部自尽身亡!不过始终还是漏掉了一个钟离云初!不过就算当年他可以逃过一劫,今日还是要在这里化成灰!哈哈哈哈……难怪这么多年我都一直找不到,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幌子吗?”
濯疏言的身体猛然一颤,原来……原来钟离氏当年遭遇的灭门之灾……也是因为濯宇……作为他女儿的自己,要如何摆脱那么多人命的债……钟离大哥……你的家人是因我爹而惨死……如今你却又为了我而……
“战神策的传言是真的。钟离氏乃前朝皇裔,天歌开国帝宅心仁厚没有杀光他们,钟离氏为了感恩,自愿居于天歌,并且保证世代都不离开碧繁山半步。只是世人不知其中真正的因由,只以为是开国帝限制了钟离氏的自由罢了。”
濯疏言没有说话,回答的人是子轩修意。他探手入怀,取出一卷羊皮卷。
“战神策是真的,传闻也是真的,唯一不同的是,战神策早就在朕的手中。就在你当年将钟离氏全被灭门之后,钟离云初就已经将战神策给了朕。当晚在极枢城内我故意留下那首辞,我知道钟离云初一定会明白朕的意思。将你引来碧繁山是真,但碧繁花会引发你体内毒素发作却在朕的意料之外。先生,现在不是朕要你亡,而是天要你亡啊。”
子轩修意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濯疏言颓然闭上双眼,其实她早就猜到碧繁山会是濯宇的尽头……纵然知道他有这个下场是必然,可真到了这一刻还是让她不忍……
“来人,将濯宇拿下!待回到京城,朕要在午门外亲眼看着他被凌迟!”
一人从人群后方闪了出来将濯宇锁住,泽湮墨惊讶,此人正是子轩修意的禁卫军统领。在那禁军统领的身后还跟着子轩修意最信任的几个暗卫。
原来如她……众人立刻就明白了,这禁军和暗卫当天也都是假意向濯宇投诚背叛子轩修意而已。当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濯宇最喜欢将计就计,就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反将一军?
濯疏言睁开眼上前两步走到濯宇的面前。
禁卫军上前欲挡下她,不过子轩修意却是一甩袖子,示意所有人都不得阻挡她!
“怎么?你已经赢了,还想做什么?看清楚我倒霉的样子吗?”
濯宇讽刺的笑。
濯疏言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衣袖……
“你……爹……还没有回答我刚刚问你的问道……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的动摇?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的疲惫?伙……是不是曾有过一点点爱我的娘……是不是曾有过一点点……真心的将我当作是你的女儿……”
那一声“爹”让濯宇心里猛地一颤,好久了……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濯疏言喊自己“爹”……
濯宇看着濯疏言许久,眼神却高深莫测……
然后,濯宇笑了,笑得却让人心淡……
“怎么到了今时今日你还是如此天真?你还有你娘,对我来说都只是件工具!我绝不会对一件工具付出不该有的感情!今天我失败了我怨不得任何人,只怪自己大意。就算你说的再天花乱坠我一样都不需要感情这种东西!”
濯宇看了看濯疏言身边的泽湮墨,笑容变得诡异。
“你们以为你们赢了我从此就可以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吗?你们太天真了!很快,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世事无常!”
濯宇被押走,泽湮墨牵起濯疏言的手,微微用力,让她松开一直紧紧攥住的衣袖,她的双手冰冷……
泽湮墨心疼的拥住濯疏言。
“累吗?累的话我先带你去歇一歇吧……”
濯疏言有些无力的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我想去……那里……”
“好!我这就带你去!”泽湮墨打横抱起濯疏言,他知道濯疏言指得是昨天晚上他们彼此消融所有隔膜,真真正正的属于彼此的那方天地……
扯过身后的披风搭在濯疏言的身上,这个女子已经到了极限……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她都已经变的很脆弱……他不能再让她留在这里,他必须马上带她走……
子轩修意看着濯疏言苍白的脸,心中微动,刚刚他在见到濯疏言憔悴清瘦的脸时就已经想要紧紧抱住她了……五年不见,子轩修意发觉自己对她的思念不仅没有减少过一丝一毫,甚至还有不断累积的趋势……
慌忙将手背在身后,子轩修意握紧手指努力控制住他想要抱一抱她的欲望……
“小泽,你永远都是我天歌的忠义侯。如今濯宇虽被擒,但天歌依旧危机四伏,你和疏言不要逗留在外太久,以免发生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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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阙、永如最初
泽湮墨点头,子轩修意对他们的关心绝对是真诚的,这一点绝不会有人怀疑。
濯疏言已经在泽湮墨的怀里闭上了眼,她就连多看一眼子轩修意都没有,这让子轩修意的心里酸酸的有些难受。但感情一事没得勉强,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看着泽湮墨抱着濯疏言的身影越走越远,子轩修意眼中的那一丝眷恋柔情立刻隐去,此刻的他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所有人跟朕以最快速度返回京城!如今天歌几百年的基业危在旦夕,濯宇伏法,然他之前将天歌弄的千疮百孔!朕,绝不能让天歌毁在朕的手上!”
子轩修意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热血沸腾,军心也就是这么回事。只要掌握规则,想要建立起来就并不难。
玄台看得通透,濯宇和子轩修意根本就没法比。因为子轩修意确实是用整颗心去对待为自己卖命的手下。只要是有真材实料的,子轩修意都会委予重任。这样一个知人善用的君王,又可以将君臣之间那微妙的距离拿捏的准确无误,再加上他的帝王权谋之术,忍人所不能忍的耐心,以及当断则断的决断力和绝不拖泥带水的性子,这样的帝王之才,绝对会拥有很强的感召力。
那边朝廷中的人,自是跟这子轩修意同进退。而另一边的江湖中人,子轩修意看向他们。
“因为那一支卦象,就将天歌的几位奇女子都牵扯了进来,进而多多少少都连累了诸位的门人,若诸位想回去处理门中事务的就请自便,我也就不挽留了,若是暂时不回去的,亦可在千里居先等待。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会很忙,若有怠慢,还望见谅。”这些都是用生命来帮助自己的人,也是子轩修意珍而重之的伙伴。在朝廷中即使再得力的手下,他也都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但这些江湖中人则不同,他们都是自己在世上可以毫无顾忌站在一处的人。
“放心吧小意子,你只管去处理好你的国家大事,我们你不必担心的。”
苏残雪看着那一身戎装的子轩修意,虽然他一身风尘仆仆,显然之前也是刚刚结束一场战役,他是真的长大了,待这次天歌的危机解除,他也再不需要自己和子轩朔易了吧?
子轩修意对着众人一抱拳。
“他朝再会,必将是太平盛世!”
说着子轩修意猛地一踢马腹,那拥有着无双风姿的绝世战马立刻嘶鸣一声,带着子轩修意就如一道光般冲了出去!马蹄阵阵如雷鸣,那些兵马跟在子轩修意的后头,扬起的烟尘迷了人眼。
“看来,天歌的这一场浩劫,已经成就了一位真正的帝王,他朝一定会流传千古的。接下来的一切就看他的了,我们也没什么可以帮得上忙了。”
玄台转身看向随暮渊。
“渊儿,为师这次见你平安,老怀安慰。你也是命中注定要缠绕此间事中不得超脱。因缘早定,你和飞白,和苏皇后,和濯姑娘等人之间的缘分,造就了今天大家的聚首。然凡事过犹不及,所有的事都不会是一尘不变。千万谨记,切莫不可因为雨过天晴就忘记了要未雨绸缪。不谋远虑就必有近忧啊。”
随暮渊恭敬颔首。
“徒儿谨记师尊教诲。”
“嗯,好,替我问候飞白。”
随暮渊点头,玄台转身,瞬间就失去了踪影,当真是世外高人,这虚无缥缈行踪不定的身法真真是让人赞叹不已。
只是玄台的话在众人心头始终盘桓不去,过犹不及……不谋远虑就必有近忧……凡事都不会是一尘不变……
说的是啊,随着时间和环境的改变,即使原本美好的东西,也都可能变为灾难。
苏残雪看了看还昏倒在镜狐云怀里的夜竹溪。
“暂时别想了,我看小夜儿的情况实在糟糕,还是先回千里居等其他人来会合后再做打算。”
众人点头,在漫天的大雪之中,踏上了归途……
碧繁山,这个美丽的地方,终是又再一次的变得宁静……
感觉到泽湮墨就在自己的身边,濯疏言睡的很安心,只是这一觉却没能睡上太长的时间她就已经醒来。
睁开双眼,濯疏言发现他们正身在属于他们两人的那方天地。濯宇说过,世事变幻无常,沧海都可变为桑田,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水潭?虽然战神策已经在子轩修意的手上,他们不必再寻找鱼龙潭的所在。但是看着周遭环绕的石壁,濯疏言觉得比起之前濯宇推测的那个地点,这里倒更像是一个干了的水潭……而此刻的他们,就身处那个水潭的潭底……不知为什么,濯疏言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地方就是两百年前的鱼龙潭……相传鱼龙潭的风水极佳,特别会催旺人的桃花。之前,自己和泽湮墨在这里真正将彼此交给对方,他们的未来一定可以幸福的!一定!濯宇说的话绝不可能成真!
“好些了吗?”泽湮墨温柔的询问。
濯疏言对着他微微一笑。
“好些了,刚刚我还梦到了钟离大哥和小隐……”
泽湮墨搂紧濯疏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们……都是为了守护自己的信念和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才会选择牺牲自己,你不必太自责……”
濯疏言垂眼。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不会希望见到我不开心……当年轻死的时候我也曾梦见他,梦里的他脱下了紫衣,再也不会因为我而被困……刚刚钟离大哥对我说,他能够在碧繁山这里随风而逝,也算是圆满了,他在这里出生,虽然后来离开,但能落叶归根已是人生乐事……还有小隐,他说他现在和妹妹在一起很开心,还托我照顾好安乐……你说,我梦中所见的究竟是我自己的期望,还是他们真的来看望我?”
泽湮墨轻柔的抚,摸濯疏言的发丝。
“那……关于你爹,在此时此刻你得知他做了那么多坏事之后,你还是觉得人性本善吗?他说对你和你娘从来就没有过感情,你又信吗?”
濯疏言抬眼,目光灼灼的看着泽湮墨,坚定的点头。
“是!我依旧相信人性本善,我也相信我爹绝不会对我和娘完会没有一丝的感情……他那么说,只是不希望我难过……因为他也很了解我……他知道如果对我说出他将我当成是女儿的话,我一定会不顾一切……不顾一切的救他出来……甚至不惜和千里从此为敌……他只是不希望……我为了他承受这样的痛苦……”
泽湮墨轻轻捏起濯疏言的下巴,温柔的吻了上去。嘴里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