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戏红妆-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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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气场很足,即使是被他扛在背上的云梦,也没敢出声,就连端敏公主都对他噤若寒蝉,更何况是个被绑票的她?
然而,云梦趴在他身上倒也没敢多想,只不过鼻息间有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黑衣男子步履沉稳,但是他走的是山路,难免会有些颠簸,云梦在他的肩上一颠一颠的,背上被针扎过得伤口隐隐作痛,云梦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由于最是被破布塞住的,只得嘟囔了几声。
此时正初春,春寒料峭,而云梦身上的嫁衣都被刘妈妈抢去了,春风虽不似冬天的风那般冷冽,穿的薄,时间久了也是觉得冷。更何况云梦是被黑衣男子扛在肩上的,所谓高处不胜寒,这个时候更是觉得凉,还忍不住哆嗦了几下。
黑衣男子像是知道一样,他停了下来,将云梦放了下来,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他起身背起了云梦,步子沉稳地向前面的树林走去。
一路上,黑衣男子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背着云梦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云梦昏昏沉沉几欲睡着,前面的树林深处隐隐出现了一座小茅屋。
黑衣男子背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让她靠在墙边。
云梦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仅仅是一件极其普通的茅草屋,就连窗子都是破的,凉风呼呼地刮着破窗子的窗纸嚓嚓作响。
黑衣男子走到门口,用手很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而后又走进了屋子,站在云梦身边。
本来是想着逃跑的云梦这会儿只得乖乖地靠着墙,她能感觉的到这个男子定不是什么善茬,虽然在路上对她照顾了一下,但是从端敏公主对他的忌惮来看,不应该轻举妄动。
只想着一会儿等到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出现,才能做好绝地反击的打算。
不一会儿,小茅屋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云梦愣了愣,瞪大了眼睛瞅着门口……
进来的是一个圆脸中年男子,身着褐色长衫,衣料上乘,领口绣有祥云图样。眉宇间却充斥着骇人的戾气,双眉有些倒立,看去凶煞至极。
黑衣男子一见到他,就很是恭敬地单膝跪了下来,“主上,人已经带到了。”
褐衣男子点点头,迅速地瞥了云梦一眼,并没有什么表情,拜拜手道:“去搜搜她身上的那块玉佩。”
黑衣男子应声,眼睛也不眨地俯身在云梦身上摸了起来,云梦道被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地躲着他,黑衣男子皱皱眉,用一只手摁住想要躲开他的云梦,一手摸索起来……
云梦直觉得他是故意的,黑衣男子皱着眉头将云梦从脖颈一直摸到了腰际,虽然表情看去异常凝重,但是,这不是在光明正大地吃她豆腐么!
等到黑衣男子终于从云梦的腰际取出一个有些许破旧的暗红色锦囊时,云梦终于松了口气。
黑衣男子恭敬地将锦囊递给了褐衣男子,褐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很快又被那戾气掩去。
褐衣男子小心翼翼地从锦囊里取出玉佩,将玉佩放在手中,查看了许久,眉头越皱越深,他抬起头,示意让黑衣男子取了云梦嘴中的破布,眼神阴沉,盯着云梦道:“玉佩的秘密是什么?”
云梦愣住了,傻傻地摇摇头,这个神情却让褐衣男子更加气愤,“你以为你装傻就能躲得过了?”他冷笑道:“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云梦嘴中的破布刚刚取出,口还有些酸,说话很不利索。
“这个玉佩是你阿玛特意留给你的,你怎么会不知道!”褐衣男子气急,抬脚就要往云梦身上踹去……
“主上,你看这个锦囊!”黑衣男子拿起了手中的破旧的锦囊,褐衣男子收住脚,向锦囊看去,它竟然是有夹层的!
褐衣男子抢过锦囊,从夹层里取出了几个小小的纸片,他欣喜若狂地看着手中的纸片,而后将它们放到地上开始拼了起来。
不一会儿,褐衣男子满头大汗地将一旁的黑衣男子叫了过去,“你看看这个,怎么拼都不对。”
黑衣男子俯身看了看,皱眉道:“是缺了几块。”
“缺了!”褐衣男子猛地转身,看向云梦,“快说,缺的那几块在哪里!”
云梦忙摇头,正要开口,黑衣男子就抢先道:“可能不在她哪里,属下刚刚拆夹层的时候,针线看上去还是与之前无异,想必她根本没有动过夹层,也不知道夹层里有地图。”
“哦?”褐衣男子愣了愣,“那你说在哪里?”
“主上再想一想,先皇之前可说过什么,或是特别注意过什么?”
“先皇……”褐衣男子攥着倒立的浓眉,思索了半天,“先皇好像之前在我们面前特意提过几次朱舍里部落,那个时候朱舍里部落早就灭亡,先皇提起它,好像是有一个宝物流落在外,让索尼去寻,难道……”
黑衣男子又是皱了皱眉,微微愣神,“另一半地图很有可能与那个宝物有关!”
“哈哈……”褐衣男子仰头大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他猛然间转过头,伸手就向云梦的脖子捏去……
、第七十六章 避难(1)
“啊……”云梦吓得闭上了眼睛,等到睁开眼时,却看到黑衣男子伸手拦住了褐衣人。
“主上,她留着或许还有用。”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神情,却只看到他皱着眉头。
“哼。”褐衣人冷哼道:“她必须死!”说罢,绕过拦着他的黑衣男子,迅速向云梦袭去。
黑衣男子却闪身到褐衣人面前,竟然和褐衣人动起手来……
“纣眉,你要做什么!”褐衣人有些吃不住黑衣男子的突然袭击,频频向后退去,一脸震惊道。
黑衣男子却并不说话,只是用劲一掌将褐衣人打到在地,趁机将云梦拉了起来,又迅速将地上的半张地图和玉佩、锦囊捡了起来,拖着云梦急速地走了出去。
云梦被他半拉半拖地走了好远,才回过神来,他为什么要救她?!那个褐衣人不是他的主上么?为什么要为了救她,打上了他的主上?
两人逃到了一个石山旁,黑衣男子停了下来,将玉佩装在锦囊里还给了云梦,云梦惊讶地收下了锦囊,却不知黑衣人要做什么。
“纣眉?”云梦听到褐衣人是这么叫他的,不过这个名字实在是有趣,纣眉既是皱眉。
“嗯。”显然这个黑衣男子完全不像搭理她。
云梦却有些穷追不舍,“刚刚的事,谢谢你。”
“嗯。”
“他不是你的主上么?”
“嗯。”
云梦一直在黑衣男子身后追问着,黑衣男子竟也不恼,如果云梦说得对了,便轻嗯一声,若是说错了,便不说话。
两人靠着石山休息,天色渐暗,云梦靠在石山旁缩了缩身子,凉风嗖嗖的甚是冷,黑衣男子见状,便将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给云梦披上。
手却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肩膀,云梦痛得轻哼了一声,那个刘妈妈手中的针虽然小,但是针尖上的钩子着实让她吃尽了苦头。刚开始还没觉得那么痛,之后却越来越疼……
他看着云梦愣了愣,迷蒙的夜色中,他的眼神却是那般的让她熟悉,云梦也愣住了,是陈晏的,陈晏看她的眼神,陈晏什么时候会来救她?正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却发生了这种事……
眼前的黑衣男子虽救了她,但却不知道底细,也不知他为什么会不顾打伤了他的主上,而救了她,还将玉佩和锦囊还给了她。
但是仅仅这些并不能确定他就不会杀她,或许就正如他所说,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她暂时要留下来,只是暂时而已。
正当云梦愣神之时,黑衣男子早已起身找了些干枯的树枝,准备生火。
“你就不怕会引来你的主上追杀你?”云梦看着他生火,用看过电视剧的仅有的常识询问道。
他却不理会她,只是沉默着将火点着,而后起身拉起云梦向树林深处走去。
云梦起先愣了愣,而后道:“这是混淆视听么?”
“嗯。”
云梦也问得无趣,只是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便安心下来,跟着黑衣男子走着,她的手被黑衣男子握在掌中,宽厚温暖,让云梦有些许失神。她的手总是很凉,也许是之前留下的病根子,只要天气一冷,手脚也跟着冷,膝盖也隐隐作痛起来。
没走多久,本是黑衣男子和云梦并肩走的,就成了他拖着云梦,黑衣男子以为是云梦累了,便停了下来,看着云梦。
云梦腿疼的厉害,后背被针扎过的地方也火辣辣地痛,头还有些发晕,刚张了张口,就晕了过去……
身子燥热不已,口中也甚是干渴,然而,一股清泉流入口中,沁人心脾,只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许多,只是想要得到更多,只张了张嘴,便触碰到软软的有些炙热的东西……
云梦换换睁开迷蒙的双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堆茅草上,身上盖着的是黑衣男子的外袍,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四周,好像是在山洞里,那个黑衣人呢?
不多时,门口晃进来一个影子,是那个黑衣男子!
他依旧蒙着面,手中拿着一些植物和几个野果,他走到云梦身边,将野果递给了云梦,而后将那些植物放在一块较平的石头上,从一旁找了一根较粗的棍子,捣起石头上的草来。
云梦已经是很饿了,她可是一整天都没吃饭,几个野果虽然又酸又涩,但是起码也是吃食,能填一填肚子。
等到云梦吃完,黑衣男子也将草药弄好了,他示意云梦自己涂在伤口上,然后走了出去。
但这让云梦却犯了难,有些伤口在肩膀上,能涂到,但是很多伤口都是在背上,她看不到,也摸不到。
云梦硬着头皮,将草药涂在前面的几个伤口上,其他的便没有管,她也不好让黑衣男子帮她涂药,毕竟男女有别。
“我涂好了,你进来吧。”
黑衣男子走了进来,看着在石头上还剩很多的草药,又看了眼云梦背上的白衣上不断渗出的血液,许是又动了伤口,皱了皱眉,顺手从石头上拿起药草,走到云梦面前。
“你、你这是……”云梦看着黑衣男子的架势,像是要给她涂药,忙摇头道,“这可不行,男女有别,况且,我……我也快嫁人了,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黑衣男子却没有理会她,走到云梦背后,一手摁住试图躲开的云梦,一手抹了些草药,伸进了云梦后背的衣服里……
、第七十七章 避难(2)
云梦极力地想要挣脱,却被纣眉大力摁着,他伸进云梦的衣服里,快速地将草药涂了上去,而后松开了云梦,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即使纣眉很是小心,但还是碰到了她背上滑滑的肌肤,手指上还停留着滑腻的触感,而云梦刚刚被他强行上药,难免害羞许多。其实她是想要发火,毕竟男女有别,但是纣眉是为了给她上药,不得不这样,倒是不好说什么。
山洞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两人都低着头,不知都想些什么……
“额……纣眉,刚刚真是谢谢你。”云梦扯着衣角,神情很不自然的道。
“嗯。”纣眉又是点了点头。
云梦气结,虽然他是为了给她治病,但是吃她豆腐在先,此时却连一点愧疚的神情都没有,像个木头似得只会点头应声……
纣眉却像是没感受到云梦投来的恶狠狠的目光,而是很从容地起身,走到了山洞门口,坐了下来。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云梦能猜到,纣眉可能是担心他的主上会追过来,便守在了洞门口。想想若是她对他还有用,便不会加害于她,更何况从刚刚他为她上药的情形看,云梦在纣眉身边,暂时是安全的。
伤口上过药后,虽然还是有些痛,但是却感觉凉凉的,甚是舒服,头倒是仍旧昏昏沉沉的。
她看着门口纣眉略是清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