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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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孙公公不解地叫着:“昭仪去哪里,奴才侍候着。”
她咬着唇,看凤御夜一眼:“不用跟着了,我去我虹姐姐那里,要是再敢说什么?我就马上出宫。”出宫的事,就明天再说。
“是,昭仪。”要是真出宫了,还了得,皇上会剥了他们的皮,现在只有依着她,让人暗里跟着侍候了。
凤御夜好想叫住她,可是,他现在连声音也发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弯弯走开。
他心里的恨,有谁知道呢?他的痛呢?
弯弯,她可知道,他一进乾元宫,就和太上皇发生冲突了,原来,来了缓和他的心情,太上皇原意让太后去上香避开一阵子,在宫门口,却发生了那些事,太上皇知道,一定会生气。
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太上皇就摇头说:“知道了,必定是连弯弯带坏你了。”
何必弯弯来带呢?他心里的恨,岂能装得下那么多,有弯弯,他是开心了很多很多,他并不想去化解,这是不可化解的恨。
然后,他和父皇又吵起来了,他气得要走,父皇却让那个高手拦住了他,而且,还对他下了软筋药以及合欢散,于是,弯弯看到的那一幕,就不可避免了。他心里知道,这一次,弯弯真的是真正的生气了。
他恨,他恨啊,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他恨后宫,恨太后,恨太上皇,他恨他自己。
“弯弯,别哭了,瞧,眼睛都红了,别伤了身子哦。”虹昭仪细心地替弯弯擦着泪。心里却在震惊着,原来太上皇还有中意的皇后人选啊,卓将军的女儿卓玉,听说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必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这般无声无息地,就讨得了太上皇的宠爱和偏爱,不过,卓玉真是太不了解皇上了,因为这样而得到皇上,那又怎么样呢?皇上,会更讨厌她。
一盘棋,一步错,步步错。
弯弯还是很伤心:“我真的很气啊,虹姐姐,很气很气,气死我,我不会这样原来他的。”
那就好,最好不要原谅了,那么皇上心灰意冷,还会再去宠爱她吗?弯弯的任性,也是一种福气。“弯弯,男人都是这样的,尤其是皇上,弯弯,皇上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弯弯,你要回去给他调养身子才是,这样,皇上才会觉得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啊,皇上也更会宠爱你的。”她了解弯弯,这是不可能的。
果然,弯弯吼着:“他想得美,姐姐,我明天一早我就出宫,我恨死他了,我不想再见到他。”
“弯弯,你可想清楚啊,在宫里可不比在家里,不是说出就能出的。”
“我有他的玉牌,我出去了,我就不要再回来了,气死我了。”不能这样原来他啊。
虹昭仪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仍旧是温柔有加地说:“好了,弯弯,先睡吧,哦,睡醒了,也就没有什么事了,想开一点,可千万不要伤了身子,不然啊,真是太不划算了。”
“这倒是,我恨死他了,反正我不要再理他了,姐姐,我明天就出宫里去。”
虹昭仪整好她的被角:“好好休息,姐姐明白你的心情。”
是啊,才一个女人,她就气成这样了,那虹姐姐呢?她现在是不是对虹姐姐很残忍啊,在她的面前还这样说,就是气凤御夜碰了别的女人,虹姐姐也是凤御夜的女人啊,这样子,那不是让虹姐姐心里难过吗?呜,真烦啊,她不要在后宫呆了,弯弯吸口气,心里还有些难过:“姐姐,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明天一早就出宫里。”至少娘是什么也可以诉说的,娘永远是最好的,这个姐姐好虽好,总是觉得不太亲近,隔着什么一样。
虹昭仪笑笑,亲手合上门出去,直到她的寝室后,才收起笑脸。
“嬷嬷,你马上去请张妃娘娘过来,你说,我要卖个人情给她。”她的笑,阴沉而又狠毒。
一会儿,她想了又想,铺开了宣纸,匀好墨,用左手拿起笔,在上面写着些什么?然后小心地折起来:“红儿。”
一个丫头进来,正是弯弯身边的宫女,恭敬地说:“红儿在。”
“我就知道你在,你现在替我跑一趟,到张妃那里去,第一次是请不动她的,第二次,我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这可是一件大事,一定得小心谨慎些,你把这个送到张妃的手里,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张妃一定会亲自收下的,另外,你走些弯道,不要让人跟踪了。”好大的一件事,她不介意卖个人情给张妃,如果成了,张妃的报复也就会停止,如果不成,那么,就替她除了张妃这个肋儿。为了达到目的,别说是一个同父异母没有什么血肉之情的妹妹,就是亲娘,也得算计。
那厢,张妃第一次有人来请得时候,是不当一回事儿。
当第二次,那红儿来送东西的时候,她心里有些迟疑了,终于还是出了去。
那红儿交给她一个蜜蜡,什么东西那么神秘,难道是虹昭仪怕了,现在想要什么弥补了。
打开纸条一看,她唇角一抹笑:“好一个狠心的姐姐啊。连弯弯,你真是不好运,遇到这样一个姐姐。虹昭仪啊虹昭仪,你怎么也变笨了呢?连弯弯是要除,可是,先要除的人,是你啊,这一张纸条,如果交给皇上,那么,虹昭仪的正妃不就空缺出来了吗?何必去杀连弯弯呢?皇上岂会不查下去。不过,这的确是一种好事,这是扳倒连家姐妹最好的时机。
不就暗杀一个人吗?有什么难的,将军都是踏着尸体升上来的,皇后的凤座,也就是用鲜血铺成的。
这一张纸条,得好好留着,那可是最好的罪证啊。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凤御夜的药性缓了过来,有了些力气,却也是上朝的时候,他摇摇头,眼里都是恨,将那龙袍丢得远远的,这什么龙袍啊,这样的皇上,傀儡,哼,好一个皇上啊,这样的皇上,这样的皇上,何意呢?为何要这样对他呢?既然放不了,就不要放,既然放了,就不要再管促他,他别说弯弯,就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好一个皇上啊,他冷啊,他痛啊,这样一个父皇,叫他,如何的不恨,他算是什么呢?他都不清楚了。
“皇上,该上早朝了。”福公公伏在地上,害怕地叫着。
“早朝?”他冷哼:“你们是不是叫错了地方,福公公,从今天开始,你到乾元宫去请人上早朝,孙公公,弯弯呢?”
“回禀皇上,连昭仪在虹昭仪小阁里歇下了。”
唉,最头痛的就是要怎么哄回弯弯了,弯弯啊,不是爱他,她不会生气,可是,现在真的伤脑啊。
他坐了一会儿,靠在一边轻轻地揉着痛疼的脑袋:“朕去找弯弯。”不要让弯弯气坏了身子。
一会儿,一个公公又进来在福公公的耳边说着什么话,福公公的脸色一变,赶紧说:“皇上,连昭仪现在出宫了。”
他拿来衣服,孙公公要替他穿上,让他瞪走:“以后,不用侍候。”他的衣服,他自己穿。
真的是好恨啊,这样对他,这样子,这样子,弯弯伤心地离开宫里了。
这一次,他不会轻易地妥协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不带走宫里的一件东西,也不让任何人跟着,就出宫去。
弯弯没有放弃他,她回头了,而他,怎么会放弃她呢?无论如何,也要追回她。
天色还迷蒙不清,弯弯拿着凤御夜的玉牌从后门出了宫,这时候,正门那里都是上朝的文武百官,他现在一定也要上朝吧,不想他,气死她了,出了宫,天大地大的,她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回连府吗?不行啊,他一定会找到的,去找林若风吗?又不行,凤御夜会气恨她的,徐洛天也不行,她所认识的就这几个了,唉,去哪里啊。
从虹姐姐那里离开宫,倒是好,人家的东西也不敢拿,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又得饿肚子了。
天色越来越早了,她离那黄澄澄的皇宫是越来越远,这不是那天的河柳吗?在这里,她心怜于他,然后,他又设计什么抓奸在床的戏码,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一辆马车轻快地是过来,几个黑衣人的眼里,是遮不住的凶光。
刀光晃动间,是让人不敢正视的白冷之光,马车愈来愈近,那犹不知危险靠近的娃娃还在柳上看那鸭子游水。
“弯弯。”有人叫她。
弯弯定眼一看,竟然是凤御夜,他不是上早朝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就是在这里有怎么样,她就是不要见他。
弯弯没有多说什么?一转头,拔脚就跑。
那马车上的黑衣人看到有人,也不敢怎么样,很快就驶了过去,这不是好机会,过往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追上去,她跑得很快,她知道,她跑不过凤御夜,弯弯停在桥尾看着他:“你要是敢过来,我就跳下去,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回去做你的事。”上他的朝,做他的皇上
凤御夜伤痛的眼看着她:“弯弯,我呢?我不是受伤最深的人,弯弯,我心里真的很痛,如果,你要跳下去,我不拦你,我也会和你一起跳下去,弯弯,我追上你,我也和你一样,我不想放弃你。弯弯,我们走吧。”
走,多好的词啊,能走吗?他是皇上,他放得下吗?不是他放不放的下的事,而是,太上皇会放他走吗?
弯弯摇摇头:“多好听的词啊,我不稀罕了,你受伤,你不是相近了艳福吗?好,这倒是好,我连弯弯也不过是你一个小妾而已,你要跟那个女人,是你的权利,要不要离开你,也是我的权利。”
他沉哀地说:“弯弯,你要知道,我心里一千一万个,就只有你。”
“不要再说了,反正我听腻了,你休了我这个小妾吧。”她满肚子的酸水在涌转啊。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我们走吧
凤御夜张了张口,没有说话,休她,弯弯怎么可以这样说了出来呢?多伤他啊,休她,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没有说话,倒是路人在帮他说着:“这样的小妾,要来做什么呢?休了她就休了她。”
“关你们屁事啊,给我滚开。”凤御夜狠狠地说着。
漂亮的容颜,却对人这样凶,而且,说这样的话,让路人都侧目。
弯弯坐在桥上,垂着双脚,双眼红红的背过脸不看他。
为什么看他一次,还会心痛一次,为什么他要追出来,为什么他不去上他的早朝,为什么自己的心会为他心痛,真的不知道什么?明明错的是他,却是在心痛其他来了。
凤御夜走近她,他的眼神憔悴,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弯弯。”
“不要叫我。”她跳下来,甩开他的手,径自往一边走去。
去哪里呢?下起了蒙蒙细雨,下的人心里烦死了。
“弯弯,我们走吧,去建邺城。”凤御夜在后轻淡地说。
他们走,真的吗?离开这里,他舍得吗?弯弯停住脚步,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是凤御夜说出来的话。
凤御夜抓住她的手,她没有拒绝,但是,她怎么相信,会是这样呢?
“是真的,弯弯,这一次,我伤心,我绝望,到底了,那个冰冷的皇宫,我也不想再回去了,我们去建邺城吧,那里是你长大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他对那里,没有什么温情的皇宫,一点也不留恋了。
她回过头:“我还很生气,不要再跟我说话。”
“弯弯,你生气,是代表你在乎我,弯弯,我比你伤的更深,你知道的。”
又是那般小狗一样的眼神儿看着她了,弯弯捂着耳朵:“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什么都是这样子?”
“弯弯,我没有这样子,我是说实在的,我没得解释,我比你的心还要痛上十倍。”
该死的,她就是知道啊,她看着他:“我们离开,可以吗?”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前走去:“可以,离开,那里让我的心好痛。我的亲爹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