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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春归迟-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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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阻止不及,只得跟上。
待见到宸哥儿寰哥儿,平王妃果然异常欢喜,百般摩挲个没够,又从荷包中掏出早准备好的金锞子们给小哥俩玩。
直逗弄了一盏茶功夫,平王妃才道了乏回厢房休息,又拉了玉莹道:“再陪嫂子说几句体己话。”
玉莹虽惦记着外面的客人,但也不好明着拒绝,只得跟着平王妃进了屋。
两人各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平王妃正欲说话,就听刘泉在外求见,玉莹看了平王妃一眼,让刘泉进来。
刘泉带了几名内侍进来,玉莹点点头,忽毫无预兆地指着平王妃身后的一个丫鬟道:“将这个贱婢拿下。”
刘泉等人应声上前,那婢女一边挣扎一边强辩道:“不知王妃因何事发落奴婢?”
平王妃也惊诧莫名,用错愕的目光看向玉莹。
玉莹看着刘泉等人将婢女捆住,冷笑一声,端起手中的茶盏对那婢女说道:“因何事发落你?你将这碗茶盅里的茶喝了,我就告诉你。”
那婢女脸色一白,垂眸盯着地面,咬唇默不作声。
刘泉忙上前检视她的口舌,防她咬毒自尽。
平王妃讶异到极点开口道:“弟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莹默了默,指着那婢女对平王妃说道:“嫂子,这婢女是你身边伺候的人吗?”
平王妃一怔,讶道:“她不是你们宁王府的下人吗?头先我身子不适时,她说奉了你的命令,前来引我到上房歇息。”
玉莹点点头,起身对平王妃深福了一礼道:“玉莹先给嫂子赔个不是,还请嫂子移驾去客房院子歇息,此处有要事须得玉莹即刻处置。”
平王妃面露了然之色,极度配合地起身道:“确没有总在上房叨扰的道理,一会七弟回来多有不便,嫂子这便回避。”
玉莹对兰馨使了个眼色,兰馨对平王妃告了罪,引了她们主仆往外走。
待屋中安静下来,玉莹看向低头默不作声的婢女,缓缓道:“先是在平王妃酒水中下药,引得她旧疾复发,再冒充宁王府的下人,假用我的吩咐将她引到上房,待我前来时,又让我误以为你是平王妃的贴身侍女。待我喝下这杯毒茶,你再趁乱逃走,日后若追究起来,只会让人怀疑平王妃,怎样也牵扯不到你主子身上。”
玉莹顿了顿,冷笑道:“好一个一箭双雕的毒计,既毒害了我,又嫁祸了平王妃,到最后你们主子好坐享渔翁之利。只可惜,你们自以为做得隐秘,殊不知今日你跟你主子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昭然若揭,就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婢女扯了扯嘴角,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裴玉莹,我倒想看看,你的运气会不会一直这么好下去。”声音异常嘶哑难听。
玉莹和刘泉皆是一怔,两人心头都涌上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刘泉盯着婢女细看了一会,忽上前一步,在她鬓边摸索着撕下一张易容面具。
玉莹骤然见到女子的面容,只惊讶片刻,便了然道:“是你?!”
裴玉妍冷笑道:“怎么,看到我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认不出了?”
玉莹厌恶地看着裴玉妍,忽觉得跟她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生命,遂起身对刘泉道:“审完后签字画押,交给殿下处置。”
刘泉应了是。
裴玉妍听得此话,面色一变,心知若落到宁王手里,只怕会比死还要痛苦难受一万倍。
原本怨毒的表情瞬间换成一副可怜模样,一边流泪一边怯声对玉莹道:“玉莹姐姐,我知道我以往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给你赔不是,求姐姐看在玉妍是你嫡亲堂妹,如今又容貌损毁的份上,饶玉妍一命吧。姐姐也知道我们西府如今已家破人散,只剩下玉妍孤苦伶仃,玉妍什么也不争了,只求姐姐能放玉妍一马,姐姐的大恩大德,玉妍日后甘愿做牛做马以图回报。”
玉莹回头,冷笑道:“饶了你,好让你下次再来害我?”
、第 90 章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低微的交谈声,桂馥掀帘出去查看,过不一会,回屋禀告道:“永安侯夫人来寻主子,问主子怎么迟迟不露面,可是出了什么纰漏,需不需要帮忙。”
玉莹想了想,出门亲扶了谢晗芳进来。
谢晗芳看到屋中情景先是一愣,待看清屋中跪着的女子后,惊讶地低呼一声:“是你?!”
裴玉妍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玉莹今日身穿一件月白色透影纱宫装,腰间系着石榴红玫瑰比目宫绦,底下一条石榴红湘幅裙。最出彩的是头面,竟是一套极罕见的红珊瑚,殷红莹润,熠熠生辉。
这一身月白配大红,贵气又不落俗套,衬得玉莹如雪中的一株红梅,清艳绝伦,令人见之忘俗。
谢晗芳则上穿蜀锦做的鹅黄色褙子,底下一条浅兰色撒百蝶百褶裙,拇指大的一溜珍珠头面流光溢彩,手上戴着的祖母绿戒指碧绿莹莹,一身装扮贵不可言。
裴玉妍看着眼前仪态万千的贵妇,心头忽一阵茫然,当年三人一起参加赏梅宴,都是一般的容貌殊胜,怎么她们两人都飞上枝头了,偏自己沦落到这般不人不鬼的地步?
谢晗芳跟玉莹在上首一左一右的坐了,谢晗芳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早猜到了七八分,当下冷冷地看着裴玉妍道:“你竟然还敢害人?!”
裴玉妍不答,仍抽抽嗒嗒地哭着。
谢晗芳流露出极度厌憎的神情,冷声道:“最擅装娇卖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善良柔弱呢,若不是当初我亲眼目睹你推玉莹入火海,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你这种人,生得姣花似的,心却比豺狼都狠毒。”
裴玉妍一怔,当日之事她做得那般机密,原以为没人知晓,谁知道竟被谢晗芳给看见了。
忙扑通对玉莹磕了两个响头,流着泪道:“姐姐,当初是玉妍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事后玉妍也后悔不已,这些年来一直对姐姐心怀愧疚,姐姐,你就看在你当初安然无恙,如今玉妍又遭了报应的份上,饶了玉妍吧。”
玉莹对刘泉使了个眼色,刘泉会意,将裴玉妍结结实实捆好,带着几名内侍退至门外。
玉莹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裴玉妍,心里一阵起腻,厌倦地摆摆手道:“得了,现在屋中只有我们三个人了,收起你的眼泪吧,别再装了。”
裴玉妍猛地噎住。
玉莹慢悠悠地把玩了一会手中的帕子,缓缓道:“咱们就一桩桩从头说起罢。”
酝酿了一会,复又开口道:“当年东西两府分家,我父亲当着全族中人的面,将家产一分为二,自己只得四成,将剩下六成家产都分给了继母和幼弟。”
谢晗芳呛了一口茶,剧烈地咳嗽起来。玉莹叹了口气,帮着谢晗芳拍背送水递帕子,又问谢晗芳要不要稍事歇息。
谢晗芳边咳边对玉莹示意:你继续。
玉莹心定了定,回头看向裴玉妍继续道:“你祖母和父亲当年得了这笔庞大家产,绞尽脑汁细心经营,不到十年功夫,西府便一跃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钟鸣鼎食之家。我还记得刚入京时,在萃玉楼遇到你姐姐的情景,她出手好不阔绰,便是皇家女子亦多有不及。”
裴玉妍回忆起当日家中的富贵景象,心中剧痛,终于流下情真意切的眼泪。
玉莹默了默,又道:“后来你父亲入仕,平步青云做到了礼部侍郎,虽然没有爵位,但既有实权又有万贯家财,你们西府实算得万里挑一的好人家。你姐姐虽骄纵,但你素来才貌双馨,一家女百家求,只要有心,要嫁入侯门世家,觅一门好亲事实是唾手可得。” 有权、有钱、有貌,找个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找不到,偏削尖了脑袋往皇室中挤。
裴玉妍脸色灰白,似是悔不当初。
玉莹嗤笑一声,又道:“谁知你父亲贪心不足,听闻我父亲去世,竟趁我兄妹入京之时意图杀害我们兄妹,刺杀不成又百般暗害,甘愿受人驱使,成为淑妃手中的一枚棋子,其后更是卖女求荣,千方百计将你往皇子身边送,庆王不成便宁王,一再勾引,百般纠缠,终于得偿所愿。”
谢晗芳只知道玉莹受过裴玉妍的残害,不曾想裴贇也差点惨遭他们父女的毒手,忍不住对裴玉妍啐了一口,恨声道:“无耻!下贱!”
玉莹叹了口气,静静道:“明明可以体面风光的嫁人,偏使这些鬼蜮伎俩。又自作聪明,以为可以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间,算尽了机关,谁知最后却引火上身,惹来杀身之祸。说到底,还是你们贪心不足,咎由自取。”
该说裴晨父女是天真还是天真还是天真,不掂量清自己的份量就敢到淑妃和几位皇子面前耍花样,就凭他们那些人的九转玲珑心肠,玩死一百个裴晨父女都不够看的。
裴玉妍楚楚可怜地看向玉莹,哭道:“既然如今我们西府已经家破人亡,你们兄妹的大仇也已得报,姐姐你又何必赶尽杀绝?何不高抬贵手,放玉妍一条生路。”
玉莹冷笑:“当初你推我入火海时可想过放我一条生路?勾引我丈夫时可曾顾及过姐妹情分?与贼子里应外合残害我时可想过手下留情?”
裴玉妍还待开口,玉莹不耐地打断道:“我劝你省点力气吧,你心肝是什么颜色我早就知道了,你哭得再好看也没用。”
玉妍眼见的苦情路线行不通了,瞬间沉下脸,冷笑两声,看着玉莹道:“裴玉莹,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大善人,就算我恶毒,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自你嫁给宁王,你的手段哪一点比我差了?先是设局逼走颜侧妃,又以退为进让宁王遣走周侧妃,至于我,你更是恃宠将我生生逼至绝路。你的这份心计手段,又有几人能比得上?!如今整个宁王府你一人独大,你一定春风得意吧?我告诉你!你现如今有多风光,日后就会有多凄惨,宁王可以因美色宠爱你,迟早有一天也会因美色宠爱别人,到那时你就可以尝尝万箭钻心的滋味了!”
死不悔改。玉莹懒得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掏出怀表看看时辰,起身道:“我得宠也好,失宠也罢,都由我自负盈亏,与你毫不相干。”
玉莹说着,极度厌憎地看裴玉妍最后一眼,道: “如今你我的恩恩怨怨也掰扯得差不多了,我没空再在这里听你废话,若还有什么想说的,留着跟刘泉说吧。”
裴玉妍仍垂死挣扎:“裴玉莹!你不觉得你跟我不愧是同宗姐妹吗?都是一样的虚伪,一样的心狠手辣!若你连自己的堂妹都不肯放过,你跟我这个毒妇又有什么区别?”
玉莹猛地抖了个机灵,得了吧,您可别抬举我了,就您这种典型的犯罪型人格,搁在美国,那绝对一连环杀人犯,压根不是一般人小打小闹的耍手段能比得上的。
玉莹想起那个妹妹为了制造葬礼见心上人,杀死自己姐姐的犯罪心理故事,显然裴玉妍就是这种天生的罪犯,她们思考问题的方式异于常人,杀人害人的理由通常也很无聊,就像当初在赏梅宴上,她推自己入火海的理由无非是因为宁王多看了自己几眼,没怎么注意她而已,啧啧啧,多么冷血,多么惊悚,多么让人脊背生凉。
此女若成功活到八十岁,手上不定会有多少条人命,照她的逻辑,挡道者一律杀无赦。
谢晗芳见玉莹表情惊悚,嘴角微抽,只当她被裴玉妍的话给刺激到了,忙上前扶了玉莹道:“莫听她胡说八道,此女三番四次残害你们兄妹,断不能留了。你若不忍,不如交给你们家宁王处置,切莫被她的花言巧语扰乱了心神。”
玉莹安抚性拍了拍谢晗芳的手,再不多看裴玉妍一眼,异常决绝地迈开步子就往外走,待门掩上的那一刻,心情复杂地低喃了句:“后会无期。”
这边裴玉妍眼见的刘泉等人进来,心知大势已去,不知怎的,竟想起张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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