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樱缤纷-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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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偷瞧一眼主子的脸色。
殷析耀在书房里枯坐了一整天,什么事情都没理清,脑子里却全都是骆樱跑来跑去的身影,和叽叽喳喳聒噪的声音,让殷析耀更加的心烦意乱。这个女人,明明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为什么要这么热情这么好心的搅合进来?对于袁烟儿,殷析耀心里明白,真的是没有感情了,或许兰郁雪当初说的对,自己对她根本就不是爱,只是习惯了宠爱。可是现在她腹中的是自己的骨肉,殷析耀没办法让自己狠下心来彻底不管,可是还好……还好有那个多事的女人,省了自己很多尴尬很多无奈。
厨房照例来问晚饭在哪里吃的时候,殷析耀让五儿去丰宜院传话,说不回去吃了,也没让厨房准备自己的份,而是出了府门,找了一间小酒馆,一个人喝闷酒去了。
五儿跟在主子的身边,看着这架势,主子今天是打算不醉不归了,可是平日里主子出来身边就不爱带人,等下醉了,自己可弄不回去他。五儿机灵,趁着殷析耀还在全神贯注的喝着的时候,偷偷跑回府去找了几个侍卫来跟他一同候着,到时候好将世子爷给架回去。
殷析耀一点也没让五儿失望,一开始还是浅斟酌饮,保持着风度,可是后来似乎越发觉得那酒好喝了,开始大口大口的灌,酒入愁肠,即便是千杯不醉的量也会愁上加愁,更何况是原本酒量不不怎么好的殷析耀,没过上一个时辰,殷析耀便醉的一塌糊涂了。
五儿见状,觉得差不多了,连忙指挥人将殷析耀给架出来,自己跟在后面付了酒钱,一同回了府。好在这酒馆距离王府不远,而且夜深,也没有多少人看见,要不然城里人明天一早就会知道王府世子昨天夜里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被人给架回去了。五儿自从跟了殷析耀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殷析耀如此喝酒,心想自从世子爷大婚之后,好像很多事情都变了不少,世子爷也便的喜怒无常,竟然还开始喝酒买醉了,这……太奇怪。
骆樱睡的正香,她累了一天,躺在床上翻腾了好半天,才沉沉睡去。外面吵嚷的声音骆樱一点都没听到,可是却被柳叶给推醒了。
“主子快起来,世子爷喝醉了,咱们去瞧瞧吧!”五儿很机灵,晓得提前派人来通知世子妃,现在殷析耀还没进二门呢。就是为了给世子妃一个准备的时间。
骆樱一下子睡意全无,只是有些郁闷,这世子爷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急忙起来穿好衣服,发髻简单的梳了一下,吩咐人赶紧烧水,做醒酒汤,自己带着人出门去迎接殷析耀。刚出丰宜院的门,骆樱就见到几个人影从对面走过来,连忙走上前去,果然是殷析耀烂醉如泥,浑身的酒气让骆樱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身后的几个婆子将殷析耀从侍卫的手里接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殷析耀架回自己的房间。这个时候翠竹也听见动静起来了,跟着人一起挤在殷析耀的房间里想要帮忙。
骆樱一眼看见翠竹,连忙叫她过来,又将那些婆子丫鬟们都赶了出去,吩咐翠竹道:“你来,帮世子爷换了衣服,我去看看醒酒汤好了没有。”说完,留下两个小丫头帮翠竹的忙,自己也出了殷析耀的屋子。
出来了,骆樱长出一口气,那屋子里一股子酒味,太难闻。可是,为何他要去喝酒还要醉成这个模样?难道那个孩子,就那么让他为难么?骆樱真不明白这府里的人都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将这个孩子看成是洪水猛兽一样,就没有人愿意接受呢?
来到厨房里,水已经快要开了,骆樱站在那里想了会,觉得还是顺便煮些软烂的粥好了,他喝了那么许多的酒,一定没吃什么,喝些粥会舒服一些。
醒酒汤做好了骆樱就让人给翠竹送过去,让翠竹服侍殷析耀喝了,自己一直在厨房里看着粥,那屋里的气味实在难闻,骆樱不想靠前。想了想,还是让荷叶去将殷析耀房间里的窗全部都打开,散了气味,自己才端着煮好的粥,走进了东屋。
翠竹已经服侍殷析耀换好了衣服,醒酒汤也喂了些,此刻殷析耀醉眼朦胧,但还是醒着的。翠竹站在床边,眼里含了泪,看了骆樱一眼,低头不语。骆樱奇怪这是怎么了?低头一看,地上又是一地碎瓷片。
看到这一幕,骆樱就觉得很生气,这是干什么呀?人家好心好意的服侍你,即便你心情再不好,也不该拿人家撒气吧?再说翠竹哪里做错了呢?
将托盘放到床边的桌子上,骆樱安慰似的轻轻拍了下翠竹的胳膊,示意她先出去。殷析耀是主子,即便骆樱心里再觉得他不对,可是仍然不敢当面责问,只能先安抚了翠竹再说。
翠竹低头含泪走了出去,骆樱冷冷的说道:“世子爷这是怎么了?可是翠竹哪里服侍的不周到?若是世子爷不喜欢,妾身明儿个就将她卖了,再换个得世子爷心意的来服侍您,怎么样?”
骆樱没好气,这一天心力交瘁的,晚上殷析耀还要闹上一场,绕是骆樱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着恼。连夫君都没叫,而是称呼殷析耀世子爷,这还是进府以来的第一次。
殷析耀冷哼一声,道:“要换要卖,还不是你说了算,她不也是你自作主张硬塞给我的么?你可曾问过我的意思?”
骆樱诧异,没想到殷析耀竟然会如此说,往前迈了一步,脚下却踩到了碎瓷片,硌了一下,觉得脚底有些钻心的疼,可是看了眼醉卧在床上的殷析耀,骆樱的气愤让她忽略了脚底的疼痛。开了门叫人来收拾干净了,才重新关上门,回到殷析耀的身边,冷眼看着他,说道:“夫君如此说,是怪妾身擅自做主喽?为妻的,要时刻为夫君着想,才是贤德。夫君身边无人侍奉,妾身自当选那贤良貌美的女子来侍奉夫君,这有何错?更何况,翠竹也是母妃认可的,可不是妾身一个人自作主张。”
殷析耀微眯了眼,看着站在床边的骆樱,发髻松散,鬓边有几缕发丝散落,身上穿的也不是平时见到的那么正式,而是普通式样,简简单单,却跟往常不同。平日里见到她,总是一丝不苟的样子,好像从来不曾放松过,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万分戒备,如临大敌。可是今天这样有些慵懒的模样,却莫名的让殷析耀心里一松。
正文 五十八 为妻之道
“你也知道为妻之道么?自己不亲身服侍夫君,却让别人代劳,哼,整日里躲我唯恐不及,这也叫为妻之道?”殷析耀闭上眼睛,懒散的靠在床边,却换了一种语气,阴阳怪气起来。
骆樱语塞,这人,也太能胡扯了吧,明明是洞房花烛他躲起来的,而且从来不到自己屋子里来,这会,怎么能颠倒黑白呢?骆樱想了想,没说话,而是端起粥来,坐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殷析耀吃下去。
眼看半碗粥吃了下去,骆樱才幽幽的说道:“夫君记错了吧,一直是妾身独守空房,久候夫君不到。妾身窃以为夫君是嫌弃妾身容貌丑陋,出身卑微,才避之唯恐不及。”
殷析耀头有些痛,眼睛闭了一下,才缓缓睁开,混沌的目光中有一种异样的神采,看着骆樱说道:“以往倒是没觉得,不过今天晚上,你倒是挺漂亮的!”说完,一下伸出手来抓住骆樱的腕子。
骆樱惊呼一声,那手上正端着粥碗,碗里还有半碗粥呢,被他这一抓,险些撒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啊?”骆樱气急败坏,连尊称也忘记了,埋怨的说道,一边用另一只手将碗接过来,“不吃了么?”殷析耀没做声,只是直盯盯的看着她。骆樱将粥碗放到床头的小几上,起身准备离开,却忽略了那只仍然被攥在殷析耀手里的腕子。
殷析耀只是将那只胳膊往怀里一带,骆樱便站不住,刚站起来的身子一下歪在床边,倒在殷析耀身上。殷析耀嘿嘿笑了一下,一翻身,便侧卧过来,将骆樱紧紧的搂在怀里,嘴唇紧靠着骆樱的耳朵,喃喃的说道:“你不是要谨遵为妻之道么?今天晚上,我便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
骆樱有些傻,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自己就变了态度,想要挣扎,可是却被他箍的紧紧的,连双腿都被他的腿紧紧攀住,动弹不得,骆樱这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虽然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可是中间总好像隔着些什么,让骆樱心里紧张不已。
殷析耀的唇已经在骆樱的脸上游走,骆樱觉得他的唇碰过的地方湿湿的,还带着他沉重的喘息,骆樱虽然做过心里准备,可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骆樱的身体僵硬起来,她还是很不适应。
骆樱僵直着身子,在殷析耀的怀中静静的躺着,不敢有一丝妄动,她很害怕,不敢想自己的第一次竟然会是在他酒醉的时候稀里糊涂的就没了。可是等了一会,发现殷析耀不动了,而且呼吸渐渐均匀,骆樱不敢转头,只用眼角用力去看,发现殷析耀果然是睡着了,骆樱松了一口气,打算活动一下,自己好下床赶快离开。
可是骆樱刚刚扭动了一下,殷析耀的胳膊便又紧紧的搂过来,紧的骆樱几乎喘不上气来了,却听见耳边殷析耀喃喃的说道:“不许乱给我塞女人,我……不喜欢……”
骆樱一惊,感情他没睡着?可是,刚刚明明已经睡了呀,骆樱慢慢的将头转过来,看见殷析耀闭着眼睛,鼻翼一下一下的扇动着,嘴微张着,头发披散,乌黑的发丝顺着脸颊垂下来,骆樱的脸正对着殷析耀的脸,距离如此之近,让骆樱能够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的绒毛。骆樱紧吸了一口气,这个人,睡着的时候,竟然会想小孩子一样,骆樱想伸出手来将他垂下来的发丝拢到后边去,可是手却被紧紧的箍着,动弹不得。骆樱呆呆的看着殷析耀近在咫尺的脸,心猛的跳了一下,然后又跳了一下,然后便是不停的跳动,像怀里揣着个不停跳动的小兔子一样。骆樱觉得自己的脸热的不行了,不用想也知道脸会红成什么样子,连忙将头扭过来,不去看他。
殷析耀的呼吸渐渐平稳,可是抱紧骆樱的胳膊却没有松开,骆樱静静的躺了一会,忍不住又转过头去看他,可是一看就会心跳不止,骆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看他,可是又忍不住,一次一次的看,又一次一次的转过头来。
骆樱想叫人来,可是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此时已经半夜了,大概下人们都睡去了,可是翠竹难道也去睡了么?骆樱想张口叫翠竹,可是又怕惊醒了殷析耀,而且……骆樱想到,翠竹也曾经这样躺在这张床上的,那么这张纯净的睡颜,她岂不是经常会看到?
骆樱觉得心里有些堵的慌,更加不想交翠竹来了。可是身边这个男人沉沉睡着,自己却怎么样也睡不着,只好望着桌子上那盏红烛,呆呆的看着那烛泪一滴一滴的落下,直到天光放亮,那红烛也燃到了尽头。
骆樱的身子僵直了一晚上,忍不住活动了一下,才蓦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殷析耀已经松开了她,翻过身去平躺着睡了。骆樱翻过身来,趴在殷析耀的身边,看着这张昨天晚上才看熟悉的脸,伸出手来想要轻轻的抚mo一下他的眉眼,他的薄唇。可是手停在半空许久,骆樱终于还是放了下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地,才发现自己竟然一晚上都没脱鞋,可是自己竟然没注意到这些。
脚底有些疼,骆樱也不在乎了,轻轻的打开房门走出去,又轻轻的带上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自己的床上,骆樱长出了一口气,整夜没睡,让骆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