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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王妃威武-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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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虽说锦衣卫的地牢是看不到月亮的。

在还没有他医馆疗伤屋大的地牢里,他遇到了两位旧人,这对李姓夫妇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好在他们都是干农活的身体强健,比之宋大夫的精神却是要好一些。

地牢里垫着稻草,但地底渗透而出的潮水却早已经将稻草浸湿,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霉腐味道,唯一的光源就是地牢之外不远处的那一盏固定在墙壁上的烛台,昏暗潮湿,在寂静的夜里,身上的伤口更是能胀痛得死去活来,宋大夫蜷缩着躺在地牢的一角,血水打湿了稻草,泪水打湿了脸庞。

锦衣卫的地牢都是开辟成单独的小间,宋大夫今日进入这座地牢的时候他就已经见到了那两字排开的地牢的规模,在他的对面,关着的乃是贪污受贿而被削官收押的官吏,多是一些已经生不如死只剩了最后一口气的人,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锦衣卫不时的巡逻而过,将此起彼伏响起的呼叫喊痛声压了下去,宋大夫绝望的听着隔壁的人讲述着这几日这地牢里死去的人,再没能忍住哭声,嘤嘤的低声哭了起来。

听到锦衣卫的脚步声,刚哭出声的宋大夫赶忙咬住了嘴唇,生怕自己的哭声会惹得锦衣卫不快又要一段好打。

听到地牢门锁链的响声,蜷缩的宋大夫更不顾疼痛缩紧了身体,像是一只死老鼠一般一动不动的躺着。

“老实点!”

一个身着青色布衣衫的男子被锦衣卫推了进来,在男子正反抗之际,一记皮鞭就挥了下来。

皮鞭从空中划过,带起了呼呼额响声,宋大夫对今日皮鞭抽打的声音铭心刻骨刻骨铭心,更是动也不敢动。

“你们锦衣卫怎能如此目无王法!”呼呼生风的皮鞭并没有落到青衫男子的身上,在皮鞭还未接触到身体时,青衫男子伸出了手,将沾血的皮鞭握在了手里。

“王法?等你能出去了你再跟老子说王法!老实点!”一记皮鞭被接住,锦衣卫愠怒的顺脚一踢,青衫男子避让不及,被实打实的踢了一脚退后了几步松开了皮鞭。

“等明日再来审你!都给老子老实点!谁要敢大声囔囔扰了老子的清梦,老子就让他尝尝老虎凳盐水鞭梅花烙的滋味!关门!”

锦衣卫一抖手收起皮鞭,怒哼一声出了地牢,地牢外的锦衣卫立即拉起了牢门将其反锁长扬而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双手抱头的宋大夫偷偷的睁开了右眼,借着烛台微弱的灯光打看其这名正在找寻一块干净地方的青衫男子。

在青衫男子转过身之时,好奇打量的宋大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是你!”





第二百三十三章:老去的一代人
第二百三十三章:老去的一代人

清晨的天空里,太阳簇拥着朵朵白云,万道金光漫过丝纯白云朵,像极了杜依依手上那一碗素面里的荷包蛋。

今日宁致远下了早朝之后就立即返了回来,待杜依依梳妆更衣之后出了门。

两人并不是直接朝着沈府而去,而是曲折弯了远路的到了斩马街,来到了一处民宅中。

当初杜依依逃出沈府被一对老夫妻收留,后来她进宫学习礼仪之时老婆婆还送给了她几个荷包,患难见真情,礼轻情意重,这对老夫妻的恩情她一直不敢忘,她曾试图给两位老人家一间门面以作答谢,但却被两位老人坚决拒绝。

得知两位老人的儿子现在还未返回,她便下定决心来这里坐坐排解一下两位老人的寂寞。

本杜依依在那件古玩店里开辟了出一片地方给老公公卖荷包,并让掌柜代看,但老公公耐不住寂寞无聊,没了几日又担起了卖货郎的架子去了斩马街,老婆婆除了每日去送饭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在家里呆着。

看来者居然是杜依依夫妻,听说他们还未吃早饭,刚打扫完院子的老婆婆立即下了厨为两人煮了一碗素面煎了两个荷包蛋。

老婆婆做荷包的手艺一流,煎荷包蛋的手艺更是超群,一个小小的荷包蛋色香味俱全,比之杜依依吃到的山珍海味都不知道要强了多少。

“难为你这个孩子如此有心,居然还能来探望我这个老婆子。屋舍简陋,委屈睿王殿下了!”老婆婆与生活在底层的京城贫民百姓一样,对权贵向来是敬而远之更不会有所牵连,若不是当初她一时心善,今日她这座小院子里也不可能会有睿王夫妇大驾光临,想着此,老婆婆心中暗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不委屈,不委屈。”宁致远有滋有味的吃着荷包蛋,心里压着一些话不知要如何说起。

当日就是他追得杜依依四处逃窜,现在两人已经结为夫妻,想起这些往事,心里难免唏嘘。

“我那孩子可有下落了?”

老婆婆早请求了杜依依为她寻找她一去无音讯的儿子,这是自开春后杜依依第一次来这里,除了想来看二老的生活,也是想来告诉她得到的消息。

在老婆婆心里已经发酵了一年的思念早已丝无法控制,念儿成狂的她每日都会守在巷口等待,一年了,邻里都在说必然是早已经魂归九泉了,可她就是不信,都是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让她如何舍得。

看杜依依放下了碗筷,期盼着的老婆婆浑浊的眼睛骤然明亮,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膝盖。

杜依依看了一眼正低头吃着荷包蛋蛋黄的宁致远,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双眼睛。

无巧不成书,她原先并不知道老婆婆除了与自己有渊源之外,她的儿子居然也会与宁致远有渊源,今日她带着宁致远来这里,就是要让老婆婆确信一些事情。

老婆婆的儿子是去姚州做了生意,可他不单单只是去做生意,他还为宁致远收集着一些机密的消息,月前老婆婆请求她为她寻找儿子踪迹,后来她将此事告诉了宁致远,宁致远派人去查,却得到了姚州方面的回信,回信的正是老婆婆的儿子。

若是在往日,让老婆婆的儿子回来孝敬二老也就是了,但是前几日,老婆婆的儿子发生了意外。

老婆婆的儿子名叫冯百岁,乃是宁致远安排在姚州为他收集情报的一员,五日前他赶回京城,却在途中失去了踪迹,等得秦淮查到了他的踪迹,他人已经在了锦衣卫的大牢。

原因就是因为紫月一事。

去了锦衣卫就等同是死,这个消息杜依依如何能说得出口,再说让他们母子奋力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

“他到底是怎么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有最坏的打算!”

老婆婆已经算到了杜依依欲言又止的背后是因为什么,这段时日邻里都已经确信她的儿子已经死了,死这个字她已经不害怕听到了。

“他在姚州生意做得很好,现在正在接一桩生意,我们已经让人去通知了,他说过段时日就回来!”

“当真?”老婆婆不敢确信的捂着枯干的嘴唇,如同少女一般震惊又欣喜。

“婆婆都等了一年多了,再等一月也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他还给二老写了一封书信与一些银子!”杜依依瞥了一眼宁致远,示意他将书信与银子拿出来。

“您的儿子冯百岁,现在在姚州已经住上了大宅院,婆婆无需担忧了!”宁致远掏出怀里的书信与钱袋子双手奉上,,老婆婆兴奋欣喜的接过去拆开,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家有双老不远行,冯百岁在父母半百之年离家无音讯,二老所受思念之苦,在这一刻全数倾泻而出,老婆婆本就有些颤抖的枯瘦双手抖得几乎已经快要握不住这张薄薄的信笺。

“是我儿,是我儿!”虽一别一年,但老婆婆却还认得儿子的笔迹,杜依依老婆婆握住了信笺一头,清秀方正的隶书写着一些寻常的琐碎话语,字里行间满是关怀与想念,冯百岁并非不孝子,老婆婆曾与她说起过她儿子的争气懂事孝顺,男儿志在四方,冯百岁走了这条路,就只能舍弃一些东西,她与宁致远来时已经商量出了一个结果,冯百岁是因为宁致远而身陷囹圄,老婆婆夫妻对杜依依又有收留之恩,这条性命他们无论如何都会帮老婆婆保住。

“我儿来信了,我儿来信了!我要去告诉老头子,我要去告诉老头子!”老婆婆高兴得又哭又笑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即就冲出门去跑到斩马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公公。

“婆婆莫要太激动,我已经让人去转告老公公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正视在回来的路上了!”

锦衣卫抓人是因为紫月,只要宁致远在中好好周旋与皇上好好说话将人要出来应该不是难事,一月的时间,已经足够宁致远展开行动了。

老婆婆听了杜依依的话安下了心,收起了碗筷后美滋滋的又将书信看了几遍,看着时日也差不多了,杜依依两人告别了老婆婆,开始去往了沈府。

沈客还在都督府处理事务,两人抵达时陆湘雪正在招待几个前来探视串门的老夫人,静养的陆湘雪半月不见丰腴了不少,有了半月的舒缓看得出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一点也看不出她先前居然有过滑胎的重创。

她不知道陆湘雪是否知道自己滑胎的真相,近日她听到的关于沈客夫妇的传闻里都是关于两人的恩爱和睦,先前见到了老婆婆念儿成狂,现在来到沈府,想到沈客所做之事,她本大好的心情顿沉重了不少。

“睿王爷睿王妃可正是一对璧人啊!”

陆湘雪身侧坐着的几位命妇杜依依并没有印象,听着陆湘雪的介绍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早已告老辞官的一些老大人的夫人,因为她父亲陆以安当年入朝之后得了一些大人的眷顾教诲,国子监翰林院退下来的几位老大人一直与陆家来往密切,得知陆湘雪滑胎,这些腿脚不便的老夫人便一同邀着来到沈府探望。

人有亲疏,这些老夫人待陆湘雪十分亲厚,对陆湘雪的这个小姑子当然也不会如那些命妇一般挤兑,再说人老了眼界也会开阔不少,不在朝中不受纷扰的她们更不会为了私欲而来抨击杜依依。

“徐夫人,你再夸奖小两口可就要不好意思了!”陆湘雪嗔笑着为这位徐老夫人到了一杯刚刚泡好的茶水,古青色的汝窑云朵梅花小茶盏清雅素净,茶面漂浮的茶末均匀而香味四溢,徐老夫人张嘴呵呵一笑,接过了茶盏呷了一口。

“湘雪炮制的茶,还是这么好喝!”徐老夫人才满意的放下茶盏,一旁的杨老夫人立即用力跺了跺手里的拐杖道:“难怪先前不愿在我府里喝茶,就是眼巴巴等着这一杯茶呢!”

这位杨老夫人比之徐老夫人更年迈,在四人之中可是最年长的,虽说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徐老夫人去不敢与她顶嘴,忙低头笑着陪了不是。

人到晚年,反而有些人会变成老顽童,这四个无忧无虑生活美满的老人与陆湘雪其乐融融,虽说都已经是白发满头一把年纪,但却没有人拿着一品命妇的架子,与街头巷尾那些和蔼和亲的老婆婆没什么区别。

“听说睿王妃与沈客不是亲兄妹?”等到杜依依两人坐下,美美喝了两口茶的杨老夫人放下了茶盏,如同长辈一般的审视了两人一眼后,颇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与沈客乃是结义兄妹!”

这些老夫人都曾有一个在朝堂叱咤风云的丈夫,虽丈夫辞了官,但皇上却保留了他们的命妇封敕,杨老夫人乃是超品,不说长幼,就身份来说与杜依依这般平等谈话也是可以的。

“结义兄妹更不易啊!泾城那个地方我年轻的时候也去过,穷山恶水,内忧外患,能从那里走出来的必然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湘雪嫁了这么一个夫君,我们都是十分欣慰啊!”杨老夫人和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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