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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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宁致远倒是回来得早,不出所料宁宜来了睿王府的事情已经被有心之人大加渲染宣扬了出去,睿王府的家事成了不少人的调侃话题,宁致远就是有再好的脾气,在自己的家事成为笑话的时候又怎能忍得住,但一个是他骂不得的女人一个是他不敢骂的女人,他夹在其中,根本做不了什么。
“若是下次有她进了府,我就唯你们是问。”
他让秦淮叫来了前门后门的护院,将宁宜的画像交给了他们一一过目。
护院们叫苦连天,这是未来的主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总不能跟她动武吧,再说她能轻松把管家推到,这显然是个练家子啊!
“这太让他们为难了吧!”常流目击了大堂里那场闹剧,对于宁致远已经闹成了一团糟不受几声控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只能旁观,但见这些护院一个个面露苦色,这话他也不得不说了。
宁宜若是要闹,什么地方都可以闹,不单单会到睿王府,最重要的不是防宁宜,而是这桩婚事。
被一言戳到无力痛处,宁致远顿如泄了气的皮球,只能遣散了护院,坐在院子里发起了呆,这桩婚事他有把握一直推迟下去,可却无法取消,以宁宜的性情,只要有婚约在她便就会把自己视作丈夫将杜依依看做敌人,这要的闹剧总有一日会再次上演。
“宁宜郡主性情单纯,对你又是情有独钟,你若是能与她好好谈一谈,或许能改变她对王妃的看法!”
院子新植的木棉花树已经长出了浓密的树叶,风中招展簌簌作响,常流弯腰剧烈的咳了起来,宁致远伸手拂着他的后背,为他减轻了些许痛苦。
“也许是该找她去谈谈了。”
常流直起腰身,宁致远收回手环在胸前,抬头看着院角那几株沙沙作响的木棉树,与明亮阳光交汇的水眸看不到是明亮只能看到黯淡。
“不能解决婚约,能安抚一下宁宜郡主也是好的,她现在就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姑娘,就想得到你的安慰!”
脸颊充血的常流难掩疲累,连着以往笔直的腰身也压低佝偻了几分。
“谁说你常流不懂女人心,我还是觉得你该娶个女人生个孩子,不然有一日就算你走了,世上连个惦念你的人都没有岂不是很失败?”看了一眼这微微佝偻的背,宁致远迅速抬头看天,苦笑着看着那些被晚霞染红的红云,心想若是自己若是死了,她可会惦念自己?
与宁致远相处多年,现在两人又并肩站在死亡线上,这在别人看来不敬多分的玩笑话,对常流来说却是苍凉而随意,看到那双印现红云的眼睛里的黯淡,他努力的挺了挺腰,却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让自己舒服一点的佝偻姿势。“若我死了,最惦记我的人该就是你了!”
“我娇妻如云事务繁忙,可没这个闲功夫!”
“那小心我咒你生不下孩子!”
这句玩笑话里包含的东西,只有他们两人懂,常流没有亲人,宁致远有亲人却等同没有亲人。
“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反正我的孩子一定会比你的早出生!你若是不想脱离人,不若我给你找个甘愿的,要是你先死,我帮你养孩子,若是我先死,你帮我养孩子?”
“这倒是划得来,不过我生下来就没爹没娘,总不能让我的孩子也没爹没娘!有时间担心这个,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你的病,御医院刚送来了些药材,我去看看!”
常流逃一般的离开了院子。
宁致远看了许久,总觉得常流对婚姻的恐惧似乎没用什么东西能改变。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多看一眼,多留下一些东西也是好的!”凤眼一眯,剑眉紧皱,一道道愁苦深刻的抬头纹爬了出来,宁致远慢慢抚摸着跟清蒸鱼一般被划开了一道道沟壑的额头,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
笑谈生死,他最恐惧的,其实还是死。
“老二的婚期定下来了,初十。”因春闱舞弊案与投毒案,宁朝戈的婚期也被推迟了几日,几桩婚事都被推延,钦天监觉得不吉,现两桩案子没有牵扯其中的就只有宁朝戈,于是皇上打算用他的婚事来冲一冲这一段时日的愁云惨淡。
想着在堆花街那间宅子里宁朝戈与自己说的话,杜依依右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总是一件好事,看来我也是该去看看熊将军的女儿未来的晁王妃了!”
脱下外衣,宁致远懒懒伸了一个腰坐在了床榻上:“你是要去看看,她明早回府,后日你抽空就去看看吧,过了两日那边估计也没时间了。”
“两件案子进展怎样了?”
“常妃今日总算在宁元宫外堵到了父皇,哭诉了一番,要父皇治大理寺谋害宫人的罪名,大理寺那边还没消息,春闱的案子死了几个人,倒是进展顺利。护送习将军的队伍今晚会抵达,到时候我还得过去看看。”
第二百一十七章:班师回朝
第二百一十七章:班师回朝
太子册封大殿与婚期延迟在朝臣之中曾引起不小的反响,但在钦天监副一句大凶之下这件筹备已久的国家大事也只能暂时搁置,之后皇上为宁致远定下婚期,后因为肃州开战也只能推迟,春闱舞弊案让原本定在三月初三的晁王大婚推迟,礼部一而再的筹备都只能推迟搁置,从国库拨出的银两又已经花费了大半,若是取消,则会浪费大量人力财力,所有这桩婚事最终还是被敲定了下来。
筹备之事多次被搁置的礼部官员为一洗愁云惨雾,对此次婚事投入了十二分的心思,在翌日早朝之后。礼部尚书就到了后宫,将后续的细节呈报给了皇后,得了皇后的准许之后再去了晁王府。
大早迎接熊黛姗的马车就进了宫,安素县主与皇后把手言谈了进半个时辰才带着熊黛姗离了宫,晁王大婚在即,樊东篱给他放了长假,免得两头奔波会耽误了婚事。
昨夜深夜,中毒昏迷的习真盖被送回了京城,早收到消息的皇上等到队伍一进城立即就带着御医们去往了习府,当夜就对是习真盖展开了救治,五军都督府的军官也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习府,宁致远因为常流之因成为了去往探望的唯一一个文臣,肃州离着京城路途遥远,虽队伍已经日夜不休的加速赶路,但因为习真盖在半途的时候因为伤势毒势恶化队伍不得不多次在途经的州郡停留,本只需六七日的路程在此拖延下花了一个多月。
离开京城赶往肃州时的习真盖在这一个多月的折磨下已经骨瘦如柴与曾经那个老当益壮的后军都指挥使判若两人,在经过御医与常流的救治之后毒势暂时稳定,但因一路赶路已经流脓的伤口还需长久的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肃州大战已经平定,吐蕃被打得落花流水让人拍手称快,虽有许多人提议一鼓作气亡了吐蕃,但原先就不主张开战的皇上却选择了给吐蕃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接受了吐蕃的臣服。
肃州班师回朝的兵马落后一日,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抵达,当晚都督府的兵马在城外驻扎常胜侯镇国侯赵静之数人进宫复命,五军都督府几位都指挥使一同听着三人讲诉了肃州与吐蕃的现状。
吐蕃虽在这一站中展现了让人震惊的实力,但与之大贺这样的庞然大物硬碰硬的后果也可想而知,与吐蕃这一战,大贺将吐蕃这百年休养生息而积攒的兵马大半摧毁,吐蕃朝廷军方乃是各地府衙秩序全无,已经只是一团乱麻,大贺想怎么拿捏就能怎么拿捏,居吐蕃的消息,逆贼杨义已经身亡。
皇上下令犒赏三军,亲自到了城楼之上敬了三军一杯凯旋酒,之后在赵静之的带领之下驻扎在城外的三军去忘了自己的驻扎军营,而此战的功臣常胜侯镇国侯则回了府。
吐蕃兵马大半被摧毁,但在吐蕃两次的全力反击之下肃州大军亦然伤亡惨重,这是一次不漂亮的胜仗,早被皇上猜忌的常胜侯镇国侯根本不奢望皇上能够嘉奖己身,只期望着皇上能念在自己的舍生忘死能让皇上对自己放松心防。
傍晚的城楼,是能看到太阳没入地平线最长时间的地方,万丈霞光在西山没入,高耸蔽目的西山,宛如佛光万丈,微风之中,似乎还能听得到从西山传来的钟声。
去年西山盛传伏虎军鬼魂作祟,皇上下令在西山之巅建了一座佛寺,日夜焚香念经。
战争,离京城并不远。
“风吹雨打,挫骨扬灰,试图威胁到大贺的人,就算有建国之功,有治军之才,朕也不会姑息!”
守城的士兵早已退下,城楼之上,只有朱阁与书如海两人陪着皇上身侧。听着皇上的自言自语,书如海看了一眼朱阁,低头没有接话。
“就让他们在荒漠呆着吧,富贵荣华不要,父母兄妹不要,却要追随大贺的罪人,朕已经没了这么女儿。”
朱阁低着头,低声应了一句是。
“春闱舞弊案查得怎样了!”双手支撑着城楼石砖搭建的护栏,皇上紧眯的眼看着西山上的万丈佛光,轻蔑厌恶的轻哼了一声。
“案情发展对太子殿下十分不利,死了几个人,这些人临死都没有招供,但颜阁老对比了这几人的考卷,答案十分相似,只有几处做了改动!三十多名涉案考生均已经招供,若是不出意外,颜阁老明日就能会审太子殿下了!”
“沈府的案子呢?”想着早前在宁元宫外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人,皇上印现霞光的脸渐渐黯淡了下来。
“饶肃董意下午想与皇上求旨审问常妃,当时您正在休息,奴才与书公公没有让两位大人打扰!”朱阁矮了皇上一个脑袋,在皇上带着那顶皇冠的时候地上的投影更是几乎矮了皇上一半。
皇上翘起的食指敲了敲城楼的石砖,想到当初伏虎军就是从这座城楼而入,他立即收回了手负手而立。“朱阁,书如海,你们说,太子,晁王,睿王,谁的野心最大?”
书如海朱阁退后两步惶恐道:“奴才不敢!”
“太子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老实,朝戈这些年是成长了不少,但还学不会太子的那套,致远这个病,当初要不是朕一时心软,哪里会有如今的局面,到底致远只是初出茅庐,扳倒了太子,还不是便宜了朝戈,他能得到多少好处,三个都是朕的儿子,太子优柔寡断,朝戈急躁缺乏耐心,致远命运多舛,大贺的大好河山,朕真不知该托付给谁!”
在矗立了数百年经历了朝代更迭战乱叛乱的城楼上,皇上第一次对着自己最忠心的两个奴才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他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七八年,可现在看自己几个儿子却都不是做皇帝的料,他这个父亲,怎么不忧虑。
“皇上您怎么说这样的话呢!您的身子一向都好,继位人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书如海低声劝慰道。
“太子优柔寡断,那是这些年被晁王肃王压制的后果,晁王急躁缺乏耐心,也是因为上头有太子的原因,睿王虽体弱,但有常先生在总是可以治愈的,皇上难道没有看到,太子在与晁王抗衡的时候果敢坚决,晁王在与睿王联手之时耐心隐忍,太子与两位王爷都有治世之才,只要看皇上如何选择了!”
朱阁哈着腰站皇上身后,恭敬的目光只落在皇上站着的那两块石砖上。
石砖之上,那两只脚动了。
皇上负手,稳步走在城楼之上,走到了插着大贺国旗的城角,仰头看着猎猎作响的旗帜道:“朕花费了心力集中兵权,在中做了许多事情,用小恶来让大贺更加稳固,朕一直不觉得有错,朕不是为了自己一人,是为了大贺的将来,前日,朕突然梦到了安国公,都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