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1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一个喜静,这样的结合她到不认为是好事,但也不觉得是坏事。
杜依依将擦了嘴巴有油的手帕翻转折叠,宛若漠不关心的道:“皇上对颜阁老信任有加,让颜行禄娶宁萧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颜行禄抗旨了!”
抗旨?当初皇上为她定下婚事就是沈客都不敢抗旨,他拿什么抗旨?
“那皇上如何说?”
“还在圣旨没有下达,此事父皇也只与颜阁老商议过,所以,父皇倒也没有大怒,文人一张嘴,比之武将一把刀可要厉害多了,颜行禄说,他早已心有所属,君子不强人所难,君子不做不丈夫之事。于是父皇便决定,在京城这些品行兼优的才子文人中为宁萧招一位驸马。”
“皇上这是要与媒婆抢饭碗啊!”杜依依早对皇上总是乱点鸳鸯以一己喜好就赐婚的作为不喜,若不是那句皇命难违,她今日又怎虚坐在这里。
“宁萧性情大变,父皇忧心不已,缨盈已经走了,父皇对宁萧的态度明显是有些改善了,再有是因为锦衣卫打探到的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吐蕃大王布赞拉遣来了使臣朝拜天子进献贡礼,锦衣卫先一步打探到了消息,这里头有一道求娶大贺公主的折子!边境安宁为重,若是这道折子呈了上来,朝臣肯定是会求父皇以大局为重的,先将宁萧的婚事定下来,就能避免此事了!”
吐蕃,这对大贺的百姓来说可是一个野蛮之地,若是大贺的女子到了那里,哪里还能再回故里,先前她就在担心着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现,如今来看,她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了。
“大贺与吐蕃世代交好,这一任的吐蕃大王布赞拉,年有三十,乃是吐蕃勇士,用婚姻来绑定两国之间的关系,这可是几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了,父皇也让内阁举荐,你说说,京城的文人,又谁能配得起宁萧,才学品德兼优,又能容忍得下宁萧那个脾气的?皇后举荐了国舅之子张景,常妃则是举荐了常胜侯世子常斐彬。德妃举荐的乃是翰林院编何信意。老二举荐了户部尚书之子杨长风,太子举荐了他的得力帮手礼部侍郎胡正里。就这些人比起来,颜行禄算得是不错的人选了。”
“你可有举荐的人?”
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举荐了自己的心腹或者可信任之人,根本无人为宁萧的幸福考虑,若是宁萧嫁给了在这些人,那与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我意下是举荐我一心腹赵静之,此人乃是上一届的殿试三甲第八名,进士出身,文武兼备,被选入兵部,三年升迁至兵部侍郎,此人乃是名门之后,父亲曾在兵部任职,其母乃是三品命妇,为人通情达理不似其他野蛮公婆,赵静之为人也正派,少有沾花惹草,如今年有二十还是独身一人,家中还有一位兄长,不过这宁萧出嫁父皇自然会送他们府邸,家业倒不是问题,你如何看?”
“你若是还当宁萧是你妹妹,你就摈弃这些个人的利益为她挑选一位良婿。”
都是心腹,还是心腹,宁萧也就是一个公主,不问朝政没有自己的势力,能为他们这些手握重权的人带来什么?都只想着为自己的脸上贴金,可有想着宁萧的幸福。
“你别想歪了,我自然是想要让宁萧幸福,赵静之这个人还算不错,你若是怕我在这上面动手脚,那你挑选一个来给我看看。你说我是死私心作祟,沈客还不是举荐了他那个心腹周廷普?”
宁致远知道杜依依脑子里的想法,宁萧能有这么一个嫂嫂为她着想,他这个做四哥的当然乐意。
周廷普?为人倒是信得过,可那性子太过冷冽,如何与宁萧处得来!
第一百八十章:驸马
第一百八十章:驸马
“我看德妃娘娘举荐的那个该是不错,何信意这个名字上次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文采飞扬,也当得其年轻有为四个字。”
“何信意是个人才,只可惜此人名声并不怎么干净,听闻上次他在烟柳巷就被去搜查的顺天府尹撞了一个正着,这样的人,我是不放心!”
若是一个爱留恋青楼的确实要不得。杜依依左思右想也寻不到这么一个可让自己放心信任的人选,只能作罢!
“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知道谁是品德兼优谁是人面兽心,此事还是你选吧!若是让我知道你有私心,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那不若明日我让赵静之来府上一趟,到时候你看看,若是你觉得也行,我就将其举荐给父皇,你我也就是瞎操心,最终选的还不是父皇!”
“那你明日得空就将人带来吧!”能了解了解总比不了解的好,父皇若是为了宁萧好,该就会为她选一个性情合适的人才是。
“有一事,父皇今日告诫我了,你我到底是夫妻,分房而居招人笑话,所以…………”
宁致远窘迫的讪笑,觉得有些尴尬的将头偏向了一旁。
“父皇说,若是再如此下去,他就得让德妃娘娘来监督你我起居了!”
杜依依一时讷讷,不知该要如何回敬这句话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句话将来的局面,常人看来分房而居当然是不妥的,既然成了婚就要好好生活,夫妻关系如此僵硬,作为长辈皇上的心理她也明白,可……
“夫妻之道,再于细水长流,凡事都是从不习惯过来的,若是你不想让德妃娘娘天天盯着你被逼得不得不与我同居,还是…………”宁致远又是讪讪一笑。
宁致远这话确实不假,连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皇上都说了这样的话,可见他现在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夫妻感情是多担忧了,到时候若真是德妃娘娘到了睿王府,那自己又怎能讨到了巧,不管自己怎么拖延这一日都是迟早要来的,早死晚死都是个死,也罢!就只能如此了!
“你睡床榻,我睡炕上!”
宁致远呃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看了一眼认真严肃的杜依依,点了点头,只要在一间屋子里,难道还能跑了不成,若是父皇来日又发现了自己与她是同房不同床,到时候肯定又要下令了,与其如此,自己倒不如做做这个好人。
“那就不用等了,稍后我就让人去将锦瑟居的东西搬过来。”
杜依依别过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那一排前两日才从风仁居搬过来的水仙,低头看着探出棉裙的鞋尖,花了莫大的力气才憋出了一个嗯字!
“那我可就吩咐下去了!”宁致远欢快的扬起了嘴角,将那几颗又白又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
“只是同房,往日如何还是如何!”杜依依抬起了憋红的一张脸,一看到宁致远的笑容,又立即低下了头。
宁致远嗤笑一声,道了一句好,便就走到了怀瑜居外,与秦淮连翘吩咐了几声。
两个月了,王爷与王妃终于是要同房而居了,得到了这个消息的徐妈妈激动得差点就没有当场落下眼泪,在秦淮连翘带着这一消息道了锦瑟居后,锦瑟居顿时就是热闹了起来,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的收拾起了东西,秦淮也叫来了几个壮实的下人,将这屋子的梳妆台几个箱子先一步抬去了怀瑜居。
“这下可好了,王妃住到了怀瑜居,看那些狐媚子还敢不敢打王爷的主意。”徐妈妈紧紧抱着杜依依的首饰匣子,生怕会有人趁着这乱手脚不干净。
“徐妈妈,看把你高兴的!该值得高兴的还在后头呢!”连翘在手里也捧着一个红漆黄铜包角的匣子,里头放置的那是杜依依嫁妆的那些银子。
除了杜依依平日所用之物,其他东西根本就不用搬,在这十多人的忙碌下东西也收拾得很快,随着几个箱子被下人抬去了怀瑜居徐妈妈与连翘吹灭了灯锁上了锦瑟居的大门,这座院子也就开始被闲置了。
东西从锦瑟居搬到怀瑜居也只不过是几百步的距离,婢女们将东西送到后,立即就开始按着锦瑟居的格局布置了起来,这屋子里有两个衣柜,正好是可以一人一个,有两扇屏风,一张竖在床榻前,一张横在火炕前,徐妈妈让人将几个少会翻动的箱子房在了衣柜旁角,让人将箱子里的衣裳都放到了衣柜中,再又将平日杜依依日常用的那些东西摆放好,上下忙碌,半个时辰就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妥当了。
锦瑟居搬东西的动静已经惊动了许多下人,虽说并没有人围在怀瑜居外看热闹,但在前院到后院的路上却有不少好奇心重的下人与搬东西的下人打探消息,从外而来的常妈妈正巧是路过了锦瑟居,听得槐树下几人的议论,神色黯淡的回了青澜院,点亮了灯火,去厨房打了热水泡了下麻木的手脚。
冰凉的屋子没有一丝人气,那几个闲着无事的婢女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鬼混去了,想当初,自己在睿王府说一没人敢说二,在这府上的下人里头除了管家敢与自己叫板外谁敢对自己不敬,可现在,寒冬新年,自己却只能如此凄惨的缩在这小屋子里,当初本还以为这个二夫人能与王妃碰一碰,谁知道自己跟着的居然是一个软骨头,日日夜夜不知所踪,若不是王爷嘱咐了自己的不得声张,她早就不在这冷清的屋子里呆了。
院子里,窸窸窣窣的想响起了脚步声,常妈妈赶忙拭干了脚上的水,立即打开了门。
“二夫人,回来了!”常妈妈并不知道这位二夫人每次出去都是去干什么,她之所以能忍住一顿子的腹疑也是因为宁致远的嘱咐,她只知道这位二夫人每次来去无踪,她虽是她身侧的老妈子,可这位二夫人却从来不与自己说事,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叫让一向都是被人敬重有加的她如何不新存怨怼。
“常妈妈,你睡吧,这里不用服侍了!”青澜快步走入了自己的屋子里,还等不得常妈妈入内就点亮了灯。
这位二夫人,可是什么都会的,从来干什么都不需要外人帮忙,常妈妈每次想要服侍,却都被她拦在了外头。
既然不要自己服侍,自己等人留在这里做什么,让那群婢女看不起不说,更是耽误了自己的时间,想着红锦上次的遭遇,常妈妈心头就是恨不得早日离开这里。
常妈妈站在屋子外头,僵硬的身子久久才动了一动,裸露在空中的脚踝被寒风吹得冰凉。
“常妈妈,方才我路过锦瑟居,那里居然没了灯光,这是何原因?”屋子里,青澜脱下了紧身的夜行衣,换上了一身蓝色长袍。
“是王妃搬到了怀瑜居,今夜方方搬过去的!”
常妈妈说着翻了一个白眼,嘟囔着青澜的不是。
听得屋子里再没了声音,常妈妈嫌弃的咧了咧嘴,扭着腰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重重带上了屋门。
屋子里,青澜怔怔的站在屏风后,方才握在手中的夜行衣已经滑落在地。
这一日,自己不是早就料到了么?为什么真的到了这一刻,自己却这般的失落。
她才是王妃,自己不过是她当初的替代品,一开始是,现在也是,他们夫妻和睦是应当的,如自己这种低贱的妾室,本就是受人唾弃的,不是自己的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就算自己的天天守着,也只是替别人在守着。
哎…………
拾起地上的夜行衣,青澜走到了桌子前,吹灭了蜡烛,走上了床榻,本是十分疲累的她,却怎么也不能安宁的闭上眼睛。
今夜的他们,该在做些什么?
这是她与宁致远成婚之后第一次同房。
虽说之间隔着屏风,可杜依依心里还是猫抓一样的不安。
宁致远谨守着君子之礼并没有过分的要求,听着在离着自己不远处传来的均匀呼吸声,杜依依艰难小心的翻了一个身,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