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威武-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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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萧凄凉哽咽含糊不清的哭诉着,方才捶打过车厢现在紧紧握着杜依依双手的双手手指上已经破皮出血,除了杜依依,她谁也求不了了,皇上不顾一切的要捉拿杨义,她却什么也做不了,除了豁出性命的去帮着杨义活下去,她什么也做不了。
“你别急,你别急,我帮你想想办法,我帮你想想办法,我帮你想想办法!”杜依依快速的转动大脑想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宁萧,要找杨义是不可能的,若是找到了说不定还会给杨义带来危险,错乱的咬了咬牙,杜依依道:“这样我让人去给杨义送信,这比你去找一定是快多了!”
“四嫂如何能让人去寻?四嫂平日也是足不出户,哪里来的人马去寻!”宁萧不信的反问道。
“你忘了四嫂的哥哥是沈客了吗?四嫂可以让沈客派人去找,你若是失踪了父皇发现了一定会派人去寻你,你冷静的想想,就算你寻到了杨义,说不定只会给他带来危险,宁萧,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找杨义,你不能去给他添乱了,他是大公主最喜欢的人,也是杨怀瑾的同胞兄长,他若是因你而出了意外,你如何对得起大公主的在天之灵?”
杜依依的劝说很是管用,特别是在她搬出了大公主与杨怀瑾之后,宁萧的神色明显就是不同了。
“好,我听四嫂的,四嫂,我真没用,什么事都做不了!五姐临死也没能看一眼姐夫,我,我……”宁萧愧疚的攥着拳头,吸了一下鼻子。
杜依依心头一软,这到底不过是才十五岁刚成年的孩子,怎么承受这接踵而来的剧变,她将宁萧抱在了胸前,替她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宁萧,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怪就怪在……有些人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被权势蒙蔽了心,让生灵涂炭,让冤魂难息,陈妃娘娘说得不错,当皇帝,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被权势蒙蔽了双眼的皇上已经看不到了染血的双手,历史的倾轧,多少人惨死在君权之下,谁也怪不得,要怪,就怪人都太贪心了!”
这是历史进步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谁也怪不了,伏虎军变不过是在太平盛世下的一场血战,对于天下纷乱烽烟四起的年代又算得了什么。
在杜依依怀中啜泣的宁萧似乎是在杜依依这一句话里头品味出了什么,渐渐的就平静了下来,红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被帘子切割的金黄阳关,一双手的拳头紧紧的攥着。
金黄色的朝阳预兆了宁静的到来,可这份宁静又能持续多久?
宁静的车厢让杜依依有些憋得慌,她伸手挑开了车帘子,马车旁忙碌奔走的百姓,喧闹的酒肆铺子,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利往,这个在理想抱负美好志愿已经日渐被利益掩盖的社会,已经再也看不到人性的光辉,更看不见了茫茫前程的希望,这到底是历史的进步,还是退步?
马车一路前行,抵达睿王府的时候徐妈妈香草连翘等人都在府外等着,一别两日,杜依依到突然对这些奴仆生出了几分亲近感,虽说这些人也是为了拿银子在服侍自己,但最少这也是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现在还能这般站在寒风中等待自己的人还能有几个?
进了府一路到了大堂都没见到宁致远,现在已经下了朝,不用多想她也能知道宁致远肯定有事去了哪里花天酒地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奔波着,这样的夫君,甚至还比不得这些奴仆,杜依依自嘲的笑了笑喝了一杯暖身的茶水后就带着宁萧去了后院,陈妃让她带宁萧出宫是为了让她好好静静心宽宽心的,不说长久,五六天是要在这里住的,她让徐妈妈去给宁萧就在她的院子里收拾了一间屋子,正好可以方便照料,为了让宁萧不至于跑了出去,她又让向来办事得力的香草与连翘服侍宁萧,在宫中两日可说的是不眠不休,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杜依依就觉得困意来袭,趁着宁萧泡澡的时候就在软榻上靠着眯了眯。
第一百三十四章:暴风雪之后的金黄太阳
第一百三十四章:暴风雪之后的金黄太阳
金黄洒大地,雪白渐渐消融之下变成了污水流向了京城街道的水沟,当天出行的人无一例外鞋底鞋面裤管上都是沾上了黑泥巴,在送着战报的快马在大街上驰骋而过,马蹄踏在石砖铺就的大道上,踏得污水四溅,引得两侧百姓叫骂不已。
沈客樊东篱与太子已经在前晚抵达陕西,在一夜之间就将暴I乱的百姓杀得落花流水尽数降服,得此消息就是多日苦大仇深的皇上也是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当着三位内阁阁老夸赞沈客乃是大贺第一虎将太子堪当大任,此次是皇上第一次让太子到前线去,可说意义非同一般,而这入神来之兵的一战取得的效果,自然不言而喻。
为安抚民心,这一战报就被陆以安亲手誊写,张贴到了四城门的城墙上。
陕西暴I乱得以平息,那就是说沈客太子很快就要回来了,经此一功,沈客又将会得到皇上怎样的封赏,成了许多大臣心里都在猜测的谜底,这一日,一同未上朝出了城去了皇陵的三兄弟各自乘着一辆马车进了京,同时知道了这一消息。
宁朝戈脸色平静,轻蔑的一笑,放下了马车帘子,回了晁王府。
宁承幼看了一眼那十分晃眼的太子二字与宁致远那得意的神色,冷哼了一声也放下了帘子,回了肃王府。
只有宁致远下了马车,在那高高的城楼下站了许久,才得意洋洋哈哈大笑的上了马车,去了陆府。
轻蔑妒恨与得意,都不过是在进城时一时的欢喜,在宁致远抵达了陆府在陆以安的口中得知了皇上今早在朝堂上下达的命令后,嘴角的笑容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自那日血战,他对那个身高六尺的黑衣男子朱阁就有着心惊胆颤的恐惧,这种感觉也并非只是他一个人有,就是陆以安在说道朱阁的时候,脸上都会不自觉的抖一下。
“皇上到底还是心头有刺,不过这也算不得坏事,那些人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保护皇上的安危绝对不会有闪失,只是那个朱阁……”陆以安额头的皱纹深如沟壑,“那个朱阁,倒是像一位故人!”
捋着下巴稀疏的胡子眯了眯眼,陆以安有转头看与宁致远说道:“今日早朝你与晁王殿下肃王殿下一同不见了踪迹,可是去为大公主送行了?”
“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的眼睛。”宁致远恭敬的颔首。
“杨家那些人到底藏身在了何处?唉……这些人不找出来,这件事就完不了啊!”陆以安担忧的扶额。
宁致远神色一肃道:“杨义毕竟没什么错,伏虎军变死的人已经太多了,若是他能安分守己的过自己的日子,我倒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毕竟,这也是缨盈唯一最后的心愿了!”
“又是在谈国事,老头子,都收拾好了,走吧!”
陆夫人的声音在大堂后响起,随后而至的就是那张迫不及待的脸。
“你说得也是,此事是不该再填杀戮了,教化百姓靠的是仁德,不是杀伐,你先回去吧!下午再去午门文渊阁值差!我要去沈府一趟,我们一同出门!”陆以安亲密的挽起了陆夫人的手,宁致远也识趣的起身,随着两人一同出了陆府,陆以安夫妇要去沈府,正要也与他同路,他做轿子随在两人的轿子后头,到了睿王府就下了马车进了府。
一进府,管家就告诉了宁致远宁萧在府上的消息,于是宁致远就去了后院。
杜依依的院子里,今日倒是来了一个稀客,她从不去青澜的青澜院,青澜也极少来这里,不过今日,带着‘病’的青澜却是突然的大驾光临,扰了杜依依的清梦。
青澜是特地来答谢的,答谢那日她生病杜依依特地去看了她,青澜如此知礼数,倒是让没有给她送些补品的杜依依有些羞愧了,也是因为大公主一事与陈妃的那些话对她感触颇深,她才会重新去看待青澜,到底是同住后院,日后漫漫时光说不到交道是不可能的,与其为自己树立一个敌人,还不如让其成为自己的朋友,陈妃说得不错,有了其一必有其二,现在有了青澜,日后就还会有别的人,若是宁致远真的成为了皇帝,还会有三宫六院,她就算不害人,也会有人来害她,这是苏妃的例子,青澜为宁致远办事的人,与宁致远之间也就不是简单的男女之情,所以,拉拢她才算得是明智的举动,于是,在她难得的心平气静下,两人第一次推窗煮雪水品茗,说了一些从未说过的话。
“其实你不必谢我,徐妈妈说我不在的那几日,全靠着你才能瞒了过去!”
“这是青澜为王爷分忧,属分内之事,与王妃无关!”
与杜依依想象的那个狐媚子娇滴滴的女子不同,青澜这冷静得过头的性情,又让杜依依多了一份喜欢,也多了一份拉拢之心。
“徐妈妈说你会口技?”
“一技傍身而已!”青澜朱唇一张,声音与杜依依一模一样。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比之你多才多艺,我十分惭愧!”
青澜换回了自己的声音:“王妃心地善良聪慧过人,与王爷乃是天作之合,今日青澜来一是答谢,二来也是与王妃解开这个误会,青澜为王爷办事,那一日王妃失踪青澜不得已代替王妃瞒天过海遮人耳目,同床共枕,王爷心觉有愧,才会纳青澜进府,王爷对王妃是一心一意,切莫因为青澜而有了不必要的误会!”
一心一意?杜依依哧的一笑,宁致远这辈子恐怕最拿手的就是演戏了,蛰伏致远府骗了多少人,宁元宫那一场戏又骗了多少人,要说他是一心一意,那母猪也会上树了!况且,青澜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就算他无心,难道青澜姑娘就无意?”
“青澜不敢痴心妄想。”
一低头,一垂眸,眼中异样青澜并没有刻意掩盖。
“你已经是他的妾,这算不得痴心妄想。”
“青澜不敢!”
“他既然让你进府,对你自然也有情义,你这一口一声一个不敢,倒是让我成了悍妇了,你我共侍一夫,难道我还能让他不去你那里?”杜依依扬眉轻笑。
紧闭的房门被敲响,杜依依还来不及开口,已经泡完了澡的宁萧就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屋子里的青澜,她不由疑惑的轻嗯了一声。
“宁萧,我这身衣服穿着可合身?”杜依依站起了身,并未主动介绍青澜。
“合身!”宁萧愣愣的转头看着起了身的青澜问道:“这是谁啊?”
杜依依依旧未说话,青澜立即上前两步,恭敬行礼,“青澜见过公主!”
“你就是那个青澜?”看得青澜半低的脸颊,宁萧眉头不由厌恶一皱。
“是!”青澜又将头低下了几分。
宁萧抿了抿嘴角,转头不再看她。“四嫂,四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煮着雪水的紫砂茶壶冒着热气,沸腾的雪水将茶壶盖子顶开了几分,将清香的茶味随着热气四溢,让宁萧又不由转头看了看,小巧的鼻头嗅了一嗅。
“这我可不知道!”杜依依两步飞快的走到了桌前,用一块干净的白麻布隔热揭开了茶壶盖子,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将一旁的黑铁盒子揭开,里头白晶晶的并不是白雪而是海盐,拿起一个在雪水中洗得裎亮的银勺子勺了两勺子盐放入了茶水之中合上茶盖,杜依依才将放下了白麻布回到了宁萧身侧。
才一握住宁萧的手,院子里就传来了声音,正是宁致远带着秦淮管家从外头而来。
“你四哥回来了!”杜依依松开了手,瞥了一眼青澜,走到了茶桌前坐了下来,执住茶壶耳一手捏着白麻布的角拿着茶壶盖,清香带着热气奔腾而出,滚热的茶水从茶壶嘴流出,浅绿黄的茶水在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