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销风华烬-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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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动身?”
“后,后……天。”梵心道脸涨的红红的,“你……听,听说,你,你结,结结婚了,他他他对,对你还……还好吧?”
“他对我很好。”辛苦娴静的脸上透出一种恬美的柔情,“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梵心道温润的脸上写满黯然与失意,但他仍风度翩翩的笑道:“什么,什么时……时候,个介绍给……我们人,认识吧?”
“有机会再说吧。”辛苦回复的有些敷衍,她不想Roy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
“好,好吧,有,有机会,一,一定个介绍给我,我认识。”
辛苦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来了。
“对,对了,他,他是做,做什,什么么……的?”梵心道有些好奇,虽然知道辛苦结了婚,可关于那位神秘新郎,除了知道他是个富可敌国的有钱人,其他的偶是一片空白。
辛苦不紧不慢道:“他是做钢铁生意的。”
Roy走私军火的那些枪啊,子弹啊,不都是钢铁做的吗,这样回答,也不算欺骗,辛苦自欺欺人的想。
“钢……铁?”梵心道迷茫的看着辛苦,“钢铁现,现在,不不不,不怎么景气,他他他,他……”
“他的生意维持的还不错。”辛苦接过他的话,柔声答道。
“那,那那那……就。就好好……好。”梵心道略略安心,现在经济不景气,做重金属生意的好像都不怎么发达,他很担心辛苦过的不好。
两人相对无言时,紫鸦回来了。
他是来给辛苦送爱心午餐的,见梵心道在此,紫鸦漂亮的脸蛋上顿时生出几分不悦,如果是以前,他老早冷嘲热讽的话丢一大堆过去,可现在今非昔比了,他表面上还是表现相当克制,甚至很有礼貌,“这位是?”
“梵心道,我唱戏的搭档。”辛苦眼见紫鸦脸色变了,赶紧向他解释,等解释完了,辛苦才幡然领悟,干嘛要给他解释?自己做错什么了就要跟他解释这么多,凭什么呀?
紫鸦若有所思的看着梵心道,伸出右手对他笑道,“我是紫鸦,你好。”
尽管心里在感叹紫鸦俊美,猜测紫鸦的来历,梵心道却表现的很从容,他镇定的跟紫鸦握手,“Let me introduce myself,my name is Wieeeiam。”
他一开口就是流利的英文,他不想让自己在辛苦面前输给这个漂亮的男孩子,虽然说中文的时候口吃,可说英文和唱戏的时候他可一点也不含糊。
梵心道和紫鸦一握手时,紫鸦手上暗暗用劲,想给梵心道点颜色看看,不想梵心道看上去斯文儒雅,其实力气也大得很,两个人在扯来扯去的暗中较劲,最后还是辛苦发现两个人不对劲,这才把他们俩分开了。
手上的力量不分输赢。
紫鸦却意味深长的笑了。
梵心道,心道……
“这位Wieeiam先生是美国人吗?”紫鸦略显诧异问辛苦。
“不是啊,Wieeiam是旧金山大学医学院的博士,是地道的中国人,后天他就回国了。”辛苦耐心 为紫鸦解释。
“那他为什么不和我说中国话?他不会说吗?”紫鸦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无辜。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abc,所以跟你说英文来着。”梵心道突然流利的开口,温润如玉的脸上带了些许红晕,显然,他又急了,他一急就说话十分流利,这一点和绝大多数口吃不同。
“可是我刚才有开口说话的,你应该能听出我不是abc吧?”紫鸦笑的有点坏坏的。
“我… …”梵心道被他噎了一下,俊脸更红了。
辛苦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紫鸦虽然对Roy很好,可对其他任何向她表示好感的男人十分冷漠刻薄,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也显得特别孩子气,让人好气又好笑。
107。伤离别(一)
紫鸦鄙夷的看了梵心道一眼,再不理会他,然后从保温袋里拿出饭盒打开,辛苦一看,里面是各式各样的饭团,有咸蛋超人的,有HelloKitty的,还有樱桃小丸子的……清一色的卡通造型。
辛苦忍不住笑了起来:“紫鸦,你现在是卡通达人啊!”
紫鸦得意洋洋:“非但是卡通达人,还是美食达人呢!来尝一个!”他笑嘻嘻的把一个饭团喂进辛苦嘴巴里,一脸期翼的看着她:“怎么样?味道如何?”
“还不错啊!”辛苦温柔的笑着,“紫鸦真是心灵手巧,谁要是找你做老公,那他可有福了!”
此言一出,紫鸦的脸色顿时有些暗淡,梵心道马上反击:“原来他……他,不不,不……是你你你先先先……生啊!”
梵心道心情一放松,马上就犯了口吃的毛病,正担心紫鸦借此机会消遣他,没想到紫鸦突然变得温和又诚恳:“梵先生,没想到身为医者,你居然有语言失调之症,真是可惜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能医不能自医?”
“你……”梵心道张红了脸,说话突然流利了起来,“我只是同你开个小玩笑罢了,没想到你对弱势群体如此歧视,真是让人不齿!”
“我什么时候歧视弱势群体了?”紫鸦瞪大眼睛,震惊又无辜,“我只是为你感到可惜,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你未免太过小人之心了吧?”
“我小人之心?!”梵心道禁不住冷笑,“如果我是小人之心,那你又是什么?口蜜腹剑?居心叵测?”
“你们两个别吵了!”辛苦不胜其烦,忍无可忍打断他们,“简直莫名其妙!”
“辛苦……”紫鸦委屈的扁扁嘴,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梵心道也很快冷静下来,“Sanny,我失态了,不好意思。”
“你们两个啊!”辛苦无奈的叹了口气,“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对紫鸦道:“我跟心道聊几句,你先回家吧,记得把银耳和莲子准备好,今晚咱们吃冰糖银耳莲子羹。”
紫鸦一听,顿时得意的不得了,他示威似的朝梵心道瞟了一眼,转脸对辛苦笑的无比谄媚:“要加红枣和桂花吗?”
“你喜欢就加。”辛苦淡淡的,温柔的笑了起来。
“不如用栀子花加白醋试试,有桂花香,可没有桂花那么涩口。”紫鸦兴致勃勃。
辛苦清澈的眸光却一瞬间暗淡,笑容亦变得冰冷生硬:“栀子花……我最不喜欢栀子花,听都不要听!”
“辛苦……”紫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栀子花,对辛苦来说,是永远不能放下的心结,她和释无殇、童言的缘分,全在那碗栀子花汤圆里,可后来怎么样呢?还不是一拍两散。
或者说,从辛苦在黑泽家出手杀死羽田枫,将自己身上的栀子花衣列为碎片时,栀子花,就成为辛苦永远的禁忌了。
今天,紫鸦一时忘形说出了她所忌讳的三个字,她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
越是这样,她心里越烦躁不安。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无论释无殇,童言,羽田枫,莫末,又或者辛钺,统统成为过去式,不该在意他们的,情绪不稳的,发脾气,说明她还在乎,说明那些事还没有过去,最近,Roy又遇到了麻烦……
一切的一切,让辛苦濒临爆发,可她还是忍住了,紫鸦说那些是好心,她反应过敏本来就不对,怎么能再冲紫鸦发脾气呢?
于是她转过脸吐出一口闷气,背对着紫鸦摆摆手,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你回去吧。”
“你……你真的没事吗?”紫鸦已经追悔莫及了,辛苦很少这样激动,除非牵扯到那段过去,一直以来,他都很小心的避开在辛苦面前提及过去那些,可今天,还是无心之下惹了她,紫鸦看着辛苦单薄的身影,忍不住的心疼,要不是受了太多苦,遭了太多罪,以她那么坚强的性格,又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可是现在……
紫鸦无力的叹息,将保温袋收拾一下,起身离开时,辛苦又叫住了他:“不要告诉Roy。”
“我明白。”紫鸦点头应下。
他知道,辛苦这是不想让Roy担心,她时时刻刻都为Roy着想。
紫鸦离开后,辛苦看着正襟静坐的梵心道,柔声道:“吓着你了吧?刚才真对不起。”
“没……没没事,你……你你你开心就好。”心道摇摇头,“那,那个,那个,男,男,男……孩子,他,他他他不,不……是你你,你的丈,丈夫?”
“当然不是了。”辛苦笑笑,“他是我的亲人。”
“厄……亲人?可,可是……”梵心道有些茫然,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开始什么?”
梵心道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你不想回国看看吗?”
辛苦眼神一恍,露出一点无奈的苦笑:“算了,不看了。”
“那,那,那我,我我我请,请请你去我家玩玩,你愿意赏光吗?”梵心道一脸期待的盼着她。
辛苦想了想道:“有机会我会去的。”
“那,那好好好……好吧,记……得和和和你……先先先生……一起来。”梵心道从身上掏出一只精致的首饰盒捧到辛苦面前,“这,是送送送你……的礼礼礼物。”
辛苦迟疑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接。
梵心道怅然轻叹,语速放得很慢,但没有结结巴巴的:“就算是普通朋友的告别礼物,这样,你可以收下了吧。”
辛苦踌躇着接过了首饰盒。
“不打开看看吗?”梵心道缓慢的话语中透出深深的悲凉,离别在即,只是一份礼物,也让你如此勉强吗?
辛苦愣了愣,终究还是打开了首饰盒。
里面是一对皮制的手绘插画的护腕。
一副上面绘的是霸王虞姬,一副上面绘的是一株姿态葱秀,袅袅娉娉,状如罂粟的植物,辛苦仔细辨认一下,应该是一种叫做虞美人草的花。
据《情史?情贞类》记载:“(虞姬和歌之后)姬遂自刎。姬葬处,生草能舞,人呼虞美人草。”
据说虞美人花,一株之上能开数十朵,如血般艳丽,但每朵的寿命却只有两三天,一朵那么艳丽的花一下子就凋谢了。
花瓣一片片落在地上,落在地上了却依然鲜艳……
霸王,虞姬,美人草。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
虞姬横剑自刎,倒在霸王的柔怀之中。
霸王终于是虞姬我一个人的霸王,虞姬此生也终成霸王一人的虞姬了……
虞姬与霸王,终究脱不了生离死别。
可无论生死,他们的心,他们的魂,却系在一起,传唱出动人的哀歌,千年不衰……
108。伤离别(二)
梵心叹了口气,依旧用缓慢的语调,轻声说道:“我们两个在一起,唱了好多场戏,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出《霸王别姬》,阿苦,我不敢奢求什么,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我知道,你的来历很不一般,所以我想来想去,最后决定送这对护腕给你。”
说着,他拿起一只护腕,突然退开几步,然后在画着图案的位置用力一按,一排牛芒般的细针闪着蓝幽幽的寒光飞了出去,牢牢钉在木头窗棂上,入木三分。
辛苦顿时恍然,难怪她甫一摸上护腕就觉得里面硬硬的有东西,原来是一排针!
“这对护腕,不是普通的腕饰,而是用来防身救命的,”梵心道细心地为她解释,“这里面的钢针都淬了我亲自研制的剧毒,一旦被击中,必定全身麻痹,三分钟之后,心力衰竭而死。以后,万一有什么麻烦,危急时刻,也许还可以保命。”
“你……”辛苦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这个人,是医学博士,他所学的药理,本是用来治病救人,如今为了她,他把自己所学的变成了致命的毒……
“心道,你这是为什么?”辛苦幽幽低叹,她知道为什么,可她还是问了这句话。
梵心道温润的笑容变得有点恍惚:“阿苦,你这样兰心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