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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控天-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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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贵太子 第二十七章 生病了
“殿下!殿下!”
耳边传来几声焦急的呼喊,几滴热泪流淌在脸上,但是轻狂却无法睁开眼,她感到眼皮很沉重,有如千斤般的重量,就连她的身,也好像不属于她的了,脸颊上灼热的让她一阵难受,额角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她好累,好想睡一觉,霓儿,不要吵她……
“殿下!殿下!呜呜,都是霓儿不好,是霓儿没照顾好你……”
嘤嘤的哭泣让轻狂无法安静入睡,她只得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霓儿那张梨花带泪,而是一张略带忧伤和苍白的面孔,他清亮眸底潜伏的紫色闪电,也似乎被抽尽了生命力,奄奄一息。轻狂的眼瞳猛地收缩,在他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时,她急忙闭上眼,作一副高烧不退的痛苦神态。
紫麒并未发觉有任何的疑点,他坐于塌前,温热宽厚却细腻如玉的手执起她的因病而变得冰凉的手,缓缓放在掌中摩挲着,想要借此温暖她冰冷的手心。他俯下身,用温帕将她额角上的冷汗给轻轻拭去,那表情的温柔,让微眯着眼的轻狂差点想要沉溺下去。
不,她已经有了澈罔,又怎能对其他人动心呢?这样的她,不就是等于花心的人吗!一想到还在天玉里等着她念着她的男子,轻狂就觉得这两者之间似乎在碰撞中产生火花电碎,很快的,轻狂收回自己的遐思,努力忽视着他双手带来的炙热温度。
“还说是大人,都快二十岁了,居然不懂淋雨会感冒,硬是傻傻在那里淋了一夜,御轻狂,你这个傻瓜,全天下最笨的傻瓜!”看到她在他走后居然就那样睡在空地上,任凭大雨打湿全身的衣衫,他就是又急又气,要不是不放心他回来的话,说不定还要多淋会,这高烧还要很久才退。
紫麒伸出手,细细抚摸着她精美的脸庞轮廓,指尖残留的温度芳香让他忍不住瑟缩,他的眉眼含着笑意,昔日被冰雾挡着的眼眸,此刻柔情似水,消涓细流能融化人心。
也正是这样,替“他”换下湿衣服时,让他发现了属于“他”的秘密,他从不想过,这般狡黠如狐狸般的“他”,竟然女儿身,这真叫他又喜又惊。先前他住在墓室里,并不懂男女之别区分,当他为了找寻她下山之后,才逐渐懂得一个道理,原来是需要男娶女嫁,这才是天作之合。“小麟,不要睡了好吗,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你再不醒来,我真的就要离开了……”即使他曾说过恨她一生一世,但当他看到她为了他竟然不顾自己会生病,在雨中淋了一整夜,他原本就已经冷漠且伤痕累累的心早就难以抵挡她的温情。
明知道她不会爱他,明知道自己只是单恋,虽然他明知道那么多不能与她相守,不能与她相爱的原因,可他就是克制不住心底的冲动。他要她,他想要她陪在他身边过这一生一世。这,会不会是太过奢侈的梦?眸中的紫色闪电再次因主人的愤怒扩张到整个眸中,里边宛如打雷闪电般,可怕得让人心寒。
他执着她的手,加重了些,装睡的轻狂轻不可闻皱了皱眉。
“小麟,小麟……”他低低的喃道,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浓浓深情和眷恋,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耳边如情人的低语,缓缓流荡着,也让她,止不住想要难过。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他爱得好辛苦,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是同情吗?为什么她却觉得不是呢.是……动心了吗?不,她怎能!轻狂差点被这个认知给淹没了理智,她干脆不去理会他的深情脉脉,强迫自己不去想到他,只是他的低语,却如一道道的树藤魔咒,植根缠住她的心,怎么拔也拔不开,但是要让她切开,她却无法下得了手,或许,是出自她对于他痴情的同情。
只是,那样的心软,真的仅仅只是属于同情这个范畴吗?她,真的不爱他吗?一个为了她甘愿无怨无悔等待十年的男子,一个为了寻她漂泊四海却屡次差点丢掉性命的他,一个为了她付出了常人都无法做到的承诺的人,她,真的忍心放下他伸出的手吗?
不知道,所以她的心好烦。
清晨,阳光冲破了暮霜,照耀在这片荒芜之地,使得那草木上的清亮水珠折出盈盈光泽。
阳光的明媚透过帐篷,射到床上睡觉的人儿身上,愈发温暖。感受到阳光透过眼角绝隙,身上一片暖洋洋的,那俊秀的男子终于是轻眨睫毛,双眼从模糊到清亮,流转着动人水晶般的质感,似被砌得整齐透亮的玉石,如铜镜般光滑,能够清明倒影任何。
他把头枕在她的腿上,所以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头柔顺胜水的暗色紫发。心念神动,还未来得及阻止她的放肆,她的双手已经穿过他的发,如她所想一般,比丝绸还嫩滑,让人爱不释手,也让她,不舍得放手。挑起他的发丝在鼻尖轻嗅,浓郁却不甜腻的香味蔓延在鼻腔里。
这是,旭日藤的味道……旭日藤,爱的项圈,套住一切……
她微微歪下头,伸手遮住他的脸的紫发给轻轻拨开,露出一张如精致如冰晶娃娃一般的脸庞,只是,经过多年的经历,才使得那让人感到有些幼嫩的稚气给褪去了,同时,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厚,比结了冰还要冰冷百倍,与他相处,感觉就像漫步在天寒地冻的冬天一般。
可是,那夜他的泪,却灼伤她的心,那样炽热,比火球,比太阳,还要热。
这感觉……
轻狂眯起眼,享受着手中发丝的把玩,一穿过他的发,就好像穿过温泉的水一般。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掏出怀中的红发带,那是她特意跳到树梢上拿的,因为她觉得,这是一个很珍贵的东西。将他垂在额前的长发挽到耳际,然后小心翼翼替他绑着发,结尾的时候,自然是结了一个她最爱的蝴蝶结。
心满意足看着那个正欲展翅的蝴蝶,轻狂把目光落到他白哲得过分的俊
颜上,不同于澈罔仙逸的面貌,他则是多了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冷漠,和几分可爱的霸道孩子气。修长的眉从未舒展开,一直都是在眉心纠结着,连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安全感,将她的腿紧紧抱住,好像就怕她给跑了似的。
指腹在他的脸上流连,划过浅浅的痕迹,轻狂不知道,她此刻的眼里,盛满了那眷恋的深情,那是她无法发觉的。
“唔……”几声细小的嘤咛声在寂静无声的营帐内响起,让轻狂手足无措,她还未收回她贪玩的手指,他却已经睁开眼——微卷的睫毛如蝴蝶破茧般,缓缓舒张开来,准备展现他的美,随后,露出蕴藏着紫丝的黑潭,由于才刚醒过来,他的眼里有着迷茫,蒙上一层看不清的水雾,当那阳光散落到他水亮的眸中,竟是美得让她窒息。
他们就那样四目相对着。
一头未绑的长发直直泄落在床上,及床的发丝勾出几个圆圈,一张清净无邪的脸,因生病而多了几分苍白的病态,然而她仍是神采飞扬,让人不住着迷。阳光过眼,给她的双眸镀上了一层浅金色光辉,那黑眸似有魔力漩涡般,想把他吸入到里头的无底洞。
更让他心动的是,她贴着他的脸的手指,清凉清凉,给他灼热近乎要发焦的心稍稍平稳下来。见到他眼底的迷恋,轻狂眼瞳再次猛地缩小,那指尖像触电似的闪电般缩回来,眉头轻蹙。“你醒了。”见她的动作,紫麒眼里闪过一抹受伤,半晌才收拾起泛滥的情绪,恢复成之前的冷淡无情。“你……怎么……会在这里……”由喉咙发出的破音,让轻狂的眉再次讲结起来,她不过就是淋了一场雨,发了高烧也就算了,还把嗓子弄成这个破样,发出来的声音简直比鸭子还难听,不,就连那个崔喜的声音都比她好听,沙哑无力!
“你只要按时吃药,你的嗓子很快就会好的。”紫麒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冷漠抬眸,她看见他的眼中刺下只有冷情,他硬冰冰替她解释道。“是吗。”这里的空气很压抑,尤其是和一块冰山相处时候。他那夜还对着她发誓,要恨她一生一世,现在还要她面对他,自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恨,是恨吗?爱到情浓处,就只剂下爱化成的恨了。“既然你醒过来,那我也该走了。”他站起身来,本该是冷冰冰的口吻却在见到那系在胸前长发的红发带的时候,哑然无语,渐渐低弱下去。他还记得那个蝴蝶结,那是他那次见到她时,她替他系的,所以他就一直爱上了蝴蝶结的系法。
“你……”轻狂张了张口,看见他不经意的期盼眼光,只是压低了声音,“对不起,你好好保重。”紫麒的眼神在这刻暗淡了下来,他的发怒神经似乎总是掌控在她的手里,“御轻狂,你要记得,我救你,并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我讨厌人死在我面前而已!”说罢,他头也不回怒气冲冲掀开帐子离开了。
“我怎么这么蠢,老是让人生气!”见人又被她给气走了,轻狂无力呻吟一声,又倒回床上,将凉凉的手臂贴着她还未全部退烧的头部,立刻将她整个手臂都给染热了。她双目瞪着帐顶,都说她是女孩儿们的梦中情人,怎么这感情之事发生到自己的身上,倒是手忙脚乱不说,还让自己破天荒给淋雨林到发高烧?!
正在轻狂好好检讨的时候,霓儿端着一碗热粥进来了,“殿下,您已经陷入了三天三夜的昏迷,想必已经饿,来,霓儿焚了碗热粥,里边还有您最爱吃的小胧黄瓜。”轻狂漫不经心应了声,伸手捧住霓儿递过来的小碗,待她注意到小碗的烫热,眉心掠过无法察觉的痛,手忽地一松。就在那小碗要成碎片的时候,一只纤细白净的手伸出来,托住了碗底,稳稳接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这粥太烫,让我来喂。”旋即他执起在盘中的汤匙,往碗里的粥舀了舀,才舀起一小匙,放在嘴边吹凉,才递到她的嘴边。这算是什么情况?轻狂瞄了眼递在唇边的粥,又看了眼惊愕的霓儿。
见她迟迟不肯张嘴,紫麒握住汤匙的手更紧了,压出一道深深痕迹,正在他准备强行塞入她的嘴的时候,轻狂已张嘴将汤匙含在嘴里,再出时,汤匙里被清得精光,他眼里不自然闪过欣喜。可他却只能装作不在意,继续这样的喂她,动作和神情虽然被他极力掩饰他的柔情,却不能否认他的温柔。虽然美男喂粥是件很浪漫的事,但是面对他冰冷表情下的温柔,再加上面对着霓儿这等高幅度闪烁的电灯泡在旁盯着,轻狂就算想要享受,也享受到了冷汗涔涔是什么滋味。这不,一时分散精神,她竟然是将自己给噎住了,虽然紫麒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但她就是这样莫名其妙被噎住了。
“咳咳咳……”轻狂剧烈咳嗽起来,方才那口粥还未咽下就被喷出来了,喷了对面人一身。紫麒倒是好脾气看了她一眼,用手帕将自己衣袍上的粥皮给拭去,那副冰冷却安详自若的神情,仿佛被狼狈喷了一身的人并不是他似的。见紫麒好整以暇看着她,轻狂也只得讪讪一笑。
看到她唇边的粥皮,紫麒再次把那好看有致的眉给完全皱了起来,拿出手帕,将她唇边给抹擦干净。轻狂也只能看着他越凑越近的俊雅面容,就那样认真且专注看着他的眼。直到四目相对,她轻易看见他眼中的紫色闪电正在不住蹿动,如主人浮躁不安的心情。
霓儿就这样直挺挺看着两人的“眉目传情”,连眼也不眨。这气氛越来越诡异了。
“咳,”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冷静的轻狂,她把视线从他的脸庞移开,漫不经心问起一旁已经惊呆的小妮子,“霓儿,前线有什么消息吗?”还未等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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