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天-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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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灾难刚降临的时候,轻狂和绝歌所在这一条直道上,瞬间刮起了大风,水不断被搅动,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而轻狂则是这漩涡所要吞噬的中心,长发扬起,衣袍不断鼓动,都疯狂起来。
一丝丝看似柔和的风就像风刃,一齐落到身上,绝对会是千层叠加的痛苦!当那有些灰暗的水丝落到她的身上,立即就拉出一条细小的红线,几次下来,水中几百条红线相互交织,血腥味道逐渐蔓延。突地,似乎有什么睁开了眼睛,带着令人心寒的胆颤,有着兽性的野蛮和嗜血。有一条诡异的红丝贴着他的脸,掠过他的鼻尖,被手掌捂住的长眉,不可抑制的皱了起来。他的手在动,腿也在动,似乎想要挣脱禁锢的状态。她的动作粗鲁了起来,似乎并不受劲风的影响,尽管艳红色的丝线不断从脸上飞出,似乎是枯在脸上而剥下的。
捂住他眼的手紧紧的,禁锢他双肩的手,也更紧了些,几乎压得他胸膛都喘不过气来。她稍微抬过一条腿,也狠狠撞向他的膝盖,警告着他不准动,只听见他闷哼一声,尔后就没有了声息。
没有睁开眼,他却看得再清楚不过了。她额头抵在捂住他眼的手,漆黑的眉毛紧紧皱在一块,就像是两道似剑的雷劈下来,插入眉心之中,平日里活灵活现、在女孩儿面前总是挑着玩世不恭笑意的双眼阖上,能够出口成章、把人逼到绝路的嘴唇闭着,几道鲜血从嘴角流淌下来,转眼被水给吞噬。
他的视线,满天的红丝飞扬,是她坚毅的神色,让他想要将她的保护留下来。这样的感觉,好像也很不错。
巨大的水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停止下来,被夜明珠照明的水通道又开始静寂下来,周围静悄悄的的,只有两道呼吸彼此起伏,一个轻微,一个粗重。将手从他身上移开,轻狂捂住带血的左肩,血丝从她指绝中溢出,在水中飞扬乱舞,俊美的脸庞上,几十道红痕相互交错,形成了狰狞。
终于是忍不住了,轻狂踉跄后退几步,脑袋里一阵眩晕,连脚跟都站不稳,就要倒下。以为接触到会是冰冷的墙壁,却是一个异常温暖的胸膛,依稀可以闻到那淡淡的雅香味,少年澄澈的眸光,掠过复杂的颜色。轻狂好不容易在他的搀扶站稳,看向前面的通道时,却是倒吸一口气。
惨绿色的光,一个接着一个亮起,都流露出了凶残的嗜血,还有贪婪。“狼!这水道中,居然还会有狼?!”轻狂瞪着眼,虽说天下奇人异事多如牛毛,但是这么牛的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该死的,简直是把人耍着玩。”轻狂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眼中射出犀利的光,她勉强站起,就挡在他的面前,左肩的隐痛,让她忍不住咬着牙闷哼一声。
一如既往挡在他的面前……
黑宝石耀眼的双目眯起,他走上前,胸膛贴着她的背脊,随后在轻狂难以反抗的虚弱中,将她拦腰抱起。“你先休息会,这里交给我。”他看着怀中的人,轻声说道。轻狂只是脸色惨白的点了点头,旋即闭起眼休养生息,她一点也不会怀疑他,所以可以把生命交给他。
他就那样抱着人,一步一步朝密集的狼群中走过去,然而,变异发生了,他漆黑如墨的双眸,被血红渐渐吞噬和蚕食,最终又成了血一样的鲜红,妖瞳中血丝汇聚,更加残暴、冰冷、凶狠、嗜血的气息以他为中心而蔓延开来,一道道惨绿色的光都灰暗了下来。
在绝歌经过的地方,一只只狼都匍匐下来,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但更多的是畏惧,就像是天性使然,对于实力强大,能以单方面取得压倒性的气势,只有它们之中的君王能够做得到。所以,它们要做的,就是侍奉好它们的君王,一丝一毫的念头也不能反抗。
实力为尊,这就是凶残的狼所要遵守的潜默视则,从上古时期起来,自从有了狼这种生物,就开始了这个规则,没有任何一切能够打破。
妖瞳锁定在一只异常高大凶猛的狼身上,不同于其它狼眼的惨绿,是一种翠绿的颜色,从它散发出来的气息,比其他的狼都要凶狠得多,自然就是这狼群的领导者,此刻它正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生怕这个狼之君王迁怒于它。
“你,过来。”低沉威严响起,带着君王的倨傲和霸气,令得狼群愈发颤动和恐惧,几欲想把头埋在地底下。似乎人性化打了个冷颤,那只高大的狼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就像是走猫步一样,没有任何的声音,一边畏惧看着令他颤抖的人,目光躲闪着,生怕惹怒他。
绝歌只是淡淡瞥了狼群一眼,随后单膝跪地,小心的抱住她不掉下去,对上轻狂疑惑的眼神,顿时轻笑,“有些事情是你不能以常理度之,当你不能相信的时候,需要做的是接受,嗯,闭着眼接受。”轻狂抽了抽嘴角,“闭着眼盲目任人宰割?”
他挑挑眉,“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她撇撇嘴,旋即闭上眼,有点孩子气的说道:“这总可以了吧?”看她一副乖乖待命的目光,他的眉梢染上温柔的暖暖,将贴在她脸的发搁到耳边,指尖滑过脸,只有细腻的触感,犹如上等的绸缎一样,他忍不住喜欢上这个触感。
“虽然有点讨厌你碰了我的人。”绝歌收敛起温柔的表情,又恢复到了狼王的倨傲,带着一股无法侵犯的尊贵。听到他话,高大的狼忍不住缩了缩头,不敢直视妖瞳,对着他低低呜咽几声,又讨好的蹭了蹭他的手,翠绿色的狼眼中满是谄媚的讨好。很难想象,一头凶残的狼,竟也有狗腿的模样。
他又皱了皱眉,旋即无奈的同意。
于是……
轻狂感到温热的东西在她的脸上刷过,还有点腻腻的。什么怪东西在她脸上?她睁开眼,顿时和那双翠绿色的狼眼错愕对视着,视线往下移,白森的獠牙,红色的狼舌,对视的时候,狼舌上的口水还滴在她的脸上,轻狂满头黑线。“喂,老兄,能否解释一下……”
还没等轻狂要抗议,温热的舌从她的唇上掠过,舔了几遍,才意扰未尽的离开。勾魂的眉毛斜斜上挑,星辰般耀眼的双眸带了点好奇和眷恋,似乎在疑惑,她的嘴唇为什么那么柔软,让人流连忘返。
轻狂石化。
一只狼舔着她的脸,一只狐狸舔了她的嘴……
谁能告诉她,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的疯狂?
“好了,你带它们可以滚了。”艳红色的妖瞳闪烁一下,又恢复如常的神色,舔了她脸的狼立马点头,然后带着一群狼逃得无影无踪,水道上又只刺下他们两个人。他刚要抱着她起身,就被扯住衣角,“喂,你,不打算解释解释一下?免得让我误会?”阴侧侧的声音响了起来,从他刚才流连忘返的柔软唇瓣说出来。
“这是我族的秘法,不能够外泄的,不过可以告诉你,它舔你是为了恢复你的伤势。”绝歌说道。“恢复伤势?”轻狂摆明不信嗤笑一声,难道舔一舔就能够恢复伤势?她不由得摸了摸脸,竟是嫩滑得难以置信,先前那几十道伤痕消失得无影。
轻狂瞪了瞪眼,旋即也释然,她既然能够遇上穿越的荒谬事情,这点事情也不足为奇的!刚想要起身,发现身体还是很弱,几十道血痂牵动着全身的痛楚,隐隐要溢出血,“你难道不知道我身上的伤比脸上的伤更严重吗?
居然只是治脸?”
绝歌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装着不经意转过头,轻狂还是能捕捉到他脸上飞上的红霞,顿时纳闷,他害羞个什么劲?“我不会让别人碰你,就算是一条狼也不行。”他低低说道。轻狂才晓得,原来是要用舌头舔来治伤的。想到他在害羞,她轻笑调侃着,“不知道某某某,可不可以说一下,舔我的嘴唇是什么意思呢?”
他偷偷看了她一眼,“那个,你的嘴唇被咬破了,我……”
“难道那头狼不可以顺便一起舔了吗?”她挑挑眉,发现自己像个邪恶的女巫。
“不可以!”他突然高声拒绝,双眼中是因人的怒气。“为什么?”轻狂被吓了一跳。
“没什么。”嘴角抽了抽,他面无表情的抱着她起身,继续往前面走去。大概是累了,她侧过头,将整张头都埋在他的胸膛,少年的胸膛算不上宽阔,却总是意外的温暖,即使在温温的水中,还要暖和。寻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就沉沉的睡去。
他低头看着她,勾了勾嘴角。
不知道过了多久……
“喂,女人,醒醒。”为了叫醒她,他很是恶劣的捏着她的人中,哪知道轻狂却是用嘴呼吸着,令得不得逞的某人满脸黑线。一炷香的时间过后……
“虐待儿童!我要告你虐待儿童!”轻狂乍呼呼着,不悦瞪着笑得花枝颤抖的某人,嘟着嘴揉了擦发红发肿的脸颊,都是被某人当成玩具一样捏的。“咦,这里是哪里?”轻狂看了四周一眼,双眼突地发光盯着一扇门,宫殿一样的朱潦大门,让轻狂在意的是,朱漆大门镶嵌着无数颗闪闪发亮的珍珠。
钱呐,都是钱呐!
轻狂刚想扑上去,就被人从背后揽住了腰身,“你不要每次看到这些东西,就要扑上去!”绝歌平淡的声音有些阴鸷,大概是对她不爱美男偏爱金银的特点恨得牙痒痒的。“呃……”轻狂无语,只得乖乖站在他的身边,心里在暗自后悔着,她怎么不带麻袋来呢,真是失算!
退后一步才发现,这是一座隐藏在水底的宫殿,单是那雄壮的宫门和见不到边的城墙,就足以说明规模宏大。难道是器老建的?轻狂这样想着。绝歌早已走近宫门,纤瘦的身子在庞大的朱漆大门下显得如此渺小瘦弱,但是不可思议的,从他身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睥睨霸气,总是叫人想要对他膜拜。
伸手,轻轻推开了,紧闭的朱漆大门在他的推动下显出一条缝,“快过来,这门太重了。”绝歌回头对着轻狂说了一声。轻狂急忙点头,飞快的奔到他的身边,钻入狭小的缝隙中,顺便将他也拉进去,朱漆大门在他放手的那一刻,重重的关闭起来,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进了宫门才知道,这座水底宫殿是多么的宏伟,简直就不是人为!
这座宫殿似乎比四国所铸造的宫殿还要略大,一眼望去,简直觉得是走不到尽头。宏伟、华丽、霸气、精致,在这座水宫诠释得最为完美,类似西方欧美的风格,乳白色的建筑就像是沐浴在牛奶色的阳光下,宏伟而大气,但走近一看,又蕴含着无限的古典精致,亭台楼阁彰显着华丽的雕刻手法,浑厚的霸气雕塑,添了不少的迷幻。
“哇塞,这样也行?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轻狂有些惊讶看着花丛掩映间的喷泉,别说这里已经是水底了,居然也能够像平常一样喷起?用鬼斧神工来形容都不为过。“世界上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平凡的人碌碌一生,胆小谨惧,奇遇才没有落到他们的身上而已。”绝歌看着四周,双眼也蒙上一层欣赏。
“喂,你这是在说我吗?”绕过他的脖子,轻狂直接勾搭住他的肩膀,嘴边是阴恻恻的笑意。“怎么会呢,绝对没有。”他无辜的笑着,也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勾肩搭背的,俨然一副好哥们的模样。“嗯,这才对。”
很满意他的识时务为俊杰,轻狂好哥们似搭着他的肩膀在这座水宫殿乱走一通。
“奇怪,这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吗?”轻狂有些疑惑的说道,回答她的,是一群色彩斑斓的小鱼游过。“目前来说,应该是的。”将贴在脸的发丝搁到耳边,绝歌眯起眼看向面前的圆塔建筑,这是在所有尖头建筑唯一圆的,有些诡异在这里鹤立鸡群。
“走吧,若是再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