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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相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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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岚这样一说,相黎心中“磕噔”一紧,但是,旋即,她便想通了,欧阳岚不过是借此威胁她,他若真的这般做了,三皇子不但不会感激他,还会觉得自家墙角被他盯着防上他。他又不是傻子,断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是,相黎现在也不能表现的丝毫不在乎。
“欧阳公子,您行行好呀。您不知道,小的是我家小姐的陪嫁。我家小姐刚刚成亲第二天就被三皇子扔在了这个荒院,每天除了有人送三顿饭,什么都不管。可我家小姐身体不好,加上整日忧伤抑郁,就得下了那富贵病。可是,小姐的那点陪嫁少的可怜。向月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出外谋生。还望欧阳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大慈大悲,看在我家小姐可怜的份上,别为难小的呀。小的给您跪下了。”相黎说道情动,为自己编的谎话所感,眼泪鼻涕一把,甚至要下跪。
欧阳岚本不是那坏人,只是总觉得相黎算计了他,年少气盛,要出那口气,因此,昨天就做了那不入流的跟踪之事。意外的有了发现,今早便早早起来堵人。不过是为了吓吓她,哪里当真那般去做。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真被他给吓住了,还是这般凄惨的境遇,又怎能让她跪,连忙拦着把人扶抱了起来。
相黎被欧阳岚抱着,就势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他那银白的云锦外套上,算是报了他吓自己之仇。
欧阳岚为相黎的忠心救主的故事所感,又觉得怀中的身体瘦小的不盈一握,更是怜悯心大发,那还会在乎那件衣服,大方的让相黎在他身上蹭。

“中奖了”

相黎觉得差不多了,从欧阳岚的怀中出来,抽了抽鼻涕。可是,因她一哭,她那刻意用黑豆磨得粉底便哭花了,整张脸成了个花猫。
欧阳岚前一刻还怜悯着她,下一刻便哈哈大笑。相黎本想爬回去洗洗脸,却被欧阳岚拽到了宰相府。
欧阳岚命下人备了温水让相黎洗了把脸,他自己回房换了换衣服。看着相黎洗干净了的白皙水嫩的脸颊,虽然姿色平平,可那肤质却是晶莹剔透、吹弹可破,让欧阳岚看得有些脸热,尴尬的猛咳,他可不要做那断袖分桃之人。
相黎以为欧阳岚呛着了,走上前去帮他顺气,却让他咳得更厉害。
等到欧阳岚终于停下咳嗽后,脸色发红,倒也煞是可爱。不过,相黎却没有那老草吃嫩牛的心思。
装作委委屈屈的求了欧阳岚一个保证,便告辞拿了扁担出了宰相府。可是,她刚踏出宰相府没走多远,一辆马车就从后面小跑着冲了过来。她侧身让路,马车却从旁边停了下来,欧阳岚从车厢里探出身子说道:“你去哪?我送你。”
这情形怎么看都让相黎想到了《陌上桑》中那调戏罗敷的使君,又想到他昨天让她担着几十斤的东西走了三条街,心里狠狠的骂了他一遍,嘴上说道:“不敢劳烦欧阳公子。”闪身,躲过欧阳岚的马车。
相黎去了店里,还了扁担,请了假便要去城外的寺庙上香。由于去城外来回实在有些远,她便想到马市去雇一辆马车,可是,走了没几步,一辆马车却停在了她旁边。探出身子的还是欧阳岚,说出的话还是“你去哪?我送你。”,相黎这次倒也不推辞,爬进车里说道,“城外聚福寺”,说得那般的小人得志。
欧阳岚看着相黎的得意样,微微一笑,对着车夫喊了句“聚福寺”,这下,相黎倒有些蒙了,连称呼都忘了,吐出一句:“真去呀?”
欧阳岚反问道:“你不是要去吗?”
相黎找着舌头说道:“小的确实要去聚福寺,可是,这么远,怎好叫公子陪同?”说着,就想下车,开个玩笑行,真占人这么大便宜,她怕晚上睡不着觉。
“你都已经上车了,还下去作甚?我今日本无事,陪你去一趟,又何妨?”欧阳岚说着,伸手制止相黎下车的举动,相黎只得乖乖坐回车中,想着怎么想法还了这便宜。她此时完全忘了昨天欧阳岚让她挑了几十斤重的扁担走了几条街,明明现在双肩还有些疼。
到得聚福寺,相黎买了柱香,便去参拜。她以前本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尤其是明确知道释迦牟尼的生平之后,可是,在她身上,穿越那么灵异的事情都发生了,她自然也就从心中生出些鬼神之思来。
所以,便真的跪在佛前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佛祖呀,你老人家一定要保佑我尽快攒到足够的钱,并且说服小梅一起离开王府呀。我再给您磕几个头。”说完,当真又磕了几个头。磕完头,欧阳岚便自告奋勇要带着相黎参观寺院,有免费的导游,相黎自然开心。可是,两人转着转着,却遇到了熟人,走了对面,三人具是“啊”了一声,当然,对面走着的其实是四个人,可是,另一个人是聚福寺的方丈善缘,沾了佛字,人家就比相黎他们三个有定力。
“向月,你怎么在这里?还没……”
籍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相黎打断道:“维少爷,好巧呀,在这遇见您。小的现在在林记果铺当伙计,昨天刚遇见了大东家。想不到今天就遇见了您。”后面那句“当真是有缘哪”被相黎咽在了肚子里。
籍维似对相黎对他的敬称和她自己的贱称有些不快,皱了皱眉说道:“是呀,真巧呀,岚也在。”
“真巧,原来维也认识向月,我今天陪着他过来上香。向月,维身边的是聚福寺方丈善缘大师。”欧阳岚说着,还承担了介绍者的角色。
相黎微笑着双手合十向善缘大师打招呼:“阿弥陀佛,大师好呀。”
善缘大师对着相黎双掌合十,温温的回到:“阿弥陀佛,向施主好。”
后来,自然地,两股方向汇成一股,四个人到了善缘大师的禅房聊天。与其说四个人在聊,不如说三个人在聊,相黎在旁边只是听着,完全插不上话。原因无他,水平太低了,思维方式也不一样。不过,相黎还是抱着尊敬的心态认真听着。
由于三人聊的尽兴,错过了斋饭时间,然后,又错过了午休时间,再然后,天色越来越晚,相黎虽然不忍心,还是打断聊的尽兴的三个人道:“突然打断几位的论辩,实在抱歉,只是,天色渐晚,向月也该告辞了,就不打扰几位了,大师,维少爷,欧阳公子,继续,向月告辞了。”相黎说着,双手合十,对着三人拜了拜。
可是,相黎出声打断之后,籍维和欧阳岚也说要离开,相黎再次双手合十,对着善缘大师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三人便一同出了门。
本来籍维来的时候也是坐着马车的,可是,因为还有话要和欧阳岚说,他便蹭上了欧阳岚的马车。一路上,伴随着的仍然是两人激烈的论争,最后,无果的情况下,相黎率先下车,回了王府。
不知道是不是临时抱佛脚,佛祖不待见她,拜佛后过了几日,晚饭时分,对着小梅做的美味的饭菜,相黎突然想吐,为了怕吐出来让小梅伤心,她勉强咽下嘴里的菜,对小梅说她有些累,想睡了,便放下那没动几筷子的菜进了卧室。想着可能是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第二天,情况更加严重,第三天亦复如是,想到这个月的月事好像晚了许多,相黎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没有测孕纸,无奈之下,相黎只得溜出门去,找了那个曾经给榴莲的功用写过证明的刘大夫瞧脉,刘大夫一边把着脉,相黎一边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是中了呀”,结果,刘大夫把完脉后说了一句:“好好安胎,不要激动。”
相黎被这一句话激得无限激动。她并不想要孩子,最起码不想跟那个三皇子要,最起码不是现在要。
可是,老天爷无视她的最起码。
听到大夫的话,相黎第一个念头便是堕胎,但是,想到一个在她的身体内正在孕育的生命,也许会伴随着一个伟大的灵魂,就这样被她扼杀了,她会觉得心疼、愧疚,厌恶自己。
可是,养着这个孩子,她实在是,绝对是,真的是,不想养一个因为自己被□而产生的生命,她不知道拿什么方式面对它。
她的心里,一个声音说,生命是无辜的,不能枉造杀孽;另一个声音说,它生下来也是受罪,还不如就这样没了;可是,第一个声音马上反驳说:我们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生,那么,难道就有权力决定一个正在孕育的生命的死吗?
事实证明,相黎是彪悍的,但却是心软的。她挣扎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便伸出手让大夫给她重新把了脉,然后问道:“刘先生,您看,我这身体,需不需要安胎药什么的?”
“你的体质很好,只要注意休息,莫长时间站立,不服用药物当可无妨。只是,饮食方面要多加些注意,勿食那辛辣、生冷、刺激性强的食物。另外,还要保持心情上的轻松、愉悦。学生虽不知你因何着了男装出来讨生活,又因何独自一人前来看诊。但是,你现在的身子已经是双身子了,就是为了那肚子里的孩子,也切莫做那无谓忧烦。”
“刘先生,谢谢您,能够不拘于流俗礼教,肯为向月一藏头藏尾的人看诊,还这般殷殷嘱咐。大恩不言谢,向月虽力薄,他日先生若有吩咐,向月定当竭力相报。”面对一个爹不疼的在自己身体中孕育的未知生命,相黎本也是充满了恐惧的。可是,她无依无靠,只能彪悍着承担。对古代的民风略有知晓的她,也知道那浸猪笼什么的残忍行径,而她不过来过两次,第一次半强迫半威胁的让看上去软弱可欺的刘大夫写了那榴莲的药理,第二次抓了些做面膜的中药,与刘大夫谈不上任何交情,这位大夫却能跟她把话说到这份上,让她难免眼热。
“向姑娘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学生虽不才,活了半生,这点做人的道理还懂。倒是姑娘你,学生看出,你实不像那轻佻孟浪之人,恕学生多言,向姑娘有孕之事,还是告知孩子父亲,让各方多多照顾比较安好。”
刘大夫的善心之语,却让相黎只能苦笑。
“刘先生,非向月不想言,实不能言也。向月的身份虽不是什么秘密,只我那良人,自娶我进门那日过后,便将我弃置荒院,不闻不问,家中又有众多姬妾,本不缺传宗接代之人,我实怕腹中孩儿告知于他,非福是祸。还望先生体察。”相黎说着,向刘大夫躬身行礼。
“是学生逾越了。”
知道刘大夫是个善心之人,相黎还是拿了十两银子给他,感谢他的诊断和求他保密。

纠结惆怅

出了回春医馆,相黎的面上那挤出来的笑容也淡了下来。虽然决定了要生这个孩子,也不过念及它是一个生命。但是,相黎本心中,绝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卷入所谓的“争宠”之中。孩子,本该是被父母呵护着长大的,父亲不但不爱护孩子,还要看着他的孩子为了争夺他的注意力互相厮杀,这样的人伦关系,太过残忍,让相黎厌恶。所以,本心里,她绝对不想让三皇子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相黎想离开王府,从来都想,可是,现在,有了身孕,古代的医疗条件并不是很好,她实在不敢冒险带着身子长途跋涉,只能信那“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她可以在王府养胎,这孩子却决不能在王府生活。也就是说,在生产将近的时候,或者生完孩子以后,必须离开。
如何离开?到何处去?何以谋生?这些,都是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也是需要借助一定的力量帮助才能做到的事。
现在,她认识的人极其有限,且均无深交。林记的掌柜有家有业,虽平日对她挺照顾,但是,多半也不过是看在她为店里挣钱的本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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