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黎-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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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的孩子。”两个人的拥抱,彼此知道仅仅表达的是感动和安慰,可是,在这个世界,跟看到的任何一个人解释,怕都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白宁馨敏感的心事一直得不到回应,怎能不让她过多猜想?
“被白宁馨那种性格的人爱上,不知道是你不幸,还是她不幸?”相黎也知道姜澈的性格,逼着他解决也只能是嘴上说说,知道他多半不会真的去做。而且,现在两人都是夫妻了,怎么让白宁馨再喜欢上别人呀?
“我觉得宁馨不见得就是真的爱我,只是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宁非又从了军,她身边没有什么人。而正好那个时候我母亲把她接到了身边抚养,我觉得她一个小孩儿孤苦伶仃的,平时就对她照顾了些。而她当时在皇宫的处境并不是特别好,毕竟,我母亲虽然得宠,也不是皇后,养一个娘家的孩子在身边,总是会招人闲话的。而宁馨也不喜欢跟那些宫女玩,总是一个人。我只是偶尔陪了陪她。我觉得她对我最多也就是雏鸟情节吧。只是因为我一直不接受她,勾起了她的不甘心,才让她更强化了这份感情。可是,你知道,我真的对女生没感觉,也不想假装接受她而欺骗她。但是,知道她喜欢我,我又不能对她放任不理。”姜澈说着,苦恼的皱了皱眉头。如果他的手现在自由的话,他肯定会拿手扒扒头发。
六月天踏青
“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是禁止结婚的,我以为这点常识你知道的。怎么当初你就跟她成亲了呀?”以前相黎只知道白宁馨是七皇子妃,并不知道他们两个竟然是表兄妹。
“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她当时以死相挟,我又觉得反正我活不过二十,我母亲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宠,所以,就想着给她一个名分一个保障也不错。毕竟,从小看着她长大,我把她当做亲人的。”血缘太近繁殖的后代出现遗传性疾病、智障什么的几率会很高,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你不仅活过了二十,现在,还有可能活过八十九十,那白宁馨的事,就让你苦恼了?”相黎不能理解姜澈那一份善良,可是,不管她怎么觉得姜澈把别人的人生背负在自己身上却又不能回应对方感情的想法犯抽,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所以,是你救了我的命,让宁馨不能守寡再嫁,你要负责帮我把这件事解决。”这样的要求很无理,可是,他知道相黎一定会为他想办法的。即便不是他开口拿这件事相胁。可是,他不想像以前一样,明明受了她的帮助,因为她不说出口,他就假装不知道。身体医好了之后,作为朋友,他会向她求助,也会帮助她。
“我觉得你真该姓赖的,不过,现在我真的没时间管你感情的事,我现在满心满脑都是怎么着把你身体里的毒化解了,不能分心的。”
“你只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行了,反正已经过了那么些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听到相黎这句话,姜澈就放心了。
相黎觉得自己钻进了姜澈下的一个套里,还是心甘情愿钻进去的。
两个月之后,姜澈身上的淤黑变得只有针尖那么大,从脉相上看,也感觉不到什么毒素的残留了刘大夫宣布道:“毒素成功化解了。”
相黎自己摸了一遍姜澈的脉搏,除了弱一些,确实与正常人无异了。
“为了庆祝阿澈痊愈,我们去六合居吃饭吧。”想去六合居吃大餐,这件事相黎已经肖想了好几年了,只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姜澈还来得及说“我家的厨子做得应该比六合居好吃,而且,全做你喜欢吃的”,就被刘大夫抢先说道:“饭当然一定要吃,能化解‘相思与君绝’,我们总算不是只会先人留下来的医术没有进步了。这样,以后收徒弟的时候底气也足了。不过,吃饭之前,还请七皇子把诊金结了。本来七皇子作为皇孙贵胄,生命是高贵无价的。可是,我们都是市井小民,还要吃饭穿衣的。所以,也不跟您多要,黄金千两就可。”
刘大夫说完,捋了捋胡子,言下之意是“你占便宜了,知足吧。”
面对刘大夫的狮子大开口,姜澈求救的看向相黎。黄金千两,他似乎一时拿不出来。毕竟,虽然他的母亲受宠,但是,他作为一个不事生产的闲散王爷,单凭着王爷的月俸,维持整个王府还可以,一时拿出千两黄金来,确实困难了些。
相黎给了姜澈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说道:“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亲兄弟明算账,我家先生真的没有狮子大开口,如果不是看在我们是朋友的面子上,治好‘相思与君绝’,万两黄金的诊金也是不算多的。”
相黎说完,讨好的看了看刘大夫。她知道这两个月刘大夫心中积了太多的郁闷,如果一千两黄金能让他心情舒爽一些,她觉得让姜澈出了也没什么。
刘大夫果然对相黎的识趣很是受用,虽然仍是捋着胡子端着,嘴角眉梢都有了难掩的上扬。
姜澈看相黎的反应,就知道这一千两黄金是必须得给了。可是,他到底有没有那么多钱,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些年身体不好,家里一直是交给白宁馨和管家打理的,他从来没有过问过。
“诊金的话,改日我亲自送到府上,毕竟千两黄金挺沉的,我们接下来要去吃饭,拿着也不太方便。”就算没有,他也会进宫去跟他母亲借钱。他也知道,千两黄金,在别人说来是天文数字,在皇家来说,当真算不了什么。刘大夫多半是因为讨厌他,才故意要这么多诊金。
“那请七皇子先签了这张欠条。”刘大夫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相黎看了看,那是他今早出门前,特意返回书房拿的,不禁哭笑不得。因为京城中也有交不起诊金的病人,相黎就想到了让人打欠条这一招。过期会把欠钱不还的人告到衙门。可是,没想到,刘大夫竟然把这一招用在了姜澈身上。
姜澈满脸无语的在欠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并拿了代表他身份的印章扣上,把欠条双手奉还给刘大夫说道:“先生放心,三天之内,姜澈一定亲手把诊金送到府上。”
刘大夫从容自若的接下姜澈双手奉上的欠条说道:“那请七皇子去账房取些银子,学生和小徒先一步到六合居等您。”
刘大夫说完,一手拎起药箱,另一只手牵起相黎的手腕便往外走。
为了怕刘大夫点得太贵,姜澈从账房拿了一万两的银票放在身上。结果,到了六合居,刘大夫和相黎一人只要了一碗牛肉面,姜澈坐在六合居最好的包间,看着嘴角抽搐的小二,又看了看坐在他对面淡定的刘大夫和相黎师徒,咬了咬牙,也只要了一碗牛肉面。
最后,因为姜澈没有带碎银子,那顿饭是刘大夫结的。
走出六合居的大门,刘大夫对姜澈说道:“还诊金的时候,记得把今天的饭钱带上。这个,学生就不收您的欠条了,七皇子应该能记住吧?”
如果到这一步姜澈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了,可是,即便知道自己被耍了,他也只能笑着回刘大夫道:“先生放心,这点事,晚辈还是能记住的。”
刘大夫说了句:“那就好。不过您要是记不住学生也不会怪您的,只当您的脑子被那么多年的毒素毒傻了。那样的话,一千两黄金的诊金学生也就不要了。”
刘大夫说完,也不理姜澈的反应,双手背在后面,迈着八字步,施施然地王医馆的方向走了。
姜澈嘴角抽搐的看了看相黎道:“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对着他伏低做小了。”
相黎本想安慰安慰姜澈的,听了他的话,哼了一声,也学着刘大夫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八字步把姜澈留在后边离开了。只是,她的八字步没迈多长时间,在刘大夫回头看时,就改八字步为没有章法的小跑追了上去。
姜澈看着刘大夫和相黎的背影,无声的笑了开来。
刘大夫讨厌他的原因,开始时他不知道,到了后来,他想不知道都不行了,因为相黎为了他费尽心神嘛。刘大夫的护短,表现得丝毫不遮掩。
不过,姜澈虽然猜到了症结,却没有猜到诱因,千两黄金的诊金和今天耍他这一次,全部的诱因,不过是相黎右侧鼻翼上的那颗痘呀。
看惯了相黎几年如一日的清清爽爽水水嫩嫩的脸,再面对一张有着碍眼的痘的脸十几天,是谁都会觉得视觉受了污染嘛。
相黎追上刘大夫之后说道:“先生,现在开心了?”
“你把你这张像缩水的茄子的脸变成原来那张水水嫩嫩的脸我应该就勉强开心了。”刘大夫目视前方说道。
“我这张脸估计一时半刻回复不过来了,不如,我今天请客,请您去绮罗坊喝花酒。”相黎完全没有因为刘大夫把她的脸说成缩水的茄子而生气,治好了姜澈,她今天心情好呀。
刘大夫那张老脸即使在阴影里也能看出泛红了,他故作镇定的咳了咳说道:“好好想想,回到京城,我们还没有休息过呢。既然今天你请客,那我们就放一个假吧。今天下午不开医馆了,出城转转。”
相黎看着刘大夫那张泛红的老脸,嘴角无奈的撇了撇。话说刘大夫即使面对那些高门贵妇也是可以维持一个大夫的仪态的,可是,每次提到让他去青楼,他就会脸红。可是,即便是脸红,不管是病人被治好了请他去,还是相黎偶尔起了捉弄他的心情请他去,他倒是从来也不拒绝。只是,面对那些青楼女子,刘大夫完全没有一个嫖客的自觉,每次给相黎的都是他被嫖的感觉,这让相黎觉得很有意思。所以,虽然不喜欢青楼的脂粉味,隔上一两个月,他们还是会去一趟青楼的。从大城市的到小城镇的,都去过。刘大夫更加绝的是,他会在做之前先为□诊脉,如果对方有性病,他就不做了,还会为对方开方。所以,世人不知道的是,刘大夫除了悬壶济世的圣衣美名,在治疗隐疾方面医术也是不错的。因为,对方得到方子总会感激涕零的给刘大夫多过嫖资的诊金。所以,做□的生意,也是他们一路以来一笔可观的收入来源。
只不过,回了京城之后,一直忙碌,确实是数月未踏进那烟花之地了。
“先生,现在是六月了,早过了踏青的时候,您不用因为害羞就找这样一个借口出门吧?”可以调侃刘大夫的时候,相黎从来不会错过的。
“我觉得山里会比医馆凉快的,还以为你想去。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们就回医馆吧。为了今晚能够有一个好精神,我决定好好睡一觉,你就留在前堂看诊吧。”
仗着辈分在那里,刘大夫总会把相黎的调侃变成她的苦役,只是,过了这么多年,相黎也总是学不乖,还是喜欢时不时的触触刘大夫的逆鳞。
“啊,是啊,我刚想起来,六月天去山中踏青,正是避暑的好方法嘛。您先在那边的茶楼等着,我去西市租量马车,待会儿咱们就出城。”为了避免一个人在前堂看诊,就是刘大夫“指鹿为马”她也要附和的。况且,不就是六月天大中午的去爬山吗,有嘛(四声)。
马车停在了山脚下,相黎和刘大夫在一天中空气中温度最高的未时,在两边的树木完全挡不住阳光的宽阔绵长的台阶前,拾级而上。赶车的师傅一面把车感到树荫下休息,一面对两个大中午爬山的人的背影投以“傻冒”的注视。
没走出二十步,相黎就感觉到汗流浃背了,她看了看身边额头起了薄汗的刘大夫说:“先生,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赶明儿起个大早再来,反正山就在这里,又不会跑。”
刘大夫一边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