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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相黎-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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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执意要罚,我也不好不尊重你”,陈隽说着,坐在床沿道:“你主动吻我一下吧。”
“陈大人,你……”相黎不可思议的看着陈隽,要不怎么说她看不到这人的底线呢,这人的思维方式和脸皮之厚,根本就是异于常人嘛。
“又叫错了,两下。”陈隽说着,并不着急,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相黎。
相黎抓起陈隽的手,嘴唇在他手背上碰了两下道:“好了。”

别院养病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相黎这一病,来的太凶太猛,加上前段时间流产之后也没有好好调养,身体底子不行。船行十三天,她竟然在床上躺了十三天。
这十三天里,除了刘大夫、戚无殇和陈隽三人轮番照顾她,就没有其他人来看她,籍涅没有,姜澈也没有。
相黎自己也觉得大哭那一场太丢人,干脆就趁卧病之际躲在船舱里十三天没有出门。
船行到锦州,要下船的时候,相黎才知道他们是从海上过来的。不过,下船时,船已经驶进内河码头。
对于没有机会领略一下海上风光,相黎心里颇觉得遗憾。
一行人住进了籍家别院,相黎身子没有大号,还要待在房间休养。
陈隽,自从到了锦州,就一反船上几乎时时不离相黎身边的殷勤,天天早出晚归,晚上回来,也就是在相黎房间坐一会儿,给她带点儿点心,不再如陈府时一般与相黎同房,也不说他在忙些什么。
刘大夫除了一日三餐陪相黎一起吃之外,其他时间,都和戚无殇还有那十位太医关在一个院子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姜澈、籍维也是每天出门,寻访能工巧匠、地方名士。籍涅自是忙着籍家的生意。
白宁非,虽没有出门,也只是天天待在他跟姜澈那间院子里。
相黎,身边除了籍涅派给她的一个丫鬟,就没了别人。而且,刘大夫还不让她操劳,不让她见风。
最后,相黎实在无奈,只得让人给她找了锦州、吴郡和茶州三州的地方志来看。
除了看地形、地势,河流、湖泊的分布,相黎重点看了下历史上的洪水记录,灾疫状况。其实,她还想看看住宅和人口分布,不过,那种东西,地方志附录的地图上没有标明,文字表达也太过俭省。
根据地方志的记载,平均每十年就会有一次大水,官府会组织修建河堤、灾后开仓放粮。至于提前通知人搬迁、大水过后组织救援和灾后重建什么的,完全没有记载。倒是有记录大灾之年会减免赋税。死亡人数,也是大略统计。不过,一场大水的死亡人数,更胜过一场战争。
相黎看完地方志,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又会做被人笑话的无用功,可她还是拟写了一份自认为在这个时代比较可行的救援、医疗计划。
至于那灾后重建,她也没敢想。官府的建制,太守、师爷、幕僚、判官、捕头、捕快、衙役之外,没有别人了。没有水利局、农业局,更没有专项拨款的制度,免税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本来,相黎是想着与姜澈商量一下的,可姜澈不登她的门边,她又被刘大夫禁足。
到一行人到达锦州第八天,锦州下起了雨,雨势并不大,只是一天中淅淅沥沥少有停歇的时候。
下雨了,那些习惯出门的人依然打着伞出门。
相黎那份漏洞百出的计划书写出来后,除了她自己每天偶尔想起来修改一下,没有人看,也没有人问。
他们到达锦州的第二十三天,半夜里下起了倾盆大雨,到早晨依然下着,这样的雨势下,就算是婚丧嫁娶这样的人生大事,都不得不推迟。这一天,所有人都被迫留在了别院。
陈隽也是第一次,跟乡里一起吃了早餐。
早餐过后,相黎走到窗边道:“这雨,是要下起来了吗?”
陈隽拿了一件外套给相黎披上道:“如果这种程度的大雨,连续下上十天,河水就会淹没堤坝。即使只下上三天,农田也会全部被毁,低处的房屋也会被被淹。”
相黎拽了拽衣服道:“我这些天在屋里呆着,胡乱写了些东西,前一个应该用不上了,后一个,陈大人帮我看看吧。没有疫病最好,假如疫病发生了,我写的那些,如果交给州府的太守,让人执行下去,可能会有些帮助。我不太了解官府的配置,也不知道城中大夫的人数,写得有些想当然,你帮我看看吧。”
“你生着病呢,也不忘操心。在哪呢?”陈隽说着,把相黎伸到窗外的胳膊拽了回来,还关上了窗。
“就在榻上那盒子里,你把窗户关上了,屋里太暗了。”相黎给陈隽指了指盒子的方向,转身又要开窗。
陈隽干脆牵起相黎的手把她牵到榻上坐下道:“暗了点蜡烛就是了,昨天刘先生跟我说,这么长时间,你身体都没有恢复过来,你再沾了湿气,受了风寒,难道想一直好不了吗?”
相黎把锦盒拿给陈隽道:“其实我已经好了,只是,因为天气一直不好,晒不到太阳,也不能出去活动,缺乏锻炼,体质差点儿而已。”
相黎这样说着,心里也有些着急。她的身体一直很好,这么多年,连感冒都不曾有过,可是,就像平时小病不断的人长寿,平时一直不生病的人,突然间生场大病,没多久人可能就过去了那般。相黎这次病倒,几乎是要把她这年没生的病,都攒在一起发出来。
这次生病,对相黎的身子,伤得太严重了。一个多月食补、药补的补着,休养着,却还是没什么起色,脉搏依然那么微弱,分明是五月天,去不得不穿初春的衣衫,盖了厚厚的衾被,晚上却冷得睡不着。
相黎的疫病防治计划写了那么多张纸,提炼起来,不过“划分区域,预防为主,隔离治疗,责任到人”而已。
可是,说着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锦州城就有十万人,周边县镇乡村家里来近八十万人口,还有茶州和地势最低、三面环上、一面临水的吴郡。要把那些失去家园的人组织起来,谈何容易?城门禁止外出,会激起那些想要投奔亲戚或到外地求乞谋生的人的民愤。全部都安置起来,治安是一方面,粮食是一方面,卫生还是一方面。
哪里有足够的捕快衙役维持治安?哪里有足够的粮食供人食用?灾民哪里有足够的觉悟顾得上卫生状况?哪里有足够的医者治病救人?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如何安抚那些经过大灾失去家园失去亲人的人的情绪,如何防止有人趁机哄抬物价,有人借机大肆贩卖人口……
那么多,相黎并没有完全考虑到。
不过,陈隽也没有否定她,只是找来了籍涅、白宁非和姜澈,几个人各自提出问题,然后,大家商量着寻找解决办法。
上午的时候,相黎因为大家齐心做一件事,并且长久以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精神头儿很好,与大家一起商讨,积极发言;吃过午饭,相黎的精神越来越不济,到最后,连坐在那里都快坐不住了,可是,她却强迫自己撑着,最后,撑不住了趴在了桌子上。
相黎被身旁的陈隽扶起,脸色苍白的笑着跟大家道了歉,不得不回里间的床上躺着。
晚饭,相黎都是在床上吃的,还被刘大夫狠狠地骂了一顿。至此,相黎也明白了,那些人不看她,实是刘大夫怕她伤神费心故意阻止的。
当晚,陈隽留在了相黎的房间。相黎看着陈隽开始解外套的扣子,着急地道:“陈大人,你……你还是回你自己房间去吧。”
陈隽放开解扣子的手敲了下相黎的头道:“蠢女人,你想什么呢?本公子再欲求不满也不会对一个病秧子出手。”
没躲开,相黎不知是羞还是气的红着脸道:“是呀,我是病秧子,为了不让我这个病秧子传染你疾病,你还是快快退散的好。”
陈隽帮相黎擦了擦眼泪,又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你不是面对生死都不眨眼的吗?只不过说你一句‘病秧子’,就哭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
相黎红着眼圈拍开陈隽的手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姑娘哭了,刚才不过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是吗?那你张大眼睛,我帮你把沙子吹出来。”陈隽说着,倾身上前,伸出舌尖舔了舔相黎瞪得圆圆的一双眼睛,起身之前,还在相黎的唇上落下一个啄吻。然后,若无其事般的起身解着扣子道:“你刚才又叫错了,我知道你没诚意兑现,所以,就自己讨了。”
此时,相黎能做的,也不过瞠目结舌的瞪着陈隽。
陈隽上床,将退到床尾的相黎拽到身边半揽在怀里道:“这段时间一直忙到很晚,不想影响你休息,所以才一直跟你分房睡,让你受冷了,对不起。”
相黎看不到陈隽的表情,但是,陈隽声音里的沉静认真,还是很好的传达给了她。没有继续挣扎,相黎用同样沉静的声音,对陈隽道了声“谢谢。”第一次,因为感动流下了泪水。
难得的,两人之间也有如此和谐宁静的气氛。
不过,相黎把冰冷的双脚伸向陈隽的双脚取暖时,陈隽倒吸一口凉气,相黎一声嬉笑,把两人之间这种无言感动的气氛破坏了殆尽。
之后,每天的上午,众人还是会聚在相黎的房间商讨,然后,大家一起吃午饭,午饭过后,几人在刘大夫的目光下,纷纷起身告辞,留相黎自己一个下午披着厚厚的被子坐在床前看雨、发呆。
大雨时断时续持续了十九天才慢慢变小,又下了十天才结束。
这段时间里,因为白天能跟大家说说话,晚上又多了个暖床的,能睡个好觉,虽因为阴雨天身体仍没有办法完全恢复,但相黎的精神体力,都大好了许多。
雨是在一个午后停的,突然间就停了,天空中升起了大大的太阳,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有湿意,地上也仍是湿的,那么好的太阳,真让人想不到前一刻还在下雨,而且是持续了近两个月的雨。
雨停了,相黎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籍家的别院,因为地势比较高,加上修建的时候,排水系统比较好,除了有几处坍塌之外,偌大的别院,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尤其是相黎住的这间院子,除了花木受到损折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可是,一个多月的连阴雨,中间还有十九天时断时续的倾盆大雨,院墙之外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相黎连想都不敢想。
即使不敢想,相黎还是跟一同站在院子里的陈隽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陈隽低头看了看脚下道:“明天吧,现在出门,街上的水还没退呢。”
相黎低头看了看殷湿的裙摆,又看了看那些折损的花木,眼神定在那个方向道:“陈大人,你来江南,是做什么的?”
陈隽顺着相黎的眼神看过去,静默了片刻,牵起相黎的手道:“走吧。”
两人走出院门,没走几步,听到后面有人叫,是刘大夫和戚无殇,穿过花园,走到前院,又看到了姜澈、白宁非和籍维。大家,都从互相的目光中读到了同样的信息。
众人走到大门口,已有马车在等候,赶车的小厮见众人出门,迎上前道:“二少爷吩咐了,小姐身体不好,受不得湿凉,如果小姐执意要出门,请上马车。”这个小厮,表情态度,宛如七年前相黎初见时的籍敏。
相黎还在犹豫,陈隽已经率先开口道:“请七殿下、先生、亲家三公子陪小月坐马车。我和侯爷还有戚公子骑马随行。”
陈隽的安排,除了相黎之外,没有任何人反对。
那辆马车,车窗是玻璃做的,比普通马车的车窗大了近一倍。为了不挡住车窗的视线,四个人全部坐在了马车后面的坐榻上。姜澈和籍维在中间,相黎和刘大夫一人一边。车厢很宽,四个人又都是偏瘦的身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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