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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相黎-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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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隽说得也有道理,可是,相黎此刻明显地嗅到了“阴谋无赖”的气息。
并不愉快的晨间运动之后,相黎洗了澡,环上了适宜骑马的出行衣服。只是,一走路,□钝钝地痛感,让她忍不住拧眉。
走到陈家的门口,相黎看着那辆双驾的豪华马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拿过陈隽执意要拿在手中的包袱,相黎看也不看他道:“陈大人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去医馆找先生。”
陈隽从相黎手中又拿回包袱道:“为夫说了为娘子送行,若是不能亲自送娘子,那便是欺君之罪,娘子即便讨厌为夫,也没有讨厌到想让为夫去死的程度吧?”
陈隽说着,做出“请”的姿势。
相黎此刻,显然还没有听出陈隽话里“送行”的真正所指,否则,即便一向自认平和冷静的她,也得气得当场给陈隽一个耳光。
推开陈隽扶她的手上了马车,一路上,相黎都闭着眼睛,打定主意,决不看陈隽一眼。
因为早上耽误的那会儿时间,相黎连早饭都没吃,可是,到了回春医馆的时候,还是晚了。
回春医馆后门那条街,停了十几匹马,他们的马车,完全进不去,不得不在街口停下。
相黎推开门,医馆的庭院里,站着是个挎着包袱的身影,见到相黎,纷纷向她下跪行礼。
院子里的动静,也惊动了厅里的人,相黎看着人一个个走出来,刘大夫、戚无殇、姜澈、白宁非,居然,还有籍维。
此时,相黎也只得在心中叹了句“幸好没有白姑娘、李姑娘”。
跟刘大夫告了罪,相黎多余地问道:“大家都要去吗?”
先是院子里的十个人齐声道:“微臣等听候公主差遣。”
接着,姜澈,点了点头;白宁非,说了句“澈出门,宁馨不放心”,也算是个理由;相黎看向籍维时,籍维脸色微红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跟七……七兄一起,游历一番,增长见识。”
相黎眼神转回姜澈身上,看到他目光游移的点了点头。
不是去度假,带上姜澈一个就够让相黎操心了,再多籍家这样一宝贝祖宗。相黎眉头皱了皱,但看籍维看着姜澈的眼神,还是深吸了口气,把要说的话,咽在了肚子里。
转向刘大夫,相黎讨好地道:“先生,我们出发吧。”
刘大夫没好气地看了相黎一眼道:“药箱还没拿,怎么走?”
在相黎开口之前,陈隽上前道:“先生药箱放在哪里?晚辈去拿。”
此话一出,包括相黎在内,所有的人都用惊讶的表情看着陈隽。
陈隽只是看着相黎微笑道:“为夫说过,要亲自送娘子去江南。”
此话一出,刘大夫上前拍了拍陈隽的肩膀道:“不愧是老夫看上的,贤婿果然没让老夫失望。走,老夫与你一同去拿药箱,顺便,老夫珍藏的几坛酒也带上。路上,咱爷俩还要畅饮。”
相黎看着姜澈等人的反应,神色尴尬地拉住刘大夫道:“先生,陈大人还要上朝,怎么能与我们一同去江南?他刚才那样说,肯定是不小心说错了。您别听一句就是一句。”
刘大夫抓住陈隽的胳膊道:“贤婿刚才是说错了吗?”
陈隽神色极其认真地道:“没有说错,晚辈说要送娘子去江南,一定把娘子平安送到江南,先生放心。”
刘大夫收回手,指尖在阳光下晃了下陈隽的眼睛,笑呵呵地道:“我就说嘛,贤婿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么会说错话呢?”
拿好药箱和十几个酒囊。陈隽把东西递给跟进来的车夫,对姜澈等人拱手道:“我家娘子身体略有不适,不能骑马,所以,请各位屈尊,一起走水路。何太医等人不妨骑马先行一步,到码头稍等片刻。至于先生、七殿下、侯爷、戚公子还有亲家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请随我们一同坐马车吧。”
那十个人听了陈隽的话,对相黎拱手施礼,便出了门。其他几个人,包括刘大夫和最讨厌别人摆布的戚无殇在内,全都上了马车。
马车里,刘大夫、姜澈、相黎坐在中间的榻上,慢了一步的陈隽与戚无殇坐在一边,自然是挨着相黎的位置坐得。白宁非与籍维坐在一边,并不是特别有眼力劲儿的白宁非坐在了姜澈旁边。
众人坐定后,相黎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陈大人,什么时候决定去江南的?”
陈隽避开相黎的眼刀,微笑着道:“具体日子定下来,是在十三天前。当天晚上,我就跟娘子说了。不过,娘子你当时只顾着写前天交给七殿下的那盒东西,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也没问为夫怎么去,要去多长时间,去做什么。其实,我当时真想全部告诉娘子的,可是,娘子却丢过来一张纸让我画四个轮子不用马拉的车的图。”
如果说,以前相黎认为陈隽高傲嘴毒无可救药的话,现在,她觉得,那样的陈隽,比此刻在众人面前完全不顾忌用亲昵委屈的语气跟她抱怨的陈隽,要好上十倍百倍。
此刻,要是座位底下有个洞,她真想掉下去得了。
陈隽,再一次刷新了相黎认识的底线。相黎有这样的感叹,显然还太早了些。
在陈隽说完之后,刘大夫开口道:“阿黎,这便是你的不对了。贤婿虽然性情随和,对你更是百般疼宠,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你忽视他的理由呀。七皇子的事再重要,难道重要到让你连听贤婿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说着,刘大夫侧过身子,用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瞪了姜澈一眼。
刘大夫刚说完,戚无殇也接着道:“是呀,阿黎,你家这人不错,别总是欺负他。”
听完戚无殇的话,相黎半张着嘴僵在那里,心里大喊着“天啊,地啊,佛祖啊,上帝啊,阿拉呀,太阳神呀,诸天神佛呀,公道何在?正义何在?”
无怪乎相黎这般激动,什么时候护短的刘大夫胳膊肘往外拐了?什么时候满心满眼只有毒术的戚无殇会帮人说话了?而且,还是帮人数落他追了那么长时间,不惜追到京城的对手。
而且,两个人的倒戈完全不是站在了正义这一边,这种事,分明是陈隽的谎言嘛,今天早晨……今天早晨他还以分离数月,可能再也见不到为由骗她……
想到这里,相黎等着陈隽的一双眼睛,完全变成了两簇火焰。
陈隽往戚无殇那边挪了挪道:“虽然知道二位是善意,但在下希望,以后先生和戚公子莫要再责怪娘子。她不开心,我会更伤心的。”
如果手中有一卷胶布,相黎一定封上陈隽的嘴;如果面前有一个盆,相黎一定可以吐满盆(虽然她没有吃早餐);如果旁边有条河,相黎一定把陈隽从车窗扔下去……
这个世界上一般没有那么多如果,相黎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踩在陈隽的脚上。结果,当然是踩空了,腿还碰了下。
同时,籍维也倒戈到了陈隽的阵营道:“想不到陈大人爱妻如此。大哥、二哥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相黎瞪了籍维一眼,决定这一路上,绝对会不遗余力地破坏他追姜澈的计划。刘大夫是她的师傅,戚无殇用毒的手法出神入化,两个人,她都不能得罪。
而罪魁祸首的陈隽,相黎现在唯一的愿望是对方能不开口,自然也不会去招他。
籍维的这句话,不仅得罪了相黎,也得罪了姜澈。
前次姜澈还不觉得,可是,以他对陈隽的了解,即使对陈隽喜欢了多年的姜漓,陈隽都不曾这般殷勤亲昵过,更何况这种自降身份、委屈自己的态度,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事有反常即为妖”,姜澈本不愿以恶意来揣度陈隽,可是,关系到相黎,姜澈也不得不让自己留个心。
而整个车厢,除了相黎,最痛苦的莫过于白宁非。以为被姜漓当作知己,即使喜欢相黎,即使看到相黎被姜漓伤害那么伤心绝望,他都没有踏出一步。哪怕相黎与他住进了一个院落,他也没有多关心她一些。
而相黎,就在书院突然失踪,三天三夜之后,白宁非手上收到了一张喜帖。确定了相黎平安无事,白宁非本该开心,却心痛难耐。
本来他已经放弃了,把对相黎的感情放在了心里,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出来了。可是,相黎突然成亲了,而且,似乎还忘了姜漓,过上了新的生活。就算她称呼陈隽“陈大人”,但是,白宁非看得出,对陈隽,相黎态度是不一样的。面对陈隽,相黎会发怒,是不平和的。可是,对他,对所有人,相黎都只会笑,礼貌地明显带着距离的笑。相黎只为一个人哭过,但是,也没有因那个人发怒,哭过之后,她又笑了,一个人,自嘲地笑。
可是,面对陈隽,相黎发怒了,相黎怒起来,表情更生动,给人的感觉也更真实,那种拒人于外的距离感便消失了。
输给姜漓,白宁非可以接受,因为,他最初爱上的,本就是被姜漓爱着的那个相黎;可是,输给陈隽,他接受不了。
白宁非对陈隽并不熟悉,可是,他从姜漓口中,听说过陈隽的偏执。他不相信,那个为了妹妹一再为难姜漓,甚至在妹妹死后十年还坚持姜漓在他妹妹的忌日穿白,那么多年坚持不娶妻的陈隽,会如他这一刻表现得这般,如此喜爱着相黎。要么,陈隽把相黎当成了他妹妹的替身;要么,如姜漓所言,陈隽知道相黎的身份,甚至知道了姜漓对相黎的感情,在策划着什么。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车行到码头,下车看到的人,更是让相黎吃了一惊,以至于她脱口道:“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籍涅跟众人拱手见了礼,让船员把另外几人领上船,才对仍站在原地的相黎道:“真的很抱歉,因为陈大人说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我前日才什么都没有说。”
相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那么大水之事,二哥是何时知晓的?”
籍涅有些僵硬地微笑着道:“跟陈大人知道的时间差不多,毕竟,籍家是皇商。”
相黎脸上绽开笑容,眼角却涌出泪水道:“二哥当时接到我那封信,一定嗤笑了吧?陈大人也是,看我这段时间自以为是的忙碌,觉得很可笑吧?”
抬手擦了擦眼泪,相黎接着道:“我怎么忘了呢?我只不过是个智商一般,情商偏低的普通人。只不过见到了一个玻璃花房,只不过听到了蒸汽机船,就自以为一定要做些什么。只不过仗着皇帝一时兴致,监修几本医书,就忘了自己是谁。
殊不知,这样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当真可笑,可笑至极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穿越以来,从没有没有一刻,即使是新婚夜被姜漓折辱的时候,即使是小梅告诉她不能与她一同离开的时候,即使是孩子被姜漓抱走的时候,即使是敞开了心扉却发现姜漓另娶的时候……从来没有一刻,相黎有这般绝望,这般全身发寒,这般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
她自以为是是可笑,她操心过头是可笑,她错信于人被人耍弄更是可笑,最可笑的是,她把籍涅当成了胜于血缘的兄弟,把陈隽当作胜于亲人的知己,多么的无知自大!
籍涅,如她第一次见面认识的那样,是一个妖孽,杀人还能微笑的妖孽;陈隽,那么高傲地不屑一顾地看着她,口口声声骂她“蠢女人”的人,又怎么会把她当作知己?
笑过之后,相黎擦干眼泪道:“麻烦二爷跟我家先生和戚公子说一声,与我在燕雨楼会合,先到先等。祝两位一路顺风,相黎告辞。”
说完,相黎分别对两人鞠了一躬,转身就要离开。
陈隽抓住相黎的手臂道:“蠢女人,你发什么疯?”
相黎掰开陈隽的手道:“陈大人,我可能真有些蠢,但还不疯。而且,就算当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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