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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相黎-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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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陈大人,我不是有意对您喉。”
相黎说完,抬袖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
陈隽把相黎揽入怀中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太自私了,也是我嫉妒你对七殿下的亲昵,才想探知他与你究竟有过什么样的过往。对不起。”陈隽说着,又转向姜澈的方向道:“七殿下,对不起。”
相黎从陈隽怀中挣出来,看到姜澈的神色,对陈隽和白宁非道:“陈大人,白将军,对不起,我有些话想单独跟阿澈说,能不能麻烦两位回避一下?”
陈隽帮相黎拭了拭眼泪,跟白宁非一起,出了姜澈的书房。
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相黎看着神情复杂的姜漓,想要伸手拍他一下,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良久,姜澈才开口道:“陈隽喜欢你?”疑问的语气,肯定的态度,伴着一丝绝望,一丝冷漠。
相黎握了握拳,终是伸手握住姜漓的双肩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清楚陈大人对我的感情,他亲口告诉过我他喜欢姜漓。我们两个人成亲,确实也是他以姜漓相胁。但是,这段时间,他确实偶尔会像今天这样。
不过,我当初劝你放下对陈大人的感情时,只是因为发现了他对姜漓的那种执拗到不惜毁灭对方的感情,加上他的性格太高傲、太自我。我觉得他跟你不合适,才会出言相劝。
至于后来,陈大人之所以会有今天这样的态度,也是我的纵容。我流产那件事,是因为陈大人误把chun药当解酒药服了下去,那种chun药药性比较奇特,如果不与人行房,他可能会气血翻涌,七窍流血而亡。我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拿掉了自己身上的两根银针,一边企图疏导他体内乱蹿的血脉,然后……然后与他行了房。
可是,我没死,毒性全部被引入了腹中那个胎儿身上,然后,胎儿流掉了。
人没死,总要活下去。后来,又因为一个意外,我和陈大人在彼此清醒的情况下发生过关系。
我虽然不爱他,可是,却与他有着契合,性情上也是,因为陈大人的直爽、霸道,我在他面前,反而没有了顾虑。在去皇宫前那几天,常常跟他针锋相对。
后来,我从皇宫回到陈家之后,陈大人态度变得平和了,只是……只是,偶尔会说些让人想吐的话。
但是,我和陈大人,两个人都爱着姜漓。我们的婚姻,也是因为姜漓开始的。
而我之所以纵容陈大人那样的态度,是因为我见过他的高傲,不管他的那种态度是真实还是表演,我如果真的跟他生气,肯定会伤害他,即使不伤他的心,最起码也会伤他的自尊。我不忍心伤害他。
这就是我与陈大人的关系。
如果让你不舒服的话,我会搬出陈家。”
相黎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姜澈。
姜澈起身,把相黎揽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刚才让你担心了。是我太过分了,明明,最应该了解你的人是我,发誓要保护你的人也是我。可是,我不但没有保护你,还伤害了你。
我已经放下对陈隽的感情了,只是……只是因为在心里那么多年,一时还没有完全放开。
还有,不必顾虑我。即便我仍然爱着他,如果你们两情相悦,我也会祝福你们的。
你多关心在乎一下自己,不要总是替别人着想,尤其是,不要总是那么纵容我。
还有……还有,你是个姑娘家,你的隐私,即使是我,也没有权利知道的。
如果你觉得不得不说出你的隐私才能让我相信你对我的友谊与真诚,那么,我已经没有资格成为你的朋友了。
下次,我再让你产生那样的想法,扇我耳光,或者拂袖而去便是。
当然,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从书院出来,马车上,陈隽忍了很久,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刚才,你为什么哭?”
相黎看着陈隽的眼睛反问道:“在你眼里,阿澈是个什么样的人?”
“宠妃的儿子,药罐子,被众皇子忌恨排挤,被欺负也不会还击,从来不主动显露自己。”陈隽回视着相黎的眼神道。
“仅此而已吗?”
“就我自己看来,仅此而已。”
相黎皱了皱眉,握了握拳,又咬了咬下唇,努力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眼开口道:“阿澈喜欢你,可能更胜过你对姜漓的喜欢。他本是个内敛执着的人,而且,……而且,他只喜欢同性。
我并不是要求你回应他或因此而改变对他的看法。我只求你,别伤害他,什么样的行为,能伤到一个暗恋自己的人,你应该比我了解。
拜托你了。”
相黎说完,对陈隽倾身鞠躬。
陈隽扶起相黎道:“对我而言,七殿下只是陌生人。不过,爱人的心意本是没有错的,我答应你,绝不会故意去伤他。
现在,能回答我你为什么哭了吗?”
相黎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吗?”
陈隽反应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为他哭的?”
看到陈隽怒气横生的样子,相黎又神色认真的补了一句道:“不全是,另一半原因,我当时就已经解释过了。”
陈隽沉默了半晌,才突兀地道:“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过问你的前世。”
相黎张了张口,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两人从书院出来,到菜场买了菜到了回春医馆。趁着午饭的时间,相黎跟刘大夫说了想去江南的事。刘大夫前一天才刚进了一批药材,此时自是对相黎不早通知他发了牢骚,只是碍于陈隽在场,或许还加上相黎那身装嫩的妆扮的原因,刘大夫才没有敲她的头。
刘大夫下午便关了医馆,去想办法转手他那批药草。
相黎本想让陈隽先回去,可是,陈隽坚持跟她到籍家,眼神里还有刚才马车上的歉意和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依依不舍。
这样的陈隽,比那个高傲强势的陈隽还难应付,相黎只得随他。
由于陈隽在旁,相黎跟籍涅也没有额外多说什么,只是跟他道了别,拜托她照顾、包容些小梅。
小梅那里,相黎没有刻意去辞行。她不想再对小梅撒谎,可又实在受不住小梅的眼泪,所以,干脆选择了不辞而别。
第二天,相黎去了皇宫。跟皇帝说了她要去江南的事,又半是建议半是请求的请他派几名可靠太医先不动声色的到达江南,如果没有水灾,他们再回来;如果有水灾,派去的主管便可拿着圣旨到当地官衙,让各州府长官着急当地医者组织预防疫病和救治病患。
皇帝听了,并没有回应相黎,只是如没有听到这回事一般,让相黎陪他批奏折、吃饭、赏花、喂鱼、对弈,再加上一个遛鸟,那就是标准闲情逸致的一个下午了。
相黎心中有些不安,但面上也只能作出不动声色的样子。他猜不出皇帝的想法,但知道一点,慌乱急躁绝对没有益处。比耐心,她也不缺。这个天下是皇帝的,即使皇帝不关心那些即将面临灾难的黎民,但是,他绝对不会不关心他的江山。
到掌灯时分,皇帝才叹了口气把看不出任何焦虑的相黎放出了宫,相黎临走前,皇帝让她举荐了几位太医。
相黎回到陈府,已过了晚饭时间,可是,陈老爷却还是没有开饭在饭厅等着她。
相黎只得告罪,晚饭后,跟陈隽一起,相黎到了陈老爷的书房,向他辞行。
陈老爷虽然面色不悦,但并没有不允,只是让相黎先行回房,留下了陈隽。
相黎本以为会有半日收拾行装的时间,可是,却被皇帝留在皇宫一天。
没有余裕,相黎只得拿了钥匙,道放她嫁妆的那个院子翻了翻,只拿了银票和小梅为她做得几套夏装。

以人为镜

相黎回到房间,见陈隽还没回来,虽有些担心,但还是放下整理好的包袱先去洗澡了。
相黎洗完澡,见陈隽已经坐在了圆桌前的凳子上,盯着她那个包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披了件衣服,相黎在陈隽对面坐下,挪了挪放在桌子中间的包袱道:“陈大人,我……”
相黎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陈隽就起身打断她道:“我去沐浴更衣,你也早点儿上床吧,别着凉了。”
相黎就是再迟钝,也知道陈隽不高兴了。
钥匙作为夫妻而言,即使是搁在相黎的前世,妻子未与丈夫商量擅自决定离家涉险,那也是不好的。不管有什么天大的理由,都是对家庭不负责任的行为。
可是,相黎与陈隽不是夫妻。而且,这件事她也没有瞒着陈隽。对于陈老爷,她这样做心理上有些过不去。但是,对于陈隽,相黎觉得,她并没有做出让他生气的事。
当然,即使发生水灾,即使发生瘟疫,她可能也只能救一小部分人,甚至,那种瘟疫是前所未有的,她也会命丧江南。
但是,就像一个士兵死在战场上是死得其所(当然,战胜活下来升职加薪甚至当上将军更好);她作为一个医者,败给自己不能战胜的疫病,并死在它的手中也是死得其所。
虽然因败而亡人生的句点不光彩。可是,以陈隽的性格,应该会承认她所作的一切才是。
但是,现在陈隽不高兴了。虽然陈隽这段时间经常扮演亲昵,但他们之间实际上没有那种没有阻隔的亲昵关系。这一点,两个人,相黎相信,陈隽自己也绝对清楚。
那么,相黎就觉得,只要陈隽不说,他就没有开口问他不高兴的原因的资格。他们之间,之所以相处得融洽,互相不越过界线,互相尊重对方的隐私,互相明白对方有隐瞒自己的权力,便是基本的原因。
况且,相黎也不知道该站在什么立场安慰陈隽。朋友?他们不算;路人?又太远了些;夫妻?那是假的。
但是,看到陈隽不高兴,相黎心里确实也拧了个疙瘩。虽不是特别大,但也足够让她不痛快,最起码,今晚她会因为这个疙瘩失眠。
可是,要让相黎开口询问陈隽原因或者做出一副关心他的样子,她又做不到。
但是,不稳,相黎心里又着实难受。
……
相黎一向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这让她在王府那三年能够安受在那个小院,绝不踏出那个门槛半步。这也让她,即使一步步被姜漓打开了心扉,却只是敞开了自己,而没有试图却侵入姜漓的内心世界。她只是被动地接受着姜漓告诉她的姜漓,却没有主动去探问过姜漓的世界,童年、野心、苦恼……什么都没有探问过。
相黎一直以为那是她的体贴,别人不想说出来的,她绝不会问。
所以,在姜漓骤然失去联系时,相黎心中才会不安。因为,姜漓可以随时找到她,对她了如指掌;可她,却没有办法找到姜漓。
所以,在得知姜漓成亲时,相黎才会那么惶然,伤心到绝望。
因为,不管是信任或不信任,相黎都没有充实的底气,她不了解姜漓。
所以,相黎告诉自己她被骗了,给自己最坏的答案;但是,心中又隐隐存着希望。
现在,相黎突然想起来了。姜漓,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自信强势的,从来没有露出过伤心疲惫的表情,从来也没有给过她探问的机会。
可是,如她自己一样,谁又能没有烦恼?即使姜漓那样睿智强势的人,又怎么能没有苦痛?
可是,从姜漓一开始那样残忍的对待她开始,相黎心中,虽不恨姜漓,却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并且,下意识把姜漓当作了强势到不需要安慰的存在。
第一次,在面对陈隽的不开心时,相黎想到了姜漓也是有不开心的,想到了她从来没有查知过那些;
第一次,相黎从心中彻底放开了对姜漓那份道不出的怨。她,没有资格怨。
陈隽洗完澡出来时,正好看到了相黎坐在桌前,对着窗外,释然却又惨然的笑脸。
这是一张不需要救赎的脸,因为它清楚地告诉了看到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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