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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相黎-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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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有客,告退了。”相黎说着,躬身行了个礼就往后退。
“既然来了,就过来吧。正好,朕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三哥;漓儿,这是明月。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皇帝的声音,亲切而温柔,可是,在相黎听来,却像锣鼓在耳边猛敲一般,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
这几天来,她与皇帝相处时,虽然时时刻刻都小心翼翼地戒备着,可是,皇帝一直对她很亲切,甚至是纵容宠溺的态度,虽然她也知道“事有反常即为妖”,知道皇帝突然封她为公主必是有什么图谋,可是,不知道是皇帝演技太高还是她感知系统出了问题。她感觉到的皇帝,确实如一个父亲对待女儿一般在对待她。
所以,她才会那么努力的想要为皇帝省钱,才更加不想要皇帝的私房钱。
可是,此刻……
相黎明白了何为“咬人的狗不叫”,何为“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不,皇帝做得,比那更胜好几筹。
他做得那样自然,表现得那样亲切和善,没有丝毫的做作,看不出半点儿算计。
相黎走到皇帝玉案前三步远的地方,转身,对旁边的姜漓施礼道:“见过三……三哥。”
姜漓沉默了片刻道:“不必多礼。”
姜漓的声音,倨傲而僵硬,显然是万般不愿意接受这个突然间增加的“妹妹”。
两人见礼过后,皇帝微笑着道:“看来两个人都还不太习惯呀。正好,漓儿难得进宫一趟,今天晌午,就留下来跟朕一块儿用膳吧。午膳过后,我们父子三人好好聊聊。
现在,漓儿先去陪陪你的母妃,免得让她怨怪朕不让儿子与她亲近。”
姜漓看了相黎一眼,应声道:“是,父皇。儿臣告退。”
行李过后,姜漓又瞥了相黎一眼,转身离开。
姜漓走后,皇帝看着相黎开口道:“说说,没有通报就闯进来,有什么急事?”
相黎告罪之后开口道:“儿臣想跟父皇说一下修缮医书的事。儿臣这几天一直在想,医书修缮,虽不是国之大事,但也是需要劳动整个太医院的不小的事,且医书修缮,本就是为了造福万民。所以,儿臣斗胆,觉得修缮医书,是国家之事,应动用国库银两。另外,刊印好的医书,也不是一套,而是至少能够发放到整个天朝各个州、府的套数。当然,预算不会增加,反而还会减少。”
皇帝认真的看了相黎一眼,开口道:“且不说你准备把太医院的藏书分发到各州、府的想法如何,单单预算减少这一项,你跟朕说说。”
相黎同样回视着皇帝的眼睛道:“儿臣以往曾在整个天朝游历,偶然间得到过一本小册子。那本册子上记载着许多奇人异事。其中有一件,就是一个叫毕昇的刻坊工人,不是用雕版刻书,而是制造了一个模框,然后,每个字都是单独刻好的活字。那些字可以根据需要排列,多次重复使用。比起只用一次便作废,且价格昂贵的雕版来,要省出很多。
儿臣想,如果用活字印刷的话,那么三千册医书,可能最多只需要几万两银子就够了,甚至可能更少。”
“有这等方便的刻印之术,可是,朕从未听任何一州的官员上报过。”皇帝虽强作镇定,但眼神中,还是有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流露了出来。
相黎趁热打铁道:“天朝重礼仪,重农业,轻工商。就算是民间出现了这样的刻坊,地方官员怕也是觉得工者鄙贱,不足以辱没圣听,还是不报为好。更有甚者,可能地方官员也为得知;或者,那只是个传说,还没有实践者。”
“只是传说你就敢到朕的面前来说,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名,你可知晓?”皇帝的脸上并未出现怒容,但声音中的威胁意味,让相黎听得明明白白。
“儿臣虽是出身乡野,但欺君者死还是知道的。儿臣愿效法古之将军,与父皇立下军令状。若儿臣能用活字印刷术成功刻印出医书,请父皇允许把刻印出的医书颁发到各个州府,并下令个地方官员建一个公共藏书楼,任何医者,都可以凭着自己的身份证明,进楼查看医书,也可以留下与那本医书相等的押金,出借医书,只要如时返还医书,且无破损,押金悉数返还。
如果儿臣失败,但凭父皇处置,即使要儿臣的性命也绝无怨言。”
“你可知军令状的意义,此状一旦立下,到时你实现不了,即使是朕,也保不住你。即使如此,你也要跟朕立吗?”皇帝放在书案上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我成了拳状,且仔细看的话,能看到它们微微颤抖着。
“儿臣身为一个医者,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愿望,就是全天下的医者都能得到精进医术的机会,进而,用自己的医术,治愈更多的病患。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儿臣觉得赌上自己的性命,也是值得的。”相黎说到最后,竟颇有一股凛然之气,虽然多半是装出来的。她本来只是想用活字印刷术为皇帝省钱的,可是,由于进门那一刻的状况,皇帝那杀人于春风化雨的笑容,让她觉得,不利用一下这个皇帝太亏了,就突生了把太医院的医书散发到各地,见礼公共图书馆的念头。如果皇帝答应了,那么,也算借他的手,展开了改革的序幕。为此,当然要下一个大的赌注。

“第一次见面”

“想不到朕的明月公主心中竟系着天下万民的安康,若你是个男儿,假以时日,必将成为朕的辅国良相。
好,凭着你这份心,朕答应你。不过,军令状不是儿戏,你若失败,即便是朕,也救不了你。你可想清楚了?”
皇帝的声音中,有着难掩的兴奋,所谓赌博,不管赌的是什么,都会让人兴奋。更何况,还有人拿着身家性命做赌注,与他这个帝王讨要什么。这个人,还是让他感兴趣的相黎。即使那个要颁布的诏令让他觉得会引起朝堂非议,他还是想任性的与相黎赌一次。
“儿臣在来之前,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但求父皇恩准。”相黎说着,为表诚意,自然是跪地拜伏。
皇帝走到书案前扶起相黎道:“来人,笔墨伺候。”
相黎用她那让人不敢恭维的字迹写下了军令状,有用皇帝玉玺的印泥按了手印,吹了吹墨迹,双手呈给皇帝道:“儿臣还有一事相求,为了保证这件事不受到不必要的外力的干涉,儿臣想向父皇求个恩赏。”
皇帝接过相黎的军令状让身边的太监总管放在锦盒里收好,并让他拿来另一个小出许多的锦盒递给相黎道:“在你监修医书这段时间,这块金牌,为你所用。朕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因为这块金牌而肆意而为。”
相黎打开锦盒看了一眼,双膝跪地道:“儿臣一定克己守礼,以不负父皇的信任。”
“好了,起来吧。朕只是提醒你一声,不过,朕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用朕提醒,也知道分寸的。现在,过来帮朕批诏书吧,早些批完,我们好早些与漓儿用膳。”
皇帝说得和颜悦色,可是,却是完全不容人拒绝的态度。不过,有了第一次,相黎这次倒爽快了许多。反正不能拒绝,再加上,那块金牌上的“如朕亲临”四个字,那可比尚方宝剑还厉害呢。还被皇帝下了紧箍咒。即便知道当天的午饭是鸿门宴,现在的工作是招人非议的苦役,相黎也得笑着迎接。
午饭时间,相黎和姜漓一左一右坐在皇帝身边。这几天几乎顿顿都跟皇帝一起吃,相黎也习惯了,加上下午不知道还有什么麻烦等着。为了有一个耗体力,相黎这顿饭虽吃得安安静静,倒也吃得自自在在,很专注,完全没有把同桌的两父子放在眼里。
饭后,皇帝带着两人遛了遛食儿,就拉着两人进了他的寝宫。皇帝寝宫外间的坐榻上,已经摆好了一副棋盘。
自打那一晚之后,皇帝这几天每晚都与相黎手谈至少一个时辰,所以,相黎对那个棋盘并不陌生,但却明显的抵触。
她的棋力,不足以与皇帝耍心机,所以,每次坐到棋盘前,她都只有专心迎战接招的份儿,而每次的结果,都是她输给皇帝半目。
可是,即使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由于每次皇帝的战法都不一样,一连几天下来,他还没有厌倦的迹象。
可是,大中午下棋,还是吃得很饱的状态下,相黎心里万般不愿。
皇帝瞥见相黎没来得及掩藏的皱眉道:“明月莫怕,今日,朕不与你下棋。朕与漓儿下棋,你在旁边给朕做参谋。”
相黎几乎是苦着脸道:“儿臣次次都输给父皇,哪有为您做参谋的棋力?况围棋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只有下棋的人才能更清楚的知道该如何应对。儿臣正好想去太医院那边看看,就不打扰父皇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朕想借你这双清醒的眼睛看看,朕与漓儿,谁棋艺更胜一筹。太医院那边,赵太医还没有给出修缮医书的名单,不急在一时,上来,坐朕旁边。”皇帝说着,指了指他旁边的坐垫。
相黎只得应了声“是”,脱鞋上了坐榻。
自始至终,相黎都没有正眼看一眼姜漓。现在就坐在姜漓对面,虽是侧着,在这个安静的能听到各人的呼吸声的坐榻上,她几乎避无可避。
不同于与相黎下棋的速度,皇帝与姜漓的棋,下得很慢。平均半炷香的时间落一子,有时甚至能拖到一炷香的时间。
不关心两父子在棋盘上的战争,不想看到姜漓,一直盯着棋盘的相黎,久久等不到两人落子,也不想随着任何一方思考下一步落在哪里更合适的相黎,慢慢地开始打盹儿。开始她还能自己控制一下,掐掐手心或者咬咬嘴唇。可是,现在相黎的困意就像那午后第一节课时犯困的学生那样,虽然讲台上站着老师,虽然极力想让自己清醒,但还是不可遏止的被困意袭击。尤其是,相黎的头,一直保持着七十五度角向下的姿势,快到一个时辰时,相黎终于败于困意,彻底合上了眼睛。
因为相黎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对局的两人又专注于棋盘,开始,并没有发现相黎睡着。只是,一直那样低着头,相黎睡着睡着打起了呼噜,虽不像虎背熊腰的大汉那样地动山摇般声响,但是,在这样安静的能听到彼此呼吸声的环境中,即使是猫儿那般“咕噜咕噜”的呼声,也显得分外清晰。
听到相黎的呼噜声,对局的两人同时看向了她。姜漓作势要把相黎叫醒,皇帝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放下手中把玩的折扇,亲自起身把相黎抱向了他的床榻。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寝”,皇帝的床榻,除了他年轻时让皇后和几个宠妃睡过,这么多年来,除了更换被褥的太监宫女,就没有别人接近过。更遑论是他亲自抱上去。
可是,这样的殊荣,相黎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开心。虽然打起了呼噜,可是,坐着睡觉又岂能进入深眠。皇帝一抱起她,失重感和侵入鼻腔的龙涎香味,就让她醒了过来。可是,相黎眼睛开了一条缝儿,入眼的一只面露凶相的龙头,吓得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就这样,相黎被皇帝抱到了龙榻上,还被皇帝亲手盖了锦被。
在皇帝的脚步渐渐走开,听到掀动隔帘的声音后,相黎猛然睁开双眼,可是,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
她本身并没有睡眠不足,刚才又打了个盹儿,加上现在躺在龙榻上的刺激,让她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
不能起身,甚至不能翻身,相黎就那样看着天花板,侧耳倾听外间的声音。很安静,几乎什么也听不到。
所谓煎熬,大概就是相黎现在的状况了。这种煎熬又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房间里变得有些昏暗,相黎真的有了睡意才结束。被彩云叫起来穿了鞋子,相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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